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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入春,四周雖還夾帶著寒涼,但氣候也開始溫和宜人,非常適合出遊踏青。靠海的岸邊波浪湧湧,不停打擊上岸,而岸邊站著兩道顯眼的人影,正互相較勁著。
「不對,這裡的手勢必須反轉後挪動右腳,旋身來到敵人後方才行。」御名霄親力親為的指導著龍孋姬,扳動著她的手勢。
「唉呦……本公主不練了!都練了半年了,結果……才只學會一些基本功夫,難怪父王老說我沒習武的天份。」龍孋姬失去耐心,甩開了玉手,負氣的跑到一旁陰涼處席地坐下,氣鼓著娃娃臉蛋。
御名霄覷著似小孩子發脾氣的龍孋姬一眼,也擒笑來到她身旁坐下,好笑的開口說:「這句話本皇子這半年來已經不知聽過幾遍了,但不曉得是哪個人事後後悔,還是繼續纏著本皇子,說要練武的吼──」刻意拉長揶揄話語聲,俊顏上滿是笑意。
龍孋姬一聽到此話,俏臉上立刻酡紅一片,不知是羞愧還是生氣,開始不安分的朝著御名霄揮動繡拳,嬌聲囔囔著:「哼!本公主就是容易出爾反爾的人,不高興可以別理我阿!耽誤了百般忙碌的御皇子殿下真是抱歉,你可以走人了!」
那打在自個身上的拳頭軟綿無力,卻惹來御名霄更多笑聲,「呵……呵呵,好了好了,本皇子是在跟妳開玩笑的,咱們小龍蝦怎會沒練武天份呢?只是需要的時間多一些罷了,只要持續著、拿出最大的耐心一定能學的會。」大掌扣住亂揮動的軟肘,安撫著發怒的人兒。
「真、真的嗎?本公主……真的學的會?」聽完御名霄的分析,讓龍孋姬覺得非常有道理,終於收回了施暴的雙手。
「那當然,因為是本皇子親自教導的,俗話說『名師出高徒』嘛!」御名霄忍住笑意,說的煞有其事的模樣。
龍孋姬一顆小腦袋歪斜著,總覺得御名霄的話乍聽之下言之有理,但卻又好像……
「你……你這句話應該是在稱讚自己吧?而且自誇自己是名師,好似本公主要是沒學會,會讓你丟臉一樣。」
「原來咱們小龍蝦聽的出來阿?呵……」御名霄終於又忍不住的『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你壞透了,壞蛋、大壞蛋!」惱羞成怒的龍孋姬又朝著御名霄又捶又打,「走開,本公主不理你了,討厭鬼……」害她剛剛還有一絲絲感動的說,結果竟然又被取笑一番,氣死她了!
知道這次真的惹火了人兒的御名霄,見著龍孋姬丟下他走向海邊,連忙攫住那因生氣而大幅度擺動的玉手,「對不住,千錯萬錯都是本皇子的錯,妳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本皇子這個『小人』吧?」
「是名霄自己說本公主也能學好武功的,結果還自己取笑本公主,你把我當笨蛋耍……」無法順利習得基本功已經夠讓她的自信心受創了,結果還被調侃。一雙杏眼凝著受傷又無辜的眼神睨著御名霄,受委屈、讓她抿咬著粉唇。
「抱歉……本皇子只是開個玩笑,沒惡意的。」看見龍孋姬此時的表情,才讓御名霄明白,她是多麼想學好那些工夫,也因此必定承受了不少壓力。
「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龍孋姬睞著御名霄,發現他真摯道歉的表情後,怒意就頓消了,但還是不能輕易放過這個欺負自己的傢伙,如果沒撈個什麼好玩的玩意兒,不就虧大了。
「嗯……」御名霄的思緒埋首在懊惱中,完全沒注意到龍孋姬芙顏上的變化,依舊一臉歉意的表情。
「那……下次帶個稀奇的東西送給本公主,就原諒你。」龍孋姬雙瞳散發出精光,趁機敲詐著。
這段日子的相處下,讓御名霄知曉龍孋姬非常喜愛天界的一些稀有珠寶和稀奇玩意兒,所以不時帶些只有天界才能看到的「名產」來送給龍孋姬,久而久之……這種送禮、收禮的行為就成了兩方的習慣了。
「真的?」聽見人兒軟化了態度,御名霄當然欣喜於心,但黑眸對上那雙晶亮的湖水藍瞳時,才暗自一驚。原來……他被算計了!
