蒼灰的天穹之中烏雲籠罩了這片天空,如同我的心情一樣灰冷,至從踏入社會後,再也感受不到學校時期的單純還有那簡單的快樂,只有殘酷的自然淘汰論,這天陰雨濛濛的我和同事,踏在那回家歸程,我和他並肩而行中,「童年時總是希望趕快長大,但長大後卻希望回到童年。」在那條兩米擁擠人行道上,那無心的話語。
今天加班到九點,陪伴我的只有孤寂和那一張破舊的木床,一回到家我便躺在沙發上眼皮卻漸漸的不聽使喚,慢慢地、慢慢地踏入夢鄉。
閃耀著金黃如穗光芒的太陽毒辣辣的照映在我臉上,「醒醒阿,小壁」那熟悉的聲音是?
眼前模糊的影像緩緩地在我眼中展開,漸漸清晰的展示在我瞳中,「瞳?是妳?」那穿著高中制服的妳,如那純淨的天鵝般美麗。
妳望著我說了:「最強第四棒,靠你了喔!」接著將我那專屬的球棒交了給我。
這球場,這熟悉的感覺,沒錯這是我那夢想的舞台。
我接下了球棒,「交給我了,沒問題。」走向了打擊區。
在踏上階梯時,我把那高中沒說出口的話背對著瞳說了,「我希望能跟妳在一起。」那十年遺憾沒說的話語。
妳背對著我,似乎在竊笑,只是我也沒回頭。
對!我那高中棒球預賽第二場的九局下半,就是這時候,二比一兩出局一壘人有人……
兩球大幅度曲球後,我淺淺一笑因為我已經展握未來。
恩,這個投手下一球會投直球,「就是現在!」一顆普通的失投紅中直球飛了過來。
蹦!我將那顆失投的紅中直球打了出去。
球飛得很遠很遠很遠,碰!打到了全壘打牆上!
為了夢想,為了瞳,還有我那高中未完成的遺憾,這一次一定要!
「小壁,快跑阿。」
一壘!二壘!原本在一壘的打者已經回去得分了!
三壘指導教練指導我不要回本壘。
對不起,這次就讓我任性一次吧。
在那與本壘板一公尺的距離,那顆即將飛進補手手套的球。
那三年我們一起打造的棒球社。
那三年我們在頂樓創立的場地。
那三年我們一起建立的九人友誼。
我們大家的努力,我一定會在這裡扭轉命運。
對不起,就讓我任性一次,讓我回到本壘板那夢想的距離,讓我們一起闖進複賽吧!
蹦!我跟捕手激烈的衝撞,烈陽下那最後的約定。
望著捕手,那顆掉下手套的球,「安全上壘」那裁判的大喊,我那高中時遺憾的夢。
大家把我高高舉起,那出社會以來從來沒有過的英雄滋味。
妳緩緩地走了過來,之後開心的將我抱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時刻總感覺妳的聲音總是夾雜著些的悲傷:「小壁,你終於實現你的夢想了!」之後妳後退了幾步,說出了讓我傷心欲絕的話語。
瞳在一旁掉落了那滴淚:「這是你送我最後的禮物,謝謝你完成我的夢想小壁,我能安心走了。」妳揮了揮手跟我告別似的。
不!這不是夢!請告訴我這不是夢!我向那上帝乞求的憐憫。
汀!汀!汀!
七點半鬧鐘準時把我叫醒,我揉一揉眼睛似乎希望這場夢別醒,「原來是夢阿。」望著小瞳微笑泛黃的老照片,似乎覺得要告訴我什麼。
「小瞳,我知道了,這麼灰心喪志,太不像我了對吧?」
現實是不能重來的,但或許我們能在一次的回憶重溫夢想的美夢對吧?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