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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自創】APH——《1930!1945!,Chapter 05.5.(1933年,End.)》(長篇預定)

作者:冬將軍™伊薩│2013-07-28 14:11:24│巴幣:2│人氣:449
※APH自律聲明※
〈注意!這裡的文章乃延伸自漫畫作品Axis powers ヘタリア,
與現實存在的國家人事物並無直接關連。〉

引用史實:1933年羅斯福新政推行,英法兩國跟隨美國一同實施新政,因此平安度過了經濟大蕭條最嚴重的1933年。

Ya!慶祝1933年平安度過!這篇是1933年的End喔!

這篇是抱持著跟克里斯一樣惡劣的心態在打的(喂)——人只要被逼到危急關頭,便會為了生存而不顧一切——那也就是為何弗朗哥遭受煽動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克里斯口才不錯吧wwwww果然是法西斯主義創始人!

是說這篇在描摹軍人的理想與義務衝突的方面也很多喔。

阿卡迪亞真的是堅強勇敢啊,不過那個天真爛漫的將軍去哪了……?等到下次出場時,阿卡迪亞一定就會恢復原狀了!是說阿卡迪亞被扯頭髮感覺好痛喔,海務卿好討厭喔(你打的(被將軍用牛排刀狂刺後背

該怎麼說呢?我覺得當時的弗朗哥心裡應該很不平衡,明明西班牙已經努力那麼久了,而鄰國法國卻吃美國的喝美國的用美國的活像個軟腳蝦,過的比西班牙還好,這種狀況一定是讓弗朗哥看不下去的吧。

所以呢、克里斯也是聰明人,看準此時弗朗哥的心理弱點,煽動他的民族心,從此為西班牙的法西斯時期鋪路了唷☆

克里斯表示他是為小義未來該交的朋友作著想。(←擔心自己國家被排擠的好上司(#

然後劇透一下,艾米利歐的全名叫作艾米利歐‧瑞卡多(Emilio Riccardo),是長槍黨的化身喔,黑色挑染紅色的頭髮的形象是來自於長槍黨黨旗配色。

再次慶祝1933年順利度過囉wwww首先就是英美法三國辛苦了(尤其是盧森斐跟阿爾真的很辛苦啊(望向蘇聯)、苦了西班牙跟弗朗哥抱歉、小義跟克里斯也超努力的然後蘇聯依舊……戲份不多但一出場就超容易震懾別人(ry

↑因為很重要所以要說兩次!

——正文開始↓——


《1930!1945!,Chapter 05.5》:


論起三R新政對使用貨幣為美元、歐元及法郎等區域的強烈影響,除了美國本土,就屬英法兩國感受最為強烈。

看著鄰國一個一個被法西斯主義入侵、逐漸渲染上屬於法西斯的社會主義色彩,那些國家彷彿連靈魂也被象徵法西斯的老鷹給獵食殆盡,身為因為長期與美國有密切往來而受益良多的英法兩國除了在旁默哀外,也沒有實質的辦法可以幫忙這些國家脫離困境。

或許該說,就算有能力,他們也未必打算伸出援手——畢竟,他們不打算連自己的國家一起賠上,若是被法西斯趁虛而入,動搖了原政府的地位,下場是很淒慘的。

他們雖然多少有些擔心,卻深信美國總統的政策會平安的帶領他們走過經濟大蕭條。

或許聽起來很天真,但是距這項政策推行,也差不多快要一年了。

成效也許還不是那麼的彰顯,但時間一久,一定會有矚目的變化——至少他們是如此認為。


『唷、亞瑟,哥哥我來找你囉——』

聽到那熟悉卻又令他厭惡至極的聲音時,原本好端端地喝著紅茶、悠閒地看著報紙的亞瑟‧柯克蘭差點沒把剛要吞進喉嚨裡的紅茶噴出來。

亞瑟忍住想要破口大罵的衝動,肩膀或許是因為錯愕而莫名的發著顫,他把口中的紅茶吞下肚,接著才闔上報紙,從椅子上站起來,轉過身破口大罵著:

『法蘭西斯,你怎麼來了!』

或許連聲招呼都不打就直接逐客的舉動在旁人眼裡看來很沒禮貌,不過這才是英法兩國的化身之間的正常相處模式。

或許真的等到哪天,看到兩人可以面帶笑容的平和談完天,才是最不正常的。

法蘭西斯撥了撥那頭飄逸的金髮,藍色的瞳眸眨起一隻,向亞瑟說:

