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準時發文，禮拜六能放假真是太好了～
沒意外的話，在下都會是週六發文
劇情邁向最後，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感謝所有點進來參閱的大大，還有一直給予ＧＰ肯定的大大們，真是十分感謝
最後，如果有不滿意的地方還有覺得劇情不妥的地方，敬請各位不吝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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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桔梗Part.7
「傭兵…頭子？」
見到門口的身影，室內所有人不是一陣訝異。
右手所持，依然是那把長柄的兵器。
黑色布料層層包覆的臉部，是這三天我最熟悉的。。
但是，不可能…這不可能啊…
為什麼他會知道我在這裡？為什麼？
為什麼沒有我好友的華倫斯坦，會出現在這裡？
在眾目睽睽之下，傭兵頭子踏出步伐。
並且旁若無人地，筆直朝我走來。
「唉呀唉呀，真是稀客啊。」
「…」
率先恢復冷靜—出聲跟華倫絲坦打招呼的同時，文聖特摟著我起身。
並且十分刻意的，環住我的腰讓我們靠得更加緊密。
注意到他的動作，傭兵才停下腳步。
「你最近不是推掉我們的委託嗎？什麼事讓你大駕光臨？」
儘管嘴上輕鬆，但室內的人群漸漸集中—劍拔弩張的感覺十分強烈。
布幕中的視線像是確認什麼似地掃過我身上，「帶那位女孩回去。」
「來找我女朋友嗎？真奇怪，難不成有人僱用你來破壞我的戀—」
「別跟我廢話。」
強硬地中斷對話—我可以感覺到嗓音中的不悅。
「我是來帶她回去的，不是來聽小屁孩廢話的。」
「小屁孩…？你說我是小屁孩？」
「廢話。」
與話語狠毒但神情冷漠呈現對比，是努力想維持輕鬆卻顯現怒容的表情。
雖然是如此緊張的情況，但我不禁湧起一絲笑意。
「好，那我就如你所願，不跟你囉嗦，也不隱藏了。沒有加桔梗好友的你怎麼會知道這—」
「蠢。」
「你—」
「人都在你眼前了，還有什麼好問的。」
「你這傢伙…」
不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華倫斯坦會知道我在這…啊。
他說：如果我不自己刪除好友，他會幫我刪。
要如何確認，我真的聽話全部刪掉呢？
那一晚，他早就利用我睡著的時候檢查過了。
他明明知道，我沒有全部刪除。
他明明知道，這樣會存在風險。
他明明…都知道…
真是的，為什麼要在奇怪的地方這麼尊重我啊……
「那好，我告訴你，桔梗可是根據個人意志回到我這裡的。」
「華倫斯坦，我…唔唔！」
一旁的斯文男粗暴地摀住我的嘴，並將我拉離文聖特身邊。
昨日的其他三名男性也在下一秒擋在我身前。不行，我必須要解釋清楚才行…
我發現，自己很害怕被他誤會。
「所以，你請回吧，不要來干涉我跟桔梗的私事。」
「…」
不發一語，華倫斯坦看看我，又看看文聖特。
「沒想到堪稱最大公會的聖龍聯合，副會長之一的人竟然是這樣的草包。」
「你說什麼！」
僅僅一句話，文聖特又被激怒了。他繼續開口：
「想要讓人知難而退，口才也未免太爛。」
「你…」
「叫你的人放開桔梗，我要帶她回去了。」
「別太囂張了你！」
不顧形象地大吼，並且還很激動地揮舞著手臂：「就說她是自願的了，快滾！」
「…」
華倫斯坦陷入沉默—似乎在思考什麼。
約莫幾秒鐘的時間，布料中才傳出聲音：「你堅持，她是自願回到這裡的？」
「當然！你以為我真的不尊重她？你以為我強迫她拿身體做交易來賺取裝備的費用？我告訴你，這是她自願的！是她願意的！不然天底下哪有男朋友會讓自己的女朋友做援助交際？我也千百個不願意啊，你又怎麼懂我—」
「可恥的人都有可敬的理由。」
「什—」
「我當然不懂逼迫自己女朋友賣淫是怎樣的心情，因為我不是人渣。」
「…」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又把自己想像成悲劇英雄。」
