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枯天末路(中)
在屠星的命令下，黑蟒丈放出了所謂的赤蛇煙，只見一道紅色煙霧緩緩升至半空中。而在此煙升起的同時，戰場上的巫邪教徒們也紛紛將目光移到其上。
「黑蟒丈，接著準備紅霧大法吧。」屠星命令道。
「是！」
一聲令下，黑蟒丈遂咬破自己手指，口中喃喃唸咒，手指上的血液也漸漸昇華成霧氣，開始往四周瀰漫。
屠星看著這樣的情景，心裡開始思考：「若是照這樣的速度，不免太過緩慢。」
這時，屠星便從大軍中隨意叫喚兩名教徒前來。
「不知護教使傳喚我倆所為何事？」其中一名教徒問。
但屠星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輕輕地揮揮手，掠過他們倆的咽喉。兩名教徒，就這樣帶著心中的疑惑及身上的疼痛，倒落在地。流出的鮮血受到術法影響，漸漸霧化。
然而屠星這樣的舉動，也使得教徒們心生畏懼，懷疑與恐懼已經在他們的臉上展露的一覽無遺。
屠星見狀，卻也不以為意，一如往常地說道：「部隊長，你認為本使的做法，有錯嗎？」
被點名的部隊長心裡一慌，吞吞吐吐地回答：「這……屬下不敢。」
話一說完，四道黑氣立刻朝自己迎面而來。部隊長以為自己已無生機，下意識地閉上雙眼。誰知下一刻，自己依舊安然無恙。他睜開雙眼，看看四周，卻發現身旁的四名同伴已經倒在地上。
大難不死，本該是件開心的事，但現在的情況，卻讓他哭笑不得。
「是不敢認為，還是不認為呢？」屠星再問。
「護教使所為，必有遠慮，屬下不敢妄自猜測。」那名部隊長冒著冷汗，大喊著。
「很好。」
屠星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他笑著說道：「記住了，無論何時，不準隨意揣測本使的做法。如有懷疑，他們就是借鏡！」
屠星指了一下那四人，而在場其他教徒則是收起了恐懼，板起了一張臉，再也不敢留露出任何想法。
這時，在六人之血的助力之下，黑蟒丈的血霧大法也逐漸成形。只見四周霧氣漸漸凝聚，血液與霧相互結合，逐漸被稀釋，最終化作一陣淡紅色的大霧，自原地瀰漫開來。
「黑蟒丈，這樣的規模足夠多少人逃脫？」屠星問。
「讓在座眾人安全離開不是問題，至於其他人……這老夫就不敢保證了。」
屠星思量了片刻後，說道：「無妨，我們依舊照計畫行事。撤出戰場！」
「是。」
隨著屠星一聲令下，巫邪教眾開始後退。而這時濃霧逐漸擴散，將眾人的身影給遮蔽住。屠星，以及大批的巫邪教徒便趁著這陣霧撤出了大戰的舞台……
□
另一方面，宇文偃與周天翳之戰已至白熱，就在此時，蕭遠颺也加入了戰局。原本僵持的局面瞬間改變。
周天翳眼看兩名強敵在前，臉上仍是不見絲毫恐懼的神色，反而放聲笑道：「宇文偃、蕭遠颺，兩名頂尖的劍客竟要同時圍殺我，周天翳之名也算是擲地有聲了！」
「周天翳，既然你也明白自己是窮途末路，何不就此收手呢？」蕭遠颺正色說道。
「趕緊殺絕不是群俠盟作風。現在認輸，你未必會絕命。」宇文偃也接著說。這時的宇文偃一反平常輕佻之態，嚴肅地說著。
「哈，笑話！」周天翳一口回絕，「趕緊殺絕不是群俠盟作風？群俠盟裡想周某死的人比比皆是；群俠盟外，不想周某死的，又有幾人？別的不說，就是蕭宗主的高足雲應晨，就無時無刻想要我的命了！」
