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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P

十祭:第二祭

作者:廢兒│2013-08-03 10:30:17│巴幣:6│人氣:236
第二祭

拉比摩比趴在木製書桌上,一蹦一跳的,期待著女神的指令。

終結坐在床沿,冰冷的臉孔滑過一絲猶豫。

她知道,某些事情的真相。要說?還是不說?

深夜的天空,明月高掛,柔情地帶給黑暗些微曙光。

她將心愛的助手喚來──白黑的身影蹦跳蹦跳。下意識地望著月光。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辦?」漂亮的雙眸含著淚光,楚楚可憐。

那個永遠都帶著自信的男人,卻有著很深的傷痕和痛苦,包裝在天不怕、地不怕的外表下,是一顆脆弱的心。

這個真相,或許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我答應他了,不能說。

「我應該說嗎?還是允諾這份承諾?」但是…但是我好希望這種傷害能夠終止。

思緒像是活生生的獨裁者,一左一右,不停地爭辯。要或不?

爭吵越來越激烈,幾乎成了咆哮,拼命地堅持著自己,然後互相指責、叫罵,宛如兩道狂暴的浪濤,像是要炸開她的腦袋。

「我需要安靜…讓自己冷卻下來的東西…」她低著頭,瀑布似的白色長髮垂在身後,眼神茫然的望向窗外。

輕輕放下懷裡的拉比摩比,起身走向窗邊,停住。享受似的沐浴在月光之下。

這是一棟建立在郊區的房屋,被森林環繞,是最初輔助末日安靜從頭學習的地方,現在末日當然不在,為了預防他直接性遺忘夥伴,最快的方法是送到狂鋒那…反正他現在已經習慣看書了。不用再去督促。

至於吃藥嘛…別被發現就好。

這棟房屋…現在變成終結完整的家,靜靜地待著。在月光下,如此聖潔啊。

※※※

「你給我說清楚,這是什麼?」狂鋒將一張紙重重(是能多重?)摔到桌上,臉色鐵青的質問著眼前一臉想睡的人。

「紙啊。」末日打了個呵欠,「暈死也不用這樣。」

「廢話!我也知道是紙!」

「那你問我做什麼?欠人罵?」

狂鋒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氣餒下來。「你這報告書為什麼一堆髒字?」

「這是『入境隨俗』。」他兩手一攤,無奈地表示,「誰叫你們公民素養低下,我這寫法已經是溫文儒雅、含蓄內斂了。」

狂鋒的臉孔一陣黑,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十句話裡有九句不離個『幹』字。文雅?!含蓄?!」

末日衝著他搖食指,「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中途又打了個呵欠,「他們的報告書啊…十句有十句都髒話,而且清一色上通女性直系親屬18代,下達女性直系親屬九族。跟他們比…我是不是文雅又內斂?」

狂鋒無語半晌。

「說真的,我會這樣寫不是沒有原因。曾經我寫的很美好,半個幹字都沒帶,交上去後被退件要我重寫,理由是:看不懂。」末日說。

狂鋒正式進入無言狀態。

「其實你們的公民素養就正常值而言也沒很低,」末日正色道:「地平線也不過才高你們2公分而已,真的不低。」

「…你這句話很毒。」

「誰讓我沒睡飽。」

「…你已經睡10小時了是還想睡多久?」

「自然醒啊。」

「……」

樓下大街上一直在爭辯的騎士團成員突然大聲起來,吵得很熱烈。

騎士A:「幹XX!你在吵個屁?」

騎士B:「X!兇三小啊?X的!」

(XXX是消音,內容字請自行完補,謝謝。)

