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靜謐地流淌,劃淌在窗外的毛玻璃上,前方擺設的矮櫃有著紗耶的個人照,小坂側躺在鋪有床褥的地面上,那是他睜開雙眼率先映入的景像。
小坂撐肘彎身向前,另一隻手臂垂下在跨間的位置,仍帶有濃厚睡意的腔調詢問站立在身後的男人:「你要把我困在這裡多久?」小坂咕噥著,男人估計他也不會是認真在詢問的。
「我無法肯定。」長瀨聳肩,表情似乎也在說他無可奈何。小坂的臂膀微微顫動,長瀨分不清楚小坂在笑著嗎?抑或其他。
「媒體不可能會被你唬弄……太久。」長瀨聽見小坂的喘息,他確定了。
「那麼就等風頭一過。」長瀨刻意製造一些聲響倏然落坐,他的回答使小坂停止動作。事實上小坂被嚇著了,接下來彷彿為掩飾隔間的沉默,長瀨再度啟口。
「這麼做也是為了令媛好……」長瀨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你見過她了嗎?」長瀨凝視小坂後背鬆弛下來,本來支撐全身重量的肘彎被撫平,小坂側臉依靠其上。小坂感覺到光線射入每一吋神經裡,他瞇眼抬頭看。
「啊,是個很可愛的女孩。」
太陽光在這棟黯沉的房間裡只有光束的射程。小坂感受與窗外天候的差距,方才落雨宛若一瞬間止息,轉移、併發在他內體,及濕潤的被單上。
「是我的女孩。」小坂溢出嘆息。直到這個社會淨化為止,他都會在這裡,浸蝕在人們對慾望的恐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