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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W2RP?] 《兩把劍、三個人》- 21

作者:穆恩‧狄瑟斯│2013-08-24 17:06:15│巴幣:4│人氣:238

  時間已經正值傍晚,兩人的故事都告了一個段落。穆恩的眉頭緊鎖著,他看看攙扶著雷加‧血族之裔的奇莉,然後又看了看那個派克‧提里克。這兩個故事都太過曲折,奧茲簡單扼要的說,就是的血族之裔戰團幹掉了提里克的隊伍,而這個提里克又用一切手段毀了血族之裔的戰團。
 
  「這是私怨。」穆恩作出了他的總結。
 
  「這是戰爭!」提里克怒斥,「這個狼心狗肺的混蛋毀了我的誓言!他毀了一切!我要他付出他應負的代價!」
 
  「冷靜點,元素師。你不反對的血族之裔的故事?」
 
  「那關我什麼屁事,我才不在乎他的同伴怎麼死的,而且連我提到的那個薛曼也和他那個沃克同歸於盡了,我一直和他說直接燒了那房子就好,但他堅持裡面住的諾恩是無辜的,愚蠢之徒,任何收留夏爾的人都是同罪。結果他搞丟了自己的命,古蘭斯開的玩笑。」
 
  「我聽得懂閣下的話中話,你不必威脅我。」穆恩轉向夏爾,「你也不否認他的說詞?」
 
  「哼,那個本子就是那隻小狐狸的。是又如何?反正你早就已經打算幹掉我了,你們人類都是一個樣。」
 
  「因為我們同樣有正義、同理心!六神在上,你們那幫狗屁倒灶懂個屁,你們所作所為天理難容!我的朋友,狄瑟斯先生。你不會相信他們對我敬愛的長官做了什麼,他們把昆娜和火心的頭一起裝在袋子裡,送回黑檀鷹堡,讓禿鷹啄食昆娜和其他人的遺體。」派克幾乎哭了出來,「我現在就得殺了他,你懂了吧?」
 
  「你提到正義。」穆恩看著提里克問:「告訴我,誰是正義?」
 
  提里克露出疑惑的表情,他輕輕地晃著腦袋瓜說:「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已經告訴你我們之間的一切恩怨了,這個夏爾罪大惡極。」
 
  「元素師,你都做了什麼了?」穆恩接過我手上的那把劍,「這就是你們要找的史蹟遺產,對吧?」提里克疑惑的點了點頭,而穆恩則是繼續說下去:「光刃公會的派克‧提里克,你為了你的私人恩怨,放棄了你神聖的任務。你用你的誓言做為藉口,但你根本就沒有完成你的任務,你找到了史蹟遺產,卻沒有將它送回黑檀鷹堡,反而將它獻給掘地人,而且這東西最後還落在夏爾的手上。你根本不在乎你的任務,你只在乎你的復仇,最後你放棄了你的人生、你的尊嚴、你的使命。」
 
  提里克搖了搖頭,「不!不是這樣的!我立誓過要守護我的隊長!我的昆娜!」
 
  「而你失敗了。」穆恩殘酷地說:「你沒能遵守你做不到的事情,不論是六神還是祂們的子民都不會責備你,但你違背了軍人最該恪守的,最根本的紀律。」
 
  「你不過是個商人的孩子!你憑什麼審判我?」
 
  穆恩的眉間抖了一下,但他不慍不火地開口「我現在身邊有個諾恩,身強體壯,我現在狀況良好,還能打上一架,元素師,我不會傲慢的說我要審判你。我只是做為一個陌生人說出了我自己的看法罷了,我覺得你所謂的罪大惡極,聽起來不是那麼一回事。」
 
  「你懂個屁,你甚至沒流貴族的血!你的心腸跟商人一樣黑,你就是個唯利是圖的鼠輩!讓我教教你:這個夏爾死了,這些東西都歸你們!我只要這個夏爾的命!懂了嗎?商人,少了他,你就少了一個人分這筆寶物!」
 
  穆恩輕輕地了一口嘆氣,「我同情你們隊伍的遭遇,元素師;這個夏爾的戰團殘暴不仁,我也同意。但是,如果你的故事都是真的,這些事情都在和平條約以前,那時候我們和夏爾還在戰爭。」
 
  「我們一直都在戰爭!你這種安逸慣了的賤民,整天躲在神聖流域的白牆後面,你又懂些什麼?你憑什麼站在這個地方,自以為正義地主持審判?我是貴族,只有內閣衛隊才能審判我!」
 
