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把你也幹掉就好了。

作者：四尾黑貓│2013-09-23 13:24:18│巴幣：12│人氣：284

閱覽前注意
♠　黑→莉央部分、紫→怜白部分

以下正文

月黑風高。
少女獨自一人走在廊上，似乎並未注意到周遭對她虎視眈眈的影子。
一個影子已經急不及待撲向少女。
啪。影子抽搐著、無力地倒在少女腳邊。
「剛好手裡只有這瓶，稍微痛苦一點抱歉囉。」
宛如天使的笑容在少女臉上浮現。

「我回來了。」
「今天很晚呢。」
從廚房端出晚飯的男子望向比自己小六年的妹妹。「沒遇到意外吧？」
歐紫嵐搖頭，銀白的雙馬尾隨著她的動作而晃動：「有這樣的警官哥哥，哪會出意外啊。」
「我才上任三天，也不知道能否勝任。」
歐梓楠坐到飯桌前，順便嘆了口氣。「又遇上了那種難搞的案子……」
還想繼續說卻瞄見自家妹妹一臉難過的年輕警官連忙打住，默默的吃飯。
已經是第二起了。在妹妹就讀的高中裡發生的連環殺人事件，死者統統在化學實驗室被發現──第一個死者還是歐梓楠去接妹妹時無意發現的。
兩起案件的死者都沒有外傷，只有手部的瘀痕；現場也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證據，無論指紋還是腳印都被兇手清理得一乾二淨。
而且，兩個死者都是紫嵐的好友。
調查途中曾經懷疑過兩人的死與她有關，但錄取口供的結果只證實她擁有不在場證據──兩個死者的死亡時間她都在樂團裡排練，至少有五十人能做她的時間證人。
所以她什麼都不是，只是個失去好友的可憐少女而已。
「……」歐梓楠努力的想要從腦裡找出什麼安慰話，無奈滿腦子都只有兇案的事。最後只能挖出一句「太難過的話明天就請假吧」，紫嵐也只是點頭回應。
她什麼都不是，只是個失去好友的可憐少女而已。歐梓楠對自己如此說道。

原本以為明天會更好的年輕警官覺得自己的想法真的非常幼稚。
警車一輛接一輛的來到，校門被劃下鮮黃的封鎖線。
第三起。同樣在化學實驗室被發現，手法跟之前完全一樣。
「搜查有結果嗎？」儘管心裡已經有答案，歐梓楠還是循例向法證部詢問。
「沒有指紋、沒有痕跡，沒有腳印。」法證人員的回答索然無味，「不過有趣的是，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不是第一現場？」這簡直就是溺水者唯一的救命稻草，「怎麼說？」
聞言，法證人員把歐梓楠帶到屍體旁邊。女法醫見警官來到，徑自開始解釋：
「屍斑的花紋跟實驗室的地面不相符。」
屍斑──人死後血液停止流動，受地心引力影響積聚沈澱的暗紅色斑紋。屍斑的出現位置與花紋會根據死亡的姿勢及地點而不同。
女法醫翻轉屍體，指著臉部的暗紅色斑紋。「這屍斑帶少許菱形花紋，不應該是鋪方形地磚的實驗室能形成的。」
菱形嗎？雖然微小，總算找到了突破口。
「拍一張屍斑的照片發給所有人，找找這學校哪裡有這種地磚。」