兩人並沒有回應周天翳的質問，因為他們自己也知道周天翳所言非假。尤其蕭遠颺，更是無法否認。
「這麼說來，你是不肯投降了？」宇文偃冷冷地問。
「如果是你，你會投降嗎？」周天翳反問。
「我明白了。」宇文偃一邊擺出架式，一邊說道，「剛才的話，就當我沒問。我們繼續吧！」
「正合我意！」
語畢，周天翳立即再運出白霧凍天之招，白色霧氣纏繞在僅存的右手之上，而宇文偃也使出群俠盟劍法中的「劍化百川」應對。
宇文偃長劍連續刺向周天翳身體各處，周天翳為了避免受傷，接連以右手擋下長劍。白霧之招威力猶勝鋼鐵，數招過後，宇文偃的劍上開始出現了裂痕。
這時，蕭遠颺也開始有了動作，只見他劍一提、腳一踏，便是道門劍招「劍馳千峰」。
威凌劍鋒夾帶勁風直朝兩人中央而去，宇文偃、周天翳見狀，各自向後一退，兩人之間的攻防也同時被打斷。原來蕭遠颺方才一招並非針對周天翳，而是為了隔開兩人。
「遠颺，你這是做什麼？」不明所以的宇文偃問。
蕭遠颺並沒有回答宇文偃，而是對周天翳說道：「周天翳，本來以多勝少這件事是我等所不齒的，但現在情況非同一般，怪不得貧道了。剛才那一下只是警告，現在開始才要動真格了。」
「天真，你可知道剛才你錯過了殺我的機會。」周天翳笑著說道，「接下來，你們將沒有任何機會。」
「那也要試過才知道。」宇文偃反駁。
在對話結束的同時，宇文偃、蕭遠颺雙雙出劍攻向周天翳。而周天翳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等待他們兩人接近。就在兩人距離周天翳僅一步時，周天翳手中白霧突然轉綠，隨之迅速朝兩人擴散，正是「碧霧荼天」之招。兩人閃之不及，已將綠霧吸入。兩人趕緊收招，轉而運功抵禦，但嘴邊還是不約而同地流出了鮮血。
這時，周天翳再度換招，改以「紫霧殘天」為主攻。周天翳以蕭遠颺為目標，快步飛奔向前，單爪連環攻向蕭遠颺，蕭遠颺僅以劍擋住周天翳攻勢。而宇文偃也趁此機會挺劍刺向周天翳。
周天翳見狀，便將身一側、肩一放，使得宇文偃的劍正好從肩頭劃過。但蕭遠颺此刻也轉守為攻，朝周天翳揮劍。周天翳趕緊以右手的紫霧接住，同時急運功力，將紫霧提升至白霧。
周天翳右手一發勁，蕭遠颺竟被震退一步。緊接著，轉身再向宇文偃揮了一爪。領教過白霧的威力，宇文偃當下便立刻向後一躍，總算是勉強躲過。
眼看逼退兩名強敵，周天翳又將白霧降為紫霧。心裡暗想：「單獨面對這兩人，我並無勝算。只能暫且拖延，待屠星或捨怨的援軍來到。」
就在周天翳思考同時，兩人已經運起強招，準備下一波的攻擊。蕭遠颺運起道門武學風天卷上乘劍招「道引風雷」，將真氣凝聚於劍上，隨之真氣化作旋風與雷光，纏繞在威凌劍上，劍身中代表風與雷的巽、震刻文也發出光芒。
宇文偃也將真氣注入劍中，劍一舞便引動周遭氣流。宇文偃腳一踏、劍一橫，已成蓄勢待發之態，正是雄圖三式「逆風不悔英雄志」的起手式。
□
另一方面，率領著枯天門大軍的捨怨、非道與棄心等人，見到了巫邪教升起的赤蛇煙後，也出現了各種反應……
「這是怎麼一回事，巫邪教的人怎麼會莫名其妙地放出這道煙？」非道率先問。
「此乃赤蛇煙，是巫邪教徒用來連絡彼此的信號。」捨怨語氣沉重地答，他的雙眼直盯著那陣深紅煙霧，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我知道那東西！」非道急躁地說，「但我不明白的是，巫邪教想搞什麼動作？」
