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一朵的塑膠花,開滿在街頭上。
「馬麻!牽手——」小女孩一手撐著花花傘,另一手伸得長長地。
「嗯,牽手。」少婦一手勾著沉重的購物袋,撐著傘。另一手牢牢地牽住那隻小小的手。
男子撐著透明的傘,眼神傾漏出羨慕。
傘布被雨水敲打的節奏越來越快,水霧冉冉升起。
「唰啦、唰啦……」嘴弱弱地吐出無意義的狀聲辭,走在無人的街道上。
沉重的包袱壓在肩頭上,襯衫已經因為大風的關係而被雨淋濕了大半。
孤單的背影在這路上顯得格外嬌小。
像這場大雨一樣突然侵襲他的,還有回憶。
溜至天邊,觸不可及的回憶。
「討厭。」
「妳喜歡什麼天氣?」
「妳喜歡什麼天氣?」他問向一旁靠在他身上的女子,一手輕撫著她披散在肩頭上的烏絲。
「雨天!」想也不想,女子馬上就說出了答案。
「嗯?為什麼?被雨淋濕了很不舒服喔。」他不解的看著女子問,女子卻笑了,像一隻貓一樣蹭進男子的懷抱裡。
「因為,這樣很涼嘛。大雨撲來的涼氣,比冷氣還要沁涼;不用放音樂,雨滴滴搭搭落下的聲音就是一首曲調,一首涼到心裡的歌……而且啊,」女子用臉頰蹭著男子散發樟腦丸的衣衫,耳邊滴答滴答傳來雨的小調。
「這樣抱著,很舒服。」
「討厭,討厭死了。討厭……」男子把臉上的雨水抹掉,徬徨無助地走在這場大風大雨中。
但只是一個沒注意——鬆手,透明的傘乘著大風飛上天際。
「啊……」他目光隨著那把雨傘飄啊飄的,雨水傾濕全身。皮鞋好像水桶一樣,裝滿雨水,襪子濕黏地緊貼他的腳。
「討厭——」
「大貓咪呢?喜歡什麼天氣啊?」
「雨天——」
「除了雨天以外的天氣。」
「哼,沒情調。」
「最討厭了。」
雨滴、淚水混雜著,怯弱的話語哽在喉頭,難以呼吸。
男子全身濕透的站立在雨中,一邊撕聲吶喊存在於記憶中的,女子的名字;一邊走,但哭的像孩子一樣。
哭累的男子坐在一張長椅上頭,望向烏雲發呆著。
擁擠的城市,繁如螞蟻般的路人們走過男子面前,看都不看一眼。
「馬麻,那個男生沒撐傘耶。」
「噓,不要看別人。」
直到小孩子的聲響傳進他的耳裡,他才回了神。收下眼,正要往聲音來源看的時候——
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底。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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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靈感可謂乾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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