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篇創作：西巷少女/夢境

作者：灰色的斑馬│2013-09-02 19:23:06│巴幣：10│人氣：123

【西巷少女】

她是個啞巴，所以她的音樂裡沒有歌詞。

有的，只有琴聲。

而故事，就是從琴聲裡誕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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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邊的巷子裡有個演奏豎琴的女人，她是個不會說話的說書人。」
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句話就傳遍了整個城市。

神奇的是，不管這個流言從何開始，這都是事實。

在經過西邊的巷子的目擊者口中，他們都異口同聲的聲明看見彈著豎琴的女性演奏家，而他的琴聲就像是一個又一個的故事，輕巧的流進每個聆聽者的耳朵裡。

從巷子的彼端。

奇妙的是，雖然有很多目擊的人出現，但每個人對於那名演奏的女性，但對她的印象卻始終保持在「巷子的另一頭」。
換句話說，沒有人和這位演奏者有所接觸。

那麼，為甚麼會知道她是啞巴呢?如果說性別可以用身形來判斷，那麼對於必須接觸才能理解的「啞巴」，如果都沒有人靠近過她，又該怎麼得知呢?

抱著這樣的疑問，在某個放學的黃昏裡，我和朋友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欸，要不要去西邊的巷子裡去看看那傳說的演奏家。」
因為我的一句話，朋友陪著我來到了幾乎成為都市傳說的西邊巷子。

隔著一段距離，輕輕巧巧的琴聲傳來。

「和聽說的一樣欸。」本來以為只是有心人塑造的傳說，想不到一靠近就已經可以聽到輕靈的琴音，看來可信度似乎很高阿。

「甚麼?」朋友轉過頭來問。

「琴聲阿，就和傳說的一樣耶。」

聽到我的回答，朋友露出了古怪的表情「抱歉，我沒有聽到。」
抱歉，我沒有聽到。

一句話就有如驚天之雷，我的身體猛的一震。

「有的人聽得道，有些人卻聽不到，因為他們的世界是不同的。」

不知道為甚麼，這句話忽然在我的腦中浮現。
那是一種像是本來就會騎腳踏車的人很久沒有去碰單車，有一天忽然因為一些事情而跨上腳踏車，自然而然的想起怎麼操作它的感覺。

就是這樣自然而然地想起。

「怎麼了，你臉色有點糟喔?」

「不，沒什麼。」
我壓抑著內心裡越來越強烈的、不祥的預感，故作堅強的回答。

這樣的逞強很輕易的被朋友看穿了。

「喂！行不行？你如果不舒服我們就先回去休息。」
朋友的關切讓我感到好懷念、好懷念。

「好久不見。」脫口而出的，是這句。

朋友愣了一下。

然後開心的笑了。

「恩，好久不見，我還以為可以和你多相處一段時間的。」
「你能來看我，我真的很開心。」
「好久不見，再見了」

我看著自顧自說著話的朋友，開不了口。

彭湃的感情波動堵住了我的聲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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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聲停了下來，少女張開了演奏時闔上的雙眼，是漂亮的藍褐色。

「你的琴聲真好聽。」眼淚不爭氣地從眼角滑落「故事也很棒，我好像又見到了以前的朋友。」

少女微微地笑了，沒有聲音，因為她是個啞巴。

西邊的巷口有個啞巴，她在那裡彈琴。

因為她是個啞巴，所以她的音樂裡沒有歌詞。

有的，只有觸動人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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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

時間是白天，從照映在身上不冷不熱的陽光來推斷的話，大概是早上九點多十點這個時段，一條人不算多的街道。
莫名地走在街道中，注意力不斷的往身邊三個嘻笑著的年輕人身上聚集著。

這三個人一個打扮像是九零年代的嘻哈少年一樣，用一件藍白色運動外套把自己包裹住，還帶著一頂同樣藍白色的鴨舌帽。
另外一名則是像足了漫畫裡除了會打架之外就只會打架的平頭大個子，不過眼神兇狠。
剩下的就只是一個誤入歧途的高中生。
而我，默默地跟隨在們背後，細細聽著他們一路上的嘻鬧聲。

