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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靈魂的貓》-那一天(下)

作者:不改│2013-06-19 18:07:54│巴幣:40│人氣:566



火焰。視線所能見的地方都是燃燒的赤紅色火焰。
火舌從房中竄出,引起一連環的爆炸。有些房子因為承受不了高溫與侵蝕,硬生生在我眼前陷落。
 
近似發狂的我狂奔在路上,不敢去想、不敢抬起眼。
因為只要一看向前方,胃酸彷彿隨時會潰堤一樣衝出口中        有許多人,鄰居家的哥哥姊姊、大叔阿姨、同學朋友、小狗小貓全部都滿身是血地躺在路上。
 
他們都死了嗎?他們不能在講話了嗎?他們會永遠離開嗎?
我不要,我不要接受這一切,全部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夢,全部都是有人想故意騙我的,全部都是設計好的……全部……全部都是……
 
我摀住口鼻,血臭味和燒焦味不斷衝擊我的腦門。
快停止,不要再對我的身體任意妄為。通通都給我走開,通通遠離我!你們都是敵人、都是壞蛋,快滾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年幼的我因為無法接受眼前的現實,只是毫無目標的在路上亂跑。
不管跑到哪裡,所有景色就像是沾滿鮮血的照片一樣,毫無變化,同時也讓人感到恐懼與麻痺。
 
陷入一片火海的稻田,彷彿宣布世紀末來臨一樣。
映上紅蓮烈火的溪河,失去原有的光芒,逐漸染上地獄般的景象。
星空閃爍的黑夜被變質的紅色吞噬,給人驚悚詭異的恐懼。
 
我不停跑著。
跑過一團又一團的熾熱火球,跑過一幕又一幕的焦黑殘骸,從大路接小路,從斜坡接平地,進入房屋密集的住宅區       
 
這裡同樣被火炎吞噬,早已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和樂融融的社區。
佈滿絕望、黑暗、痛苦、憤怒,情緒控制不住,這些負面情感全部變成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入這裡。
 
轟砰!
爆炸的火星和震波撼動整個大氣,當我警覺到時為時已晚,整個人早就被震飛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後,我撞到一旁的圍牆,吸進的空氣被擠壓,我發出沉悶的一聲。
 
「這裡……這裡……這裡原本是我最喜歡的雜貨店……
老字號的招牌斷成兩截,變脆弱的木樑承受不了整個房子的重量,猶如倒榻的積木塔似的,逐漸瓦解。
 
老奶奶沒事吧?她一定沒事吧?那個總是會給我糖果吃的老奶奶       
 
「啊……啊啊啊啊啊啊!」
當我看到那件熟悉的衣服,以及從瓦礫堆和熊熊烈火中伸出的那隻佈滿皺紋的手,我發瘋了。我發覺自己已經不能控制自己,腦袋和身體自主地動起來。
 
每次只要我一受到傷害,就會下意識地想回到       
 
我的家,住了十年的家。
沒錯,媽媽和爸爸都在一起的那個家……我最喜歡的家……
 
「那個家……爸爸……媽媽……
或許年幼的我早就知道了,只是內心一直害怕承認。
那個家        早就消失了,從我眼前消失,從我心中消失,從我的回憶中消失。兇猛的火焰燒盡了一切,也將我的心靈完全摧毀。
 
眼神空洞的我,只能跪在路上看著加速毀滅的一切。
大家都死了,不明不白的死了。家鄉毀了,曾經風光明媚的美麗景色毀於一旦。我所熟悉、所喜歡的一切通通消失了。
 
「……怎麼,還有一個人啊?」
從遠處走過來的這個男人,全身的大衣沾滿鮮血,冷酷的面容令人不寒而慄。
       就是毀滅我所有生存理由的兇手。但知道這個事實又如何呢?我失去了一切,想要挽回什麼的想法被絕望奪去。
 
我很無力。
 
只因為自己還小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行,就只能眼睜睜等待步向毀滅嗎?
沒錯,我只有這條路可以選擇。放棄吧,想做什麼都來不及了,只能將這一切通通拋棄       
 
「很痛苦嗎?」
男人用略低沉的嗓音低語著。
「這就讓你解脫……請原諒我。」
他從大衣中抽出一把染紅的柴刀,毫無猶豫地朝我揮下來。我閉上雙眼,等待自己終結的那一刻       
 
「小樁!
當我聽到聲音輕輕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手腳輕盈,周圍的一切變得有點遙遠……我飄浮在空中?
「太好了……太好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一雙纖細的手從背後將我摟住,還能聽到些微的啜泣聲。
這種熱度、這種聲音、這種香味,我很熟悉        在我背後的人是小愛。有股難以名狀的逆流在我心中流竄著,這是安心?
 
