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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有十足的彈性、又擁有強大的韌性，充滿野性、也能夠保有居家性，兼具百分之百的感性、又藏有神秘的理性，還有個會讓人很想摸摸看的地方的動物，你知道是什麼嗎？」
匹斯可在一旁露出一臉詭譎的笑意，從賽拉河岸的這頭直直望向對面。那副猥褻的笑容，我每看一秒都想要把他撕爛一百遍。
雖然跟他的腦袋比起來，他的外表已經算是好很多了，但這個男人可以說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乾淨的。
不過，如果要跟這條街上的其他人相比，這傢伙幾乎可以算是貴族了。
庫特克樂街區是這個城市最污穢的唯一貧民區。這裡什麼樣的人都有，就是沒有有錢人跟有禮貌的人。
在這個地方，發生什麼犯罪行為都不奇怪，就唯獨謀殺例外。
在庫特克樂街發生謀殺案的機率，幾乎跟摔飛機的機率差不多。所以就算這裡的人死法千奇百怪，餓死、溺死、病死、摔死、被車撞死、食物中毒死、毒品過量死、甚至自殺幾乎層出不窮，但就是沒有人被謀殺致死。
至於原因，我想可能跟『歸屬感』有關。因為在這裡的人們總是互相依賴。
在這裡提到的依賴，並不是那種少年漫畫會出現的互相扶持，而是每個人總是能夠將其他人都歸類為『有用處』的人。
好比住在7號的崔佛，大夥兒都叫他〈博士〉。他總是把住在9號的傑克森當作新毒的實驗品。結果傑克森還不是被毒死，而是注射新型的Y173之後，因為興奮過頭，跳到賽拉河裡頭溺死的。
巷子口的大個兒威頓好一陣子前也不停抱怨，說自己最愛搞的那女孩，竟然被她自己的母親搞到活活餓死，真是暴殄天物。
這就是庫特克樂的居民互相依賴的方式。連我們也不例外。
而嚴格說起來，匹斯可並不算是庫特克樂街的人，不過以他出沒的頻率來看，幾乎已經跟這裡的居民沒有兩樣了。
「雖然你講的很像貓，不過你是在說女人對吧！」
我把視線移開那個令人作嘔的笑容，回應了那個問句。語氣還盡量不要顯得太諷刺。結果他不但爆出一陣唏哩呼嚕的笑聲，還把臉轉了過來。
「呵呵哈哈哈！你很懂嘛！嘻嘻哈哈哈哈……！」
「在你的眼中，女人根本只是〈東西〉而已吧！」
我輕描淡寫的說著，對這陣笑容感到有些不耐。可他顯然是不太在意。
「沒錯！女人只要能搞就好，其他什麼都不重要。哈哈哈哈！」
雖然這種想法非常令人厭惡，不過在這條街上，大概可以說所有的男人都差不多是這樣想的。
『強暴』這個詞彙對庫特克樂的女人來說，意義簡直跟『吃飯』差不多。只要是住在庫特克樂街的女性，大概七歲左右就準備面臨第一次性行為，當然是強迫性的。八歲以前沒有失貞的女性可以說完全不存在。連先天性殘疾以及醜八怪都不例外。
大部分的女性會在十歲前後習慣這件事情，因為連吃飯到一半都有可能會有人突然闖進家裡強暴妳，所以後來『強暴』一詞便延伸成『突發式性行為』，幾乎所有人都把這當成是家常便飯，也就別提法律上的控訴。
就刑事案件紀錄上來說，這裡強暴案發生的登記次數，從好幾十年前開始就根本是零。有些政府官員還把這拿來當作政治操弄的數據。
在這裡，沒有誰是誰的女人、也沒有夫妻這回事，女人是男人們共用的。不過也正因為女人是共用的，〈性虐待〉這一詞在這裡被完全抹殺，尤其是具有強大傷害性以及破壞性的性行為，一律是禁止的。原因無他，當然就是『東西不是你的，你沒資格玩壞』。
而在這樣的風氣之下，老實說女人生下的小孩是誰的種根本分不清楚，所以所有的小孩都是冠母姓，在這國家的體制中算是相當特異。也不用問誰有性病這回事了，幾乎沒有人沒有。
「嘖……把你的醜臉移開。」
聽著他笑了數十秒，我的不耐轉為煩躁。我咬牙瞪了他一眼，不過他的笑容反倒更深了一些。
這傢伙從來不會因為別人說他醜陋而難過或是憤怒，倒是更愛用這一點來反將別人一軍。
「醜臉？你被迫看這醜臉也有好幾年了吧！還沒習慣啊？之前還會嗯嗯唉唉的時候，至少每兩天也要近距離看上一次不是？」
「……」
與我預料的相同，他說得非常諷刺，不過他說的也沒錯。畢竟我也是上面所提到過的、令人許多人對此遭遇感到哀痛的庫特克樂的女性之一。但也正因為如此，我也才有辦法輕鬆看待這件事。畢竟很少有女性在我這年紀就能有如此豐富的經驗以及際遇。
