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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W2RP?] 《兩把劍、三個人》- 18

作者:穆恩‧狄瑟斯│2013-08-05 16:25:46│巴幣:4│人氣:200
  「就是這兒了。」白毛的夏爾指著遠處的山坡說:「那兒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
 
  在幾天的旅途後,我們終於到了雪巢之聚,這幾天我們彼此雖然沒什麼交談,不過氣氛也沒一開始那麼凝重,我們還是順利地到了這裡。唯一讓奧茲納悶的是,斯文尼之子都去了哪裡?起初我不怎麼在乎這件事情,畢竟我本來就不敵視那群怪傢伙,但這回不一樣,黑色的冰塊凝結成尖刺,長在石砌的城牆上有如刺蝟,我們當時就站在她們的堡壘上,斯文尼之子的堡壘卻沒有半個斯文尼之子,妳相信嗎?沒有血跡,更沒有屍體,斯文尼之子就像消失了一樣。只有又黑又尖的冰刺,和看起來像是戰鬥過的狼藉。
 
  「這裡一直是個荒廢的避風港嗎?」穆恩試著翻開我們腳下的雪,試圖找到他一直掛念的問題。
 
  「直到斯文尼之子占領前,是的。不過現在我們都管他叫詛咒堡(Blasted Haven)。」
 
  「斯文尼之子放棄一個避風港,這樣正常嗎?」穆恩轉向我問。
 
  「一點也不,斯文尼之子講求力量,只有用力量才能奪走他們的財產。」
 
  「那這兒是怎麼回事?雪堆的莫名其妙的高,弩砲上有燒過的痕跡,但是沒有屍體?有什麼辦法可以不經過打鬥就燒了斯文尼之子的弩砲,然後逼他們讓這裡荒廢?」
 
  「掘地人。」回答穆恩的是血族之裔,他朝著牆邊摸索著地板的雪堆。「這裡一定有他們曾入侵的鑽孔,掘地人入侵了這個避風港,把諾恩抓走了。」
 
  「抓走?斯文尼之子?」奧茲我可笑了出來,「那些傢伙可不是會乖乖聽幾隻鼴鼠人的話,鼴鼠人可沒那個力量搞定自稱斯文尼之子的諾恩。」
 
  「掘地人?為什麼你這麼想?」穆恩看著夏爾,很明顯的他一點也不在乎斯文尼之子和鼴鼠人之間的本事誰高誰低。
 
  「因為埋藏史蹟遺產的地方就在掘地人的通道裡,我當然知道,我讀過那些古文啊!」血族之裔沒好氣的說:「現在你們到底是要傻愣在那裡研究諾恩去哪兒鬼混,還是要幫我找那個通道?」
 
  細雪無聲地落在我的額頭上,融進我的汗水裡。我們在那個堡壘裡挖了又挖,一開始我們只有一些令人失望的收穫,像是破斧、斷劍等雜物,直到奧茲我突然陷進一個雪堆裡,噢,可憐的奧茲當時穿著可是重甲,那些雪沒法承受我的重量,於是我就跟那些雪一起掉進了一個狹小的隧道裡;當時奇莉和穆恩一直嘲笑只剩半身在地面上的奧茲,過份極了。
 
  可要不是因為我,他們還要更久才會找到那個洞,一開始他們還想把我拉起來,結果大夥兒一起出力,熊靈啊!就全都栽進了一個隧道裡頭。
 
  奧茲一開始感到很吃驚,因為這可是個鼴鼠人的洞,如果做為攻擊這個詛咒堡用,不需要太大的空間才對。但在這兒我可是連駝背都不需要,甚至還比奧茲高出一些,不是奧茲我自誇,穆恩常說奧茲有十一呎這麼高,這個地道除了入口稍微小了一點之外,裡面可有三四個奧茲這個高。
 
  這就是掘地人和他們的地道,他們成天在席娃山脈底下挖呀挖的,沒人知道他們到底要什麼,自從矮人消失在南席娃山脈後,他們幾乎掌控了整個矮人的遺產,他們很久以前還是矮人的奴隸,現在則喜歡奴隸他人,所以奧茲想出了答案。
 
  「那些斯文尼之子都被抓走了!」雖然奧茲自己還是不敢相信,畢竟掘地人幾乎只跟人類一樣高,他們眼睛長年在地道裡而有些退化,遠比人類的視力還差,雖然他們會攻擊那些落單的商旅們,但鮮少直接攻擊一整群的敵人,甚至是像現在這樣攻擊詛咒堡。
 
