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灰的天穹上,璀璨閃耀著那千古流傳的北極星光,願你的戰魂永遠流傳,不願像那流星般墜落的戰機,墜落在那海底深淵裡那被人們遺忘的二戰英雄。
妳望著我,輕輕牽起了我的手,「寶貝你在想什麼呢?」望著那北極星,在想一個人、一個摯友、一個曾經妳深愛的人,一個並肩作戰的戰友。
我把緊緊握住妳的手,「沒什麼,走吧。」不敢提及那妳心靈深處的傷疤。
一年前……
飛往英國的飛機旁,我跟你沉默無語的對白。
忍不住的我劃破沉默,我望著踏在那無回步伐的你,「你真的要去,艾爾?你有想過你的父母?你的朋友?你的愛人嗎?」至少、至少你也為了我著想吧!那時的我好想告訴你,這句不敢說出口的話語。
你那時簡短的一句話,「對不起,這是我想很久的決定。」然後踏上那無悔的不歸黃泉石階。
那時你的愛人收到了那國防部長的致哀,說你很遺憾的被德國戰機擊落後,她望著你寄給她的最後一封信的最後一句話,瞳中打轉的眼淚,汀!滴在那泛黃三個月前的信封上,也是最後收到的那封傳遞思念的信封上。
半年內,我跟妳的,第一次安慰、第一次望著星辰許願下的願望,第一次牽起妳那纖細的小手。
草原上只有我倆,一台黑色的經典福士緩緩地開向了這碧綠的草原上,一個穿著空軍衣服的人,那個人是…….
艾爾!!!
那時如飛機旁的訣別,無語的我倆沉默的佇立在那微風吹許的草原上,站在你面前,閃爍著星光似乎在嘲笑、嘲笑著我的無恥,蹦!你狠狠地朝著我的腹部一拳、又一拳、在一拳,之後朝我的臉一擊重拳,我不能回拳,也沒有臉回拳,畢竟我在身上烙下了瞳無法凝視的傷痕,「我跟你不在是兄弟了!」頭也不回,消逝在我瞳中,那一晚同一床鋪上與下,那無法交集的兩條平行線。
早上六點珍珠港
蹦!一聲炸裂聲,敲醒了這場屠殺的喪鐘,軍中傳來了一個軍官緊急的廣播,「我軍遭到偷襲,請所有人立即進入戰鬥定位,重複這不是演習。」那時的我跟艾爾還是睡眼惺忪,直到那炸裂聲,跟人們哀嚎的悲鳴。
拿著那制式的機槍,隨手抓兩枚沒裝滿的彈夾,衝了出去,艾爾跟我有默契似的同步的跑向了那昨天演習的小飛機場。
但那飛機場卻只有一台能飛的戰鬥機,你笑了一下輕拍我的肩膀說了,「替我照顧她。」那天你隨風而飛,像那流星般的殞落。
拖著蒼老的身軀坐在輪椅上,我那稚嫩的孫兒問了,「爺爺,大家都說你是戰爭英雄你是嗎?」
我摸摸孫子的頭輕聲的說了:「爺爺不是英雄。」
望著遠處大樹二戰英雄的幕碑︰「但我與英雄並肩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