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告:本篇一切人、事、組織等,均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請拋開您潛意識的催眠暗示,以娛樂性質的眼光看看就好。
◎警告:任何犯罪、傷害行為都是不好的,小說只是娛樂,請不要有任何模仿的念頭,老天爺都在看喔!
+++++本文開始+++++
靜謐的車廂裡,旅客們各自包裹在自己的世界;有的看書、有的百般無聊滑著手機、有的在睡覺。
男人嚥了嚥口水,眼角瞥向身邊靠窗沉睡的女子。
雪白的肌膚、精心保養的秀髮、淡淡的妝容、纖長的睫毛;女子的上半身用單薄的西裝外套蓋住了,卻遮不住底下,包裹在絲襪裡的一雙修長美腿。
女子沉靜地睡著,如繁忙都市裡的一幅靜態美畫。
他不著痕跡地四下環顧。周圍的乘客,每個人彷彿都待在自己的透明堡壘裡,沒人注意他這邊。
他再度嚥了嚥口水。
好機會。
微微顫抖著,他伸出手,輕輕地放在女子的膝蓋上。
沒有反應。
他再輕輕地,移動自己的手,摩搓女子的膝蓋。
絲襪的觸感讓他興奮了起來,忍不住開始幻想女子其他部位的觸感。
他舔了舔唇,忍不住再往上,來到大腿。
差一點就要撩起女子的短裙了。
要撩嗎?
伸進去就好?
男人撫著女子的大腿,決定從中間下手……
突然,一陣低沉的手機震動聲從女子的外套口袋內傳出,驚醒了兩人。
他嚇得趕緊收回手。
女子睜開惺忪的睡眼,像是什麼都沒發現一般,坐起身翻找著外套口袋,不一會兒便挑出手機,看著簡訊。
他趕緊趁這機會,不著痕跡的調整自己的坐姿,好遮住自己的褲檔……
女子忽地站起身,似乎是要去洗手間。
「不好意思。」她低聲說完,抬起修長的絲襪美腿,跨過他的膝蓋。
他感覺自己襯衫底下的肥肚子顫抖了一下。
也許……等她回來……還有機會…………
就在他躺坐回椅子上,欣賞那女子走遠的背景,右手冷不防碰到了一袋東西。
他好奇地轉頭。
那是女子遺留在位子上的。
但那不是什麼隨身包包,那女的剛剛離開時,手上就提了個更小一點的手提包;眼前這一袋,比較像旅行袋,隱約打開的袋口,看得到裡頭。
他好奇的伸手拉開袋口,查看裡頭。
沒有衣物、沒有任何和私人用品……
裡面裝著一大綑一大綑的紙鈔。
男人驚愕得瞪大雙眼。
嚇得趕緊抽回手,想想不對,又伸手把袋子的拉鍊拉上,然後正襟危坐。
此時,列車的速度慢了下來,廣播機械化地開始宣告到站。
幾個性急的乘客已經站起身,擠向門口。
女子還沒有回來。
他往走道上張望了一陣子,回頭猶豫地看向那一大袋現金。
白花花的鈔票。
以他的背景,要弄到這麼點錢,當然不是難事……
不過……
男人撫搓著自己的膝蓋,想到前陣子,不小心把事情搞太大,最後還得自掏腰包,花錢『安撫』那些狗官和媒體……
媽的,這筆錢就當老天爺送還給他的慰勞金吧。
男人打定主意後,毫不猶豫地抄起那一大袋鈔票,若無其事的起身,加入下車旅客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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廁所裡。
宜雪鎖好門後,迅速抓下頭上的假髮,塞進手袋裡。
順便抓出裡頭的小化妝盒,對著鏡子,三兩下把自己臉上原本的淡妝,加厚了好幾層,眼影甚至換了顏色。
隨手抓起適當的髮量盤在後腦,其餘髮絲隨意披散。
脫下拘謹的襯衫、黑裙和絲襪,踢掉黑色跟鞋。
裡頭早穿好了性感的小可愛,服貼又短俏的牛仔短裙。
此時,敲門聲響起。
「打掃。」
宜雪瞄了一眼鏡子確認妝容,然後挺起胸膛,拉開廁所門。
火車已經停靠在月台,下車的乘客陸續離開。
她看見目標拿著她的袋子,混在人群裡,以為自己已經得逞。
廁所門外的清潔阿姨退開路,道了聲「不好意思」。
她隨手將剛換下的OL衣服,連同手提包丟進清潔阿姨的大垃圾袋裡。
然後若無其事的繞過清潔阿姨的打掃車架,不著痕跡地抽出一個休閒提袋,和一雙輕便的夾腳拖。
頭也不回地,趕在火車關門前的最後一秒,踏出車門,踩上月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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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懂。
上一秒,他剛掛斷老婆打來的查勤電話。
下一秒,他就被一大群便衣警察包圍了。
男人驚愕錯亂地,在槍口和命令的威脅下,丟下手上的沉重提袋,雙手舉高。
一名員警上前,蹲下身拉開提袋的拉鍊,確認裡頭是藏有發信器的假鈔。
鋃鐺聲響起,他被以擄人勒贖之嫌,拷上手銬。
看熱鬧的人潮外圍,宜雪戴起太陽眼鏡,一臉失去興致的掙脫人群,裝作趕時間地準備招攬計程車。
突地,背脊一僵,全身起雞皮疙瘩。
她被盯上了!
