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窮凶極惡的狩獵（後記／幕後訪談）

 

　　【幕後訪談】兩種不一樣的燦爛瘋狂

           

　　問：好久不見了草壁，最近都在忙這篇殺手嗎？

　　答：說最近都在忙其實不準確，因為我最近忙著做的事情很多，譬如玩其他遊戲或者寫其他小說之類的（喂）
　　但大抵上而言說最近在忙這部小說倒是不為過，終於寫完了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問：寫其他小說指的是哪種類型的小說呢？

　　答：這個嘛……打開我的小屋去我的網誌看一下就知道了啦，我的特色就是什麼都寫啊哈哈！



　　問：如果有懶得看的讀者，你願意紆尊降貴利用短短一行字稍微解釋你最近著重哪些類型的小說嗎？

　　答：不要再問為什麼我要寫BL文了，我是不會住手的。



　　問：原來如此，那為什麼Mr. Neverdie跟火吉他沒有發展出相殺相愛的情誼來呢？

　　答：因為在我的認定中，他們兩個的瘋狂是不同的，然而他們的瘋狂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容不下自己之外的人。這注定了他們之間的殺戮對決。

　 　就跟我在對決的最後一段裡寫的一樣，一個是「享受著」無與倫比的自由，一個則是「承受著」迴光返照的命運，Mr.NeverDie從還是蒼葉的時候曾經 有過輝煌的生命，卻只因為錯估了人心的險惡而陷入永世不得翻身劫難裡，最後才不得已地蛻變、狂化成了Mr.NeverDie。

　　與其說他是叛逆，倒不如說是整個社會腐敗墮落的體制、以及社會大眾的集體冷漠，最終迫使一個前途似錦的奧運國手墮落、變成了一個瘋狂的傳奇殺手。

　 　很多人不喜歡Mr.NeverDie在殺手五裡離經叛道的個性，但是我覺得那是整個社會造就了他的不得不，我們很多人其實都承受了非常多的壓力，而這些 壓力有的是自己給的、有的卻是社會上集體加諸的，是沒有來由、沒有邏輯、於情於理於法都不合的，僅僅是多年來的傳承與集體漠視，使得某些壓力被固化成了一 種刻版印象。

　　性別角色是被塑造的，社會化則是一個無人能逃的過程，但在這個過程中有多少東西是不合理的，其實我想很多人都可以意識到、可是卻沒有勇氣去掙脫或反抗，久了，整個社會就一起被束縛了，甚至會對新來的後進做出同樣的壓迫，讓整個環境越來越僵化。

　 　而Mr.NeverDie，卻在這樣的環境裡殺出一條血路，我們當然不能認同他亂殺人這件事，但是我相信這個社會上有很多人如果擁有和 Mr.NeverDie一樣的力量（不管這份力量是肉體上的力量、還是財富或權勢），他們大可做出比Mr.NeverDie更邪惡的事。

　　譬如說，像是建立一個強制性的制度、把全國二分之一的人民推進去接受奴性教育，甚至還要拍些電影來宣傳這個制度的美好，再放出一些流言說只有接受這個制度的洗禮才是真正的人類，讓這個制度變成集體的壓迫。

　　壓迫久了，當這個制度不小心搞死人的時候，他們還可以用盡各種手段去掩藏這個漏洞百出的制度背後的真相。

　　譬如說，像是無視別人的反抗，用霸道的手段強硬建立某些害人害己的東西。

　　還有像是趁別人離開家的時候，大喊「天賜良機！！」然後偷爆對方的家。

　　這個才叫做邪惡，這個才叫做瘋狂。

　　Mr.NeverDie是我最喜歡的殺手，並不是因為他亂殺人很帥，而是因為他的力量來自於千錘百鍊的人生，若沒有曾經當過奧運國手的蒼葉、以及曾經那麼相信人性的過去，Mr.NeverDie也不會存在。