「在找到菱形地磚之前，死因是？」

女法醫聽見年輕警官的問話後，掏出了本筆記。這筆記已經佈滿了凌亂的字跡，若非本人，或許此筆記如無字天書般，無法閱讀。她翻了好幾頁筆記，接著拿手指點著上方，輕掃下去，像是掃瞄般仔細閱覽每一列的「狂草」。
「暫時推斷，毒殺機率頗高。畢竟在點算過程中，化學實驗室內有好幾瓶帶有強烈毒性的瓶子不見了。」
說畢，女法醫便指往那半開的玻璃化學櫃子。歐梓楠走近那櫃子，櫃子上標上了「骷髏」標誌的藥瓶，排列明顯有所變動。一兩瓶毒藥架於櫃子前端，而不是排進櫃子之內。若是平常人必定會依次序把藥瓶放於櫃子最內端，而不是最外端，以便堆砌排列。
櫃子並沒有被強行拉開的痕跡，本來牢牢上緊了的鎖已經消失了。眼看周遭，化學實驗室的桌子排列相當整齊，六台長桌，一台長桌下放了六張椅子。歐梓楠在看著那六長桌，長桌底下的影子都偏淺灰色，唯獨近窗的那一台，則偏更深的顏色。
他走上前去，把桌下的摺椅逐一拉出，發現在桌子低下多出了一張不同顏色的椅子。這椅子高度比其他的摺椅高出一點，被放置在桌子底下，被其他椅子所隱蔽，此舉絕非偶然而是人為。突然，一陣電話鈴聲傳出，女法醫掏出了電話－－

「發現菱形階磚了嗎？甚麼？學校沒有菱形階磚的地方？」
歐梓楠聽見了女法醫那不耐煩的聲音，得知了行兇地點並非在學校，那麼那菱形花紋的屍斑，到底是如何浮現的呢？消失了的實驗櫃子鑰匙，多出了的椅子，這種不足夠的證據難以定斷誰是兇手。
雖說他的妹妹紫嵐也許會知道些東西，畢竟死者也與她有所關連，但突然冒昧挑妹妹內心的傷口去翻所謂證據，實在不是一個哥哥應作的所為。他還是決定先到學校的校務處詢問一下，看看有沒有閉路電視的錄影帶可以翻查證據。
到達校務處的時候，前方的詢問處空無一人，因此可以看見前方有一串又一串的鑰匙勾在一列列的小鐵圈上。他仔細看，所有鑰匙也是七條連作一串的。校務處的職員眼見這位年輕警官突然出現在校務處，趕緊走上前詢問「有何要事」。

「請問你們這裡有閉路電視的錄影帶嗎？」
「對不起，我們學校的閉路電視在前好幾天剛好故－－不－－是故障了。」
聽見這位職員不肯定地回答，梓楠打算繼續追問有閉路電視的事。但在他打算追問的時候，另一地方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在職員背後，一串鑰匙只有六條，而這串鑰匙正與其他鑰匙的顏色不同，看上去較新，較亮。
「請問，那串鑰匙是只有六條的嗎？」
「不，那串鑰匙是我們學校的萬用鑰匙，但不知道為甚麼缺了一條，正是五樓的萬用鑰匙……」
五樓，正正是化學實驗室樓層的上一層。假若這是兇手的所為，為甚麼選上一層，而不是該樓層的鑰匙去盜竊呢？再想，確是有可能把腳印與指紋完全去除嗎？或是說，兇手根本沒有進入過化學實驗室？

但這樣，又如何解釋多出來的一張椅子呢？校務處突然傳來了電話鈴聲，職員接過了電話，臉色一下子變得不耐煩與憤怒。
「不是跟你說了嗎，校工的清潔時間是在下午五點半與早上六點！不可以再更改時間！」
一發如子彈般的言語，一邊轟穿了電話，一邊也喚醒了梓楠的腦海。若果是盜取化學瓶之後，由校工進入清潔，就能夠使指紋與腳印給消除了！而了解學校運作的人，並會進出化學實驗室的人，只有修讀化學科的學生與老師，兇手的範圍亦有所縮窄。

梓楠回到了化學實驗室，在路上，他仍然有一處未能解釋的疑點。到底，菱形的磚紋又是從哪來的呢？在他推門進入化學實驗室後，女法醫一臉不滿的走上前去，一手把那長髮甩到後方，之後說：「你剛剛走到哪去了，菱形磚頭不在學校的範圍內，學校的都是標準長方形階磚！兇手亦只可能是外邊的人，你還在學校亂晃幹嘛？」