『怎麼,我不能來嗎?我可是難得有空閒,才來這邊的喔?』

『你不是每天都很有空嗎?英國可是忙得很啊。』

亞瑟不留情面的反唇相譏,一邊收拾桌上的東西,等到桌面變得稍微乾淨了點,他才讓法蘭西斯坐下,由此可見亞瑟仍然有遵守待客之道。

法蘭西斯走到椅子旁,直接坐下,笑著說道:

『哈哈、謝啦,亞瑟,不過………我帶來的那孩子呢?』

亞瑟拿著茶壺正想再去重泡一杯紅茶,卻在聽到對方說的話時,停頓了下來。

他轉過頭,用不解的眼神看著法蘭西斯,似是在問法蘭西斯口中的「那孩子」是誰。

法蘭西斯抬起頭,藍色的眼瞳正好與那雙碧綠色的眼眸視線交接,他搖搖手,看來是不想告訴他太多,只是隨意地回了幾句。

『沒什麼,那是我們的將軍,他最近似乎是因為在某次的會議中被揭起瘡疤,所以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想說這次順便帶他來,讓他分散對國事的注意力也好,他身為軍人,要他待在國家卻不心繫社稷是很困難的。』

『什麼瘡疤?』

『軍人渴望和平、卻又必須服從命令的想法相互作用,衝突與矛盾之下產生的心結,你懂的。』

法蘭西斯聳聳肩,頗為無奈的苦笑著,卻在結尾刻意賣關子,像是不打算再繼續說下去。

亞瑟沉默了下,思考了一段時間才會意過來,他微微垂下眼簾,輕嘆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嘲諷般的笑容,然而口氣卻是意外的苦澀。

『看來、是名年輕的將軍吧?如此的愛好和平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呢,也苦了他為自己的戰績優越而自覺罪孽深重了十幾年。』

『他是很年輕,是我們法國陸軍近代以來最年輕就得到將軍職位的少尉,不過那些都是他應得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難過,或許就是因為違背自身意願吧。』

『也許吧,不過我們都不是當事人,我們不懂,也可能在這沒有盡頭的永生永世中都不會懂。』

法蘭西斯望著亞瑟的背影,那抹他從小看到大的背影已經成長的比他還要快,在成長的過程中,或許不只年齡增加,連陰霾也在長達數百年的歲月之中,像是灰塵一般堆積在塵封已久的骨董上,厚厚一層。

同樣身為國家的化身,亞瑟的言下之意,法蘭西斯一定明白,只是不知道是否該坦白。

對於國家的化身而言,他們的生命是軍人、人民與領導者賜予的——也就是說,若是一個國家之中沒有足以撐起國家的軍隊、沒有擁有民族性的人民、沒有足以維持國家運作的領導人,他們的生命就宛如風中殘燭,稍微受到過激的動搖,就有可能崩塌分解。

特別是在這種時期,昔日被自己看不起的國家也都在日漸茁壯,也許哪一天,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在這種時候,能夠確保他們的生命安全的,也就是軍隊了。

或許在軍人的眼裡,是國家的化身提供他們生存與成長的空間與權利,但又也許在國家的化身們眼中,是軍人賜予了他們生命——或許這種說法很奇怪,但是軍人在某方面就像父母一樣,賜予了孩子,也就是他們生命。

但也就像孩子或許到父母老死那一刻,都無法了解父母的苦心與教誨那般——他們也是一樣,在數百年、在經歷了數百場戰爭、在失去了成千上萬的軍人,仍然未能了解軍人的想法為何,也無法知曉究竟軍人作戰的理由是什麼。

也許喜愛戰爭、也許愛好和平、也許貪生怕死、也許忠肝義膽、也許就只是想要保護祖國——但究竟為何,在經過如此漫長的歲月後,他們仍然找不到頭緒。

是否有可能就像他與亞瑟之前打的那場為期百年的戰爭中出現的少女貞德,只是單純為國奉獻而打仗——法蘭西斯雖然會這麼想,但就如同阿卡迪亞所說,軍人的想法早已隨著時代而改變,不再像幾百年前那樣單純而直接,甚至會出現想苟延殘喘的慾望。

他們都無法了解,在這段漫漫長路中,也逐漸喪失了想去探究的慾望。

『………是啊,或許我們永遠也無法理解呢——。』

法蘭西斯喃喃自語著,雖說如此但那句話仍然是傳到亞瑟的耳中,只見亞瑟稍微停下了手中沖泡紅茶的動作,接著冒出帶有略為嘆息聲的苦笑,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亞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把茶壺往旁放,轉過頭向法蘭西斯說:

『我不想泡茶了,我們去廣場吧?』

『什麼廣場?』

法蘭西斯不解的回問,他雖然與亞瑟一起成長,但英國這裡還是有他所不瞭解的地方。

『那是政府專門打造給我們海軍用的,如果我沒記錯,今天他們好像有頒獎典禮吧?