我似乎是男人們口中所謂的《特級品》。是史無前例、還不到六歲就被人〈用過〉的目標。這十四年來被使用的次數，是用十隻手指算個兩三百回也算不完的。在巔峰時期、也就是十五歲的時候，曾經有連續十六天沒有穿上衣服過，最高紀錄一天是三十六次。總共是多少次倒是忘了。
我母親在我兩歲的時候就過世了，所以當初剛開始的時候是一點觀念都沒有。有趣的是這條街不會有人因為是孤兒所以死掉，因為女孩養大是很有『意義』的，所以這檔事自然也沒有人會阻止。第一個動手的還是那個餵我吃飯的男人，後來我才知道他是被稱為〈戀童癖四兄弟〉的其中一個。
好在男人大多都是喜新厭舊的，在曾經被過度使用後的今天，次數已經大概降低到跟一般女孩子差不多。雖然理由大多是膩了，不過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從十四歲開始，我對〈性〉這檔事就完全沒感覺了。
男人們也很奇怪，絲毫沒有反抗性、搞起來不會叫、整個過程像是毫無感覺的女性，他們興致也相對的低。我十五歲那年，也是因為〈博士〉那傢伙發明了一種刺激全身神經敏感性的藥，R6189，才會有那一段〈巔峰期〉。
整段〈巔峰期〉大概持續了九個月，被使用的次數也整整增加了一倍。但是過度用藥的結果是產生了抗藥性，所以之後次數增加很快的就趨緩，並逐漸演變至今。
匹斯可這傢伙，以前也總是對我特別有〈性趣〉，但這兩年來，他也不曾再動過我任何一次。大概他還是比較喜歡會逃會叫、或者是也非常享受這檔事的女人吧！
「呿……妳的反應真無趣。就算妳臉蛋第一名、美腿第一名、美臀第二名、奶子第三名，但反應冷淡的女人我搞起來還是沒勁。最近被那幾個戀童癖玩大的小妞們都還滿有精神的，雖然外表是勝不過妳這女神一般的美人胚子，玩起來我反倒還興奮點。」
面對我的無言，這傢伙又大言不慚的說著一堆屁事。倒是我還挺訝異他會給女人排名，想不到他在不必奸詐的事情上也有細膩的一面。
匹斯可以說是這個條街的火藥庫，很多人看他不爽，但沒幾個人不依賴他。他能幫你搞來的槍枝從四十年前的來福槍到現任國軍制式裝備都有，火箭砲買兩發還送一發。只不過在原則上，庫特克樂街的居民是不會互相殘殺的，所以對於不曾離開的我來說，那些東西他們是用到哪去了，我是連個毛都不明白。
也許有些人能理解，待在這裡能夠胡作非為各種事情，確實是有十足的刺激以及自由。
但很多人不懂，為何女人們會想要留在這個將自己物化的地方，久久不願離去。
原因很簡單，就跟匹斯可形容的一樣。
女人具有〈貓性〉。
當貓把一個地方當作歸處，那麼此地是地獄還是天堂也就無關緊要。當這個地方還需要自己，那就算這裡是刀山油鍋牠也會留下。
貓的立地性很強，女人也一樣。因為如果離開了，她就只不過是來自庫特克樂的貧民、一個女娼。但是如果留下來，就會被男人們需要，會被渴望、被使用。而且以絕大部分的例子來說，在這裡是不會餓死的。
會留下來，是因為在這裡除了沒有性自主，其他都不至於感到太過痛苦。
會留下來，是因為在這裡不會餓死、不會被丟棄、不會被殺、不會被嚴重凌虐。
會留下來，是因為這裡是個歸處。
會留下來，是因為這裡還有個家。
對於我的冷漠，匹斯可早就習以為常。雖然他還是會不爽，但是他不至於會拔槍把我給斃了。
無視他兩次後，他就會轉過頭去做自己的事情，不再理我。這樣我也樂著，因為待在他身旁有個好處，就是不會突如其來就被抓去使用。這是這條街的男人們對他非常大的敬意表現。
而坐在賽拉河的這一頭，對著對岸的少女少婦來個整下午的性幻想，是這傢伙最喜歡的做的事。所以天氣很好的日子，整個下午往往都可以這樣悠閒地度過，直到差不多該吃晚餐為止。
「吶！妳看那對奶子，一定是剛生完孩子不久，大得跟什麼一樣。看起來真棒！」
他突然開口，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對岸的一位年輕少婦。確實，她的乳房看起來似乎是因為生育而變得圓潤飽滿。
他很喜歡問我這種奇怪的問題，但也很習慣我會吐槽他的想法。這似乎也是他的樂趣之一。
「上次不知道是誰，說母乳的味道很糟，還嫌噴得到處都是很麻煩的。」