「呿。」
終於，文聖特放棄了辯論—但華倫斯坦似乎還沒打算結束。
「還是說，想繼續在前女友面前故作姿態？」
「住口…」
「不，你只是想留住『搖錢樹』。」
不帶任何情感的冷淡。
毫無抑揚頓挫的平穩。
但也因此，直接到讓人難受。
「另外，我真不懂為什麼你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胡謅一堆甚麼尊重不尊重的。」
感覺到視線—我發現，接下來這句話是對我說的。
「你不是沒來找她，是因為『找不到』。」
華倫斯坦的視線落在我身上，「桑達洛克是沒有小地圖的城鎮，就算你藉由好友名單，也無法得知是在哪間屋子。」
這就是我會挑選那裡作為居處的原因。他補充。
忽然想起，現在這情形很眼熟。
「不但睜眼說瞎話，還拿來騙女人。只有下三—」
「給我住口！」
按耐不住情緒的文聖特，厲聲的咆哮總算是讓華倫斯坦停了下來。
對，這情形跟我與華倫斯坦第一次見面一樣。
平常寡言的他，情緒不好的時候會異常多言。
所以…他其實沒有像表面一樣那麼冷靜吧？
對話的兩人不發一語—明明多人共處一室卻陷入寂靜。
「呼。」
打破沉默的，是做出深呼吸的文聖特—似乎已經穩定情緒了。
「差點就中計了，你的城府真的很深呢。」
嘴角，再度泛起從容的笑意，「不過無論如何，桔梗是不可能跟你走的。」
「…」
「你似乎忘記一件事情。」
可能是認為自己找到關鍵—文聖特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這笑容，讓人覺得好不愉快。
「桔梗她，可是憑自己的意志『回來』找我的喔。」
真討厭…為什麼要特別強調「回來」兩字啊！
「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
確認華倫斯坦沒有開口的打算，他繼續說道：
「這不就表示，她想回來嗎？」
卑鄙的傢伙！
看準我的行為華倫斯坦並不知情，拿這點做文章。
我跟文聖特的對話…看來他只聽到尾巴部份…
「或許問題是…傭兵頭子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桔梗呢？」
忽然覺得，這意味深長的笑容…很噁心。
「你跟桔梗，做過了吧？」
「…」
「這是默認嗎？」
文聖特泛起一抹冷笑，而他的同夥忍俊不住笑意。
「難怪，你會如此在意—」
「是啊，嘴唇留有你的臭味真讓人作嘔。」
咦？
華倫斯坦…你在說甚麼？
我跟你明明就什麼也沒有發生不是嗎？
「果然啊，畢竟她的『技術』真的很好，在場絕大多數的人大概都『品嘗』過了。」
室內又是一陣騷動—這騷動讓我覺得非常難堪。
傳進耳裡，是表露在言語中的慾望。
「不過你放心好了，你聞到的臭味肯定不是我的，因為我—」
「『在她成為美姬後就沒有碰過她了』，你是要說這個吧。」
「！」
剛剛還十分從容的文聖特，凍結了。
取而代之，華倫斯坦再度展開攻勢。
「虧你還口口聲聲說，這都是虛擬的，不用在意。」
「我—」
「那為什麼，你連跟她接吻都辦不到？」
「我的意思是…這是因為我認為…我覺得…」
說話結巴的文聖特，十分滑稽。
「真是難看。」
「咕…」
「小屁孩。」
「不准說我是小屁孩！」
「…」
再度升高的分貝，將怒氣與難堪表現得鉅細靡遺。
看到對話的兩人，我又感到一絲好笑。
這麼說起來，放長線釣大魚也是華倫斯坦的拿手好戲吧？
啊…昨晚竟然沒問到他念什麼學校，但是他好像是大學生。
第一次，我想要去了解一個男性。
「你、你也少裝的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
氣急攻心，一般人認為稱得上俊秀的臉龐此刻脹紅的跟顆牛番茄一樣。
這遊戲真的很細緻，竟然有辦法將一個人的情緒如此完整的重現。
視線中，已經顧不及形象的文聖特持續大吼著，「偽君子，你還不是為了自己的慾望想把桔梗留在自己身—」
「總比你把她當作工具好。」
「什—」
「如果她是自願的，那我當然不會管也不想管，但—」
「哼，她當然是自願的。」
「…」
「不然，你覺得她為什麼會回來？為什麼當初會答應幫我？為什麼又會隨便跟你發生關係？」