軍人是會互相吸引的,我想你家那位將軍不是跟丟了,就是不想來我這邊,也許兩個都有。

我想他身為軍人的本能會讓他接近那個廣場,畢竟那邊都是士兵——不管怎樣,去看看吧。』

有去總比不去來的好,法蘭西斯清楚地從亞瑟的字裡行間讀出這個訊息。

他點點頭,換來亞瑟一抹自信與欣慰的笑容。


走在陌生的道路上,他總覺得自己與這裡莊嚴的氣氛格格不入。

在後頸處上端綁成馬尾、引人注目的金色長髮,與那用來綁住頭髮的藍色緞帶被風吹的飛揚,但在這莊嚴中卻帶有些微輕鬆的氛圍裡,那雙透徹如無邊蒼穹的天藍色眼眸卻是不安的四處張望著。

不安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一項是因為被四周的英國人指指點點,被行注目禮的原因可能是因為他那被英國人較為刻板的印象認定是「不入流」的外型,但也有可能是他身穿著法國陸軍的軍服——就算過去那些恩怨早已成為歷史,但英國人仍然有排斥法國人的傾向。

但最大的原因可能是,他現在身處於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算知道帶他來的那個人是為了讓自己轉移對國事的注意力而帶他來到英國,但在這種與四周皆無法融入的窘況,反而會無可遏制的將思緒飄回那塊與此處隔了一灣海峽的家鄉。

他下意識的往前走去,當然他這一移動,外人更是對他以頗為不友善的眼神斜眼而視,甚至有的對他發出難聽的咋舌聲,但他也沒有資格回嘴、甚至是不敢回看。

雖然是可以散散心、但果然還是不該來英國吧——這個像是在自暴自棄的想法掠過腦海,他輕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將這個想法驅逐出腦中。

他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遊蕩著,直到走到了一處看來排場盛大、且站滿軍人的廣場。

英軍?是哪一個兵種?他們在做什麼?——此種想法令他不顧自身仍身著引人側目的法軍軍服,直接走近了廣場。

他環視了廣場,也仔細的觀察了這些軍人身上所穿的軍服,如果他沒記錯,會穿這種全白的軍服的大抵是英國海軍吧?

他躡手躡腳的走到更前方,發現了在講台上的是一名看來有一定年紀的海軍總司令,而站在軍人背後、似是在觀察軍人的所作所為的,是五名年紀不一的人——那是英國海軍內部,擁有實權與發號施令的權力的五名第一海務卿。

說「年紀不一」也很奇怪,因為他怎麼看,裡面除了一名金髮的青年以外,其他都已經有四、五十好幾了。

從他這個方向看,可以清楚的看見青年的側臉,那雙天藍色的眼瞳職勾勾的瞅著青年的側臉,而他之所以一直緊盯著青年的原因,是因為他覺得青年的臉非常的眼熟。

他又繞到了那五名第一海務卿的背後,小心翼翼地盡量不發出任何足以吸引人的噪音,接著走到了青年的背後,朝青年的背影伸出手——動機是什麼可能連他都不知道,但身體早已在腦袋浮現任何想法之前就已經先有了動作。

『喂、你這傢伙想要做什麼?』

低沉的聲音伴隨著手腕被狠狠捉住的痛楚將他的神智強行拉回現實,他向那隻捉住他的手的主人望去,因為錯愕而露出的木然表情毫不保留的顯現在臉上,但這副表情反而讓對方的臉上露出嘲諷的惡劣笑容。

突如其來的聲響也打斷的原本在台上說話的海軍總司令,不少的軍人紛紛回過頭來,連帶剩下四名第一海務卿也轉過頭,包括那位青年。

人群中傳出了「發生什麼事了」之類的疑問,在一陣不算小的紛亂之後,那名抓著他的手的第一海務卿似乎是發覺自己正受到同袍們的關注,也許是虛榮心作祟,便興起了想要拿他這名法國軍人開刀的想法。

