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迷宮-
我來到由眾人夢境交織而成的迷宮後,面前出現著無數分支道路供我選擇。思考幾秒後我走向第一個分支……
曙葉-
分支的底端是一扇乍看之下非常堅固的鐵門、但上面貼了許多孩子氣的貼紙和各種勸人向善的語錄,讓人反而會心一笑。
我原本想使用能力硬推開門侵入他的夢中,沒想到輕輕一推就開了。乍看之下堅強,其實是很寂寞的夢主?我進入門內開始和夢主來一趟長達多年的夢。
那是曙葉從家鄉逃出到阿斯嘉特數年後的事情,從這時期開始對他來說才是夢。
跟剛到阿斯嘉特時比起來他對外行事多了幾分成熟也不像以前總是畏懼這太過自由的城市,甚至在任務上、經濟上都已經開始有餘裕的程度……但他內心比以前更膽小、更怕生了。
他一直抱持著要用自己的能力幫助他人的想法,卻屢屢遭受到各種現實上的打擊。例如:能力不足以完成低階任務,因為待人接物能力太差不被普通商家雇用。想逮捕通緝犯卻反而被民眾阻止,因經濟和人為因素加入傭兵,一度接了自己百般不願意接的對人戰鬥型任務。明明自己不想動手,卻因為喇叭的關係,手刃各種自己不願意動手的人。或明明想幫助人卻控制不了能力,反而把他人害慘。
現在的他,已經強到能主動封印自己體內的禍種喇叭,但也因此內心更封閉了。也許是親手將最關心自己,最在意自己的人親手封印,讓他更加感到孤獨了吧?但是沒關係,因為……
我輕輕抱住剛完成暗殺任務正在房內休息的曙葉說:「曙葉,我們一起完成這麼多任務了……有沒有什麼打算呢?」我輕輕在他耳邊呼氣,記得剛開始他總是臉紅閃躲,但現在他似乎已經習慣了。
他握著黑色的種子蓄氣後放到一旁說:「什麼打算嗎?恩,現在也差不多有能力了……能陪我回家鄉(看看)嗎?」曙葉露出微笑說,我當然理解他的意思。
從開始幾乎沒有殺傷力的木觸手種子,到現在隨便拿出的都是充滿惡意的戰鬥用種子。
他實在進步太多了,多到我實在好喜歡這場夢。
「好啊,等我們(看看)回來後,你願意和我結婚嗎?」我用認真的語氣詢問後感覺曙葉全身一顫,接著他也認真回答:「等我們(看看)完後……到時候……恩……可以喔。」曙葉低頭露出微笑,其實他很久沒有笑過了。
我也沒想過他會拒絕,因為……在我的引響下,他走上這條路時就已經沒有選擇了。
之後……沒有之後了。
BAD END
我推開他的門往下一個分支前進,而原本貼在門上的貼紙和勸善語錄已經風化到看不出原樣,鐵門本身也鏽跡斑斑了。
喇叭-
分支的底端長滿詭異長刺的藤蔓,而藤蔓從中間開了一個成人大的入口,我露出自信的笑容走了進去。
喇叭和曙葉在逃亡之旅時遇上強敵,雖然喇叭和曙葉合作奮力抗爭,但曙葉還是死在強敵手裡,而喇叭這潛力無窮的禍種則由我接收了。
禍種喇叭的能力可強可弱,端看使用者的心態如何驅使他。而我和她的本性一樣貪婪、自私、殘暴、狡猾,於是我開發了喇叭各種可能性成為一方霸主。如今我只剩一樣東西得不到……就是喇叭的本心。
完成喇叭和我的契約-幫曙葉報仇後,我在自己豪宅的房間自言自語:「喇叭,妳願意和我結婚嗎?」
世界突然變得一片黑白,我知道這是(喇叭)感官的世界。
墨綠色長髮及肩,面貌看不清楚,身穿深黑色的短袖洋裝的女人從後面摟住我說:「結婚?和我?」她輕笑著說:「是以怎樣的型式呢~?」
「結婚就是互相將自己身心完全交給對方的一種形式,你願意把自己全部交給我嗎?」我隨口胡言,喇叭也沒辦法探測我的想法。
「是你交給我,還是我交給你~?」喇叭的女體輕輕磨蹭我,讓我忍不住感到心猿意馬,好像……什麼地方怪怪的?
「當然是……互相囉。」我撫摸著喇叭的手回應,她在我耳邊輕聲說:「恩~可是我沒有身呢。不然我把我的心,還有我的全部,都交給你,讓你過更好的日子,你把你的身體給我好不好?」
一邊是全部,一邊只有身體,怎麼想都划算對吧?我迷迷糊糊笑著說:「當然好囉,你是我最愛的喇叭嘛~」
「給我了,我就不會還你囉~?」喇叭輕輕撫摸我的臉、我的脖子。
「因為你是為了讓我過更好的日子,對吧。」我迷迷糊糊地回應。
「恩,把身體給我,你就會過更好的日子喔……我的心也會和你永遠永遠再一起。所以我們結婚吧!」喇叭輕輕咬著我的耳朵。
「恩,我們結婚。」話一說出口,黑白的影像和我對身體的掌控就此間斷。
BAD END
再次回神時我已經出現在蔓藤外了,長滿刺的蔓藤好像已經滿足似的捲著不知名的物品,從裡面不斷的滲出紅色液體。
啪狼-
分支的底端是一個有著奇怪的招牌,深不見底的道路,我順著這條路走到這隻狗的夢中。
在麵包店扔出的吐司邊旁,他目光閃閃發亮的看著我說:「哈嗚~」
我也回他:「汪汪~」
啪狼看起來非常開心地搖尾巴,然後對我張開嘴巴流口水喊:「哈嗚!」
我認真地回他:「汪汪!」
於是他對我張開了巨大的嘴巴……
BAD END
不懂狗語真吃虧。我狼狽的離開道路後轉頭一看,道路仍是深不見底。
黑貓白水欣-
分支的底端是一扇木製、有著植物清香的門,我緩緩推開那扇門進入夢中。
和她再一起已經好幾百年了,雖然經過各式各樣的事件,但她一直都平平淡淡的,是修仙的關係?還是她看的開?我並不知道。
沒有太大的起伏,也沒有太多的破綻,我安分的在山坡上和她坐在一起看夜景。
「你願意和我結婚嗎?」我突然問。
她溫柔的貼著我說:「我願意。」沒有遲疑,也沒有多大的起伏。
對於已經活太久的她,世間的一切都不太緊要吧?
這樣的求婚是愛嗎?其實我不知道……
「只要結婚……你就願意離開我的夢嗎?」她突然這樣問。
難道說--
「願你一路好走。」她溫柔的笑著,溫柔的送我離開。
BAD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