  奇莉點燃了她的火把,火炬的亮光讓我的眼睛閃過陣陣青光。黑暗的長廊在火炬的光芒下拓展,這條通道看起來沒人使用一陣子了。「熊的靈啊!」我說:「這兒可真大。」原來我掉下來的入口只是個被鑽壞的通道,在那之下可不同,通道裡寬敞的不像在地底,幾乎呈圓型的通道只朝著一個方向延伸。
 
  夏爾直直地朝了前走,我們則緊跟在後。畢竟除了奇莉的火把外,我們身在一個黑暗的地穴裡,我們走了一段時間,直到遇見第一個拐彎處,才感覺到一股熱氣和光線。
 
  「把火把滅了。」夏爾擋下奇莉,對著空氣嗅了嗅,「金屬和機油的味道,這附近一定有個鐵工廠。」我知道這個夏爾必定精於此道,他的聲音像是被我們周圍的陰影吞噬,他伏低身姿朝著拐彎處潛行,離開了我們。
 
  沒過多久,奇莉的嘴突然咋了一聲,我一開始還沒想到發生了什麼事。
 
  「────入侵者!」不是我們認識的聲音喊道。
 
  這麼說吧,我們身在一個又寬又黑的長廊裡,點燃了又紅又亮的火把,這下子就連睡在地道裡的蝙蝠都會醒來了,又何況是對光亮極為敏感的鼴鼠人?他們早就從長廊裡的那些小通口觀察我們了,而現在,他們的援軍也到了。
 
  「在黑暗的地道裡和掘地人打一架勝算有多少?」穆恩苦笑著緊握長弓,但箭未上弦。
 
  「你那是數學題嗎?」我輕笑了一聲,扯開了我的嗓門大喊:「鼴鼠鼠輩!速速來領死!」
 
  從開始我就不認為會侵襲斯文尼之子的鼴鼠人會有多有善,果不其然地奧茲聽見了火槍的轟鳴,可我拿著等身高的塔盾,木殼之下有塊灰鐵板強化硬度,可不是那麼容易給人打穿的。我朝著閃出光影的方向一躍向前,戰鬥一觸即發。
 
  我一把抓起一個鼴鼠人,像扔酒桶大賽裡那樣把他扔向他的同伴,我投的可好了,那群鼴鼠人向空桶子一樣被打個四散。我還聽見了奇莉的獸嚎,她獸化成在黑暗中也有極佳視力的雪豹,和通道前的鼴鼠人士兵們打了起來。
 
  原諒我,當時我真的太沉醉在戰鬥中了,所以我壓根忘了白毛夏爾和穆恩當然在幹些什麼,但我得說,人類不怎麼能在那樣黑的環境裡戰鬥,我偶爾會聽到箭矢的爆炸聲,可都是朝我們來的方向射的。不論如何,那簡直就是場摸黑的戰鬥,直到我們聽見夏爾的呼喊聲。
 
  「快來我這裡,你們這群白癡!」
 
  穆恩是我們裡面第一個行動的,我才正在納悶為何遇到的敵人如此之少,不過我很快就得到了答案,一個比奧茲還大的鑽頭正要穿過地板,奧茲不疑有他,直直地朝著夏爾的聲音那兒跑。
 
  奇莉跟在我的後面,我們兩人追著穆恩的後面跑,一過了前頭的拐彎處後,接連還有兩個拐彎。然後我的熊靈啊!映入我們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鋼鐵平台上有一個小型的加工廠,那個有我兩三倍高的通道只是這廣場的其中一條通口。我們的腳下像是巨蟲的血盆大口那樣深不見底,處處聳立的木造支架交錯支撐了這個鋼鐵平台,夏爾站在遠處的其中一個木造支架上,這個支架奧茲沒在當下判斷它有多高,但支架從我們頭上一直延伸到我們腳下的深淵。
 
  「跳過來!然後不要你們身邊的任何東西!」夏爾高聲吼道,比起指引,更像是命令。但穆恩看了一眼出口堆積的木箱後,隨即縱身一躍,絲毫沒有考慮的樣子,這個距離對他那種小個子來說可能比較吃力,但對我和奇莉而言就沒這麼困難,因此我們再確定穆恩平安地降落在平台後,才跟著跳上木架上。
 