『我、呃、只是想要………找這位先生。』

他戰戰兢兢地指向表情沒有多大變化,但臉龐仍舊透露出愕然的金髮碧眼青年,其他第一海務卿則是不解地望向同袍,而那名青年只是面無表情地搖搖手,示意他們等等再提問題。

『喔——克萊德先生?想找他做什麼?』

『沒有,只是覺得他很眼熟………好痛痛痛痛——!』

話才講到一半,對方就伸手揪住他的頭髮,使勁將他的頭向上提,他的頭皮與髮絲都發出了哀號,但他也無力脫離這等窘境。

『看你身上的軍服跟肩章,應該是法國陸軍的將軍吧?有這種不入流的外貌的也就只有法國人呢、不過法軍也越來越沒紀律了吧?竟然找這種小鬼來當將軍。』

惡毒的話語如同利刃刺進他的心窩,割斷了理智線,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表情扭曲,下一秒便伸手掐上對方的脖子,也不顧疼痛感源源不絕地從頭上傳來,說道:

『你這傢伙才是沒紀律的軍人!隨意批評辛辛苦苦保衛自己國家的他國軍隊還有所謂的良知存在嗎!?還是說你這個人根本是尸位素餐、不了解軍人的辛苦?若是那樣,就給我閉上你那沒口德的嘴!』

『什麼?不過是個法軍也敢這麼囂張………!』

從他這個角度可以看出對方的表情扭曲成難堪的模樣,他雖然很慶幸自己能看到英軍難得的醜態,但同時也意識到自己接下來會有什麼後果。

對方掄起拳頭,不用明說他也知道那是準備往他鼻樑上砸下來的,他不太想知道會造成哪些傷害,但是他多少知道若是不完全抵抗會受不小的傷。

『艾弗瑞,你鬧夠了沒有?』

清冷的聲音自他的前方——說清楚一點,是在對方的背後響起,原先要揮下的拳頭被他人握住,因而讓他免去一陣疼痛。

因為頭髮被粗魯的抓住,他沒辦法轉動頭部,但對方因為轉過頭去,而讓來人的面龐可以稍微讓他窺見。

『英………英國先生?』

被來人稱作艾弗瑞的人戰戰兢兢的說著,話語中也混雜著為數不少的驚愕,聲調更是顫抖不已,活像是作錯事被上級發現,艾弗瑞放開揪住他頭髮的手,失去重心的他踉蹌了幾步,之後才甩了甩頭,站穩腳步。

『頭髮都亂掉了,長頭髮整理起來也是很辛苦的耶、真是………。』

他不滿的囁嚅著,用手稍微順了下臉頰旁的金色長髮,盯著來人看。

那是個有著金髮碧眼的青年,身著綠色軍服,雖然看來嚴肅不好親近,但是從剛剛青年願意出手相助的舉動來看,就足以證明對方並不是個壞人。

青年絮絮叨叨的責罵著那名叫作艾弗瑞的第一海務卿,最後用了一句「少拿外國軍人開刀」這句話作結尾,似是看清了艾弗瑞打算利用他來提高自身知名度的醜惡意圖,被看清企圖的艾弗瑞只好悻悻然的向青年道歉,卻回過頭來用憤恨的眼神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青年嘆了一口氣,將身子轉向,面對那名他原本要找的同為金髮碧眼的冷漠青年。

『是說你啊,溫斯登,既然知道他是要找你的,為什麼不阻止艾弗瑞啊?』

『………很抱歉。』

『呃、喂,別道歉啊,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反觀艾弗瑞推託與找理由的作風,明明是身為當事人、也是局外人的青年,在不清楚自己的作為哪裡出現了狀況的情況下仍然是道了歉。

看到青年因為自己的衝動與魯莽而道歉的樣子,他的心中浮出罪惡感,他上前拍了拍身穿綠色軍服的金髮青年的肩膀,對方轉過頭來,用不解的眼神望向他。

『抱歉,其實是因為我覺得他很像我在之前的大戰中看到的某位英國派來西線戰場的英軍,因為那位英軍在我姊夫不幸被流彈擊中為國捐軀之後,從英軍那自願過來援助法軍,所以………嗯、我很謝謝他,但是我並不清楚他是不是那個人。

總而言之,不是他的錯、也不是那位第一海務卿的錯,是……是我太衝動了,抱歉。』

明明就只是個外國來的人,竟然在這種地方闖禍,真丟臉——這種自責的想法充斥著他的腦袋,他現在除了想到自己只能以道歉來賠罪以外,腦中再也容不下任何字句去填塞那所剩無幾的空位。

