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站在一棟高級公寓前,其豪華程度媲美四星級飯店,房租遠近馳名的貴。房客通常都是中產階級以上而暫時沒有購屋想法的人,經常能看到名車出入,這裡的小孩也大部分就讀貴族學校。
只是,一般市井小民的我,為什麼會站在這個地方?
因為這裡是那傢伙的工作室所在地。
沒錯,那個「美咲」的工作室就在這。照著她昨天的給我的地址尋找,我來到這棟高級公寓。
突然有種「當作家真好賺」的錯覺。還好我又想起也有許多貧窮的作家。
雖然有些膽怯,我還是走進高級公寓的大門。這棟公寓明顯排斥普通人,我的氣息在此地格格不入。也因為如此,所以原本在看海O寶寶捧腹大笑的壯碩警衛,一看見我表情瞬間變得肅殺向我走來。害我一時以為我欠他幾百萬。
我也只好向他說明我來這裡的目的。他稍微打量了我,挑挑眉,臉上一副不相信我是高一生的表情拿出訪客登記表。
我不在乎!長得成熟是福利!福利!你們這些嘲諷我的傢伙就看我交個熟女大姊姊當女朋友吧!
……好想哭。
簽完名,警衛又確認一次我的身分證才讓我進電梯。我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把它看海O寶寶時猙獰的笑顏上傳到Youtube。這個以貌取人的混帳。
按下十一樓的按鈕,電梯緩緩上升。我的心中充滿緊張、不安。緊張是因對接下來所要進行的訓練有所困惑,怕太過嚴苛。而不安只是怕看不到六點的海O王。
「叮」一聲,電梯門開啟。眼前是一條寬敞走道,左右兩邊總共只有四戶。這麼大的大樓一層只有四戶,裡頭的坪數可想而知。
走到最裡頭的一戶便是美咲的工作室。我戰戰兢兢的按下電鈴。
「來了。」
熟悉聲音從裡頭傳出,門被「喀」一聲的打開。
頂著一頭蓬鬆亂髮,美咲出來應門。她只穿著家居服,手上拿著杯牛奶,看來是正在吃午餐的樣子。
「是你阿,進來吧。」表情無奈的美咲後退一步,拉開門讓我進去。她接著說:「我在想,我們還是定個時間吧。」
「什麼時間?」我坐上她的皮沙發。
一進門就是客廳,坪數似乎有十二、三坪。裝潢雅緻,從左邊落地窗透進的陽光閃耀,就算沒開燈,也能看的相當清楚。外頭還有個三坪的陽台。不愧是高級公寓。
而美咲她卻是穿越客廳,走到餐桌坐下。她邊吃著貝果邊說:「就是你來的時間!晚點到不會喔!是有那麼想體驗艱辛的訓練嗎?在人家剛起床享受著早晨的清新邊吃著早餐時,你卻按了電鈴!你知道這會破壞我的思緒嗎?如果我寫不出小說來該怎麼辦!」
「現在已經下午兩點了耶!」
「對我來說現在就是早上!」美咲撇頭,生氣的吃著貝果。還挺可愛的。
待她吃完「早餐」早已是三點的事了。被叫去替她洗碗的我迅速洗完,照著她的吩咐坐在沙發上等她。
美咲一吃完早餐便跑進房間,並將門鎖上。洗完碗的我苦等三十分鐘,終於等到門打開的那一刻。
美咲將家居服換成T恤與牛仔褲的普通搭配,見面時的蓬鬆亂髮也梳得整齊。比起剛剛邋遢的形象好太多。
她手上拿著兩台筆記型電腦,果斷的坐在我隔壁。她將電腦放在沙發前的玻璃桌。看來是待會兒才需要的物品。
美咲拿出紙筆遞給我。她接著說:「現在要做的,是聯想力訓練。作家最重要的能力之一就是創意,而聯想力便是能強化創意的能力。鍛鍊聯想力,能間接使創意提昇。」
「那要這些作什麼?」我晃了晃手上的紙筆。