  「可悲的是,你現在仍想將你的任務目標當成籌碼使用,元素師,我不能贊同你。你勾結火焰軍團和掘地人,這些現在泰瑞亞上非友善的族群,去陷害一個身為神聖流域盟友的黑色堡壘血腥軍團的其中一個戰團,只為了你在戰時的仇恨,你這種人我們現在稱之為激進派,是珍娜女王的仇敵。」
 
  「你稱這些東西盟友?你這……難道你的心中一點正義也沒有嗎?在聽了這個夏爾做出了那些殘忍的事情以後?不可思議!你難道對那些為了國土捐軀的烈士一點感想都沒有嗎?」
 
  「聽完你的故事後,攸關正義與否我不清楚,」穆恩搖了搖頭,兩人的對話完全沒有我們插嘴的份兒,「但是法律就是如此,和平條約已定,任何從前的仇恨都該被拋下,而你違背了這條法律,元素師,你這是犯罪。」
 
  「去你的六層地獄!」他抽出匕首,卻被奧茲一腳給踢倒。
 
  「不論你剛才怎麼侮蔑我,我都能忍受,元素師。」穆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說過了,我很難過聽到發生在昆娜這些烈士們身上的悲劇,因此我不會介入你的復仇,現在還來得及,離開這裡吧,元素師。血族之裔,你沒有異議吧?」
 
  血族之裔還沒反應過來,他可能被穆恩的行為給嚇傻了,他一定做夢也沒想過有個人類會替他說話,他舔了舔嘴唇,然後笑了出來:「你真是個遠出乎我意料的人類。」
 
  「還記得我說過總有天你會愛上麗莎送給我的禮物對嗎?不過別高興得太早,你還得面對一個盛怒的元素師不斷的追殺你。」穆恩將巨劍插在地上,雙腿盤坐在石窟之中。「六神在上,要是你是正義的,他們會讓你贏的。」
 
  「贏得什麼?」白毛的夏爾問。
 
  「生命,夏爾,你和他隨時得來場比武審判。」
 
  「住口!賤民!你根本沒有宣告比武審判的權力!」憔悴的元素師爬了起來:「我救了你們的命,而你們就這樣回報我?」
 
  「一碼歸一碼,我對您的感謝難以言喻,元素師。我願意請你吃上一頓好的,你看起來面黃肌瘦,好不可憐。」
 
  「吃?我把我的人生全都賭在這場復仇上,在那個工廠我沒加入火焰軍團的狂戰士和你們對打,還幫助你們引導致此,而你想用一頓大餐打發我?我要殺那個夏爾,現在。」
 
  「元素師,這裡有兩個諾恩、一個夏爾,和一個可憐的商人,你不會這麼不明智的,對嗎?你一定比我還信仰六神,那為什麼你不相信巴薩澤會給你力量殺死這個夏爾?」
 
  「我贏過他一次。」元素師爬了起來。「我這就再殺他一次。」
 
  「省下你的憤怒吧,多用用你的腦袋吧,元素師。」穆恩轉向奇莉,「妳不會阻止兩個人的決鬥,對吧?」
 
  「雪豹在上,雙方都同意的決鬥神聖不可侵犯。」
 
  「很好。」穆恩帶著微笑說:「看,派克先生,我一點也不想阻止你的復仇,我說過,我不同意你說雷加罪大惡極。但我們都在六神的眷顧下,我們應該相信巴薩澤的裁決,不是嗎?現在讓我們都離開,然後自己找個機會在和夏爾來場決鬥。
  你說呢?雷加?還是你比較喜歡我叫你血族之裔?我得說,這名字長的有點拗口。」
 
  「哼,我會撕裂這個混蛋。」
 
  「可不是嗎?但不是在這裡。」
 
  「不!不能是那樣,我要在這裡宰了他,親手。」
 
  「聽著,元素師,你要的審判、他和你的決鬥,我不管你要怎麼稱呼這件事,但是在這,我稱他為謀殺,你要在我們這群人面前謀殺一個夏爾?在珍娜女王親手簽定和平條約之後?你說你是個光刃,記得嗎?你不會違反女王的意志吧?」
 
  「去你的和平條約。」他手裡的匕首凝聚著魔法的光輝。
 
  而我和奇莉都抽出了武器。他看向我們,和那個負傷的夏爾。
 
  「我也可以炸開你們後面的道路,跟那些掘地人通報你們的行蹤。」
 
  「是嗎?當了奴隸後真是讓你護主心切啊。我來和你介紹我的兩位諾恩朋友,奧斯是我的護衛,奇莉是他的朋友,你要在我們這群可憐的百姓面前揮舞你高貴的武器然後威脅我們的性命嗎?這就是貴族之血?」
 