末日打趣似的看了看狂鋒精采的臉色變化,涼涼的補尾刀:「哎呀,這是正常的,真的沒很低對吧?」

沉默了好一陣子,他開口:「…我怎麼都沒發現…?」

「當局者自迷,旁觀者自清。」末日笑嘻嘻的幫他解惑。

「真謝謝你精闢的解說。」狂鋒白了他一眼。

「不客氣。」

那兩個成員仍是吵個不停,整串整串的流利髒話,狂鋒在樓上聽著,心情甚壞的寫了一紙文書發出去。由遠而近,一片哀嚎。

嘴角彎成一抹弦月的弧度,卻不帶一絲愉悅,反之是種苦悶。

什麼時候,這種痛楚才能停止呢?他微弱的嘆息。

※※※

她凝視深淵,而深淵也凝視她。在一片漆黑寂靜的空間。

輕輕的,無聲的話語自少女一開一合的嫩唇中傳出,呢喃般的低語讓空氣出現波紋,彷彿是水面的漣漪,一圈一圈的向外擴展直到充滿整個空間,幅度越來越大,然後在到達極限的時候一切回歸於黑暗。

除了少女呼吸的聲音外,一片靜謐。

『呀…奇蘭斯,這樣不好唷~☆』空靈般的女子聲音在空間回蕩,像是使用靈魂直接的對話。
「沒有什麼不好。」虛無左手叉腰,板著一張臉。

『哎呀~怎麼哭了呢?從深淵召喚死者太耗體力了嗎?』女聲溫柔的問。

她倔強的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淚珠,「才不是!本公主可是掌控魔神之人!」

空氣緩緩流動,在依舊黑暗和空無的空間內,集中、凝結出巨大的微笑。『但是深淵不在魔神的範圍內呀~☆』

「這不是問題。」

『這是問題。愛莎…奇蘭斯,我不能讓妳為我冒險。』女聲有著淡淡的哭腔。

「但我願意為妳冒險。米雷亞。」那張稚嫩的小臉,平時總是一臉的嚴肅,在此刻卻流出兩行淚。

守護安靜半晌。生前的瘋狂,在死後卻完全消失。『放棄吧…我們無力面對那巨大的黑暗。』

「不要不要不要!」虛無任性的喊著:「我偏不要!」

『…當妳面對黑暗時,妳會恐懼、會害怕,會覺得自己好渺小…宛如砂礫。而當那冰冷的語調響起,妳會忍不住討饒,乞求黑暗的饒恕。』守護沉默一會兒,『我已經感受過了。』

空氣的流動開始減緩,慢慢的無法感應。

「米雷亞!告訴我黑暗的真相吧!」她吶喊。

『…君主…黑暗是宛如君主般的存在…』守護輕柔的聲音漸漸微弱,直到完全消失、聽不見。
虛無僵在原地,一臉的不可置信。

※※※

「蛤?妳在說啥?」符文咬著餅乾,整個人縮在椅子上,用一種疑惑的表情看著虛無。「妳們是真的不合啊?」

「死小鬼你閉嘴!」虛無氣到發抖,「這是米雷亞告訴我的!」

「喔。」符文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專心的進攻著桌上的點心。「難怪元素跑來找我,說有很強大的黑魔法在竄流。原來是妳!妳這禍害!」害我要四處奔走!