望著他的綠色軍服的青年的嘴唇微啟,對方微嘆了一口氣,並沒有針對他的問題回答,而是反問他跟他所說的完全無關的問題。

『我問你,你是法國人吧?叫作什麼名字?』

『呃?我是法國人沒錯,我叫作夏爾‧馬里‧阿卡迪亞,叫我阿卡迪亞就行了。』

『你是不是跟著一個金色頭髮、藍色眼睛的男人來的?頭髮有點捲、長度到肩膀,看起來像變態,夏巴有鬍渣,自稱是法國的人。』

『看起來像變態這個形容也太失禮了………』

他——法國陸軍將軍阿卡迪亞汗顏了下,但就連他的老友路易斯也說過青年口中所指之人的確看來有些令人起疑,他也就認命的點點頭,另一方面也納悶對方為什麼會知道,卻沒有開口詢問。

綠色軍服的青年一掃先前嚴肅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自信而看來有些不羈的笑容,口中說著「就說來這邊會找到」,要求阿卡迪亞在這邊等會,接著走向旁邊,把一個正再與路上的一個女士搭訕的金髮男人奮力的拖回來。

『看吧、法蘭西斯,找到你家的將軍了,我就說了來這邊會找到吧——啊、對了,忘了向你自我介紹,我叫亞瑟‧柯克蘭,也就是外人口中的英國。

這個你要找的人叫作溫斯登‧克萊德,是最近幾年才剛復職的第一海務卿,準貴族出身的傢伙,所以個性有點固執。』

在亞瑟的字裡行間能隱約聽出他正在有意無意的損著溫斯登,但是後者並沒有生氣的反駁,反而像是默認似的沒有回話,只是稍微轉動了那雙與亞瑟截然不同的深沉碧綠色眼眸,表情有點不置可否的斜眼盯著亞瑟看。

『喔喔、阿卡迪亞,你怎麼沒好好跟著哥哥我啊——真是的、擔心死了!』

『唔呃……法蘭西斯大哥抱歉,但是我………』

接下來的話他並沒有說出口,而是話才到了嘴邊,便又默默的吞了回去。

並不認識「英國」這塊土地的化身、並不清楚英國人的性情,因此打從一開始就是故意跟丟的——這種傷人又任性的話,他說不出口。

他很清楚,對方提議要他一同來,便是為了讓他轉移對法國與威瑪共和國之間那僵硬的氣氛與足以令他勾起難受往事的政事。

他沒有無恥到會去踐踏他人的好意,但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與四周皆無法融入的狀態,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思鄉」。

而他身為軍人,因為擔心國家,思鄉之後必定會想到國事,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待在英國比起待在法國內還要令人不安——因為無法掌握目前國家的情況如何,便會胡思亂想,無意間將狀況往最糟的地方想去。

他默默咬緊下嘴唇,強迫自己將那些惱人的事情忘掉,但成效不彰。

『果然是因為無法適應,所以才會選擇故意跟丟的吧?』

亞瑟在阿卡迪亞陷入左右為難的情況下選擇了幫他回答,但亞瑟的舉動也代表了阿卡迪亞內心的糾結都完整的呈現在臉上。

阿卡迪亞露出了苦笑,向法蘭西斯點點頭,算是道歉。

『果然,要讓軍人轉移對國家的注意力是很困難的啊,唔……我失敗了呢!』

法蘭西斯如此說著,話語中多少隱含了那麼些無奈與失望,另外一方面可能也是因為自己的自作多情反而讓阿卡迪亞陷入更加難堪的境地,而讓他覺得自己是否太多管閒事。

但是他在看到那名被亞瑟稱作溫斯登的英國第一海務卿主動走近阿卡迪亞,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後,這種有點自暴自棄的想法便一掃而空——就算從剛剛到現在為止讓阿卡迪亞為難,但也讓他找到了意外的熟人吧?那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抱歉,剛剛沒有出手阻止同袍向你動粗,深感抱歉……然後你說你找我?』

『嗯,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否就是我所指的那個人,但是……你跟我說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溫斯登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那雙深邃的綠眼只是稍微睜大,但因為顏色太過暗沉,阿卡迪亞不但看不清那其中隱含的情緒,甚至覺得那雙眼眸深不見底,好似個無底洞。

溫斯登稍微瞇細雙眼,說:

『你沒有認錯人,我的確是英國派去西線戰場協助法國與德軍對抗的英軍的其中一員,而且也作過你說過的那種事,但是照你這麼說,當時應該還是個少尉吧?而且是直屬於亨利‧菲利普‧路易斯麾下的?你姊夫之後有安葬好吧?』

『我當時的確是直屬於路易斯底下的陸軍少尉………嗯,姊夫跟姊姊葬在一起,謝謝關心。』

『當時是少尉,現在已經是將軍啦?我想那名叫作路易斯的法軍總司令應該有提拔你吧?不管如何,恭喜你。』

阿卡迪亞在聽到「恭喜你」這三個飽含祝福之意,但對他而言卻是滿載著諷刺意味的字時,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表情也變的慘淡。