而就是那名高中生的一句話，吸引了我十足的注意力。
「欸，你們覺得那個妹怎麼樣?」

順著她的眼神，我看見了一名綁著馬尾的女孩背對著我們走在路上。
「走，我們去看看她的正面」平頭大個子提議。

他們就這麼一股作氣的往前超越了那個女孩，過程中發出了驚嘆、閒聊、忽視、憤怒，的過程，過程太過繁複我已經記不得了。
總之，我只知道最後少女被他們三個拖著往前移動。
而我，也跟著他們的腳步慢慢地移動，奇妙的是我的心情對於這種一看就知道問題很大的情形，也沒有任何起伏，感覺就像是「啊啊，下課了，反正沒事就去上一下廁所好了」這樣可有可無。

最後腳步停下，來到的地方是一個位於三或大樓環繞，卻又同時背對的一間7-11，地點有點隱密，光線有點昏暗。
三名少年拖著那名馬尾的妙齡女性，進到了這間而十四小時開放的便利商店裡。

「歡迎光臨」店員的聲音無精打采地響起，位於這種莫名封閉的地方的來客數可想而知，店員的慵懶也得來有因。
因此，隔了一秒他才發現這時進來的客人有多不尋常。

「喂!你們…」
這句話就這麼成了店員的最後的語言。

黑色的槍口噴出的火花染紅了店員的制服，從右邊的胸口開出了鮮豔的血花。
「閉嘴!」帶著鴨舌帽的少年對著倒地的店員大吼，不知道是聽到他說的話還是其他原因，總之店員真的閉嘴不再發出聲音。
鴨嘴茂少年把槍往腰間藏好後，三名少年直接無視倒地的店員，逕自將那名馬尾女孩拉到了7-11的角落，同時也是放著冰淇淋的冰箱旁邊。
就在被押到冰箱上時，不知道是少女爆發了蠻力抑或者高中青年一時疏忽，總之原本由高中少年抓著的女孩的右手忽然掙脫了。
只見她在其他人反應過來之前快速的從胸口中掏出了一把槍型的東西，將武器口對準了高中生青年。

「放開我!」聲嘶力竭。

之所以說是槍型的武器，是因為她雖然有槍的外型，口徑卻過大，並不具備子彈出口所需要的金屬槍口。
三名少年轟笑，高中生再次伸手想將她重新牽制住。
少女開槍，從槍口出來的果然不是子彈，取而代之的是一團半透明的藍色黏液。

可能是因為慌張或者其他原因，總之黏液沒有直接擊中少年，而是貼著他，輕巧的落空了，黏液落地後，接觸到它的地板居然伴隨著濃濃的焦味升起一團黑煙。

少年們對少女手中的武器感到畏懼，在少女手中奇怪的黏液槍的逼迫下紛紛退離她的身旁。

碰!攝影機爆裂。
就在少女正要慢慢退離的時候，一堵貨真價實的槍口對上了少女的太陽穴。

是我。

「好有趣的槍，給我。」

就這麼一句，少女失去了足以依賴的武器。

後面的事情很簡單，三名少年惡狼般地撲上少女，少女掙扎。
店裡的商品在少女的扭動亂踢之下倒了不少，就在這個混亂的情況下伴隨著哭鬧聲、怒吼聲、商品倒地聲的紛亂情況下，我優閒的在商店裡對各種物質使用從少女那拿過來的槍。

似乎是連玻璃都能融化神奇黏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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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來了，扣押了高中年輕人和鴨舌帽少年。
平頭高個子似乎就是通報警察的人，老實說我也沒特別注意他到底是不是臥底，總之他受到了獎賞。

失去意識的少女和店員背送上了救護車。

而我身邊是一名女性警察，不知為何，似乎對我有一種尊重的感覺。

至少，她是這麼問的：「請問…我們該怎麼處理您的定位呢?」
不是你，您。

「就說我是目擊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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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兩篇以前的作品，是我少數沒有搞笑的作品。

因為霜秋-考試讀書中說我認真不起來我以我要認真給他看└(O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