「終於找到妳了……愛莉迪婭女王。」
底下的男人拿著柴刀指著在空中飄浮的我和小愛。
「叛亂軍的萊因,真沒想到你會追到這裡來……!」
在我身旁的小愛釋出我從沒感受過的殺氣,這個人是……我所認識的小愛嗎?
「為了讓世界歸於混亂,刺殺妳是必要的。」
「我真的不懂,為什麼你們會有這種偏激的想法!和平的生活不好嘛!」
「和平的生活……」冷酷的男人突然大笑起來,那不是開心的笑,而是某種近似於無奈的笑:「那是軟弱的人才會有的想法,這樣的世界太無聊了,那種『正常』到不行的想法真的讓人覺得可笑。」
 
「你想說什麼?」
小愛的語氣中讓我察覺到一觸即發的危險性。
「我想把全世界變得『不正常』       不,應該說我想把所有時空的世界全都變得『不正常』。為了我的理想,我什麼都可以去嘗試去破壞。」
他在說什麼?什麼『不正常』?所有時空?種種的謎團惹得我頭疼。
「你覺得你們有可能做到嗎?」
「當然有可能,應該說我們的目的快達到了。」
男人口中吐出的話第一次讓小愛的身體一陣輕顫,我知道她現在有點動搖。
「妳應該知道吧?所謂的平行世界就是『一個事情的結果和過程可以分化成不同的狀態』,也就是說與我們自身所知的不同,那就是平行世界。」
「那又如何?」小愛對於男人提出的字詞不作感想,但對我來說可好比天書一樣讓人無法理解。從剛才到現在我只能靜靜聽著,什麼話也不能說。
 
「但是這種平行世界真的有無數多個嗎?按歷史傳統講法,平行世界有六種,我們所幻想的神魔鬼怪通通都是由平行世界而來的。不過按科學講法,只要與自己認知不同就是另一個世界,那可是有無數多個。這兩者不是互相矛盾嗎?」
小愛沒有回應,只是瞪著那名男人。但我看得出來,小愛對這個話題似乎有點興趣,畢竟我們也相處了兩年,當然會熟悉彼此的習慣與嗜好。
「但最後還是證明科學才是正確的,與我們相異的世界是真的存在,而且都不同。換句話說,世界有無限多個分支,無法可數的延伸,那數字可能沒有終點,也有可能會趨向於某一點。」
「某一點?」小愛在我耳邊輕聲反問,搔得我有點癢。
「那就是毀滅的未來啊!」男人將手上的柴刀折成兩半,丟至地上,他身邊的火焰迅速竄升。
 
「這種事……怎麼有可能辦到……
「是有可能的喔,時空女王的分身。」小愛話才說到一半,就被打斷,只見男人不給她反駁機會繼續開口:
「這個世界有個非常有趣的理論啊。科學家發現了某種名為量子的粒子,而這些量子可以同時於存在許多地方,但在一個時間點後,這些量子卻可以收斂至一點。與我們所知的平行未來是多種且無限延伸相牴觸,所有可能性的未來最終指向同一個地方。」
聽不懂,完全聽不懂。這些話內容對於年幼的我已經遠遠超出理解範圍,現在唯一能意識到只有抱著我的小愛。
 
「這理論雖然無法證明,但卻是鐵一般的事實。這對於我們來說是個好消息,也是解決困擾我們已久的最後一把鑰匙。」
我能感受到小愛的心跳加快,呼吸漸進急促,她現在很著急。
「我們只要想辦法讓所有未來趨近於某一點就好,而促使這種未來成功的方法就是       另一個平行世界的理論。」
男人高舉起手,意氣風發的樣子顯示出他非常有自信。從他的談吐之間,我覺得他和小愛在性格上說不定有點相似。
「過去的世界、現在的世界,以及未來的世界。這是構成所有平行世界的基礎,用樹來比喻的話,過去的世界是樹根、現在的世界是樹幹,未來的世界就是枝葉。我們無法控制持續成長的枝葉,也無法砍斷如同堡壘堅硬的樹幹,但是      
「難、難道說……!」小愛緊緊抓住我的衣服,語氣顫抖,我從沒看過如此退縮的她。
 