終結在一旁看著他們又無形的開始互瞪,早已習慣。「…守護說的?」語氣像是激不起漣漪的水。

虛無朝著她點頭。繼續指揮安古勒騷擾符文吃甜點。

「欸!死矮子!叫妳的寵物滾遠點!」符文恨恨的用肘擊擊飛魔神。

「什麼?!你這狂妄之徒居然這麼不尊重本公主的魔神!」

「是這魔神沒長眼!居然聽妳的!」

「你…!安古勒!吃了他!」

「不怕噎死儘管試試!」

看他們熱鬧(?)的打鬧,終結沉吟一會兒,緩緩道:「…女王痛恨人類。」

「蛤!?」、「什麼!」他倆瞪大眼睛,同時也停了手上的事情,面面相覷。

將他們的反應收入眼底,繼續道:「因為人類的自私,納斯德一族被破滅亡。」

 
那一年,幼小柔弱的女王耗用自己的力氣去保護殘存的族民,但她的力氣實在太小了,小到只能救回一顆餘有生命的殘破核心,便陷入長久的沉睡,滿心期待著族民喚醒自己。

但這份希望卻等了好久、好久,久到希望又被粉碎。

伊娜亞如此,黎夏娜也如此。

女王──伊芙.伊娜亞──承受不起這份過於巨大的苦痛,被瘋狂和黑暗侵蝕,變得陰暗,宛如黑暗的君主。

原本,伊芙.黎夏娜也會走上相同的路,甚至比她更前面,但…她卻在半路上被拉回來,得到的心靈上的救贖。

那時候,他說:「我命由我不由天。」

這短短幾個字卻讓她如釋重負,像是呼出最後一口鬱結的氣。一直擔心著,無法收拾的爆炸和苦楚,卻讓這樣一個身心殘破的男人不在意的拉住她,從沒放開過,陪著她一起面對所有的一切。

剎那間,她覺得復仇也不至於成為一切。但女王卻與她相反。

光明的引導、象徵明亮未來的女王,轉過身向著黑暗筆直墜落,慢慢被浸透,然後狂熱而獨裁的從黑暗爬出來,試圖君臨天下。

可惜她的計畫有點直線條,當然容易出現所謂的障礙,而障礙呢…自然是要排除的。

 
終結垂下眼簾,默觀著眼前的人。

「…障礙該不會是我們吧?」符文冷著聲問,顯現出難得的沉著。

睇了他一眼,終結只是保持著高雅的坐姿。

虛無盯著地板好一會兒,突然道:「障礙應該是指『所有人』,只是可能想先從『自己人』開始。」

守護變成亡靈被召喚回來時,她說過,像是無法對抗的存在

符文換了個坐姿,嘴裡咬著桌面上僅存的棒棒糖,直覺的說:「今天女王來找我,說要和我換偵察的班次。」

「…誰帶頭?」虛無問。

「特洛伊啊。」符文眨眨眼,「他好像都是晚班。」

「…末日是計畫偵察暨行動實施小組的組長。」終結淡淡的說:「簡稱是『行動偵察第二小組』。」

虛無靜默、符文沉默,過了一會兒兩人異口同聲:「妳為什麼不講簡稱就好?」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終結一臉認真。

「…我們又沒打算跟他PK!」

一片寂靜。

不知哪時候來的風行語出驚人:「所以終結妳跟末日在一起多久了?」

「咳。」終結白皙的臉頰透出一絲紅暈,「這件事情不重要。」

「可是我覺得很重要。」風行微偏著頭回應。

「我也覺得很重要。」虛無跟著同意。

符文扁眼看她們,「妳們只是八卦系統全開而已。」

無視於符文的抱怨,她們熱情的追問著終結,似乎早就把原本的主題直接移植到這個話題上。

女人…真是種奇怪的生物,什麼種族都一樣。符文對著眼前的三女下了如此的斷定。

(這位先生,你不覺得你也很奇怪嗎?)

看她們聊得如此熱絡(!)及忘我(!!),符文完全插不上半句話,悶悶的在旁邊咬棒棒糖。

他是個靜不下來的人,每分每秒都在躁動,要他乖乖待在位置上不動還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

也是基於他這愛闖禍又死不認錯的劣根性,末日處置他的方法就是將他往樹上一綁(用什麼綁要看末日的心情)。你厲害可以拔起樹根跑,那樣我就管不著。末日曾經在符文的抗議下這樣回應過。

當然,符文在怎麼頑強也沒這麼大的本事可以拔起樹根跑,尤其是那棵樹還是有神木那麼高的等級,所以他只會很沒用的在樹上吶喊:「家暴啊~~」(到底是哪邊的家暴啊?)