「我還沒說完呢。聯想力訓練大致上的內容呢,就是我說一個詞,你回一個詞,能夠增強聯想的速度。再將你說的詞三個一組寫在紙上。等等就會知道那要做什麼用的了。」美咲邪笑道。
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我的背都涼了。
總之,我跟美咲開始了聯想力訓練。
「章魚。」
「吸盤。」
「天使。」
「魔鬼。」
「頭髮。」
「黑長直。」
「原來你喜歡黑長直。」美咲驚訝道。她急忙掏出橡皮繩作勢要將頭髮紮起。
「不是在做訓練嗎?別亂套別人隱私啦!」我一把搶走橡皮繩。
美咲開心笑著。她邊笑邊說「不會啦」這種一點都不值得相信的話。
「天空。」再次開始訓練。
「白雲。」
「眼睛。」
「瞳孔。」
「高中。」
「絲襪。」
「為什麼高中會讓你聯想到絲襪啦!」
美咲驚恐的向後退,嘴角抽搐。我急著辯解:「這一切都是誤會!我、我只是延伸思考很多步驟而已!」
「你是高中→女高中生→過膝長襪→絲襪這樣在思考的喔!」
她為什麼會知道?!我吞了口口水。
我們打打鬧鬧的做完為時一小時的聯想力訓練。寫下來的詞用三張A4紙都不夠。
美咲稍微看了一下寫下來的詞,她露出令人疑惑的深遂笑容。隨後,她拿起筆電說:「剛剛只是開胃菜,現在要進入正題囉。打開筆電吧。」
這麼折磨人的東西居然只是開胃菜?她到底口味多重多麼惡質阿?
打開電腦,發現桌面上只有word檔跟資源回收桶。我疑惑的看著。
美咲似乎發現,應聲道:「先打開word檔。」
「接著,就是聯想力訓練──第二彈!」美咲歡呼。
我有些困惑,轉頭問:「還有第二彈?」
「忘記你剛剛寫下來的那些詞了嗎?你要用那些詞作為題目來寫短篇小說。全部都要寫到,至少寫完兩輪。」像是展示般,美咲拿著紙對我「嘿」了聲。
我啞口無言。看著美咲手上的紙,突然有種想撕碎它們的衝動。
多麼龐大的數量啊!剛剛寫出來的詞少說也有五六千個,除以三之後也有兩千多個。我必須寫這兩千多個題目兩輪?!這是壓榨勞工沒錯吧?沒錯吧?
「先不用想要寫多少,先煩惱你那些題目要如何發揮吧。呵呵呵呵。」美咲翹起二郎腿。她打開電腦裡的遊戲開心玩著。
她這什麼意思?
我拿起詞,仔細的端倪了下。瞬間了解美咲那句話的我,不斷流著冷汗。
誰能告訴我「菊花、頭髮、明星花露水」怎麼寫成小說?
我苦惱的看著詞,再看看空白的word。
……不行,現在腦子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到要如何下筆!
「好啦好啦。先不用想怎麼寫,明天再開始也行。」到剛才為止還在開心玩遊戲的美咲突然冒出一句。
「真、真的嗎?」太感激了!我決定把妳在我心中的「好人排行榜」第兩百五十六名升為兩百五十五名!
「不過啊,」美咲抬起頭來看著我說:「我要先看看你之前說要投稿至出版社的作品。必須了解你的描寫能力還有想要撰寫的劇情,才能編排接下來的訓練。」
對於美咲提出的要求我一點也不驚訝,身為師父(?)想清楚弟子(?)的實力那是當然。所謂「因材施教」就是這個道理。
我點點頭,連上美咲家的網路,打開雲端硬碟把小說抓下來。
以前就養成把資料儲存到雲端的習慣,因為有一次不小心電腦中毒,導致資料全部毀損。
打開小說檔,我遞給美咲。她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迅速瀏覽著。
哼哼,我對這部作品可是有著高度的自信。在我不斷修改後,個人覺得跟一線作家的作品不相上下呢!