「真的討厭、真的厭惡的話就反抗到底啊！就以死明志啊！如果她不是因為認知到這一切都是虛擬的，不用在意的話...」
接下來，令人心碎。
「就表示她也只是水性楊花的女人，說不要或是討厭更甚至是抗拒什麼的，都只是做做樣子罷了。」
「…」
「真的這麼反抗的話，就像那些貞潔烈女一樣用死亡來解脫啊！」
「…」
「沒有這麼做的她，不就表示也接受這是虛擬的了嗎？那就該接受自己的選擇，反正都放蕩了就乾脆也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助所有玩—」
以前的我，到底是喜歡上他哪一點呢？
打從一開始，我在他心中，就什麼也不是。
傻女孩。
「你、閉、嘴。」
久未開口—但簡單的片段字句就讓文聖特乖乖闔上嘴巴。
不對，是因為男子身上，那怒不可抑的外顯情緒。
「不准，再繼續污辱她。」
伴隨清晰的一字一句，是邁開的步伐。
「『為什麼會回來』？虧你說得出口…
那是因為，無論如何，她都很重視你啊。
所以即使被我要求刪除好友，她仍然不願意把你刪去。
明明你對她如此過分，明明你只把她當作附屬品，她仍然對你懷抱情感。
對，她就是個天真善良到如此愚蠢愚昧的女孩。
明明被傷害的人是她，被逼迫的人是她—她竟然還是先罵自己而不是責怪別人。
就連初次見面並且讓她感到討厭的我，都還會說反話提醒我會遇到的麻煩。
而你，利用了她對遊戲的一無所知，利用了她連虛擬怪物都不敢傷害的善良。
『都是虛擬的不用在意』是你強迫給她的觀念，是你強迫她用你的價值觀玩遊戲。
尊重？真虧你說得出口，她明明就無法把一切都當成虛擬看待。
水性楊花，放蕩？你眼睛瞎了嗎？
她是個被你們踐踏了近兩年，脫光衣服仍會下意識遮掩私密部位的矜持女孩。
你知道她是用什麼姿勢插花的嗎？是正座。
因為她，我第一次聽到真的有人被送去做「新娘修業」，那是多守舊的家庭？
你觀察過她平常的小動作嗎？注意儀容、肯定雙腿併攏的秀氣坐姿，還有連在遊戲中都要脫鞋
如此拘謹的生活習慣。
她根本，就是家境良好、修養被嚴格要求的大小姐。
會回來這裡，是因為她還想相信你這個雜碎，想再相信你最後一次啊。
自願？你把她的反抗都直接無視了嗎？不想看到的就直接裝作沒看到嗎？
如果，如果以上你全部都清楚，但你卻還堅稱她是『自願』的話…
你根本，連雜碎都不如。」
等我注意到的時候，華倫斯坦已高舉雙手。
然後，揮落—
磅轟！
強烈的聲光，讓人感到一陣目眩。
室內所有人，都因為這誇張到不行的紫色障蔽光與震耳欲聾的聲響而後退。
儘管不會受傷—但做為目標的文聖特只差沒跌到地上
聲光效果結束，映入眼簾是停住不動的斧刃。
因為安全區域的系統保護，它停在文聖特面前數公分的距離。
傭兵頭子包覆在布料中的雙眼，彷彿可以噴出火來。
然後，我又再次掉淚。
原來，他都知道。
原來，他都看在眼裡。
沒想到，在遊戲中最關心我的人，竟然是才認識三天的他。
討厭死了，為什麼這遊戲藏不住眼淚啊…
這三天，我到底哭了幾次呢？
「煩人的東西…」
因憤努而扭曲的面容，文聖特撐起身子，「看來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放了桔梗。」
「就跟你說不可能。」
互相瞪視的兩人。
「看來傭兵頭子你也知道這房間的特性吧？」
「所以？」
「我不放人，而你不讓路，我們只能僵持在這裡沒有結果。但我可不想跟你在這邊浪費時間。」
「彼此彼此。」
「那麼，答案只有一個。」
話一說完，兩人同時操作介面。
從我的角度可以看到文聖特的操作：「決鬥申請」、「勝負模式：完全勝負模式」。
完全勝負…是什麼意思？
接著，兩人一起按下「接受」。
「不用再說結果了吧？」
操作介面，文聖特拔出一把雕工非常華麗的長劍。
華倫斯坦揮舞鐵黑色的兵器擺好架式—我注意到他望向我的視線…
「再一下子就好。」
兩人的頭上，出現了倒數的阿拉伯數字。
3。
2。
1。
長劍與斧頭劇烈的戶擊，強烈的火花特效拉開了戰鬥的序幕。
然後…
然後…
然後…
我的眼前，是單膝跪地、被削去右臂的華倫斯坦。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