「只要毀了所有象徵『過去』的世界就好了!」
周圍的火焰回應他的高亢聲音,猛然噴發而出,再次引起陣陣的爆炸聲。
「為此,我們必須排除妨礙者,那就是將每個過去世界的時空女王分身給刺殺掉,讓她的能力無法干涉。」
男人語畢,朝我們揮了一下手,火焰彷彿受到一股強烈的推擠一樣,一口氣圍繞在我和小愛身邊。
 
「原來那個小孩就是在這個世界的『他』嗎?」
男人忽然將矛頭指向我,那有如老鷹般銳利的眼神讓我無法動彈。
年幼的我從沒想過事情會變得如此,也不知道真正的事實到底是什麼,只是單純害怕著眼前的一切。
 
「我不會讓你對小樁出手的。」
「小、小愛?」小愛一改剛才軟弱的態度,強硬地擋在我面前。
「我絕對會保護好小樁的,不用害怕。」
「可是……從剛才你們在講什麼我都……
「沒關係的,什麼都不懂不是小樁的錯,這一切全都是我的錯。」
小愛低頭轉過身,輕壓在我胸口上。今天的小愛只能用反常來形容,我無法理解。應該說只要一思考我又會感到無力。
 
「小樁的家人、朋友,還有許許許多多的人,全部都是我害死的。要是我沒有出現在這,要是我能控制對你的思念,說不定、說不定……
小愛緊抓著我的衣服,像是要扯掉般用力。晶瑩的水珠忽隱忽現,小愛的淚水一滴滴落到我的衣服上。
 
小愛為什麼要道歉?我不清楚。
小愛為什麼要哭泣?我不清楚。
小愛到底是什麼人?我不清楚。
那個男人是誰又從何來?我不清楚。什麼過去和未來的平行世界?我不清楚。為什麼要叫小愛時空女王?我不清楚。為什麼想讓世界變得『不正常』?我不清楚。為什麼爸爸媽媽會死掉?我不清楚。為什麼我最喜歡的景色已經變樣?我不清楚。小愛到底是什麼人?我不清楚。
 
什麼都不清楚的我……到底要無能到什麼程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用力握緊拳頭,很想找個沙包好好練習一下揮拳。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飼養的倉鼠,被關在不見天日的牢籠,被人戲弄和傷害。
 
「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已經有太多太多的你在我眼前死去      
小愛的櫻唇映上我的嘴唇,這次與以往都不同,我感受不到任何的幸福。
「這兩年的時光,我很快樂      
嘴唇離開我的小愛,用手輕摸著我的臉,她的表情洋溢著懊悔與不捨。但卻又透出某種拚死的決心。
 
「告別完了嗎?那就去死吧。」
在我聽到男人宣告這句話的同時,小愛推開了我。她的手看似要抓住什麼,但卻什麼都沒抓到。最後,她在胸前輕握拳頭,熱淚盈眶傾訴著      
 
 
      
 
我被推到了好遠好遠的地方,越過焚燒田野的大火,越過我們今天早上爬上的山路,越過我們今天靠在一起休息的神社,越過我們今天追著貓咪跑的森林,越過挑高的山頭,越過我從沒看過的景色      
 
「小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只能對著染紅的黑夜,發出憤怒的狂吼。
 
我始終無法想起,小愛在離別前的最後一句話。
 
 
####
 
 
在空無一人的小島上,有名滿身是傷的十歲男孩躺在近海的沙地上。
他任由海水潮退的衝擊,盯著遠方的夜空發呆著。眼神空洞無力,身體就像壞掉的機器人躺在這裡。
 
他失去了家人。
他失去了自己的家。
最後也失去了他最想保護的人。
種種的哀傷情緒令他久久不能振作,只能用淚水來表達自己的抗議。
 
「你喜歡小愛嗎?」
然而,他的身旁卻不知何時出現一個人影。
那是一名年齡差不多有四十歲的男人,身穿著白袍大衣,滿臉的鬍渣和一頭亂翹未整理的頭髮,形象有點邋遢。
 
「喜歡。」
對於這名男人為什麼出現在這,男孩沒有心思去考慮,據實以答。
「你想要保護她嗎?」
「想要,因為我承諾過了。」
「可是你最終還是無力,只能睜眼看著事情發生。」
「……」男孩沒有回答,淚水再次從眼眶中溢出。到頭來,自己還是毀約了,什麼都不能做也做不到。
 