  「賤民,你連提這個字眼的資格都沒有。」他收起了匕首,「暗夜之中,小心你的腳下,黑暗會吞噬無知的人。」
 
  「我想他已經先吞噬你的心了。」
 
  「別在像老鼠一樣吱吱喳喳了。」白毛的夏爾站了起來,也抽出了他的武器,「你想來一場?那就來啊!」
 
  穆恩搓了搓他的眉間:「六層地獄來的白癡。」他看向夏爾,不滿意地抱怨著:「我費了口舌幫你爭取時間,而你就這樣讓他流走?」
 
  「我要宰了他,而且我也不想等。」雷加笑了起來,「你是商人,我是士兵。你的口舌強過武器,而我不同,我要宰了這傢伙。」
 
  穆恩站了起來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如你所願,夏爾。」他拍了奧茲的肩膀,讓我們退到一旁,空出雷加和元素師兩人之間的距離。
 
  「我以為你要阻止這場決鬥。」奧茲悄悄地對穆恩說。
 
  「為什麼我要?」穆恩的聲音細如烏鴉的羽毛,那個笑容我很熟悉。
 
  「既然你不想阻止,為什麼要浪費這麼多唇舌?」
 
  而他只是看了看奧茲,隨意找了個地方蹲坐下來。
 
  「願巴薩澤庇佑我百戰百勝。」元素師低語著祈禱詞,然後電光霹啪作響地
匯聚在他的拳邊。在他對面的夏爾只是舔了舔舌頭,奧茲不知道他還痛不痛,不然剛才那傷可不輕。「五年了,夏爾。」他語氣輕如呢喃。
 
  「一年前你就有機會。」雷加伏低了他的身姿,儘管他看起來還是高過那個人類半身有餘。「而你失去了最佳時機。」他咧齒而笑。
 
  「到底為什麼?」奧茲還是困惑,所以跑到了穆恩的身邊追問了過去。
 
  「四分之一,也就是百分之二十五。那是我們〝正常情況〞下的每人所得。」穆恩看了看雷加和派克,確定他們沒有注意到他才繼續說下去:「那是原本的情況,根據我和你的合約,所有所得的七成歸我,三成歸你,所以正常情況下,我可以拿百分之四十二點五的報酬。」
 
  「所以呢?」
 
  「我的好朋友,如果雷加落敗了,我會得到多少?每個人大概有百分之三十三,但根據我和你的合約,我可以拿到百分之五十六,懂了嗎?半數以上的獲利都是我的。」
 
  「奧茲不喜歡你的數字遊戲,如果你能拿得更多,那為什麼要幫夏爾說話?」
 
  「好讓你漂亮的朋友翻臉嗎?」奇莉緊盯著劍拔弩張的兩人,沒注意到我和穆恩的談話,所以他繼續說下去:「而且百分之十四的獲利也不夠我買一個友誼,我的好奧茲,我不想得罪她,如果她挺身為夏爾戰鬥,那個瘦弱的元素師就不大可能成功。」
 
  「你希望夏爾死?」
 
  「不!為什麼我會這樣想?」他說,然後對著我眨了眨眼。「但事實上他死了對我也沒壞處,我幫他說話,如果他贏了,我想我會多一個嗜血的朋友,如果他失敗,我會多百分之十四,而且沒有任何人有怨言。」
 
  「我的狼啊!你用獲利去衡量友誼嗎?」
 
  「從不,奧茲。」穆恩舔了舔舌根,「從不。但你不得不承認,這個夏爾沒有契機把我當朋友,如果我想要說服他,我需要賣點人情。」
 
  「如果他自己的決鬥勝利,那怎麼會是你的人情?」
 
  「怎麼不是?」穆恩端起他新的巨劍,「這把劍被那個大傢伙給打鈍了,但他的重量還是足夠劈開夏爾的肩膀。為什麼不是?我讓他們決鬥,而不是像劊子手一樣對夏爾行刑。」
 
  妳知道那些話弄的奧茲頭有多痛嗎?奧茲搓了搓自己的腦袋,想要像烏鴉一樣思路敏捷,但奧茲更像熊,身強體壯,而不是腦袋靈光。總之我們的紅髮朋友弄得我一團亂,「你不幫元素師殺死夏爾,是不想當場和奇莉以及夏爾反目成仇;你讓他們決鬥,是因為夏爾一死你就有更多獲利,但你怎麼確保夏爾會主動要求這場決鬥呢?」
 