受到嚴重冷落的符文,心情非常壞,起身悶悶的去找元素。

※※※

「咦?」元素眨了眨漂亮的紫眸,不停揮動指尖,像是音樂家的指揮棒般驅使大量藥物與各元素混合。「符文你怎麼來了呀?末日哥找你唷~」

一聽到末日,符文忍不住起了一身惡寒。「晚點去也可以,反正每次我都當誘餌…」他不滿的咕噥著,但眼神卻充滿敬佩。

「其實…」元素看著他,發出銀鈴般悅耳的笑聲。「符文你很喜歡末日哥吧?」

「我哪有!」

「眼睛是靈魂之窗哦~不會騙人的。」

符文停頓一陣,想了好久依舊找不到話反駁。支支吾吾的,他開口:「…雖然他很兇、也比姊姊可怕,但是…」

「但是跟著他走很安心。」元素睜著明亮的紫眸,替他將話說完。「末日哥有種天生的領導能力,能讓人輕易順服於他。」

符文噘嘴反駁:「他只是自信心比一般人旺盛。」

「嘻…」她傻笑著:「但是能對自己這麼自信也不簡單啊。」尤其是能自信到讓身旁感到絕望的人充滿希望,這真的不簡單耶。

符文氣餒的看了看她。

元素壓低音量,輕柔而狂暴的詠唱,在火光中像是極展羽翼的聖潔天使。漫唱的法術終止後她停了下來,紫髮被汗水浸透,看了看符文,又重新露出笑容。「好累…一天只能嘗試兩次。」

「有成功?」他問。

「又失敗了。」她搖了搖頭,依舊笑的歡愉,「可是我有成功過一次。」

「幹麻這麼累?」

「這樣在邊防的士兵才有辦法逃生呀。」元素眨了眨眼睛。

符文盯著她好一會兒,道:「白痴!他們才不知感恩!」每次他們都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總是用鄙夷的目光看著我們。

元素愣了愣,隨即三秒掉淚。「嗚嗚…你們怎麼都這樣說…可是、可是…」她抽答著拼湊句子,「這是我的心意啊…你們為什麼都否決我的做法?」

慌張的看著哭泣中的元素,他完全不知所措,笨笨地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撫:「我、我不是怪妳啊!只是…只是…」只是心疼妳而已。

「只是什麼…?」元素抬頭看他,充滿淚水的紫瞳閃著淚光,像是無辜貓咪的眼睛。

符文沒說話,只是瞅著她,慢慢的、一點一點的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在臉與臉只剩一公分距離的時候…

末日倚著門,雙手抱胸:「我賭三千他不會親。」

虛無站在門口雙手叉腰:「我賭兩千他會親!」

終結抱著拉比摩比站在末日旁邊:「…我賭三千他會開罵。」

他倆尷尬的互看,瞬間將距離拉遠。

啊啊啊──!你們亂什麼亂啊?!還有妳!終結!妳陪他們亂什麼啊?!

符文為之氣結,惱怒的隨手朝他們丟了把火。

對於這個舉動,末日順手將門關好,看著被燒成木炭而倒下的木門不斷搖頭嘆息:「嘖嘖,可惜了一扇好門…就如此香消玉殞。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衝動。」

「你妹啦!」符文氣惱的幾乎快吐血,「誰衝動啊?!」

「不是就不是,我又沒指名。出口成髒是最糟糕的,何況你附加暴力前科。」末日認真回應。

「你滾!滾遠點!又不到集合時間!」然後又是一發火球。

末日笑了笑,迅速的逃出房間還順便把終結跟虛無抓進隔壁房,任由符文在原地發火。

「嘖!這樣就不知道誰輸誰贏了!」公主不滿的抱怨。

「放心~好戲就是一定會看到最後。」末日十分肯定。

「……怎麼看?」終結看著他,問:「讓摩比去傳回影像?」

「不用。」末日揚了揚預先準備好的扁鑽,「現場比較好看。」

虛無愣了一愣,「你怎麼會有那個?」

他露出無辜的表情。「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

終結在一旁一臉「我瞭」的樣子,「怎麼知道的…?」

末日對著牆壁一邊熟練的使用扁鑽一邊回應:「因為符文的個性就是一目了然,跟某個傻子一樣呆。」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你現在就在某個傻子的休息室裡。」狂鋒從報紙後面伸出頭來,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如果我知道你在,我一定會更加婉轉說明。」