就在我以為她會大力讚賞我時,她吐出一句,令我不敢置信的話。
「這是什麼?小學生的作文?」
「對對對,這就是大師的──等等,你剛剛說啥?」
「這是小學生的作文。」
美咲無奈的放下電腦,劈頭就說:「真的很爛。比我想像中的差太多了。還以為會是個引人入勝的作品,結果卻是這麼幼稚的劇情,不成熟的寫作技巧。」她懊惱的搖搖頭:「看來要讓你成為作家,不,甚至是最基礎的寫手,都得花上大把時間了。」她的語氣帶著一絲落寞,嘆了口氣。
怎、怎麼會?!
我明明花了許多心血在這部作品上,我明明認為這是我最出色的作品。現在卻被美咲批評的一文不值。
不可能的,讓我再看一次。我拿回電腦。再次仔細閱讀。
第一章
我是小安,高中二年級生。長得超帥身材又好,幾乎全校的女生都喜歡我。每天不管是啥時,她們都一直跟著我,真煩。呵呵,這就是帥哥的煩惱嗎?
但是居然有一個女生沒有拜倒在我的石柳裙下,她叫陳麗。是我們班上的班長。不管是什麼時候都在讀書,一直看一直看。也沒有看過她參加過什麼社團還是聯誼。明明長得還可以,我還能接受的說。要是她倒貼的話。
可是這女人不但沒有喜歡上我,居然在我跟女孩子溫存(呵呵就是上課時間啦!老子沒在管那什麼老師的啦!爽啦!)過來打了我一巴掌!真是欠調教!
現在老子很頭痛那個女人,我一定要把她給教訓一頓!
第二章
之後我就開始我的行動了。
(在合作社)
我:喂!給我站住!
陳麗:幹嘛啊白痴。
(圍繞我旁邊的女生們震驚)
女生們:你、你這野貓!居然敢叫王子是白痴!
陳麗:哼!你們這群花痴,喜歡這個腦子有安娜的傢伙,才是真真正正的白
痴吧?
我&女生們:安娜?安娜是什麼意思?
陳麗沒有回答就走了。
我真的生氣了!這傢伙一直挑戰我的底線!
我:喂!你們!
女生們:是!
我:給我好好教訓那個傢伙!我明天不想在學校看到她!
女生們:是!
哼哼,看你之後怎麼囂張!
我覺得真的是大作啊!
我左看右看,前看後看,怎麼看都覺得我真的寫的非常出色啊!比起那些便利商店賣的「總裁」系列口袋書要清新,用字也很精簡,措詞適當。真的很不錯!而且我實地去觀察這些類似男主角的男生的行為舉止,我描寫的相當貼近,他的內心世界我也描繪的相當生動,沒有道理說這部作品像「小學生的作文」啊!
為什麼美咲會不喜歡呢?
「可不可以請你別露出『啊~為什麼會不喜歡這神作呢?』的表情啊?」美咲看著我道。她又開始玩起遊戲,為了說話而按下暫停。
「為什麼會不喜歡這神作呢?」
美咲嘖嘴。沒辦法,我就是個好奇心旺盛的人。
她喝了口剛泡的奶茶,深呼吸幾次後,語重心長開口:「你啊,給我好好的聽進去我接下來所說的話。要是你真的還想再走作家這條路,必須聽進我的建議,好好的改進你的缺點才行。首先,就是劇本文。」
「劇、劇本文?」我疑惑的念著這新名詞(對我而言)。
「就是在角色名字後直接接上你所要他說的句子。這對寫作新手來說是最容易犯的錯誤之一。也不知他們──還有你是從哪裡學來這種寫作方式的。要是再繼續這種寫法,有再好的故事、再好的編排,我都立馬叫你改行當編劇!」
原來這種寫法是錯誤的……我還以為是比較高階的寫作技巧,因為太難掌握導致大部分作家都沒有使用。
「還有,你那奇異到極點的人物設定。主角太過於強化後,反而會招致讀者反感。尤其你寫的那句『呵呵,這就是帥哥的煩惱嗎?』最為欠扁。就連我這女生看了都想痛毆你還有主角。」
我還以為,把主角描繪的極為強大才是真理。原來把主角寫的過於誇張也不太好。
「除此之外,你描寫的太過於口語化。贅詞、用錯詞,不能用括號轉換地點及動作諸如此類的東西。都必須給我改過!」美咲激動喊著。眼眶紅著,眉間出現皺摺。
我之前一直以為口語化才是時代潮流,必須寫的非常像平常講話,才能達到貼近現實,增加可信度才能獲得青睞。不過括號這件事我就一竅不通了,是看到別人在用才開始用的。
聽著美咲一一點出、糾正我的缺點,信心也一點一滴的受到磨損。不斷以點頭回答美咲的批評,只能強忍因挫敗感而帶來的哭意,我的拳頭不知不覺握的緊繃。