原本在旁觀看的亞瑟清楚的看到了阿卡迪亞的劇烈變化,緊張的戳了戳法蘭西斯的肩膀,詢問他「怎麼會這樣?」,但法蘭西斯只是以一句「我在之前跟你提過」來草草帶過。

反觀亞瑟倒是比法蘭西斯還要緊張,這點倒是讓法蘭西斯考慮以後可以拿這點來好好取笑亞瑟一番。

『………不、這沒什麼好值得令人開心的。』

『?』

對於阿卡迪亞那似是用盡全身力氣才說出的肺腑之言,溫斯登僅是用稍微偏頭表達自身的不滿。

正如阿卡迪亞不瞭解溫斯登恭喜他的動機何在,溫斯登也不知道阿卡迪亞反駁他的理由為何。

『因為殺人、只因為他們的身分是敵軍,因為殺了與自己明明是有相同動機的人,而當上將軍,………這種快速又便捷的途徑,我寧願不要。』

溫斯登的表情出現了難得的驚訝,似乎是對於阿卡迪亞的說詞感到錯愕,但對方的說詞,在他的耳裡聽來,卻顯的一切又是那麼的合情合理。

(啊啊、原來是因為——價值觀理想啊。)

溫斯登這麼想著,伸出手覆上對方那與他顏色偏近的金髮,以不至於弄亂對方精心打扮好的髮型的力道揉了揉。

阿卡迪亞臉上的苦澀神情雖然沒有退去,但確實放鬆了不少,溫斯登頓了下,才說:

『軍人的愛並不排斥黃昏的漫步、或是海邊的嬉戲,但更多的是要灑落在邊防的小路上,交付於閃著光芒的槍尖。』

我們身為軍人,該做的就是保衛國家、愛護人民,就算為此必須殺人,也是無可奈何、卻是合乎情理。

從溫斯登那拐彎抹角的表達方式,阿卡迪亞多少能夠解讀出大意。

和平不過是為了準備下一場戰爭的休息時間罷了。——那是在他才二十歲時,聖希爾軍官的老教官在他提出「愛好和平」這個論點時,僅僅是以這句意味深長的話打破了他的理想。

從那時刻起,他便被其他同儕們認為是個不切實際的「理想論者」,天真的追求著在其他軍人們眼中永遠不會到來的夢想,他雖然常以「或許我們無法見到、但只要我們努力,下一代必定可以享受和平的無限美好」試圖喚回他人的夢想,但在過了二十三年的現下,他依然無法改變身旁任何人的想法,就連他的老友路易斯也是如此。

不被接受想法的感覺讓阿卡迪亞難受,但正巧溫斯登也有這段不光彩的往事,因此他不會斬釘截鐵的駁斥阿卡迪亞的理想——畢竟、他也追求著所謂和平。

『沒有永遠到手的東西,只有永遠被追求的東西,和平和其他許多東西抑是如此吧。』

阿卡迪亞笑了笑,向溫斯登如此說道,溫斯登愣了下,才輕嘆了一口氣,露出難得的笑容。

因為不可能永遠都是和平的時代、所以他要努力去追求,正因為如此,才造就了現在的他。

因為想要親眼看到那理想中美好和平的世界,因此他努力著,即使被說愚蠢也好、被說幼稚也罷,他只是單純為了理想而活、為了理念而生。

也正如聖希爾軍官的那位老教官所言,和平不過是為了準備下一場戰爭的休息時間罷了——因此在看似和平的現今,未來將會是什麼等著這動盪不安的世界,仍然是個未知數。

他不敢想像、也不願去想像,但他非常清楚,若是想要真心看到和平,那麼一定會有戰爭在前方,或許就在下一秒、或許在十年後,但不管如何,該面對的總是需要面對。

若是為了親身體會和平的美好,他會勇敢的去面對戰爭,他下定了決心。

痛苦也好,傷心也罷,只要那是達成理想必經的道路,即使崎嶇不平依然得踏上。


看著正在幫有著微妙的黑色之中夾雜著幾綹紅色頭髮與紅褐色眼眸的青年上藥的菲利西安諾,克里斯提亞諾的眼神總是會忍不住往站在門口、雙手抱胸且背靠在門旁的牆壁上的有著淺褐色頭髮、藍紫色眼眸的青年望去,但在視線接收到青年那冷漠到能夠殺人的眼神後又馬上轉回來,露出了無奈的苦笑。