「我也跟你一樣。」
男人的話稍稍讓男孩看向了他,那表情訴說著曾經失去的懊悔。
「小時候的我很無力,被自己所深愛的女人拯救,但卻沒有辦法可以救她。我曾經在某座無人島過了一段堪稱憤世忌俗的黑暗時光呢。」
男人像是想要抓住什麼一樣,不停在空中移動手指頭。看著如此頹喪的他,男孩竟然產生了他們想抓住的東西是一樣的錯覺        那隻小巧白皙的手。
 
「你想聽一個故事嗎?那是關於一名女孩所背負的命運。」
男孩點了點頭,將目光移回星光璀璨的夜空。看他的態度明明就一副不想聽的樣子,男人苦笑了一下,於是開始訴說那名女孩的故事       
 
 
####
 
 
在我們所不知的另一個世界,有名女孩誕生了。
 
那個世界的別名叫做「時空中樞」,生活在這世界的人們必須要管理在其它世界的自己。如果別的世界的自己犯錯了,那在「時空中樞」的自己就會給予那個世界的自己一點懲罰。輕則可以能讓他被警察逮捕或引發一些小意外警惕,重則可能就是死刑吧。
 
但在所有「時空中樞」的人們之上,有著一名統領所有人的女王。
而那名剛誕生的女孩就是未來的女王,她有著連現任女王都沒有的特異能力,那就是「獨一未來」。
 
其他人可能在不同世界都會扮演不同角色,像在A世界是律師,在B世界是醫生這樣,沒有任何一個人的未來是固定的,所以他們活得多采多姿。位於「時空中樞」的人們都可以接收到其它世界的自己的記憶,可以看到許多不同的面貌。這也讓他們生活不會乏味,也對於管理自己這件事樂在其中。
 
然而,這名要成為未來女王的女孩卻不同。
她在每一個世界的未來都是固定的,也就是說她無法體驗到別人所能享受到的多采多姿生活。日復一日,只能看著那一而再、再而三的單調世界。
 
可是,女孩卻沒有因此感到沮喪。
因為每個世界中的自己都會遇到她最喜歡的『他』,而且『他』也和其他人一樣在每個世界都會扮演不同角色,所以與『他』生活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都是女孩心中最甜的回憶。
 
漸漸的,女孩發現自己對於『他』已經到愛到無法收拾。
每天滿腦子都是『他』的身影,但是這個『他』卻不屬於「時空中樞」的任何一人。如果自己也能在這裡與他相愛就好……女孩雖然有點沮喪,但卻沒有對於這種「異常」作出反應,只是沉浸在戀愛中。
 
日子很快的過去,女孩接任女王的地位,成為「時空中樞」的統治者。
儘管事情一下子變多,生活變得繁忙,但那個『他』依然在女孩心中,不論何時何地只要一想到『他』就會有股想要和他待在一起的衝動。
 
久而久之,就在某一天       
 
女孩觸犯了禁忌。
 
無法承受的思念變成慾望,促使她犯下大錯。
女孩將某個世界的自己扼殺掉,穿越時空代替了自己與『他』生活在一起。
幸福與甜蜜的生活代價就是        「時空中樞」的異變。
 
一群自稱叛亂軍的人民,高喊著「改變無聊未來」的口號。
叛亂軍將所有世界的自己通通扼殺掉,並且侵入處在平行世界上的多數時空,將那些世界依依導向毀滅和「不正常」。
 
等到女孩發覺時已經為時已晚,她所深愛的世界,以及那個『他』,一個接一個消失。與『他』的回憶就像是病毒入侵,一個接一個發生問題,變成模糊不清的影像。
 
為了拯救其餘世界的『他』,女孩將處在其他世界的所有自己改造,讓她們不是活在那世界的普通人,而是『知曉一切的女王分身』。並且杜絕所有與『他』接觸的可能性,為的就是要守護自己最深愛的人。
 