「長老，屬下認為，與其在意巫邪教的動作，倒不如快去與門主會合。」一旁的棄心說道。
只是，雖然棄心嘴巴那麼說，但心裡卻有著其他想法：「巫邪教的人總是喜歡在暗地裡耍手段，從那個巫魁就可以略知一二了。更何況，我枯天門已經有他們的人滲入，真是令人擔憂。」
「該告訴長老們嗎？可是，我說的話，他們會信嗎？」棄心繼續思考著。
這時，非道卻有了回答：「說的對，周天翳那廝的武功挺高的，也許能助我脫離險境。」
「不，不應該去找周天翳。」
誰料，捨怨卻說了驚人之語。
「捨怨，你在說什麼？」非道激動地問，「不去找周天翳，那我們該做什麼？」
「老實跟你說了吧，非道。枯天門早已是強弩之末，若是要明哲保身，就得要另尋名主才行。現在巫邪教正打算撤退，想要活命，就要跟著他們的腳步。」捨怨侃侃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非道再問。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其實我老早就已經跟巫邪教的屠星說好了，要將枯天門納入巫邪教的勢力。」捨怨奸笑著說。
聽到捨怨公然背叛的言論，使得在場眾人為之一愣，其中非道更是勃然大怒，正打算破口大罵時，棄心卻快了一步。
「好傢伙，原來就是你勾結巫邪教！ 不但背叛枯天門，還打算陷害門主，你還有臉以長老自居嗎？」
棄心用劍指著捨怨，激動地說。
但捨怨卻還是不為所動，反而以譏諷的語氣說：「別假清高了，棄心！你能活到現在，表示你也向巫邪教靠攏了。同樣身為叛徒，你憑什麼指責我呢？」
「你……」
「捨怨，無論如何你背叛枯天門是事實，我等是不會容忍的。」非道正色說道。
「所以呢，你現在要將我就地正法嗎？」捨怨笑著說，「非道，你真是老糊塗了。殺了我，你們就失去了逃出這裡的機會，只能周天翳一起等死。你說，這樣值得嗎？」
就在捨怨說完話的同時，一陣淡紅色的霧氣突然朝附近瀰漫開來，在場眾人的視線也漸漸被遮蔽。
「看吧，這陣霧就是巫邪教施的術法，現在他們正要趁著這陣霧離開。諸位不妨考慮一下，看是要跟老夫一起活著離開，還是周天翳一起死在這裡。」捨怨繼續說。
捨怨的話，確實打動非道的心。畢竟這場仗，勝算實在太小了，加上周天翳雖然美其名為門主，但實際上，不過就是捨怨的打手罷了，實在沒必要跟他談什麼忠義。而事實上，除了非道外，其他的枯天門人對於這條生路也有了心動之意。再怎麼說，對他們而言，能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眼看眾人心意開始搖擺，捨怨這時再補上一句：「想得如何了？非道，老友。不如讓老夫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屠星答應我了，即使歸順巫邪教，枯天門還是歸我們管，我們的人也會和巫邪教平起平坐。如何，這個條件，不壞吧？」
在種種利誘下，眾人的心已幾乎傾向捨怨那一方。只見非道收起了強硬的態度，輕聲地問：「你說的，可是當真？」
「那當然」捨怨信誓旦旦地說。
剛才還是呈抗拒態度的非道，如今也終於低下頭，靜靜等待捨怨的指示。
但就在這時，棄心卻又突然說道：「不可能，怎麼能只為了利益，就棄門主不顧！」
「棄心，不得放肆！」