「妳這丫頭,如意算盤打的響亮的很嘛!」
「嘻……哪有,是名霄自己說的,會隨時給我好玩的東西。」聳聳細肩,龍孋姬一副裝傻的模樣。
「鬼靈精怪。」御名霄覷了一臉裝傻的俏顏後,也跟著揚起好看的薄唇,伸出大掌撫上那張嫩頰,「不管妳學不學得會武功,本皇子都會保護妳,會讓妳永遠像這樣笑著,好嗎?」
大掌的溫熱的感覺從臉頰流入心頭,讓龍孋姬覺得一陣暖,但此親密的舉動,卻讓香軀微微一震,一雙燦亮瞳眸瞅著御名霄,似懂非懂的情愫悄悄爬上心中,讓人兒的芙顏蒙上一層瑰麗色澤,「好……那名霄也要繼續認真教我武功喔!」
「知道了,本皇子絕對不會有半點隱藏,只要妳想學,不管花多久時間,本皇子一定會不厭其煩的教會妳。」
「本公主就知道名霄對我最好了!我們就像別人常說的什麼……什麼好、好哥們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嘻……」
龍孋姬笑瞇瞇的,但御名霄卻有些愕然的望著那張純真的笑靨。『這話……是什麼意思?』御名霄暗自揣測龍孋姬的話之意,並且觀察著人兒臉上的表情。
這話……是在拒絕他嗎?表明兩人的關係只能限於朋友感情?
見御名霄俊顏上浮現陰霾,讓龍孋姬不解的挨近俏臉詢問著:「名霄……怎麼了嗎?不高興呀?是我……說錯什麼話嗎?」
龍孋姬一臉無辜、疑惑的表情,讓御名霄寬心了不少,原以為龍孋姬是故意若有似無的想畫清兩人的界線,但現下看來,似乎是他想太多了。「沒什麼,本皇子只是不太想變成妳的『好哥兒們』而已。」
「名霄……不想和我當好朋友嗎?為什麼?我還以為……我們能當個無話不談的朋友呢!是不是覺得本公主不夠資格與你打交道?」這下換龍孋姬垮下精緻的臉蛋,噘著唇表示著不滿。
「妳想到哪去,本皇子的意思是……想和妳成為另一種關係。」御名霄挑著劍眉,悄悄暗示著。
「另一種關係?師徒關係嗎?」
「不是!」誰想和她成為師徒阿!差點沒被打敗的御名霄,面對一臉單純的龍孋姬,更能確定眼前這名丫頭根本不懂什麼是男女之情。
「要不然是什麼?我們之間除了朋友、師徒,還能成為什麼關係?總不會跑出一個什麼親戚關係吧?」絞盡腦汁想想出答案的龍孋姬,皺著五官,就是想不出一個比較正確的答案。
面對感情,龍孋姬就像一張白紙一樣懵懂無知。
御名霄輕揚著笑容,壓下著急的心思,決定再給龍孋姬一些時間,深怕過度焦急會讓單純的人兒感到壓力,反而讓她躲著自己就不好了,「呵……別想了,以後本皇子再告訴妳。」
這話一出,果真引來人兒的不滿抗議,「吭……為什麼要等以後,現在講不就好?幹麻吊人胃口。」她很想知道的說……
「現在時機未到,妳就別抱怨了,本皇子不講就是不講。」
「小氣!不說就算了,時候不早了,那本公主先回龍宮囉!」朝著御名霄皺了皺秀鼻之後,也只能無可奈何的打消追問的念頭。
「嗯……天色也不早了,快回去吧!」御名霄點頭示意著。
但當人兒轉身走出幾步路後,又聽見後方男人的呼喚。「孋姬……」
「怎麼了嗎?」轉過頭的龍孋姬又露出疑惑的表情。
「沒什麼,只是想跟妳說,三天後……本皇子一樣會在這裡等妳過來。」望著龍孋姬離去的嬌小背影,讓御名霄不自覺叫喊著她的名,等驚覺後才發現自己的唐突,語氣顯的有些生硬。
「我知道。」龍孋姬高舉藕臂揮動著,向御名霄道別後,就回到宮中。
目送倩影離去的御名霄,總覺得有種失落湧上心頭,每次的短暫分離都讓他更加深想迎娶龍孋姬的念頭,但這事……卻又急不得,不只龍孋姬需要時間,連他自己也得想辦法讓父皇母后接受龍孋姬才行。「……再給我們倆一些時間吧!」
* * *
「孋兒妳回來了呀?」當龍孋姬一踏進閨房,蝦夫人早就坐在床前凳椅上,等著自己的女兒歸來了。
龍孋姬幾乎是蹦蹦跳跳入房的,見著蝦夫人也在場,趕緊收歛行為,端莊的走向蝦夫人,「母、母妃怎會在這呀?」
「呵……別拘束了,妳這孩子的個性母妃怎會不了解,那些禮節和姿態就留到正式場面再扮演,現下是在妳的閨房中,不需要拘謹。」蝦夫人靦腆笑了笑,拿女兒一點辦法也沒有,不過不拘小節,大剌剌的表現喜怒哀樂,也是女兒天真爛漫的一面不是嗎?