  「我當然不知道。」穆恩訕訕地笑了出來,「噢,他一年前害死了他所有的隊員不是嗎?這個夏爾為了報仇打算尋找這些武器,如今那個追逐他的兇手就在眼前,誰才是獵人,誰才是獵物?況且如果夏爾不肯和元素師對決,那我也談不上損失,想要苟且偷生的人,哪怕他是夏爾,都會銘記是誰讓他們有機會苟且偷生的。」
 
  「有人說過你是個可怕的傢伙嗎?」
 
  「沒,還好沒有。我可怕嗎?」他笑著說。
 
  「我還真分不清楚有的時候你是為了利益,還是為了正義而說出你之前那一串聽起來有點公正的話。」我也吃吃地笑了出來。
 
  「那我嚇壞你了嗎?我的好朋友。」穆恩用手肘托著自己的下巴說:「儘管我說了這麼多廢話,我還是希望夏爾可以勝出,畢竟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不認為這個派克具有他自己所謂的〝正當性〞,哪怕他自稱自己是個光刃我都不太相信。但當你眼前有很多條岔路的時候,你必須做出選擇,我選擇的是不會讓我有任何損失的路,僅此而已。」
 
  「但你只是沒幫助任何人。」
 
  「噢噢,我的好奧茲。」他用手肘戳了戳我的小腿,「我和血族之裔一起旅行、一同戰鬥了幾天,但這不代表我們是朋友,他也不會因此把我當朋友;告訴我,諾恩或是其他什麼種族或什麼傢伙會為了不是朋友的人放棄眼前的好處嗎?」
 
  「除非他們瘋了。」
 
  「看,你已經懂了,而這就是我。」他繼續托著他的下巴,好像腦袋比身體還重似的。「我不是沒幫助任何人,我是竭盡全力幫助我自己,或許還包含她和你的友誼,我可不想賭在我和她之間你會選擇幫助誰。」
 
  最後可終於讓我弄懂穆恩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因此我大笑了起來。「哈!熊靈在上,你連這都想進去了,確實,這可是個艱難的選擇呢。」
 
  「而我很高興我們誰也不用選。」
 
  「你已經選了。」奧茲對他說啦:「夏爾說士兵要擅長武器而非言語,但奧茲說那得看他是個怎樣的士兵。雪豹不需要嚎叫也能戰勝獵物,而狼則靠嚎叫來警告他的敵人和通知他的同伴,熊再強壯也無法上天抓鴉。萬物都有其相似之處,我的朋友,你就算不是頭狼也是隻鴉了。」
 
  「我就姑且當這段侃侃而談是稱讚吧。」穆恩露齒而笑地說:「但我可是知道你寧可多當熊一天,也不願變鴉一秒鐘。」
 
  「可不是嗎?我只管像頭熊,再多灌上幾杯『膽大如熊』就夠了。」奧茲當場放聲笑了出來。
 
  雷光爆散出巨響,震得我將視線拉回兩人的決戰;夏爾在飛散的雪中翻滾,論誰都能一眼看出元素師占足了優勢。他一下撼動著大地把夏爾震得東倒西歪;一下又升起強大的氣流吹飛他。夏爾被搞得一隻眼睛看起來沒法睜開、白色的毛髮上爬滿了黑色的焦痕,他大口大口地在伏在地上喘氣。
 
  元素師先舉起了他的手,策動著電光組成的長鞭;他一步步逼近夏爾,而夏爾仍喘著粗氣。
 
  「我要結束這一切。」元素師嘴巴上這麼說。可奧茲我看的出來,元素師正在玩弄眼前的夏爾;他早該在前兩次攻擊前就能結束對方的性命,可他選擇迂迴地折磨對方,奧茲一點兒也不看好這種手段。就像妳在打獵時,應該給予獵物迅速、果斷地攻擊,讓妳的獵物一命嗚呼;而不是殘忍地折磨對方。
 
  「────夏爾可不是玩具。」穆恩淡淡地說著。音量雖然細如蚊蠅,但奧茲想起了他曾說過的話;那段關於人類和諾恩打架的話,他說過:只要一個失足,變萬劫不復。
 
  「用你的內臟!」夏爾拋出了一條鉤索,鉤索沒入元素師大腿的痛楚讓他悲慘的叫了出來。他很快地將電流打入那條鉤索中還擊,夏爾因此吃痛地咆哮起來;他一邊大吼,一邊拉動那條鉤索,鉤索上的倒鉤因拉扯而刺出元素師的皮膚,那畫面真有點駭人;這一下讓元素師失去了平衡,一把被拉進了夏爾的面前。
 