「呿！但看了還是會想抓一把啊！因為奶水而脹大，手感一定很好。」
他的表情貪婪到令人反胃，好像是任誰都會和他有相同想法一樣。
「以你的手腕，要搞到手也不是難事吧！」
「就算妳說得沒錯好了，可是後續處理很麻煩啊！髒事已經夠多了，玩個女人還需要搞什麼綁架、滅口之類的，這種破事我可不幹。」
他無聲的咋舌，彷彿我在鄙視他一般。真要說起來，除了利益因素，這一點就是匹斯可常逗留在庫特克樂的原因。因為這裡的女人可以隨他玩，選擇眾多、不用花錢、還天經地義。
不過依照這回的條件，要滿足他的慾望可能還需要點時間。最近要生產的孕婦還要半個多月才到待產期，年齡又是這傢伙看不上的四十八歲。如果目標放在幼齡孕婦，就還要等四個月了。
正當我還在為他淫穢的思想琢磨時，我發現他突然換了個姿勢。這是他即將離開河畔的前兆。
雖然他雙眼依然依依不捨的盯著對岸那對傲人的雙豐垂涎，不過這個消遣對他來說最大的意義，就在於『看得到卻玩不到』。據說有培養耐性的作用，這也是他自己說的。
他身體後傾，撐著腰部站了起來，準備離開賽拉河畔。看著天邊的盡頭，確實即將步入黃昏，我突然感到有點惆悵。
這個下午過得有點快，快得有點令人無奈。
但即使如此，我還是很快的站起身子。
跟在他身後的好處很多。一方面他暫時對我沒太大興趣，其他人也不願意越界。這裡的男人在辦事的時候相當粗暴，那麼累的事情，我寧願發生在睡前，所以能跟著這個傢伙越緊是越好。
沒想到他突然轉頭過來，緊盯著我的雙眼。
「倒是妳這個女人，我還真不知道妳到底在想什麼。」
這傢伙沒來由的一句話，拉緊了我的心弦。但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再度轉過頭去，快步的離開了河畔。
而我也很快的就追了上去。就各種理由來說，跟著他還是比留在這好得多。
晚餐的時間非常短暫。我跟著他來到街上唯一的酒吧餐館『密登』，在這裡吃東西是不用付錢的，但是也沒得點菜。
今晚的菜色他並不喜歡，所以他只吃了沒幾口就起身離開。我因為同樣的因素跟著他離去，但他並沒有如習慣一般到處閒晃，或是欣賞街角的活春宮，而是直接走向他暫住的地方。
聽著他的開鎖聲，我本來以為今日的悠閒已經結束。但他卻沒甩門將我關在外頭，我想這是他要我跟上的意思。
「你……有什麼特別的事嗎？」
我疑惑的盯著他的背影，順手帶上了會自動上鎖的大門。但他卻逕自走上二樓，頭沒回、話也沒說。
我懷疑他是不是被下午的〈慾望〉纏身，難得的想找我發洩一下。但是他如果是這個目的，也不至於什麼都不說，只是無聲的向前走。
面對這樣的狀況，我不禁感到有些驚懼。但與其說是對他起疑，不如說是本能的反應。
我緩緩的走上樓梯，他正在房門前等我。等到我走了進去，他很快的便將門關上，並順手反鎖。
房中沒有點燈，只有月光微微透過窗簾射進房中。這讓一股森幽擴散開來，吞沒我的雙肩。
「想要也不必這樣。你知道我不會逃走的。」
對於他的反常，我的不安其實比疑惑更沈重。如果說他只是想要〈用〉倒還好，但很明顯不是如此。
「想要的不是我吧！」
他淡淡地說著，突然步步逼近過來，直到兩人互相可以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妳，想要什麼呢？」
他的冷笑貫穿整張面龐，一股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恐懼的情緒從我的腳底拉到頭頂。
「整天逗留在我的身邊……不，逗留在這個鬼地方，妳一定也有妳的目的吧！」
他沒有將視線移開，依然直勾勾地與我對望。他的身體不斷地向前，讓我不自覺的向後退去。
「我沒有其他地方可去啊！」
我回答。
「才怪！」
但他叱喝。
「以妳的能力，大可離開這裡！不是嗎？以妳的姿色要勾搭哪個男人都不是問題，妳的智商也跟這裡其他只能拿來用的女人不同等級。留在這裡，一定有妳的目的。」
他不停逼近，最後，我跌坐在他的床上。他的笑容沒變，還是那樣的猙獰。
看來，我沒有選擇的餘地。
「那麼，你是想要抹煞我的目的嗎？」
我也淡淡地笑了出來。這讓他的笑容更加猙獰了些。
「不，我要幫妳達成目的。」
他突然的話語，讓我訝異不已。