長方形的標準階磚。梓楠突然一手抓著女法醫的手，隨手搶過女法醫手上的長方形筆記本，拍在女法醫那皙白的手臂上，一臉喜悅的說：
「只要把長方形微微翻轉過來，不就是菱形了！快把疑犯召集，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在說出這句話之後，他，猶豫了。

再次發生殺人事件，受益的看來卻是多一天假期的學生們。
身為受益人之一的紫嵐，正百無聊懶的待在房間。滑鼠的滾輪將早就看到厭倦的社交網頁一直拉下，然後在黑色的諷刺訊息前停住。

白髮魔女哭哭喔

被洗了滿滿的一整頁，也不知是誰那麼空閒。
──其實她知道。網絡世界何其發達，只要稍微搜索一下沒有不能知道的事。
不過終究只是零與一的數據，她沒有興趣多加理會那頁面還要被洗多少次。把電腦放著不管，她從書桌上的筆筒抽出一柄剪刀把玩著。大概是名為「中二」的病作祟，中學二年級之前紫嵐都喜歡隨身帶著利器；有時是剪刀、有時是水果刀。直至那天被自家哥哥發現時的對話令她至今難忘──
「為什麼要帶那麼危險的東西上街？」二十一歲、剛開始讀法律系的歐梓楠神色凝重。
「……」
女孩低著頭，儘量避免與哥哥的視線有交集。「發生什麼事時……可以自保……」
絞盡腦汁想出了一個理由，卻被面前這位大學生打斷：「你是笨蛋嗎！萬一出事的話用這會留下證據啊！」

對啊，幾乎用任何武器都會留下證據。血跡、指紋、外傷，纖維組織……將它們一一掩蓋需要不少時間，這都是哥哥教她的。
於是她的興趣轉移到化學品上。無色、無味、毒性，腐蝕性……隨便翻開教科書其中一頁，上面的化學式都代表了一種殺人利器。
方便快捷，何樂而不為？

電腦傳來了訊息音效，這次是正常的東西：
『我又看到那堆洗版的了，你還好嗎？』
見字，紫嵐不以為然。『還好。』
是她少數的朋友之一；雖說如此也只是沒有明槍中傷她而已，紫嵐可不知找到多少枝暗箭了。
『雖然現在說也太晚了點，真的不考慮把頭髮染一染嗎？』
『那是天生的，染了也沒用。』
與哥哥的黑髮相反，紫嵐的長髮總是一片白。雖然知道是遺傳問題，但學校裡總會有那麼幾個令人作噁的婊子。
於是一堆又一堆黑色的諷刺被烙在網頁上。
『那你自己小心喔。』
用不著你關心。對制式對話感到煩厭的紫嵐乾脆關掉了網頁。

輪到手機傳出訊息音效。有完沒完啊？少女抓起手機點開訊息。
『有空嗎？想問你關於化學的事。』
啊，是哥哥。歐梓楠的化學知識比她而言要貧乏許多──尤其殺人用毒那方面──所以有關於化學品的問題，不時會先來問她再找別人。『是今天早上的屍體嗎？』
之前兩起案件也有找過自己，這次應該也錯不了。
『對。』只見他傳送了一張屍體的死相，『初步證實屍體有肺水腫跡象。能看出是什麼化學品造成的嗎？』
看不出才有鬼。不過還是一如以往，別給太肯定的答案吧。『我想是硫化氫？中期硫化氫中毒的症狀有肺水腫。』
『死者是你的同學嗎？』
怎麼話題跳躍得那麼快？紫嵐暗自好奇著。『是啊，我的同班同學。』
『……我把你的幾個同學叫來了，你也回來學校一趟吧。』