  一股溫熱的鮮血灑在潔白的雪原上。夏爾的爪子穿進了元素師的胸膛,他從嘴中咳出的血泡為全身爬滿焦痕的白毛夏爾又添了一個新的色彩。
 
  「不!巴……巴薩澤保佑我,巴薩澤……」
 
  「只有人類才會在死前還在妄想那些有的沒的神祇。」夏爾張開他的血盆大口,朝著那人的咽喉咬下去。元素師的匕首朝著夏爾的胸口送去,但他沒有刺穿夏爾的力氣了。匕首徒勞地在夏爾的胸口鑽出一點點的傷痕,夏爾紅潤的血也順著傷口流出。
 
  獲得勝利的雷加仰天長嘯,敗者的咽喉則如噴泉般噴灑。在一旁的奇莉趕緊奔向前去,扶助遍體鱗傷的夏爾;而穆恩的臉上毫無表情,他專注地看著因勝利喜極而泣的雷加,像是在品嚐不曾享受過的美味食物那樣。
 
  「出乎你意料嗎?紅毛鴉。」我對著他笑。
 
  但他只是站了起來,他走進元素師還溫熱的屍體旁,將那本夏爾送的褐色簿本塞入敗者的懷中。「願古蘭斯在迷霧之中引領你前行。」他嘟噥了一聲,接著將雪鋪蓋在元素師的身上;直到白雪完全覆蓋了鮮血和屍首後,他才轉向我們的夏爾朋友。「一場漂亮的對決,雷加。」
 
  「出乎你的意料吧?小老鼠。」
 
  「你還是贏了。」
 
  「我還是贏了。」雷加像在品嚐這句話一樣,然後他笑著開口問道:「這樣我是不是沒犯你們人類那些漂亮律法的罪了呢?」
 
  「你在一個沒有權力宣告比武審判的人類平民面前,進行了一場非公開的比武審判,殺死了一個光刃成員。你覺得呢?夏爾,你當然沒犯罪,只要在場沒有人回去和那些熾天使或是光刃的人提起這件事就好。」
 
  雷加的嘴邊掛出一抹微笑,「那麼你正準備回你漂亮的白牆後面舉發一個遠在霍爾別克的夏爾嗎?」
 
  「那樣對我有什麼好處嗎?」
 
  「伸張你們的正義?」
  「────得了吧,夏爾。你知道我不會這麼做的。」穆恩湊上前去,將那兩把劍展示在我們所有人面前。
 
  「雪豹的爪啊!這兩把東西鈍到不行了!我一定要拿回去打磨打磨,誰也不能攔我。」奇莉抓著兩把劍彼此打量著;她體內的那個鐵匠正心疼著這兩把充滿故事的巨劍。
 
  「雷加,這曾經是你同伴的劍,但他同時也是我們的戰利品。你懂我的意思吧?」
 
  「都算了吧,我什麼都不要了。」雷加搓了搓自己受傷的傷疤,聲音虛弱的有如夢囈。「我已經是個沒戰團的夏爾了,老兵一個,只剩下發臭的份。你們都拿走吧!不論是哪一把劍,都沒有辦法換回我的弟兄姊妹。我只有最後一個請求,我想把這兩把劍帶去沃克的墳前,讓他看看我做到了什麼事。」
 
  「我沒意見。」穆恩對他送了一個淺淺的微笑,「反倒是你竟然立了一個墳墓?我以為夏爾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呢。」
 
  「小子,我和那傢伙從幼獸欄就認識了,我不知道你怎麼看待三十八年的歲月。但對我來說,夠久了。」他從懷中灑出一堆小小的鐵片,上面刻著幾個人的名字。「血魄戰團已經沒了,這些兵籍牌總有一天得回到黑色堡壘去釘在某面牆上,小子,我想我該回家了。」
 
  「而你不會總在離家最遠的方向。」穆恩對他說,「走吧,趁我們還沒凍死之前,我們一路喝著雪熊誘惑,一邊去找你那個先去迷霧世界的朋友;然後在霍恩別克的大火爐前,聽著奇莉轉動磨刀石的尖銳噪音,享受這趟旅程的終點。」
 
  「而我會把他記起來。」我說,「這個故事真夠長了,如果連元素師和你的那些戰團,就是則又臭又長的故事,夠我說上幾周了。」
 
  「可不是嗎?」雷加欣慰地笑了出來,然後起身。「讓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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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白濁轟炸機
大大,你忘了去GW2的哈拉版更新....

09-08 05:06

穆恩‧狄瑟斯
!!!!
09-08 12:56
我要留言提醒:您尚未登入,請先登入再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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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jfl20180818自己
女人心海底針,男人心海底撈看更多我要大聲說昨天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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