  「嚐嚐這個吧!挖地混蛋!」夏爾朝著通道扔了一顆類似圓餅的東西,圓餅才剛碰到邊口上堆積的雜物就引發了強烈的爆炸,那個我們進來的通道被碎石給埋了起來。
 
  「你上哪搞來這麼多的炸彈?」穆恩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
 
  「這可是整天挖地的工作站,你會覺得缺炸藥嗎?」夏爾用鼻子嗤了一聲,露出愉快的笑容,「這樣我們就搞得天翻地覆啦!」
 
  「……天殺的六層地獄,那是什麼鬼東西?」穆恩沒有笑,不如說他的面色鐵青,他的手指指向與平台聯結的通道,在鐵網搭成的橋樑令一頭,是一個奧茲前所未見的怪東西
 
  我是說,熊靈啊!那東西最少有三個奧茲這麼高。
 
  ────那是一隻夏爾,灰色的,全身閃爍著電光般蒼藍的刻印。
 
  那頭巨大的夏爾發現了我們,他張口咆哮,幾乎連好幾呎外的我都聞的到他的口臭。
 
  「為什麼掘地人裡面會有夏爾?」穆恩看著血族之裔問道,不過對方只是全身顫抖。
 
  「他拿著我們要找的東西。」
 
  巨大夏爾的兩隻手都拿著巨劍,其中一把發出鈷藍色的光芒,劍身寬闊而華美,在劍身上圍繞著藍色的霧氣。而另一把相較之下就簡單許多,比起用巨劍形容不如說是巨大的斬刀,斬刀的劍柄上沒有護手,看起來粗糙簡陋,但上面卻盤旋著詭異的黑色霧氣;不管是哪一把,在這傢伙的手裡看起來都像短劍一樣。
 
  「去他的六層地獄,你是說史蹟遺產早就被這傢伙給挖走了?」穆恩搓了搓他的眉間,無奈地說:「夠了!到此為止,我們得想辦法閃人,我們跟這些傢伙沒仇,沒道理搶別人的東西。」
 
  「那傢伙不是正常的夏爾!那一定是火焰軍團和他們巫術!」血族之裔直直瞪著那兩把東西,目光不曾移動過。他一個人嘟噥著:「他在這!他就在這!他們拿了那把劍。」
 
  穆恩搖了搖他的腦袋,「就算是火焰軍團,也不關我們的事,我們不該搶劫他們;我要找地方離開這兒。」
 
  我和奇莉兩人對望,不過對方似乎不想給我們考慮的時間,他巨大的身驅動起來可敏捷了,他朝著我們狂奔,不用跨幾步就來到了我們眼前。
 
  「聽著,我為進入你們的要塞道歉,我們並不打算掠奪你們的財產,只要告訴我們出口,我們就會自己離開。」穆恩說,但對方似乎聽不進去,他強健的胳膊甩著巨劍,我當時抓了盾牌就衝上前,可是那一擊就讓我飛了老遠。我和穆恩撞在一起,兩人在平台上翻了好幾圈。
 
  「恐怕對方不讓咱們走了。」我吃力的爬了起來,「這大傢伙看來打算殺掉我們。」
 
  「去他的六層地獄。」穆恩也爬了起來,「也去你的,我差點被你壓死,謝啦。」
 
  「白癡人類,火焰軍團不會放過任何異教徒的。」血族之裔朝著巨大夏爾的反方向跑,邊朝著他開槍,但好像沒什麼效果。
 
  巨大夏爾只有咆嘯,未曾說過話,在我眼中,他已經和怪物沒什麼兩樣。他持著兩把巨劍朝血族之裔猛撲,要知道,巨大的身物行動就會不便只是大多人的誤解,當他跨個兩步就能追上妳,或是一個胳膊就把妳打成泥漿時,你就會知道奧茲在說些什麼,這也是很多妳們這樣的人類對諾恩常有的誤解。言歸正傳,這可真讓那個血族之裔吃足了苦頭,他的雙臂轉個一圈,巨劍就會像是一道毀滅的颶風那樣橫掃一切,他已經破壞了周遭無數的東西,包含鼴鼠人的工廠設備。
 
  「只能一戰了。」穆恩摸索著自己的箭袋,雖然已幾所剩無幾,但那個特殊的炸裂箭朝著敵人的腳踝射去,真要說起來,在和這種體積大的敵人戰鬥中唯一的優勢就是,不論如何你都能擊中你的目標,而且通常不會離你瞄準的點太遠。
 
  箭矢引發的爆炸讓敵人的注意力回到了我們這兒,我和奇莉交換了眼神,各自迎向他那雙致命的雙劍,這傢伙或許對人類來說大的不可思議,但對我們諾恩來說可還不至於那麼恐怖,遠行者山丘有的是比他更大的冰蟲咧!所以奧茲我和奇莉拼了命的邊招架他的攻擊,一邊尋找可下手的機會,奧茲那是第一次體會到穆恩之前說的,我突然能理解一個人類和一個諾恩交戰的感受。
 