諷刺的是，棄心此話一出，反駁他的竟是剛才反對捨怨的非道。
「耶，老友，別衝動。」捨怨一派輕鬆地說道，「讓我來勸勸他吧。」
他接著對棄心說：「棄心啊，你想要對周天翳盡忠，那是好事。但是，你不是有更重要的事該做嗎？」
捨怨的話，讓棄心有了疑惑，使他握劍的手，不禁放鬆了一下，但過不了多久，他又立刻回過神來。
「你指的是什麼？」
「那還用說，當然是棄情與棄義的仇。」
捨怨這一說，確實是說進了棄心的心坎裡。棄心此時右手顫抖，雙眼直瞪著捨怨看。
「棄心，死有輕如鴻毛，有重如泰山。如果你只能死有輕如鴻毛，那倒不如忍辱偷生。」捨怨繼續說道，「你想想看，你現在去送死，不但不能替弟妹報仇，反而便宜那雲應晨。你說，這樣值得嗎？但是，只要憑藉巫魁的能力，別說雲應晨，就是整個道門，甚至整個群俠盟都會不留活口的。」
一句又一句的利誘，使得棄心的意志再也無法堅定。報仇，是棄心一直期許卻又始終無法達成的願望。過去，他一直將周天翳視作他報仇的希望，但是周天翳對於弟妹的仇卻相當消極，使棄心漸有失望之感。
而巫魁的能為棄心也見識過，說是能殲滅群俠盟，也許是有可能的。這樣的想法開始在棄心心裡繚繞，最終他也選擇去相信這個事實。
棄心收回了對準捨怨的劍，靜靜地退至非道身後。
「那捨怨，你有什麼辦法從著脫身呢？」非道指著瀰漫在四周的濃霧問。
「這不是問題。」
捨怨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拿出一副羅盤。
「只要跟著這副羅盤的指示前進，自然就能只得到出路。」捨怨充滿自信地說。
這時，捨怨仍是刻意的問：「不過，你這麼問，就代表你們想清楚了吧？」
「是，請帶路吧。」
「呵呵！」
捨怨一邊笑著，同時轉過身去，引著枯天門的眾人離開現場。
在離開的同時，棄心情不自禁回過頭，看著遠方，暗自想著：「門主，算我對不起你。待棄心大仇得報，再向你謝罪。」
□
而周天翳方面，面對宇文偃、蕭遠颺兩人即將使出的極招。周天翳當下也不再保留，使盡全力催動白霧凍天欲以兩人抗衡。
只見周天翳將全身的功力集中至右手一處，手上纏繞的白霧變得更加濃厚，凍氣也隨之增加，周天翳周遭土地皆覆上一層薄冰。
三人功力運至極限，就在他們眼神交會的同時，腳步也順勢踏出，身影有如飛箭，一發出，便再也無法收回。
蕭遠颺、宇文偃早以分別瞄準周天翳胸口、右肩，準備一舉夾殺周天翳；而周天翳只是筆直地朝兩人奔去，卻不見他有明顯目標。宇文偃、蕭遠颺皆持有兵器，在距離上已佔有優勢，輔以所使劍法以快為主，只要能早一步刺中周天翳，便能得勝；反觀周天翳，雖然白霧之招威力驚人，但卻在人數、兵器、身法上失了優勢，勝算微乎其微。
但就在三人短兵相接之時，周天翳掌一挪，將招式對準蕭遠颺，而雙劍也在此刺入周天翳體內。
威凌劍劍尖沒入了周天翳胸口，風刃與雷光也在他身上留下撕裂傷與燙傷；而英雄劍也硬生生刺穿了周天翳僅存的右肩，伴隨而來的風壓更毫不留情地給了他一記重擊。
然而，種種的重創，周天翳皆忍痛挺住，在雙劍過後，白霧之招也紮直地打中了蕭遠颺的腹部。
受到招式的後勁影響，三人皆被彈開了一大步。
「唔……」
被白霧擊中的蕭遠颺在被彈飛的過程中立即嘔出了一口鮮血，腹部結了一層薄冰。
而周天翳的情況也不樂觀，傷口滲出了大量鮮血，尤其是雙手都受了重傷，無法再使用。