「那真是謝謝了。」

「不客氣。好歹算是兄弟一場,無須客氣無須客氣。」

「……」末日你太不要臉了。這是眾人(終結除外)的心聲。

※※※

當天晚上,末日帶著符文偷偷潛入希望之橋,四周殘破的景色讓他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

「末日哥…你笑什麼啊?」符文壓低音量,小聲的問著。

「陳年往事,沒什麼。」末日將聲音放輕,回著。如果說這是報應的話…也滿好的。

「很詭異…」符文砸砸舌,專注的看著四處跑來跑去的格雷特。「他們長的這樣奇特是怎麼走路不跌倒的?」

「注意,我們是來偵察的。」末日提醒他。

「呿。不會有事的啦。」說是這樣說,但符文的音量始終很小。

像是要訴說任務失敗,他們的身後響起了高亢的警報。原本巡邏中的格雷特們紛紛衝過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發現啦?」絲毫沒有任何焦慮,末日依舊神氣定閒。「比我預計的還要慢呢~太糟糕了。」然後朝著衝過來的格雷特士兵豎中指。

「咦?末日哥你是存心要被發現的嗎?」符文一個跳躍閃開衝撞過來的格雷特士兵,在半空中發出火紅的符文反擊。

末日轉頭看了看他,將力氣聚集到爪子上往地上一擊。「我從沒想過要被發現啊。但是…」他一個轉身用刀將不長眼的士兵劈成兩半,「我們是走大門的。而且從我們剛進來開始到擊殺巫諾也才4分多鐘吧,這麼慢才發現是他們太笨。」

「咦──?」符文發出很長類似訝異的聲音,「那個像廢墟的東西是大門?!騙人!」

「那個門原本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是門。」在悠閒的對話途中,末日又劈了兩個士兵。「可惜我有次在門口放大十字,門就毀了。」

「……」

源源不絕的士兵鋒擁而來,彷彿他們會重生似的,數量一直都沒減少。

「末日哥,」符文一劍挑開格雷特,逞著休息的空檔問:「你怎麼忽然都只使用刀了?」依據他之前的合作經驗,末日哥的X爪跟納斯德之力幾乎是沒停用過的。

「孩子,你不懂。」末日搖搖頭一刀刺穿破綻很多的格雷特。「不管是核彈還是大十字,使用完後都是會累的,我還有時間陪你打打殺殺已經很猛了。」

「這樣啊。」符文明白過來,語出驚人地問:「那…你要先休息嗎?」

末日悠哉的吹了聲口哨,讚嘆道:「小鬼,你終於長大了。」將刀架在肩膀上,對著遲遲不敢過來的格雷特又祭出一招專業挑釁──中指!

明顯被激怒的格雷特們發出爆吼,用他們龐大的身軀試圖輾死這個不知死活的螻蟻……可惜他們卻死於地層下陷,哀鳴著齊齊摔落。

「才這樣就被激怒?沒救了。」末日搖搖頭,非常惋惜這個低下的士兵素養。

符文傻眼:「…怎麼會下陷呢?」

「這裡地層本身就很脆弱。」末日對著他解釋,「戰爭讓原本脆弱的地層一下子衰竭。他們那麼肥,跑起來天搖地動,摔死活該。」

「……」

末日持續挑釁:「小可愛~快過來啊~我等著拿你們血洗班德欸~」那個表情真的是輕鬆到會讓人很想扁他。

「……」雖然我跟末日哥是同組的,但是每次看他露出這種表情就是很想扁他啊啊啊!