思念是無法輕易說斷就斷的。
 
控制不住的女孩最後還是跑去找『他』。
但這沉重的代價就是        有一方必須要犧牲。
為了阻止叛亂軍,女孩在每個分身上都設置了某種可以通往虛無時空的開關。那是什麼都感覺不到,什麼都不存在的世界。一旦進入就再也出不去,只能承受著永遠的劫難。
 
有時候是『他』挺身而出保護女孩。有時候是女孩挺身保護自己的愛人。有時候是兩人一起死去        這種命運也太悲哀了。
 
永遠只有三條路可以走。
這種未來根本不叫未來,只是單純的惡意。
即使遭逢命運作弄,這兩人仍然在每個世界盡全力的對抗,為的就是握住那如夢似影的溫度。
 
這就是故事的結局。
無法永遠在一起,只能一輩子被思念和後悔所折磨。
 
 
####
 
 
 
「你有什麼感想嗎?」
說完故事的男人伸了小懶腰。
「那個看著女孩死去的『他』……是否也和我一樣感到無力……
男孩漫不經心地問著,心中有股熱流讓他無法冷靜下來。
「我想一定是吧。什麼都做不到真的比死還痛苦,還要難受。」
「是嗎……
男孩閉上雙眼,咬緊下唇。這種感覺真的比死還痛苦,盡管不知道死亡是什麼感覺,但無法紓解的痛苦就像是雜亂的音符,奏出低沉不成調的音色。
 
「不過啊……這故事還沒完喔……
突然的這番話讓男孩嚇了一跳,男人哈哈笑著。
「故事還沒完?那兩人不是已經無法抵抗命運了嗎?」
「的確,但是某個世界的『他』在失去了愛人以後,找到了方法。」
「……」男孩沉默不語,表情嚴肅,眉頭微微上揚。男人檢討著自己方才說過的話,應該沒有說錯吧?於是他疑惑地反問:「怎麼了嗎?」
「明明就已經失去了愛人……為什麼還要做這種白費功夫的事情?」
「哈哈……原來是這種問題啊……這答案不是很簡單嗎?」
「簡單?」
「即使救不了自己所愛的人,即使自己已經失去了所有。但其它世界卻不一樣,那些世界一定還存在可以應對的方法,為了拯救其它世界的自己,『他』可是失敗了很多次,承受的痛苦可遠比其它世界的自己。」
男人摸著男孩的頭,對於這小鬼頭會提出這種問題,他只能說       
 
 
真不愧是自己啊,想得都一樣。
 
 
       接下來,我要講的故事是關於『他』奮鬥幾十年的故事。以及他所找到的那隻紅色貓咪的故事。
 
       這些話,和接下來的應對方法你將會忘記好一陣子,直到你所深愛的那名女孩再次出現,你會想起一切。
 
       所以,請你原諒我做出這種事,年幼的我,為了拯救我們所愛的那名女孩,我必須這麼做不可,不然會被他們發現到。
 
       我絕對會守護好……不,應該說我們一定會守護好一切,接下來就是屬於我們的戰鬥,對吧?
 
 
碎裂的那一天.完
 
 

1、內文的科學解說不代表與真實相同,基本上九成是我掰的。
2、本回似乎超展開?或許多少有一點吧?希望不要吐嘈我,我的心很脆弱。
3、這部快的話暑假前完結,慢一點的話大概七月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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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2 篇留言

花火
陷入一片火海的稻田,彷彿宣布世界末( )來臨一樣。 這一段要加個"日"嗎?
(我)什麼爸爸媽媽會死掉?我不清楚。錯字 是"為"吧?

不錯喔 期待完結篇的到來[e22]

06-19 21:04

不改
第一個應該是想打世紀末,沒注意到
第二個是錯字沒錯,今天才打完的,沒很仔細的校稿

謝謝你的指正[e28]06-19 21:15
雲羽飄
期待下一篇!

06-20 01:25

不改
趕工中!06-20 12:15
我要留言提醒:您尚未登入,請先登入再留言

7喜歡★s861102 可決定是否刪除您的留言,請勿發表違反站規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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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monade1120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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