真的……很不甘心!花費全部心力在上頭的作品就這樣被批評的一文不值。信心被直接、毫無防備的猛擊著,無論是劇情、寫作技巧、詞藻運用,寫作必須用上的能力全都被痛批一遍。心中感慨萬千的是,作為創作者的尊嚴已被踐踏,丟進垃圾桶了。
最後,我還是崩潰了,就在美咲正要開始批評劇情時。
不清楚我到底哭了多久,只記得哭著哭著我便睡著了。醒來時,驚恐發現我已經待了十二個小時。現在時間凌晨兩點。
意識到我正躺在美咲家的沙發,身上蓋著棉被,便體會到原來那女人其實挺溫柔的。
我居然在女生家過夜了啊……到底是多麼糟糕的發展。
起身摸索,在客廳後方找到電燈開關並開啟。燈泡亮起,將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照的明亮。在此時,我看到桌上擺著張信。信封是小魔女DoRe(嗶──)的樣式。
打開後,裡頭是跟美咲名片上一樣的,圓滾滾相當可愛的字體。
『雖說是建議,但我還是痛罵了你一頓啊。
我從前的人生太過於順遂了,無論是課業、獎項,只要是我想達成的,沒有一項是我達不到的。也因此,我的生活變得枯燥乏味,甚至有了輕生的念頭。全因為我沒有完成不了的事。
當作家這件事是我始料未及的,只是一時興起的念頭。抱持著絕對不會得獎的心態,我投了稿。知道結果前的日子我相當欣喜,以為我終於有了一項活下去、堅持下去的目標。
而結果你也知道了。
為什麼老天要對我開這麼可怕的玩笑?我深深體會沒有目標的苦,即便我什麼都能上手。
遇到你,再次讓我開啟前進的開關。我決定幫助你成為作家全都是為了自己。所以我才會對你那無藥可救的寫作功力感到氣憤,因為我一昧認為別人就應該要做的跟自己一樣好。
抱歉,原諒我的無理取鬧。
如果你想離開,不接受訓練,我不會在意的。因為是你回應,不,間接接受了我無禮的請求。
謝謝,對不起。』
信就這麼結尾了,濃烈的情感透過紙張、文字傳至我的心中。
原來美咲,並不是像外表一樣如此開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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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美咲準時起床,下午兩點整。我坐在沙發上看著她下一步的動作。
她睡眼惺忪的走出房間,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後,很自動的走向冰箱。
然後突然轉過頭。
「你、你怎麼還在這裡?!」她驚訝大呼。看來是以為我會回家然後再也不來這裡。
我輕描淡寫的答著:「你是笨蛋嗎?我待在這裡是為了成為作家的啊。師父。」
「可是我、我對你……」
「身為師父還跟徒弟這樣斤斤計較。」我稍微瞪了她。
如同美咲昨天做的,我深呼吸幾次後,語重心長道:「美咲,我這個人沒什麼天賦,有的就只有旺盛的好奇心。我非常好奇你能領著我到達什麼樣的境界,我非常好奇我自己能夠到達什麼樣的程度。當然,這些都要你同意指導我這個寫作技巧無藥可救的笨蛋了。」
美咲瞪大了眼,幾秒後她的臉頰被紅暈佔據,眼睛淚光閃閃。
這可是我傾盡全力所說的肺腑之言,我沒想過她如果不答應那該怎麼辦。這時候只能想著「船到橋頭自然直」了。
而她也說出了我意料之中的句子。
「笨、笨蛋!要留下來的話,接下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喔!我會把你摧殘的如同爛泥巴每天累的爬不起來!」
她落下眼淚,激動說道。因為臉上紅暈及哭的似淚人兒,此時的美咲令我覺得相當惹人憐愛。
對於美咲她對我敞開心胸,有種被依靠的感覺。
雖然我也是在依靠她。
從前天到現在,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無論是突如其來的邀約,甚至是接受作家的訓練、在女生家裡過夜。這三天的經歷比我前十五年的時光更加充實。都該感謝我這逆來順受的個性,還有眼前這位哭的慘絕人寰的美咲。盡管對我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她自己。不過,我能夠向自己的夢想奮力的跨出這一步,她也功不可沒。