從被發現到現在,已然過了兩個多小時,符文已經疲憊的退出戰場到旁邊去休息,他看著一點也不累的末日持續性的不斷挑釁敵方,然後悠哉悠哉的穿梭在敵人之中,看著那群格雷特互相殘殺。自己絲毫動用不到多少武力。

「啊哈哈。」末日涼涼的在符文旁邊看著被憤怒矇蔽理智的格雷特們扭成一團互砍對方,「我真的應該建議他們的領導者,選士兵也是要評估智商的。」

「…末日哥你什麼時候過來的?」符文問。

「剛剛飄過來的。」末日嘿嘿的笑了兩聲,像個沒事人在納涼看戲。

…這個暗影步伐真的太強大了…可以專門用來搞暗殺。符文抹汗。

格雷特們幾乎是將自己人都殺了個精光才回神過來發現敵人不在他們之中,憤怒的仰天又一陣爆吼,氣勢萬鈞的朝著末日和符文衝過去。在格雷特群之中,還多了幾個喜歡放冷箭的傢伙,和佔領希望之橋的黑暗精靈。

「你們人口很多是吧?」末日迅速將符文拉到身後,「這樣搞圍毆真的很不人道,太萬惡了。」

吉菲娜站在他們面前,伸出手阻擋住想搞衝撞的格雷特。「狂徒,我給你交代遺言的時間。」

「我的遺言恐怕用你們的一生都還聽不完。」末日兩手一攤表示無奈。

「大膽!」專門放冷箭的黑暗精靈低吼著:「居然敢對吉菲娜不敬!」

「妳直呼她的名是有多尊敬?」

「你…!你這該死的螻蟻!」

末日開始發揮他十二萬分的欠揍精神,悠哉的吹起口哨。

吉菲娜依舊冷靜,不像她底下那群士兵們憤怒。「你,會死在這裡。」

「是喔?那還真可怕。」末日講的話跟他的語氣是兩回事,「我跟妳說句話妳要不要聽?」

「若是你的遺言,我聽。」

末日托著下巴,認真地思考了幾秒,然後用手指指著他們後面:「那是什麼?」

「啊?」就在眾人同時中招紛紛轉頭的那個瞬間,一顆漆黑的核子彈無聲無息的降落在他們頭上,然後創造出炫目又美麗的蘑菇雲。

符文完全傻眼。「…末日哥…你這是出奸技…」

末日拉著他往反方向逃跑,「對我而言,有用的計謀就不是奸技。」

「……」這已經不知道是符文第幾次接不上話了。

※※※

狂鋒還埋首於公文堆中。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若是排除掉死的很詭異的守護外,其實還有很多不認識的阿貓阿狗一律也死的很殘忍。

「狂鋒!」風行一腳踹開門,神色驚慌。「出事了!」

低著頭批改公文的身子頓了頓,他抬起頭,亮金的眸子微微發亮。「出什麼事能讓妳如此驚慌?」

「…末日!」風行咬著牙,說道:「他受重傷被抬回來了!」

狂鋒看著她,眼底盡是不可思議。「不可能…末日不可能會受傷…不可能!」他像是發了瘋似的丟下筆,衝出辦公室。

留在門口的風行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帶著哀愁,半瞇起來的眼睛充滿傷痛。夏克爾…狂鋒,我…真的比不上他嗎?

 
在救護站,狂鋒看到了滿身是血的末日,幾近奄奄一息,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讓他明白他還活著。仔細看了看他的傷勢,除了一些刀傷外就是擦傷,緊閉的雙目似乎說出了他的痛苦。

