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右方跑的男人,也是被女孩推出去稱說會跆拳道的男人,在他死命向前跑的路上,左後方突然竄出了大火,那突然發出的火光和熱度都讓還再逃命的他嚇了好一大跳,但他回頭也只是看了一會兒後便接著繼續跑,不管那場詭異的大火究竟是如何在下著大雨的天氣裡發生,他只知道自己不趕緊加快速度,也許……也許就逃不掉了。
眼看自己面前出現的樹林,男人差點激動的沒掉淚,剛才的地勢都是一大片的草原,也不是什麼好躲藏的地方,人家有馬騎,而且在馬上看草的動靜一定會馬上發現自己的方向,所以,唯有進入樹林自己才有一片生機啊……
就在自己離樹林還有幾步的距離,忽然有什麼東西擦過他的耳後,他嚇的回瞄了一眼,而這一瞄也嚇壞了,沒想到他們還是追上來了,剛才從耳邊擦過的就是其中一個人射出的箭,他皺著眉回過頭,咬緊了牙關後突然趴下並在地上轉了個方向並朝那方向滾去。
而馬上的人見狀後趕緊散開並繼續向前,雖然在馬上可以由草的動靜判斷那逃亡者的位置,但這打在草上的雨勢也影響到他們的判斷,在那男人跑進樹林前,他們必須抓住或是殺了他。追在前方的人思索了一會兒後向旁邊的人打了個手勢,接收到手勢的人此時全速趕到了樹林前站住。
「哼,這小子絕對還沒跑進樹林裡,你們幾個可守好了,絕對不能讓他進樹林裡。」打手勢的男人恨恨地說道,並另外吩咐兩個人左右分開,拿起大刀和自己一同往前方對著草就砍。
趴在地上的男人見狀,心裡很是著急,好不容易快到達樹林,卻沒想到他們竟然會趕上來,而後面幾個人已經堵住了路,自己要是有半點動靜一定會被發現,現在不動也只是暫時沒事而已,若是等到前面正往這方向砍草的人接近,終究還是會被發現的,必須想辦法躲開才行。
就在男人愁著該如何躲開的同時,從左方追去的幾個人也已經到了這裡。為首的陰險男人看到前方三個正在砍草的人後,皺著眉問道:「這是幹什麼呢?」
「那個,那小子躲進了這草堆裡,咱們正把草給砍了好把那小子給揪出來。」聞言,原本在中間砍草的人停下動作並趕回問話的陰險男人面前答話,在他面前這陰險的男人可是他們當中手段最多,也是最嗜血的一個,雖然他地位沒有很高,但弟兄們也都不敢招惹他。
聽了這回話後,那陰險的男人又皺了一次眉地說:「那麼麻煩幹什麼,給我讓開。」隨後,男人再次把弓從身後拿到前方,並抽出了幾根箭搭上去後吩咐著他後方幾個人說:「你們幾個,準備放箭。」語畢,便將箭瞄準前方並微微向上拉高角度「是!」後方的兄弟齊聲應答並跟著他動作照做。
而站在他前方的男人看到他們的動作後就懵了,他這是要幹什麼?那麼多支箭……難道他不顧前方還有他們的人就想放箭嗎?不待他有所反應,為首的那陰險男人便如他所想的發號了施令:「射!」幾個人射出去的大量箭雨,此刻就像是黑色毒蛇般的,不顧前方還有他們的兄弟,直直地朝他們的方向射了過去。
「呃啊啊啊啊啊──」在一連串的慘叫聲下,正在左右方砍草的兩位兄弟和守在前方樹林前的幾位兄弟以及趴在地面上還來不及反應的逃亡者,此刻都成了滿身刺蝟,活活被這箭雨給刺死。
「哼,這不是快多了,回去吧。」陰險的那男人斜睨了一眼還呆愣在他面前,手還拿著刀的男人說道。
而他聽了這話後,便舉起還拿著刀的手,指著他怒罵道:「你還是人嗎?那些都是跟著咱們一起共赴生死的兄弟,你怎麼能連他們也一塊殺?你、你這傢伙簡直不是人啊!」說到後面,男人越是氣的直發抖,而陰險的那男人卻只是挑了眉冷冷地回:「說夠了嗎?」
「你、你這冷血的傢伙,其他人你愛怎麼殺我是管不著,但這些都是咱們的弟兄,我、我不能不管,我要回去向首領說這事,你、你就等著領罰吧!」語畢,不等男人有所回應,自己便將刀給收起,欲往自己的馬匹走去時,他後方卻傳來了猶如從地獄出來的死亡之音。
「哼,你以為將死之人還回得去嗎?」語畢,陰險的男人已一刀捅穿了正要上馬的男人腹部,而被捅的人一臉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你──」就連話都還未能說完便直直地倒在了地上斷了氣。
「回去吧,該死的人都已經處理乾淨了。」男人連看都不看地上那剛成屍體的人,直接回身往來的地方離去,一行人也跟著他身後離開,這之間完全沒半個人回頭看本是他們兄弟的人一眼,彷彿這事本就該這樣的。
而另一邊,胡宇晟和郭立安兩人偷偷摸摸地摸到了抓著女孩不放的男人後面,趁著他不注意時郭立安抱起一塊大石重重地砸在了那人的腦袋上,隨後“咚”的一聲,那人滿頭是血的倒在地上不動了。
「你下手還真重,不會砸死了吧?」在那男的倒下後,胡宇晟便從旁邊竄出,並拿著從他身上拿出的刀把綁在女孩身上的繩子給割斷,期間還不忘問正給那男的探氣的郭立安。
「放心吧,還有一口氣在呢,人救了咱們趕緊跑吧。」郭立安瞧那男的還有一絲微弱的氣後,原本緊張的情緒也放鬆了不少,剛才他還以為自己殺了人呢……雖然那人是壞人,但真的是好險啊!他根本也沒想到要殺他的,只是剛才緊張,出手不小心重了些。「嘿,只有一匹馬,咱們三載行嗎?」待他起身後看了這匹沒跑掉的馬後,便轉頭問已經割斷繩子的胡宇晟和被鬆綁的女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