尤其是把我的信心摧殘的殘破不堪這件事。
之後的我當然被搥了好幾拳,搥我時,她嘴裡不斷罵著「混蛋」、「沒良心」。而她臉上紅暈,是幾個小時之後才消退的。
「不過,為什麼不叫醒我卻讓我在這裡睡上一晚呢?」我在美咲吃早餐時提問。
她嗆了下,結巴的回我:「因、因為你看嘛,當時你居然是哭到睡著耶,我當然不忍心把你叫醒啊。索性就讓你睡了。反正這是我的房子。」
「妳的房子?」
「對啊,我的房子。」
「妳到底幾歲啊?!」
「……十六。」
「十六歲的女生居然有一間高級住宅?」未免也太奢侈了。
她嘟起嘴,不耐煩的說:「不行嗎?我的稿費太多,所以就要求父母讓我買下這裡。」
「……真奢侈。好羨慕。」
等等,重點好像不是這裡。
我昨晚睡在一個十六歲美少女的家裡。孤男寡女的,就只有我們兩個人。
這不太好吧!真的真的非常危險喔美咲小姐!我還以為你是有著童顏的二十一歲大姊姊!
「為什麼妳都沒有告訴我妳的年齡啊!」
「你又沒問,我幹嘛講?」
這女人的腦子一定出了點問題。算了,過去的就過去了。今天得回家,不能繼續這種危險行為了。
「對了,」美咲邊嚼著沙拉邊說:「等等你先回家整理行李,之後就來這裡住。算是集訓之類的。」
完全逼我發飆啊!明明都已經下定決心不能再過夜了,居然要我在這裡集訓?
知道這傢伙完全不介意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事,我臨時想了個理由搪塞:「可是,我爸媽不知道會不會同意。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我昨晚去了哪裡,這樣會讓他們非常操心──」
「要是他們在家,昨天他們就一定會打來找你,可是並沒有。依照判斷,不是出遠門留你一個顧家,不然就是被殺了。」美咲擺出「別騙我」的表情。
這傢伙還身兼工藤O一的角色嗎?
「再怎麼說,男女就這樣住在一起也是不好的嘛。」我極力想說服她。
「我這個女生都不在意了,你幹嘛在意啊。住在這裡能增加更多訓練時間。而且你也沒告訴我你的年齡跟姓名啊,洪亦敬先生。」
「妳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我明明打算不告訴她的。
「很簡單啊,我偷看了你的身分證。」
「別用很平常的口氣說出這種犯罪的行為啦!」因危機意識,我握緊在口袋裡的皮夾。
回家洗澡、整理行李後,便將大門上鎖。為了不讓一個半月後才要回家的家人起疑,還得要定期回家打掃。
「啊~為什麼我要答應她啊?」我如此抱怨。放著自己家裡不住的我真像個笨蛋。不是有句話這麼說嗎?「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家的歸屬感才是最重要的。
拖著行李箱,再次朝著美咲的工作室走去。那裡到底是她家還是工作室啊?本人倒是一直堅持是工作室就是了。
今天就要開始寫那些如山高的題目,對於這種艱難的任務心中不禁懼怕。但我相信,只要將那些題目都練習完畢,一定能將文筆提昇至更高的境界。同時,也是相信美咲。雖然她只大我幾個月。
右手握拳揮向天空,我大喊:「我一定要變強!!!!」
偶爾中二一下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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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風異。
久違更新!希望大家喜歡!
那麼,第三章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