　 　當然以上全部都是藉口，並不能拿來合理化Mr.NeverDie的瘋狂行徑；然而，比起其他殺手的假清高（是的，不管寫得再帥，九把刀筆下的任何一個殺 手我都認為他有病，包括月在內──引述鬼子的評價：「不管外表看起來有多風雅，理由有多漂亮，把另一個人殺掉，某種程度都算是變態的啦」）

　 　Mr.NeverDie只是單純渴望著腎上腺素，只是喜歡興奮與刺激，而不像其他人是貨真價實地熱愛殺人。事實上他的動機非常單純，在我的看法裡，他的 可逆性最高，只要在和鬼子的相處裡受到影響的話，哪天讓鬼子替他牽線，他有很多的機會可以回到社會的運作裡，甚至回到運動場上然後用這幾年的殺手生活累積 下來的強悍技壓群雄。

　　他的確是瘋狂沒錯，但我覺得，比起其他殺手的虛偽，他才是最真誠的那一個。

　　也許未來的某一天，Mr.NeverDie會下定決心要去認識過去的自己，然後踏上追殺當時下單殺死他女友的委託人的旅途吧。



　　至於火吉他，我覺得他比較可悲──不過就跟當初我朋友的評論一樣，我覺得火吉他其實是我們很多人的投影。

　　因為沒有勇氣、因為懦弱、因為害怕、因為各式各樣的藉口，我們把夢想掛在嘴邊、可是卻用各種名目掩飾自己沒有勇氣築夢的真實，用各種方式催眠、麻痺自己，一次又一次洗去自己的過去、想隱藏自己無法堅持到底的軟弱。

　　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溺死在日復一日的「我明天要開始怎樣怎樣」、「因為我還沒努力啊，等我開始努力我還能變出一副麻將來呢」的藉口裡，最終度過了渾渾噩噩的人生。

　　我不想變成那個樣子。

　　就像藍調爵士勸火吉他的，改個性吧。

　　人生中有太多無法忤逆的不可抗力，但也不能只是逆來順受地認命，用「這就是人生」去帶過所有的不公不義。

　　誰都希望自己可以瀟灑地開創屬於自己的光輝未來然後活下去吧，就像Mr.NeverDie一樣，比起其他殺手，他多得是無與倫比的強悍與退路；相較之下，火吉他根本就是懦弱的代名詞，簡直小孬孬。



　　──所以我只好讓Mr.NeverDie去扁火吉他一頓了哈哈。



　　問：最後NeverDie痛扁火吉他一頓了嗎？

　　答：其實因為遵照原作，有鑑於殺手七的最後寫到火吉他登場時已經是一年後的故事了，而本文的設定是三個月後，所以火吉他有沒有死這點應該很明顯。

　　但是我很保證他一定被Mr.NeverDie豪邁地揍了一頓。

　　當然他肯定也在Mr.NeverDie的身上留下不少彈孔，給了Mr.NeverDie充足的刺青理由啦哈哈。



　　問：NeverDie有女刺青師的刺青跟鬼子的垃圾話，那小問會怎麼幫火吉他恢復得快一點？

　　答：她會掛上眼鏡，沉默地坐在他身旁看書。

　　其實寫出小問這個角色是個意外，但是我寫出來之後發現我還挺喜歡她的，只是有限於原作的制約，我沒什麼機會再寫到她的故事，這點還蠻感傷的。



　　問：那個被NeverDie救了的女高中生到底是怎樣？

　　答：其實會寫到這裡也完全是個意外，但是她肯定也有屬於她自己的一段故事。

　　殺手系列裡，殺壞人的單子不少，但是就像殺手四裡小恩對月的批評一樣，他們殺的很多都是大奸大惡，但是很多藏在城市裡的小惡並沒有被特別挖出來，只有殺手三裡面王董很認真地幫我們清除禍害。（我承認我很喜歡王董）

　　而在殺手五裡，Mr.NeverDie更是在沒有接單的情況下，以一打多的姿態痛毆了一群窩在網咖前的小屁孩，我相信害怕這類集團的人一定很多，看到Mr.NeverDie尻爆他們的時候也一定是熱血沸騰、拍手叫好。