「已經把疑犯們叫過來了。那麼，在這個時候，我們先整理一下思路吧。」
梓楠雖然這樣說，但他的腦海卻像強逼症般，想起該晚他妹妹紫嵐，晚上遲遲未回家的一天。她被列入疑犯名單中，也許只是偶然吧？他是這樣想著。他那理性與人性的一面，正在互相角力。
他看著自己寫下的筆記，腦海卻只想著自己的妹妹。他的妹妹在行為上，一向「與眾不同」，這點令他感到非常擔心。這次更牽涉到連環的計劃殺人事件，他不想去懷疑自己的妹妹，更不想他自己的妹妹會是兇手。
過了會，化學實驗室的門被推開了。兩三個女生，與紫嵐一起進入。那兩三個女生神色驚恐，只有紫嵐一人是異常的冷靜。她面對著化學室中死寂的氣氛，對她來說也許只是一碟小菜，對她的精神並無影響。

「經過調查之後，剩下可疑的兇手，就只剩下你們了。」
前方三人站在梓楠前方，安靜了好一陣子。突然，一個女生驚恐地一手猛力指往紫嵐，帶點口吃，視線又帶點不屑的說：
「兇手一定是這個白髮魔女！不會有錯的警官你快點把她逮捕吧！」
　接著，另一個女生又突然跟著和應，說「我看見她行兇！」之類的話，打算把全部未知的罪名推給紫嵐。紫嵐一言不發，只是笑容慢慢的露出，展示那毫不溫暖，相當冷靜的微笑，看著另外兩位女生。

「那麼，你們，和厲害的警官先生，說出證據來，定我罪吧。再說，在死者死掉的那天，我可是在樂團練習。五十人當我的不在場證人，我有可能行兇嗎？」
梓楠聽見紫嵐這樣說，這句話，出現了疑點。即使是有五十人作不在場證人，並不代表在樂團練習的時候全部時間都待在音樂室。他先阻止了三人的對質，把視線看向第一位女生，開始了他一連串的問話。
「請問昨天，即死者被殺的時間點，你在哪裡？有沒有不在場證明？」
「有！我有不在場證明的！我那個時候到了校務處一趟！你去翻看閉路電視吧我沒說謊！」
紫嵐聽見這句話後，輕笑聲不停傳出。她雙眼狠狠的直視著那一個女生，頭歪到一邊去的，像是瞧不起她，又像是質疑她說法似的。
「閉路電視前幾天故障了呀，你叫警官先生如何翻看呢？」

梓楠聽見紫嵐這樣說，開始起了疑心。閉路電視的故障，連校務處職員也不肯定地回答，為甚麼紫嵐可以如此自然地回答，到底她知道些甚麼？還是她就是兇手？這一個，一群，一堆的問號開始充斥著梓楠的腦海。
梓楠中斷了問話，他開始羅列著所搜索到的證據。死亡地點是在化學實驗室，屍斑的菱形磚印和化學室地板的磚塊吻合，死亡時間介乎五點至五點半之間。化學實驗室的椅子多出了一張，而在內亦沒有任何腳印。把化學櫃子給鎖上了的鎖也消失了，上層的萬用鑰匙也不見了。
閉路電視亦被破壞了。
「對－－對了，我到校務處的時候看見她在我身邊離開的，時間是在四點半！」
「喔，那段時間嗎？音樂室的儲物門鎖了，所以我便去拿鑰匙了。」

矛盾出現了。校務處不見了的鑰匙是萬用匙，而音樂室的鑰匙並非萬用匙，但音樂室的鑰匙卻掛在校務處內。唯一的解釋是，紫嵐拿的鑰匙並非音樂室鑰匙，而是通往五樓的萬用匙。
「紫嵐，老實回答。」
「嗯？我很誠實喔，我不就說了我不是兇手。假若我是兇手的話，那請解釋我的行兇動機與行兇方法。」
梓楠開始了他的推理。樂團的訓練時間是四點至六點，在四點半的時候紫嵐利用某些理由，離開了樂團的練習。接著，她便利用謊話，也許是說有東西遺漏在五樓的課室，因此要求五樓的鑰匙。
在這之前，她已經事前約好了死者到化學實驗室去。在死者進入化學實驗室之前，紫嵐先從五樓的課室窗外，小心地用腳勾開窗戶，進入化學實驗室。接著，她先拿出毒藥，把死者給弄昏，之後用繩子綁緊雙手，再綁在放置於化學儲物室中的椅子上，之後便回到樂團訓練。
在校工抹洗過一次櫃子之後，她的指紋已經消失了。校工並無發現化學儲物室有死者的存在。接著訓練完畢後，她再從五樓到了化學實驗室，把已經毒殺了的死者拖出來，就這樣放置儲物室的地上，背部便會出現菱形的磚紋。