  巨大的夏爾像抓了狂似的猛擊著我和奇莉,我們得獸化才能隔擋的下那樣的攻擊,穆恩和血族之裔則是不斷地從旁側擊,真要說起來,儘管敵人體型大上幾號,也很難對付這樣四竄的對手。
 
  可是這個夏爾可詭異了,他不像是正常的夏爾……我是說,妳想想看,一般被孤立而且不得不以一敵多的情況下,一般的夏爾才不會像他那樣又是大聲咆哮又是硬著頭皮吃下所有傷害的,要我說,那個怪傢伙根本沒有知覺,他就像是一般人常說的那種狂暴生物,腦袋瓜裡只有瘋狂的殺戮念頭。
 
  但正因為對手是那樣的狀態,我們才能活下來。在他一次揮空的猛擊中,一隻胳膊陷進了鼴鼠人的設備中,他奮力的踩著地踱,發出些許的震波,不過那並不影響我們的攻勢,血族之裔見機不可失,率先跳上敵人的背上去,他的兩隻匕首深深埋進對方的二頭肌上,雖然那畫面看起來比較像是鐵釘插在人身上那樣沒效果。
 
  但當時血族之裔立刻破口大喊著:「我斷了這傢伙的手筋!快來幫我!」於是我和奇莉朝前狂奔,奇莉抓著他的那隻手不放,而我則是牽制住他的另一隻手。
 
  穆恩這時終於拔出他的巨劍,他奮力的一擊斬下怪物的手臂,熊靈在上,那可真是扎扎實實的一下啊!整個胳膊噴出大量的鮮血,傷可見骨。穆恩一次又一次的猛攻,終於砍斷了那隻手,當時的場面可不好看,巨大的夏爾咆哮著連血族之裔都聽不懂的胡話,另一隻持劍的拳頭打飛了血族之裔,而他自己則搖搖欲墜。
 
  「快去治療夏爾!」我喊道,醫療方面奇莉比我在行的多,而且我有更重要的事得做。我的盾牌滿是劍痕,但還夠幫穆恩擋下怪物盛怒之下的猛擊。
 
  「我得找把新的劍了。」穆恩看著自己的巨劍哀傷地說:「這一斬就讓劍鈍的不得了了。」
 
  「狼的牙啊!咱們現在就搶他的劍不就好了!」奧茲大喊道,並將夏爾扳倒「兩把都拿!」我一邊大喊,一邊砍下怪物的左手奪取巨劍。
 
  不知道是不是一切都給安排好了,一陣爆破聲從我們的反方向傳來,一個可見外頭陽光的口子就開在我們的正前方,一陣席娃山脈的冷風吹進炙熱的鐵工廠裡,我們知道那代表什麼。
 
  「東西也拿到了,我們走!」奧茲一把拉起剛撿走另一把巨劍的穆恩,我將他整個人朝那個口子扔過去,接著一邊戒護奇莉和受了傷的血族之裔,我們三個彼此互相攙扶著,順著冷空氣離開了那個詭異的地下工廠。
 
  通道比想像中的還要短,這不是一條由鼴鼠人挖掘的正規通道,比較像是刻意炸開的路線,我們雖然離開了鐵工廠,但不至於天真的以為離開了鼴鼠人的勢力範圍,奇怪的是,鼴鼠人沒有任何的追兵跟上我們,雖然不斷地聽到嘈雜的喧囂聲,但都沒有追擊的部隊追來。
 
  那是個彎曲黑暗的隧道,不同於我們先前通過的那些,這個隧道的牆看起來坑坑疤疤,地板崎嶇不平的就像是被炸開一樣;沒有鼴鼠人擅長的工藝和建設,如果說我們進來的那條路是個通道,這瘡疤形容這條隧道再適合不過。
 
  正當我們懷疑地前進時,我們在黑暗的一角看見了一顆閃爍的電光元素。一開始我們準備和他作戰,不過這個電光元素長出了蜘蛛般的長腳,一閃一滅地朝著我們的反方向前進,隧道被照地一明一黑。於是我們什麼也沒多想,就跟著電光前進。
 
  「我記得這裡。」經過了漫長行走後,血族之裔開口說道:「這裡就和地圖上描述的地方一樣……這裡就是……」
 
  「盧瑞克王子命殞之處,寒霜之門遺址。」一個陌生的聲音出現在我們眼前,他隨著紛飛的雪花而來,那是一個人類,看上去蒼老、疲憊不堪,但他的雙眼充滿了火焰,他骨瘦如柴的手緊緊握著拳。
 