「嘻……母妃說的是。」得到蝦夫人的應准,龍孋姬馬上就現出原形,俏皮的挨近蝦夫人身邊,摟抱著她,嗲聲撒嬌著:「母妃是太想孋姬,才來寢宮看我的嘛?」
「是阿!母妃也有好些天沒好看看妳了,最近妳父王都停留於天界,所以東海的大小事母妃都得管理才行。倒是妳,整個上午都不見人影,又跑上去陸地了?」蝦夫人寵溺的摸著女兒的頭,溫柔問著。
「唉呦,母妃知道的,我最近都跟著御皇子一起學習武功呀!上陸地也沒亂跑。」
「是這樣呀!孋姬,那母妃問妳,妳和御皇子兩人……就是你們這段時間相處下來,覺得如何?」蝦夫人欲言又止,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問才正確。
「我們怎了嗎?」怎麼今天與她說話的人,不但吞吞吐吐,還都問些她不太能理解的事呢?
「母妃是想問妳,對御皇子這個人,有何看法?」
「看法?這個嘛……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嘻,和名霄在一起很好玩,也很有趣,而且他還會帶很稀奇的東西給我呢!」一張美麗的容顏,當提到御名霄這名字時,更顯的煥發耀眼,那勾起唇角證明了她未有半句謊言。
龍孋姬的快樂表情一覽無遺的展現出來,蝦夫人頓時明白了女兒的心思,擔憂的心占滿了整個心思,對於龍孋姬之後,滔滔不絕的描述著與御名霄這半年來的相處情景全然置若恍聞。
「母妃?您怎麼了嗎?表情這麼嚴肅……」話匣子一打開就停不下來的龍孋姬,終於發現蝦夫人的不對勁,關心詢問著。
「孋姬,母妃在問妳一個問題,妳一定要老實回答,不能有半點隱瞞,知道嗎?」蝦夫人露出異常嚴謹的神情,盯著龍孋姬看。
「知道了,母妃……想問我什麼呀?」難得看見母親如此慎重的表情,也讓龍孋姬不由得也跟著緊張起來。
「假如父王和母妃不准妳再跟御皇子有任何往來,妳會答應嗎?」蝦夫人決定不再拐彎抹角了,直接攤出問題。
龍孋姬擰著秀眉、滿腹不解,「母妃……不喜歡名霄嗎?」
「這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只是……御皇子最近即將登上帝位,一定非常忙碌,妳這孩子還纏著御皇子,讓他教妳武功,弄個不好或許還會害御皇子被天帝責罵,這樣不就給御皇子添麻煩了嗎?」怕傷害到女兒,蝦夫人決定先婉轉的勸導龍孋姬。
「可是……名霄他並沒跟我提過他要繼位之事,所以應該是不會太忙,所以才……」
「孋姬,這回就先聽母妃的話,這段時間別跟御皇子見面好嗎?」蝦夫人打斷了龍孋姬的話,迫切的需要得到女兒的同意。
「可以是可以……但這樣我就沒好玩的東西可玩了。」龍孋姬露出為難,不是很了解為何自己的母親這麼堅持要她別見御名霄。
「那……如果妳父王也能從天界帶些好玩的東西給妳,是不是就能答應母妃,別再勞煩御皇子了?」瞧女兒如此堅持,知曉女兒好奇心旺盛的蝦夫人,只好用「物誘」的方式。
「真的嗎?」龍孋姬一雙杏眸睜的明亮,興奮回問著。
「對,母妃哪時騙過我的寶貝女兒了。」知道「物誘」這方法生效了,讓蝦夫人揮去嚴厲的表情,重新換上一張慈愛的容顏。
「好吧!就聽母妃的話,但是……不只要新鮮好玩的玩意兒,還要叫父王請新的師父教我武功才行。」她還是想當個俠女!