至於在這次攻勢中沒受到影響的宇文偃，原本就已經受傷不輕，也不能算得上沒事。
「遠颺，你無恙吧？」宇文偃問。
「還能再戰……」蕭遠颺忍著疼痛，有氣無力地說。
兩人望向周天翳，雖然他已經受傷沉重，但雙眼仍是目光如炬，直視著他們，似乎並未喪失戰意。
就在這時，一陣龐大的腳步聲伴隨為數眾多的人影接連來到現場。三人不約而同地四周張望，確認來者是敵、是友？接著，一句話，道破了他們的疑惑。
「周天翳，你已經無力回天了，束手就擒吧！」來者正是群俠盟主魏雙極。而緊接在他身後的，則是群俠盟及武林各大門派。周天翳此時，可說是孤立無援了。
「怎麼會，屠星、捨怨他們到哪裡去了？棄心呢？」周天翳驚訝地自言自語。
「周天翳，那群人早就已經不知道去哪裡了？」常驚風站出來說，「剩下的零散人馬，也已經被我們給擒下了。」
周天翳思索了一會兒後，不敢置信地說：「莫非……他們背叛我？」
「周天翳，事已至此，該怎麼做，你應該了解。」魏雙極接著說。
而這時，在人群中的雲應晨也悄悄地自人群中走出，手中仍是握著橫禍，似是隨時都想給他致命一擊。
現場陷入了一陣靜謐的氛圍，沒有人再說任何一句話、再做任何一件事，僅僅是站著對視。
就在眾人沉默了半响之後，周天翳突來一舉，打破了僵局。
「哈哈哈哈……」
周天翳突然仰天狂笑，此舉實在讓眾人不解其意。
不一會兒，他又冷靜下來，說道：「你說得對，我確實已經窮途末路。但是士可殺，不可辱。與其要我向你們投降，倒不如多抓幾個人來跟我陪葬！」
語畢，周天翳再度運功，雙手再現白霧。但不同的是，這一次周天翳仍持續催動功力，白霧頓時轉為漆黑。
黑霧自雙手延伸至全身，將整個人給籠罩。隨之，令人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周天翳身上的傷口不再滲血，雙手更有如痊癒般能活動自如。眾人見到此景，無不感到驚訝。
「怕……怕什麼，嚇唬人的伎倆罷了。他已經受了重傷，隨時都能取他性命。弟兄們，我們上！」
幾位武林人士雖然感到驚訝，但仍是不以為意，執意要取他項上人頭，便兀自朝他衝過去。
蕭遠颺見狀，立即嚇阻：「諸位不可衝動啊！」
但是已經為時已晚，在他們衝過去的同時，周天翳雙手黑霧一動，幾個人的咽喉已在一瞬間被開了個洞。
見到他們的死法，蕭遠颺驚訝地說：「是黑霧枯天，他已經練成了？」
待續
後記
好久沒寫後記了，這一次的字數又破了過去了紀錄，足足超過五千字(應該五千五有了)。
下一回，枯天末路這篇就要結束了，長久以來的大戰篇也要畫下句點。不過仔細想想，其實這篇與其說是枯天末路，倒不如說是周天翳末路比較貼砌(笑)。反正，枯天們也要被併吞了，應該沒差吧。
其實這一回會寫這麼多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要在三回內完結劇情的關係，所以下一回的字數，應該也不少。這又是敝人的一大考驗了。
話說回來，最近在看著之前的文，才發現之前我把宇文偃的武功寫錯了，真是個很大的失誤。也因此，我想下定決心寫一篇幻域奇俠路的武功總整理，紀錄一下各個角色們用過的武功，不過這大概又是一個大工程吧。
最後，還是謝謝大家的閱讀囉！
創作內容
幻域奇俠錄第六十四章 枯天末路(中)
幻域奇俠錄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