『嘶——好痛好痛好痛!小力一點!』

『我已經放輕力道了啦、是艾米利歐太愛亂動了!』

菲利西安諾不滿的反駁著看來比他小了幾歲的青年,一邊按住對方的肩膀,另外一隻手持續的在為青年身上的傷口做基本的處理,因為好奇,菲利西安諾詢問為何青年會受如此嚴重的傷。

克里斯笑了笑,說:

『說來也是因為弗朗哥下手太重了、長槍黨才會像這樣遍體鱗傷的,是吧?』

克里斯意有所指的加深了笑容,眼神也往站在旁邊的淺褐色頭髮的青年望去。

青年以那冷淡的眼神無聲的盯著他們看,無形的壓力反而讓菲利西安諾菲常害怕,反觀克里斯雖然也很擔心,但依舊笑容滿面。

『少來了、講的好像全都是我的錯,我是隸屬於政府之下的將軍,單純執行命令罷了,才無關對象是否為長槍黨。』

弗朗哥如此說著,雖然口氣很不友善、嘴上也不饒人,但仍舊是感到抱歉的將視線移開。

『或許是那樣好了,但你也太狠了吧?將近五分之三的黨員都被你殺掉了。』

『我還可以再殺更多,如何?我大可以遵照上級的命令直接把長槍黨滅掉,還留活口已經是赦免了,一定要我講得這麼難聽你才願意閉嘴?』

那原本就已經很不友善的口氣與眼神因為對方生氣而顯得聽來令人討厭,雖然克里斯覺得被罵得有點無辜,但他的綠眸確實是在對方那藍紫色的眼眸中讀出了諸多複雜的情感。

不甘、無奈、憤怒與怨恨——都是因為無力改變現下而產生的負面情緒。

他查覺了弗朗哥剛剛所說的話,其實都是違心的——其實都是為了掩飾心裡那道由名為最惡感的強酸溶解而出的傷痕,重視尊嚴的弗朗哥必須刻意裝出不屑一顧的態度,讓不知情的人認為這次的鎮壓行動是他自願參與。

其實並不想要對長槍黨員動手,其實任何一個黨員都不願殺,說想滅黨根本是無稽之談。

但是他身為西班牙政府的將軍,就只好服從命令,縱使有多少個無奈也不被接受。

克里斯微微瞇細那雙綠眼,克里斯的眼眸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平常看起來很溫和,但只要稍微瞇起來,便會透出寒意。

(啊啊、那盡是些——容易煽動的人、就連弗朗哥自己也是如此呢。)

克里斯在心中如此想著,嘴角勾起一抹淡薄的弧度,接著他向弗朗哥詢問:

『吶、弗朗哥,我問你喔,法國——現在如何啊?』

『法國?哼、算了吧,那些吃美國的、喝美國的、什麼都靠美國的軟腳蝦,現在過的竟然比西班牙還要好,明明西班牙就比他們努力,為什麼………嘖。』

弗朗哥的聲調中出現濃厚的不屑與嘲諷,但多少也包含了那因為看到兩國付出的明明落差相當大,但境遇卻大不相同,而產生的慍怒與落寞。

克里斯沒有馬上回答,反倒是嘴角勾起更大的弧度,那抹看來與平常無異的笑容卻是讓菲利西安諾冷汗直流,原因是因為菲利西安諾發現了自家上司的眼神中隱藏了不為人知的計謀。

『討厭他們嗎?很討厭吧!有能力卻又不出手幫助的人啊,我也很討厭喔——

所以,弗朗哥就代替西班牙,向法國——不、是向全世界證明,就算是民間的力量,也可以扭轉國勢吧?』

起初弗朗哥的表情還有些起疑,但在聽到最後那句時,原先暗沉的藍紫色眼眸卻是閃過一抹光彩,弗朗哥的表情雖然沒有變化,但聲調中確實是包含了那麼點期待與緊張。

『如果可以我當然願意,可、可是要怎麼………?』

『很簡單,反正現在你們的右翼政府不也因為無能而搖搖欲墜嗎?先靜置一陣子,反正只要這種人民亂象再持續一下子,右翼政府的力量只會被削弱而不會回復。

你也趁著這段時間先拉攏對革命有興趣的人民,把那些被你殺掉的人數補回來,之後再趁機發起革命就好了。不過要記得,一定要記得趁人之危。』

說的很簡單,但是他是否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弗朗哥低下頭,望向自己的右手,接著將右手握成拳頭。



『我問你,如果再過幾年,法西斯政黨能夠讓西班牙的人民過著比現在還要好的生活的話,你會願意支持我們嗎?』

『真、真的嗎?真的可以嗎?!』

是啊、真的,可以嗎?