  「是你……」血族之裔看起來吃驚極了,他渾身是傷,可還不忘記把武器握在手上,他警戒的程度讓我們也跟著警張了起來。
 
  「是我炸開了通往地面的路,拯救了你們的安危,泰瑞亞的子民們。我是光刃公會的一份子。」那個憔悴的傢伙對著穆恩說,「你們身旁的夏爾是個罪大惡極的混蛋,讓我殺了他,這樣你們所找到的一切東西都歸你們自己所有。」他一邊說著,一邊用讓我們逃脫的出口坍方,地面傳出巨響,看起來我們已經脫離了困境,但奧茲注意到了穆恩的表情。
 
  奇莉忍不住大喊:「噢!雪豹在上,又是找夏爾麻煩的人類,我們可以最後討論嗎?那些掘地的……」
 
  「你們打倒了火焰軍團的狂戰士,那傢伙一個人可以撕裂十幾個鼴鼠混蛋,你們打敗了他,現在你以為那些挖地的敢來煩你們嗎?」那人不急不徐地說,他的目光自始自終都停在那隻夏爾身上。
 
  「光刃公會的人?」穆恩聽到這個名詞遠比夏爾還要警戒,「您深入席娃山脈,只為了取這個夏爾的性命?容我多嘴,您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光刃公會的人,您的臉頰上還烙著奴隸的記號。還有,這些東西是我們找到的,我們奪來的,可不需要光刃公會的人認可我們的所有權。」
 
  「你的質疑我明白。」那個憔悴的傢伙逕自說著:「是,我印著奴隸的烙印,但這是有原因的,對吧?雷加‧血族之裔?要不要和他們分享我們之間的小故事呀?」
 
  「少說廢話!兇手!」血族之裔抽出匕首,但一把鈷藍色的巨劍直豎在他眼前,穆恩的眼神緊緊盯著白色的夏爾看,而奧茲的立場一直都很明確:『保護穆恩的安全。』所以囉,我也轉頭看向夏爾。
 
  「他說你罪大惡極,夏爾。」穆恩看著血族之裔,「一個救了我們一命的陌生人,會想好一段故事要來離間我們?我不這麼認為,他是個奴隸,但他認識你,為什麼?雷加‧血族之裔,這是你的全名嗎?他遠比我們認識你,你是誰,夏爾,你做了什麼?為什麼你叫他兇手?」
 
  「住手!」奇莉驚叫道,但穆恩只對我使了個眼色,我按著奇莉的肩膀,對著她搖搖頭。
 
  「感謝你的明智,公民,還沒請教……」
 
  「穆恩‧狄瑟斯,伊歐登之子。」
  「是柯瑞塔的狄瑟斯家族……我記得你們只是商人,不過你的高貴情操可非比尋常,現在只要讓我宰了那頭夏爾……」
 
  「別搞錯了,陌生人。」穆恩的巨劍沒有移動的意思,他那把剛撿來的巨劍擋在兩人中間,「是你說你和這個夏爾有過節,你指控他罪大惡極,但你還沒說出你的證詞。」
 
  「你什麼意思?」
 
  「他有權利獲得我們所得的四分之一,陌生人,你不先自報姓名的無禮舉動讓我覺得你是個貴族,我不會懷疑妳光刃公會的身分,但你身上卻有奴隸的記號,你是誰?你為什麼指控我的合夥人?」
 
  「我並無惡意。」陌生人苦笑著說:「噢,巴薩澤在上,我不是已經友善地幫助了你們嗎?我也為沒有自報姓名道歉,我在這裡被關了太久了,我叫派克,派克‧提里克,光刃公會的一員,至於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這個夏爾又做了什麼,我全都能告訴你。」
 
  穆恩點點頭,然後轉向夏爾。「你隨時可以提出反對的意見,血族之裔,雖然我可能不比他認識你,但我也不至於完全不參考你的說詞,你們兩個人一看見對方就劍拔弩張然後互相指控,告訴我們,你們之間到底發生哪些事情。」
 
  「呸!我警告你,人類……」
 
  「是我警告你,夏爾。」穆恩直盯著他瞧,「我說過了,我會參考你的說詞,但你是否罪大惡極,是否該就此就地正法,我可是很有興趣;開始吧,提里克先生。」
 
  「那將是個很長的故事,但為了完成我的復仇。這要從好幾年前說起,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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