　 　說起來，這件事背後有個很弔詭的現象，大家都只看到Mr.NeverDie後來變成了神經病想殺之後快，卻沒想到Mr.NeverDie是怎麼被逼得變 成Mr.NeverDie的；而殺手四裡，大家都記得小恩跟鐵塊的愛情，可是怎麼都沒人要吐槽小恩是怎麼變成妓女的，根本呵呵。

　　言歸正傳。我認為，九把刀其實在利用殺手系列偷渡他自己的憤怒，不管是月殺死葉素芬、還是王董下單宰了一堆社會新聞的加害者，那些都是我們看了會很氣、很火、 很想乾脆自己拿刀上街砍他們一頓的爛人（雖然我很好奇九把刀怎麼都不怕那些社會新聞裡的小屁孩去找他報復啊，那五個強暴同學的小學生現在也國中高中了吧）

　　而霸凌別人的廢物或者強暴犯之類的我看了也很賭爛，但是我不像Mr.NeverDie這麼強，只好趁著這篇文讓Mr.NeverDie替我發洩一下了。

　　無奈的是我覺得描述霸凌場景對我來說很可怕，所以我只敢用火吉他的視點簡單地帶過而已，沒有辦法把那場景的張力更加完美的呈現出來是我不好（但是要用這個角度必然得描述那樣的醜惡，我很恐懼）

　　希望下次還有機會再藉各種機會痛毆一次霸凌別人的小屁孩科科。



　　至於那個女高中生，我正在想也許可以把她和另一部殺手的同人故事無縫接軌，但是那個故事我還在策劃。

　　敬請期待。



　　問：關於沒有呈現的場景，我好奇的是為什麼沒有NeverDie痛毆火吉他的部份，因為前面並不是沒有NeverDie把人往死裡揍的描述，請問這是作者的刻意空白嗎？

　　答：是的，九把刀很喜歡把小說裡精采的決戰留白，我也很喜歡這種手法。

　　寫幹架大家都會，更不巧的是對戰畫面更是我最拿手的類型，但是就是因為這種最終對決的場面稀鬆平常，比起特別去描繪Mr.NeverDie如何把火吉他揍成一個白痴，不寫出來讓大家去想像、臆測最後的結果，我覺得這樣的作法更有魅力。