「我先警告你別亂動。」好久沒出現的創造冷淡說著:「他的生命跡象在減弱,似乎是核心受到了損傷。」

狂鋒冷眼看著她,歐貝倫頗有護駕姿態的往女王面前一站,歐貝莉亞則是將目光放在末日漆黑的爪子上。「……女王,有傷痕。」

創造瞥了一眼那傷痕累累的爪子,在上臂的部分有著類似火燒的痕跡,很新,像是剛被燒到不久。「歐貝莉亞,分析。」

「是。親愛的女王。」

「妳想做什麼?!」狂鋒失去形象的吼著。

「本女王問你,」她冷冷的掃了一眼狂鋒,「你是要他死還活?」

聽到這問題,狂鋒壓下審問的火氣,重新將目光放回末日身上。他知道,能救末日的人只有創造,畢竟受損的是核心,若是寄宿在爪子內的核心停擺了,那麼…末日只有死路一條。

「分析完畢。」歐貝莉亞機械的聲音宛如激不起漣漪的水面,「報告親愛的女王,這是符文的燒痕。」

「符文?」創造將聲音提高一個音,依舊是面無表情。「歐貝莉亞,緊急處理。」

「遵命!陛下。」一個指令一個動作,歐貝莉亞快速的將圍繞在爪子旁的電流全部導出,直到平息混亂的訊號後,才一點一點的將傷處全部復原。

「歐貝莉亞,報告現狀。」創造雙手抱胸,下達指令。

「是。」看著不斷跑跳的數據,歐貝莉亞老實回應:「恢復狀況良好。生命跡象穩定,已經排除危機。」

創造滿意的彎了彎小巧的嘴,劃出完美的弦月。她轉頭,嚴肅的看著狂鋒,「接下來的話本女王只說一次,給我用你的耳朵聽好。」不等狂鋒的回應,她接下去說:「若你要帶回去的話是可以的,但是…短時間內不能讓他出任何任務。」

頭也不回的,高傲的女王步出救護站。

看了看依然昏睡的末日,狂鋒用一種公主抱的姿勢將他帶回住處。

 
輕輕地將末日往床上放好,狂鋒盯著他好一會兒才脫去他身上沾滿血跡的衣物。在他眼前的是滿是傷痕的身體。

似乎發現回到住處,末日翻了個身,繼續地睡著。

狂鋒站在床旁,一個畫面閃過腦中,他忍不住揚起嘴角。自己脫下外衣,隨手掛在床頭,直接壓在末日身上。

受到重力刺激,末日困難的睜開眼睛,「…你…在幹麻…?」雖然還有些模糊,但也足以確認來人。

「你現在好像還滿虛的。」狂鋒用雙手制壓住末日的雙手,露出一種貪婪的表情,悄悄地伸出舌頭滑過他的胸口,慢慢的將十字架的銀色項鍊抬起,咬著末端。

「唔…!」末日睜大眼睛,試圖要反抗卻抽不回手。他現在才發現,狂鋒的力氣其實也很大。「放開我!」他現在連說話都覺得吃力。

「我說不呢?」咬著項鍊,狂鋒用它輕柔的滑過末日臉上的傷痕。

「你…禽獸!」末日的身體現在十分虛弱,別說講話了,連思考都費力。

放下了嘴裡的項鍊,狂鋒不停用舌尖騷弄著末日的脖子,聽著他不斷強忍慢慢被撩起欲望的低鳴,有一種興奮穿透全身。

「啊…住手…」臉孔帶著紅暈,他語氣虛軟缺乏力氣,卻也因為這樣顯得更加誘人。「你別這樣…」

「雖然是來自平行時空…不過我相信你的敏感帶跟我應該是差不多的。」邪邪的笑著,狂鋒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就這樣凝視著陷入恐慌和欲望的末日。「會怕是正常的,相信我,我會很溫柔。」溫和的,他在末日的耳邊吹了口氣。

「唔!」完全沒辦法抵抗…可惡啊…居然挑這時候…末日咬緊牙,還在和自己對抗。

狂鋒似乎沒有要放開他的意思,接二連三的輕撫過他身上的傷痕,刺刺癢癢的,讓人難受。直到他發出微弱的喘息和低低的悲鳴。

鬆開了手腕的力道,狂鋒確認他已經沒力氣跑掉,緩慢的將手深入他的下腹。

「…別…」察覺到他的意圖,末日依舊在反抗。「…你腦袋壞死嗎?!」他只來得及說出這句話,就被宛如浪潮般襲來的興奮給淹沒,發出連自己都不確定用意的聲音。

咬著牙,末日用手緊緊抓住床單,希望能藉此分散注意力,可惜用處不大。

他知道自己很累了,頻頻發出喘息,但是當亢奮的慾望流竄在全身的時候,往往容易忘記自己很疲累的事實。尤其身上還有個比他更亢奮的男人。

末日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任由在他身上的狂鋒將他推往更高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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