「我很有興趣，妳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我想有我的幫忙，妳一定能很快能達成目的。」
他停下了腳步，眼神中帶有更多的期待與慾望。
而我竟然在此時看穿了他的意圖。那是對未知的好奇與渴望。
「那麼，你又想要什麼呢？」
看破了他的意圖，我這麼說道。我感覺得到他的狂喜，加諸在鼻息之中。
他將手伸進衣服的內帶，拿出了一個小夾鏈袋，丟到我的大腿上。
我認得那包東西。那是藥丸，帶著濃濃魅惑的桃紅色。
R6189，神經敏感度刺激劑。
「只要這個就好。」
他這麼說道。
「妳已經三年沒有用這個，我想抗藥性應該會弱一些。」
他的笑容緊繃到極限，我看得出他的喜悅、興奮、以及渴望，正毫無限制的上揚。
「我很想再聽聽妳那放蕩勾魂的叫聲、很想再嚐嚐玩弄女神的快感。滿足我，我就幫妳。」
他的亢奮也已經到達極限，我知道這時候拒絕他，可能會引發難以想像的結果。
女人具有〈貓性〉。當女人把一個地方當作歸處，那麼此地是地獄還是天堂也就無關緊要。當這個地方還需要自己，那就算這裡是刀山油鍋她也會留下。
但是，〈貓性〉的特點不只如此。
強壯的貓，會因為其目的而逗留在某處，有時候為了獵食、有的是為了求偶。
沒錯，為了〈目的〉。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騙我？」
我微笑著、輕輕咬住下唇，一手將夾鏈袋給打開。桃紅色的藥丸有七顆，但我知道一顆就已經足夠。
「在庫特克樂，我沒有說謊的必要。」
他的口氣突然變得嚴肅，這讓我不自主的相信了他。
沒錯，他沒有說謊的必要。而且，為了我的〈目的〉，他的幫助有如萬人大軍。
於是我吞下了藥丸，解開了衣裳。看著他又恢復了貪婪的笑容，我知道，今夜，還很長。
但擁有〈貓性〉的女人，只要是為了達成目的，即使是地獄，她也能存活。
沒錯，一切都是因為〈目的〉、因為〈貓性〉……
後記：
由於昨夜挑燈夜戰，終於趕上主題發表的時間限制。本月也好不容易有了第二篇文章。
寫這篇真的讓人感到很沈重，真的很沈重。跟前一篇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是確實的。
別以為寫著煽色的內容，而且因為想像著畫面而有生理反應，就會覺得愉悅。尤其是女性，別以為男性在構思這些事情的時候就是會興奮或是變得無恥下流。(文字創作者是非常需要想像畫面的人……)
這篇的內容其實讓人很不舒服，真的。但是在下傾盡全力，無非是要將敘述完整，並且把角色的感情帶入，讓敘述帶有個人色彩，不是單純的旁白。
這次的主角是女性，而且是妙齡19的女子。在下很難想像如果一個人遭遇到如此難受的事，要怎樣才能變得坦然自若。我想，選用第一人稱，會是最好的詮釋方式。
可能會有女性讀者認為「你又不是女生，你怎麼能把女孩子遇到如此悲慘痛苦的際遇，寫得如此輕描淡寫？」。
但在下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是只有雌性、自古以來相對強壯的性別，才有可能承受這樣的痛苦，並接受現狀、坦然的活下去，所以才寫得出這樣的東西。這一點，雄性基本上是不可能辦到的。
那麼性與敘述的部份就提到這裡，其實在下也不想多聊。
老實說這次用這個主題，有點在在下的意料之外。或者應該說，選用這樣的題材，幾乎算是破例了。
這回選用比較社會性的題材來撰寫，把比較赤裸的性與犯罪揭露出來，我想這應該是比較寫實的表現手法，不會有太多矯情與做作。至於選用架空名詞，是不想有太多負面的掛勾。
這回的「起承」比想像中長很多，倒是「轉合」很短，其實有點怪。不過可能題材如此，以及劇情如此，才會變成這樣吧！
說起來，這篇雖然可以看作是單篇，不過老實說，這個故事還沒有結束，所以如果還算喜歡，就敬請期待接下來的發展吧！
至於因為是發文在巴哈，尺度的部份就會拿捏清楚，有點可惜啊不是，是敬請放心。
希望各位會喜歡這篇作品。
那麼，就讓我們下次見吧！
by Feniat
創作內容
【活動/小說】貓性 (題目：貓)
★非文學★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