　　問：作者可以承認是因為不曉得要讓火吉他被揍得多慘嗎？

　　答：好吧，我承認我怕我一個不小心就害火吉他被打死了科科。



　　問：請問鬼子跟NeverDie可能會有更進一步的發展嗎？

　　答：因為九把刀的原作裡沒有構思所以我也不敢大膽猜測，但如果是我寫下去的話，會。



　　問：請問會怎麼發展？

　　答：吃吃吃，要是就這樣告訴妳的話，鬼子不就太虧了嗎！



　　問：喔。

　　答：窩科科。



　　問：這整篇文章與其說有頭有尾倒不如說是殺手故事的一些補遺，請問作者有考慮替其他殺手寫作補遺，例如阿樂跟燕子或是月和彥琪？

　　答：暫時沒有，因為我不太喜歡殺手六。

　　月的話則是故事本身很完整，所以我沒有特別想到要補什麼。



　　問：作者有沒有想過鬼子同時可以看見幾支監視錄影器，才能神通廣大到連G亂丟冰棒棍都知道？

　　答：其實她在整座城市裡插了眼（？）

　　我想鬼子的工作室應該有整片的螢幕牆吧XD



　　問：作者有想透過寫作這篇文章傳達的概念嗎？除了社會底層的一些生活情況跟NeverDie還有火吉他的差別以外？

　　答：基本上──沒有。我只是想寫他們兩個對幹而已。



　　問：但是作者把真正對幹的部份留白了，這樣難道不會讓讀者有種吃到只有皮沒有肉的雞排的感覺嗎？

　　答：這形容實在是有點精闢，但我覺得最後這一段應該至少有半塊肉吧！



　　問：你什麼時候產生了讀者咬到了這半塊肉而不是在要咬的時候雞排就被整碗端走的錯覺？

　　答：……科科？（擦汗



　　問：請問你覺得最難寫的部份是哪裡？

　　答：我覺得其實整部都比想像中還要難寫一點，個人覺得最棘手的其實是黑道們的對談那裡，因為我對這種環境非常陌生，所以覺得寫得很彆扭。



　　問：可以理解，尤其是真正的大佬們其實不會我幹你娘來我幹他媽去的。那有沒有相對好寫的部份？

　　答：是的，順帶一提我還蠻喜歡慶之的，城府深厚的年輕人，我有點喜歡他的理念。

　　雖然他的陰險作風令人有點無法苟同，但如果有人能夠成為地下世界的帝王的話，也許某種意義上也能穩定住黑道的局勢吧。

　　我覺得最好寫的地方當然是Mr.NeverDie跟鬼子的相處，太歡樂了科科。




　　問：所以你同意「以戰止戰，真正的和平只有在最慘烈的戰爭之後才能成就」的說法？

　　答：也不是這樣解釋，只是覺得比起好幾個角頭相互爭戰、整天殺來殺去搞得民眾人心惶惶，還不如由一個王來支配整個世界，應該會更加穩定吧。

　　嗯，但是該如何讓底下的人服從也是一個問題就是了。





　　訪談到這邊大致上結束，感謝C姐（Cecilis）陪我完成了這份訪問。

　　同時，這部動機單純（我就是想讓Mr.NeverDie屌打火吉他一頓怎樣！）的殺手同人也在這邊姑且告一段落了。

　　有關於九把刀的殺手系列，其實我有很多可以談，不管是上述訪談中提起的我對殺手四、殺手六的不滿，或者我對各個殺手的看法、甚至是殺手系列裡存在的諸多BUG……但是全部寫完實在太多了，這是後記，不是我的怒噴殺手專欄，所以就在這邊省略了。

　　有興趣的話我也不介意找時間好好地把這部分寫完，這就到時候再說吧。

　　不過提件有趣的事。

　　從我個人寫作多年養成的感覺而言，九把刀寫作始終都是保持一個隨興的風格，就如同他在〈拼命去死〉裡面說的，他通常是概略地想好了一個風景，然後就直接動手寫下去，沿途中有什麼問題再來慢慢修、慢慢改。

　　我個人不是很喜歡這樣寫，因為這樣做很難控制劇情，一個不小心就會暴走、或者前面跟後面發生矛盾兜不起來，這就很尷尬。

　　所以我後來寫文，基本上都會寫個大綱、然後故事劇情的推展設定大概完成了八成左右之後才會開始動筆，至於最後章節數多一點或少一點也是很正常的事（通常是變多）

　 　但在寫這一部的時候，也因為一開始的想法太單純，以致於設定其實相對沒這麼嚴謹，文中的很多角色，包括第四話裡的密醫和司機、「這一世」的火吉他的經紀 人阿葬與他的鬼子、甚至是火吉他的女友小問──這些角色都是在很意外的情況下蹦出來的，卻發出了連我都為之驚艷的光采。

　　那個陰錯陽差地被Mr.NeverDie所救的女高中生，可能會替我的另一部原創性質較濃的殺手同人帶來一線曙光。

　　那麼，就請各位喜歡我的作品的讀者們，等待下一次的殺手同人吧。



　　──《殺手，風起雲湧的青春》

　　這應該就是，下一個故事了。

---

別問我為什麼7月25日就寫完了卻拖到今天才放上來……
我一直在想要不要繼續往後寫，但是卻覺得收在這裡最剛好，再繼續交代下去故事會變得太冗長無法收尾（主要是原作放出的設定不夠多所以我想不到更多可以衍生的東西了），所以就還是在這裡結束了。