不著痕跡的假裝突然改變主意,她轉個彎,走向大馬路對面的機車出租店。
那擾人的視線仍緊跟著她,但沒有殺意。
………是同行嗎?
她忍住加快腳步的衝動,努力維持從容的步伐,就像好不容易離開工作崗位,悠閒享受假日的普通百姓。
她都快走到出租店的門口了。
真不曉得上了機車後,有沒有辦法擺脫那傢伙?
就在她站定在幾間出租店的前方,『還拿不定主意』要光顧哪一間時,終於,令人頭皮發麻的感覺消失了。
藤編的手提袋內,輕快的手機鈴聲響起。
她避到最近的店內,輕巧的晃到柱子後,並伸手和機車出租行老闆打個抱歉的手勢。
老闆看來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不禁討好的揮了揮手,讓她在店裡講電話。
「喂,小雪,怎麼回事?」
「我剛剛被跟了。」她假裝挑選機車,一邊觀察外頭。
「………等我。」
對方沉默了一陣,突然又用神經質的口吻,急道:「Shit!!!!搶生意了!小雪,妳想辦法到R點,虎哥會過去接妳,9人座的賞鯨車,T牌的藍色。」
「OK!」
趁著老闆應付新踏進店內的一對情侶,她晃了出去,一邊留意周遭,一邊徒步到指定地點和同伴會合。
坐進車子後,他們離開車站,準備移動到剛剛又更新的指定地點。
這次的工作,原本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的。
她洩氣的吹開垂落額前的髮絲,翻了翻白眼。
「別擔心,回去後三八笠會解釋清楚的。」操控方向盤的男子,用低沉的嗓音,笑著安撫她。
「天知道會是什麼……我剛剛電話裡聽到什麼搶生意………最好是這麼容易撞到啦……」一臉埋怨。
「乖,妳先睡,到了我再叫妳。」
沒有反對,她踢開夾腳拖,拔掉太陽眼鏡,解開頭上的大髮夾,把椅子往後一拉,躺平;三秒鐘就擺好了夢周公姿勢。
闔上眼前,最後看到的,是虎哥伸手伸手調節車內冷氣。
宜雪吁了口氣,放鬆肩膀,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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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時候,人們真實的情緒,並不會在事件發生的當下反應出來。
直接的受害者,可能是驚嚇、害怕,下意識只知道必須保護自己,直到事件結束,身體都在緊張又亢奮的情緒裡。
等到事件結束,回家了、安全了,才開始顫抖、覺得委屈、忿忿不平。
有些人仿效珠蚌,把讓自己受傷的事件,包裹起來,一層又一層,隨著時間,將之塵封在軀殼的深處,即使偶爾忘記痛楚,卻一輩子梗在胸口,一輩子扛著傷疤。
有些人,則永遠都無法躲過劫難。沒有機會思考、沒有時間反擊,就像被直接拔除電源的螢幕一樣,『啪』的一聲,陷入永遠的黑暗,和世界告別。
那麼,受害者周遭的親友呢?
得知噩耗、趕往機構『確認噩耗』、辦理手續、應付媒體……
隨機性的時間長短,老天爺手擲骰子,或要遺族們掙扎半年,或要他們一輩子為了自己的親友扛著枷鎖、背負壓力。
他們必須面對各界的各種奇怪機關。
可能會有檢方幫助他們,要他們別放棄、要伸張正義云云;同時,又有名為律師,或人權團體,勸他們要『放下執念』、『以德報怨』……
等到一切似乎塵埃落定。
等到媒體終於食之無味。
等到鄰居親友終於覺得雲淡風輕。
乍看之下,回歸正常。
但此時,遺族們才會開始真切地體會到,失去的痛,和恨。
不甘、憤恨,由心底爬升,像藤蔓,從心裡發芽,慢慢地、緊緊攀住他們的胸肺,然後往上、往上,直達腦海……
像蛇一樣的,嘶嘶細語;陰魂不散的,在腦海裡盤旋、低喃。
為什麼要原諒?
為什麼對方可以被原諒?
憑什麼對方可以要求被尊重?
對方在痛下殺手的時候,有想過要尊重我的寶貝嗎?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然後最可怕的念頭,產生了。
『如果……,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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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讓那傢伙也嚐嚐這種失去一切的痛,該有多好。
邪惡的低喃,在心底迴盪。
+++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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哩哩牢騷後記:
原本想要寫很帥氣的逮捕動作和台詞,卻突然發現自己活了二十幾個年頭,除了米蘭達規則之外,台灣自己的逮捕程序卻一概不知!
天啊!我們台灣是不是沒有拍過偵探推理或警匪辦案之類的連戲劇?還是純粹就因為我孤陋寡聞、井底之蛙、有眼不識泰山………先說,補路蜘蛛網不算喔。
之前還無法想像,會有人為了寫言情小說,跑去傳統工坊內採訪老師傅;現在我可深切體會到了。
如果可以,還真想去派出所認識個友善的警察,以解我痛苦抓髮之惑啊………
於是乎,哩哩我判斷,自己蓬頭垢面不宜見人+今天再沒更新可能就會自己撞牆壁=還是避重就輕繞過畫面好了。
對不起,我這次的質量並沒有進步,而且還拖了好久。
文中的性騷擾,請大家千萬千萬別去模仿喔!
祝大家 健康愉快
LilyQua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