這時候，她為了不讓人發現化學瓶子被拿走，所以把瓶子堆在玻璃前方，製造假象。接著，她再沿用綁好了的繩子，爬回五樓的課室，用萬用鑰匙打開課室的門，安全離去。那時候已經晚了，若歸還鑰匙必會被校務處質問，因此只好把鑰匙帶走。
接著到了早上，校工便會再清理腳印和指紋。這時候，校工便會先從清理化學實驗室的地板和櫃子，之後再檢查沒燈的化學儲物室，這樣便會使屍體被發現，同時指紋與腳印也同時消除，完美殺人便構成了。紫嵐聽到這一連串的推理後，拍了拍掌。

「不愧是警官呢。那麼，找到我所用的繩子嗎？找到我如何弄壞閉路電視嗎？有證據嗎？還有為甚麼我要把那高一點的椅子拿出來呢？還有我要如何解開化學室的鎖呢？這些你都忽略了。假如沒人承認自己是兇手，那麼判定作意外不就行了，沒解釋的事情，就是事實。」
「你常常也攜帶那些奇怪的工具外出，而昨天我在家中，看見你的桌子，少了一個開鎖用具。證明你把開鎖用具帶出來了。」
梓楠已經暗中公開了兩人的關係，他已經不知不覺把一切懷疑落在紫嵐上了。畢竟，只有她一人有嫌疑。突然，他看到紫嵐綁在腰間的銀色鐵鍊腰帶。腰帶繞了好兩三圈，長度絕對足夠從五樓遊下至四樓。
「你腰間的腰帶出現了擦痕。這是你在遊繩滑落四樓的時候所磨蝕的吧。」
「就算你說得對，那麼如何解釋我弄壞閉路電視一事呢？」

梓楠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真的無法解釋，紫嵐到底如何弄壞閉路電視。根據他所知道，閉路電視的房間連同廣播室。在他想起廣播室的時候，突然想起，紫嵐不是前幾天才在廣播室進行活動嗎？突然，女法醫再推門進來，連同校務處的職員一併進來了。
「請問哪位是拿了你鑰匙沒歸還的學生？」
校務處職員伸手指向紫嵐。紫嵐被將軍了。但是，她並無任何驚恐之意，反而是用微笑回應一切。
「是這樣喔。對呢。是這樣呢。沒法子了，千算萬算就是算錯了這個小職員呢。早知道就把你也給幹掉好了。」
梓楠看見眼前完全沒有絲毫驚恐之色的紫嵐，他心中感到不寒而慄。梓楠突然想起，化學櫃子中的瓶子空位有四個，三名死者，那麼還有一瓶呢？女法醫開始了她的問話。
「你的動機是甚麼。」
回答，只是微笑。在梓楠思考了一會，突然驚恐地回看紫嵐，她已經拿出了一瓶寫上二氧化硫的液體，往自己的嘴裡灌。她喝完之後，便繼續保持著微笑，一陣感激的視線看向梓楠。
「不愧是厲害的警官哥哥。這下子，我也能成為逃之夭夭的罪犯了。不過，我逃離的是人世，不是罪惡……嘻。」
說畢，雙腳便失去了平衡，攤倒在地上。梓楠驚慌，失去理性的不停搖晃著眼前的紫嵐，他要逮捕的罪犯和至親的妹妹。悲傷，充斥著化學實驗室。案件，就此畫上句號。那天，紫嵐那最後的微笑，是最美麗，最安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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