『一定可以,前提是你要願意等我。』

是啊、說可以的人,不就是他嗎?

『如果可以做到的話,我當然可以等。』

啊啊、那個願意相信他的,身為西班牙這塊受苦受難的土地的化身的青年,不也選擇等待了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他再也沒有任何理由懷疑自己。

那隻握成拳頭的右手,曾經與青年立下一個約定,這個約定足以影響整個西班牙。

他不會就這樣厚顏無恥的毀約——為了西班牙,就算背叛政府也是合情合理。

因為,我是在與同袍們一同為了西班牙的未來著想………。



『我知道了。』

弗朗哥簡短的回答,向克里斯點點頭,接著走向艾米利歐,檢查對方身上的傷口都做好大致的處理後,才向菲利西安諾道謝,他拉起艾米利歐的手,向克里斯道別後,便帶著艾米利歐離開了克里斯與菲利西安諾的視線。

等到確定了兩人都離開了之後,菲利西安諾才擔心的將頭轉向克里斯那邊,緊張的詢問著:

『克里斯,你跟弗朗哥說了什麼?』

『嗯?沒什麼,我只是稍微利用了一下他心中那些負面情緒罷了,稍微煽動一下就奏效了,弗朗哥不是個會食言的人,他說到做到。』

大概是查覺到菲利西安諾內心的緊張與不安,克里斯笑笑的詢問他「怎麼了」,菲利西安諾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熟人也加入法西斯的行列,就不會覺得格格不入而不安了吧?』

克里斯淡笑著,拍了拍菲利西安諾的肩膀,菲利西安諾僵硬的點了點頭。

對方朝他笑了下,接著坐回辦公桌前,又開始進行了無止境的批改公文。

菲利西安諾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沒有出手幫忙,卻也沒有阻止對方做這種可以累死人的工作。

菲利西安諾的臉上浮現了複雜的神情,心中開始思考著任何一切有關克里斯的事,卻發現他所知道的就是那些,說瞭解好像也就比其他人瞭解,但事實上他什麼也不清楚。

就連克里斯的本性如此黑暗也不知道,他很擔心是否哪一天,整個歐洲都會被法西斯襲捲,無一倖免。

雖然照目前的情況來說,那樣對他而言是好事,但他卻打從心底不希望發生這種事。

因為每個國家都有他們適合的生存之道,正如這世界上的生物演化出各式各樣的生存模式,國家必定也是如此。

他吞了口唾沫,雖然他很想這麼說,卻不知道講了是否還來的及。

(——克里斯、克里斯,…………。)

他望著克里斯的臉龐,心中無聲的喊叫著克里斯的名字,最後卻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畢竟在這個動盪不安的時代,或許唯有法西斯能夠解救他們——但究竟結果是如何,在做出實質改變之前,誰都說不准究竟是好是壞。

但在他身上,法西斯確實是有用的、甚至比他哥哥的國王還要有能力改變現況。

菲利西安諾這樣想著,臉上的複雜神情一掃而空,但那些潛藏著的不安卻仍然困擾著他。



今年是義大利王國被貝尼托‧克里斯提亞諾掌權的十一年後的,最後一天。

在那之前,世界上的法西斯國家只有義大利,但隨著美國總統盧森斐的三R新政的推行與英法兩國的參與,使得國與國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衝突也越來越多,法西斯因此在某些仍然深陷於經濟大蕭條的國家中興起。

也許以後,跟我同為法西斯政權的朋友,就會變的比較多人了吧。



他這麼想著,一邊在月曆上的十二月三十一號的位置,用紅筆在上頭畫上交叉。

目前算是最為動盪的一年過去了,但在未來等著的,仍然盡是些未知數。

他相信,而他相信他的上司一定明白,他們的未來還有一段路需要共同度過。


                                      ——1933,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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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銀風月希
[e15]法西斯政權甚麼的讚!

奇怪我沒看到蘇/聯戲份啊?[e8]

07-28 21:19

冬將軍™伊薩
克里斯表示:法西斯很棒吧!(`・ω・´)

約瑟夫表示:奇怪我存在感很低嗎?明明我就是跟盧森斐一起出場的………(納悶
盧森斐表示:或許大家對美蘇建交沒什麼太大的關注吧………。07-28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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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賣以前畫畫的作品有人會買嗎?我真的需要幫忙....看更多我要大聲說14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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