「好好好……只要咱們孋姬答應母妃的條件,母妃就會去拜託妳父王,讓妳習武。」只要目的能得逞就好,要求什麼,她這個母親都能答應。
「那我馬上去告訴名霄,暫時不能跟他見面的事。」
「咦?等等……這事不必現在說,過幾天讓妳父王說去就行,妳這丫頭才剛回來,還是休憩一下比較好。」一聽見女兒的想法,蝦夫人立刻阻止。
「是嗎?好吧……那我先去溫池沐身囉!」折返一旁木櫃,龍孋姬拿出換洗的乾淨衣裳,給蝦夫人一記微笑後,就前往浴池而去。
被單獨留下的蝦夫人瞧見女兒離開,就挪身來到梳妝鏡台旁,拿起一個精緻的木盒後,趕緊收進袖口,連忙匆匆離開女兒的寢宮,直奔自己宮殿。
一路上,玉手緊握著袖口中的盒子,唇齒張闔、不停發出細語,「對不起了御皇子,為了孋姬好,這東西實在不能收,身為一個母親,是絕對不會明知前面是火坑,還硬把孩子往前推的,請您見諒了……」
* * *
幾天後……
約定的時間早已過去,苦苦守候在岸邊的御名霄,卻還是等不到那抹紅色倩影主人出現,斜飛入鬢的劍眉不禁蹙起,思索著龍孋姬之所以無法赴約的原因,不免擔憂起來。「那丫頭該不會是身體微恙,所以才沒出現的?」
「不行,本皇子無法在這枯等下去,直接到龍宮去一趟好了。」有了結論的御名霄,二話不說就直奔龍宮城,卻從蝦夫人口中得知一個令他錯愕的消息。
「什麼?孋姬不在?」
宮殿上,蝦夫人一席長擺錦緞粉衣,挽髮上髻著金色蓉冠,雍容華貴的坐在高椅上,一臉和藹的微笑著,「是阿!因為那孩子的好友突然來訪,邀約孋姬一同出遊,所以……」笑容底下藏匿著心虛,蝦夫人表面上冷靜沉著,內心卻深怕自己露出破綻,而緊張著。
「原來是這樣,孋姬沒事就好,既然是臨時來訪的客人,的確不好推辭,那本皇子改天再來找孋姬好了,告辭!」
「恭送御皇子殿下。」蝦夫人離座福了福身,因為御名霄沒繼續追問,也讓她終於能安心下來。
走出宮殿的御名霄,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照道理來說……就算龍孋姬真的臨時抽不開身,也會派人捎個口信給他,但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就拋下他,也太不像是龍孋姬的作風了,「真的……出遊了嗎?」
甩了甩胡思亂想的頭,御名霄決定先相信龍孋姬是真的出遊了,就返回天界去了。
但接下來的情況,卻讓御名霄不得不懷疑,龍孋姬是否在迴避他。因為後續的到訪,他都只見到蝦夫人,連龍孋姬的一面也未能看到,就讓蝦夫人拿出的各種藉口和理由搪塞,不是說龍孋姬與人有約,就是疲累在休息、無法見客,到最後還搬出什麼遠親,說龍孋姬到遙遠的親戚那遊玩去了,短期不會回宮殿,讓他又只能乖乖離開龍宮。
這樣吃著閉門羹的情況一拖就是半把個月,不但磨掉御名霄的耐心,也因為失落的心情也俱增,迫使他失去耐性,再度造訪龍宮,而這次……他卻是偷偷闖進,避開侍衛和僕役,也未讓蝦兵蟹將通報蝦夫人,直接來到龍孋姬曾經告訴過他的寢宮方位走去。
還尚未靠近所知的寢宮,耳邊就傳來了陣陣嬉鬧聲,御名霄此時才注意到不遠處的一座小花園,而那嬉戲的聲音就從裡頭傳出;那聲音是如此熟悉、令人懷念,讓御名霄邁開了步伐轉往小花園走去,一走進……眼前的景象卻讓他瞠大黑眸。
龍孋姬正手拿著陀螺,用力甩出,那陀螺就在地面上急速旋轉著,惹的人兒不停拍手叫好,而待在一旁陪伴的貼身丫環茗香,也不停的拍手稱讚著龍孋姬。
「公主真厲害,您瞧那陀螺打轉的多快阿!」