來解釋一下有人提問的藍調爵士和火魚之間的關係。

這篇故事的設定上，一開始藍調爵士之所以決定要殺火魚（火吉他），是因為在被殺的黑道角色中涵蓋了一位他的「遊戲對象」，這個是個人設定、我也沒有寫得很詳細，總之就是近似於都市恐怖病系列的存在；而藍調爵士一看現場就猜得到是火吉他下的手，他只是單純「玩膩了」，卻覺得這個玩具還有一點利用價值，決定向九十九下單，看看會引起什麼樣的軒然大波。

這部分我沒有特別思考要不要設定讓藍調爵士知道Mr.NeverDie的存在，不過以藍調爵士的神通廣大程度，就算知道也不意外。

另外，這部同人是建立在一個大膽的假設上的：藍調爵士就是都恐的Hydra，而非藍調爵士自己說的師父。

以Hydra的個性而言，就算如此偽裝也不意外，尤其對照都恐系列裡〈狼嚎〉是二次大戰後三十年（1975），狄米特就是Hydra，當時的他大概18歲， 跳接到殺手系列開始大概是2005年（泰利颱風），這時候的Hydra也差不多四十幾歲了，但在九把刀描述中，藍調爵士／Hydra完全不像四十幾歲的 人，可以合理推測是Hydra身為夜之王的能力，所以藍調爵士會保持這種年輕的模樣也不意外。

接著，我們翻開〈殺手，夙興夜寐的犯罪〉，其中第三十八頁有這樣的描述：

「最近才剛滿三十歲的他發表對此次任務的看法時，照例露出不該有的疲態。這可是年輕有為的流行象徵之一。」

再對照〈殺手，迴光返照的命運〉第兩百二十九頁：

「寫信的，是一個叫巫明宇的男人，很年輕，二十九歲。」

也就是說，巫明宇──火魚的第一世、或者稱之為「黑白」，在設定上應該是距今至少十年前的故事（何況火魚一個人就跑了五年）

這對比到九十九說藍調爵士最近剛滿三十歲，明顯有年齡上的不合。也不能說年份不同，因為他們都會連接到「無法十日」，也就是全部都接在「死神泰利的大雨夜」這一年，所以應該都是同一個時期的人物。

唯一的解釋就是，藍調爵士就是Hydra；或者，藍調爵士其實根本是Hydra創造出來的人格之一。

在〈夙興夜寐的犯罪〉裡同樣有段描述：

「藍調爵士的腦子裡被埋了一個記憶炸彈。這是他的師父為他特別安置的。

　如果藍調爵士停止接單殺人，無法解除的自殺系統就會啟動，把他送進地獄的火焰山。藍調爵士的人生很愉快，見識過他師父怎麼玩弄、扭曲他人人生，藍調爵士可不願意喪生在怪異恐怖的不明死法下。」

這段描述裡的「記憶炸彈」，和藍調爵士用來炸掉火魚的東西，如出一轍。

因此這能有兩個解釋：

一、藍調爵士唬爛九十九，根本就沒有這種東西，他就是Hydra本人。

二、他的腦袋裡確實存在這個東西，Hydra連自己的人格都能玩弄，而他的自殺單純只是銷毀這個人格的存在而已。

何況Hydra是夜之王，自癒能力超強（這在〈狼嚎〉和〈功夫〉裡面都有展現過），一般的殺法根本不可能打倒這個怪物。

所以，我推斷，藍調爵士就是Hydra／他的人格之一。

當然，蟬堡迄今依然一切成謎，九把刀短時間內明顯也沒有回頭寫都恐系列的打算（八月中要出獵命師結局啦！），所以這個推測到底什麼時候會被證實，還是要等九把刀自己現身說法才行。

或許也有可能藍調爵士真的是Hydra的徒弟，都恐系列的故事其實在殺手系列開始之前就有結局了……但這就是看九把刀到底是怎麼安排的了。

以上，我們下一個故事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