「……呵,就跟妳說本公主行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啦!哈哈……」龍孋姬挺著巧鼻,得意的抬高高,殊不知後方早已有道人影滿腹怒火的瞪著她了。
「龍孋姬!」儘管御名霄再怎說服自己別多心,但在瞧見龍孋姬一臉開心無憂的玩樂情景時,對於蝦夫人給予的各種推託之詞就不攻而破了。
「呃?」龍孋姬聽見有人呼喚她的名後,就左顧右盼尋找著聲音的主人,最後……目光終於落於後方的男子身上。
俏顏上一陣錯愕、一陣驚喜,到最後驚喜大過於驚訝,讓龍孋姬展開如花的笑靨,朝著御名霄跑去,「名霄,你怎會在這?」
不同於龍孋姬一張豔麗的笑臉,御名霄扳著一張陰慍到不行的俊顏,薄唇邊噙著如寒冰的冷笑,「妳……很開心,日子過的挺愜意的是吧!」
完全不知御名霄話中諷刺之意的龍孋姬,仍舊喜悅的點著頭,「嗯……本公主今天才發現,原來陀螺也這麼好玩,名霄呢?要不要一起……」擒笑將手中的陀螺遞到御名霄面前。
但大掌卻在下一秒拍掉玉手上的陀螺,「僅僅一個陀螺就讓妳違背了我們的約定,是本皇子太一廂情願,還是妳太殘忍;這段日子本皇子一直掛念著妳,甚至因為見不到妳而鬱鬱寡歡,而妳……卻生活愜意,每天開開心心的玩樂過日?」
御名霄的疾言厲色令龍孋姬感到訝然,這才知道原來御名霄正生氣著,「你在氣我沒事先告訴你,不去赴約的事情嗎?父王沒告訴你,本公主暫時無法見你嗎?」奇怪了,母妃不是說,會請父王轉告御名霄,她無法赴約的事情嗎?
「暫時無法見本皇子?呵……一向直話直說的龍公主,何必將話說的如此婉轉呢?直接了當拒絕本皇子,說明再也不想見到本皇子不就得了?何必拐彎抹角……先告訴本皇子想成為哥兒們般要好的朋友,之後再避不見面?這就是妳給本皇子的答覆嗎?」本以為龍孋姬是不懂男女之情才會說出無心之語,但她避不見面的行為,卻讓御名霄誤以為,她並非不懂,而是在裝傻矇混過去!
「名霄這話是什麼意思呀?本公主哪有避不見面?」龍孋姬被御名霄的話搞的一頭霧水,「還有什麼拒絕見面?本公主只是因為知道你即將繼位之事,所以怕給名霄你添麻煩,才讓父王告訴你,暫時無法跟你見面的消息不是嗎?」何必將她說的好似忘恩負義、過河拆橋一樣。
「龍孋姬妳還想跟本皇子打馬虎眼?這半個月來本皇子三天兩頭就往龍宮這跑,為了就是想見妳一面,卻讓蝦夫人以各種推託之詞拒於門外,別說妳根本不知道!」難堪……御名霄從沒想過,自己會有如此難堪的一天,就這麼討厭他嗎?甚至不惜用各種理由來騙他。
「呃?名霄……有來找我?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阿!沒人來通報我……」怎麼會這樣呢?
「夠了,不需要再說謊了,妳的意思……本皇子已經知道了,一切只不過是本皇子自作多情,就算……沒了我,妳依舊能快樂的度過每一天,既然這樣……我不會再來找妳了。」就算她不喜歡他,他也不想讓龍孋姬避他如毒蛇猛獸一樣。
俊顏上有著撕心裂肺之狀,挺拔的身軀隱忍著激動的顫抖旋身欲離去,一雙突如其來出現的柔荑卻抓住了他的手臂。
龍孋姬頂著一張驚慌失措的小臉,不安的緊攥著衣袖,拉著御名霄,「名霄……你是怎麼了?為什麼要說出這種話,我……真的聽不懂。」好似要失去什麼的感覺,讓龍孋姬心中湧上慌張。
「妳真的不懂嗎?本皇子喜歡妳……愛上妳龍孋姬了!這樣懂了嗎?」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