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定(四)

　　※警告：本系列短作最後將會走向糟糕場景與鏡頭，未滿１８歲的朋友請點選右上角的叉叉或是在家長陪同下共同閱讀(毆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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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嘩啦嘩啦嘩啦……』浴缸的熱水已經堆了七成滿，我無意識的攪動頭上稀稀落落的泡泡。
　　不知道鏡什麼時候會進來，又或者只是唬弄我而已。
　　突然希望鏡沒有跟我一起洗的打算，因為我實在不知道怎麼面對她。
　　雖然交往那麼久了，還沒完全見過鏡的…身體。

　　全身被泡泡洗禮過後，我試也沒試的直接踏入浴缸，隨即浸在熱水中的右腳反彈回來，只差沒脫口說出髒話。
　　剛才一直灌注熱水，完全忘了調控水溫，成了犧牲品的右腳發出陣陣哀號。

　　一邊安慰著紅通通的腳，為熱水降溫後才重新浸進浴缸。
　　「唔～」每次泡在熱水中的這刻都有一股莫名的感動，適中的水會捲進毛細孔中，然後　　帶走所有的疲倦跟剩餘的力氣，讓自己像條鍋中的魚一樣癱著。
　　無論幾次都有種『活著真好』的感覺啊，就算是熱呼呼的七月一樣有這種感動。

　　「那個……我進來了喔。」浴室的拉門映出一個人影。啊，這才想到，剛才那股舒適完全讓我忘了這件事情。
　　說著鏡開門進來，在陣陣蒸氣煙霧中隱約透出鏡的樣子。
　　鏡滿臉羞紅，身上僅有的一條浴巾只能遮住重點部位，無法擋住她白皙的肩膀與大腿。
　　「看什麼看啦。」鏡在害羞之餘還不忘罵人，我只能不自在的將視線移開。
　　「……」

　　「其實啊……」我的視線仍然放在天花板的某一角。
　　「？」
　　「下次去海邊的話妳可以考慮穿比基尼啊。」
　　「才不要，穿給人家笑的嗎？」
　　「哪會啊，妳看妳身材多好。」
　　「哪裡好了，該有肉的地方沒肉，不要肉的地方又一堆…」

　　「哪裡不好…」
　　一說我轉過頭，赫然發現鏡已經把浴巾掛在一旁。
　　其實……她身材沒有像她說的那麼差嘛，既沒有飛機場也沒有水桶腰，線條算是玲瓏有致。
　　以前看過鏡穿泳裝，但是卻沒有一次向現在看的…那麼詳細、清楚。

　　「……」我出神了兩秒，鏡才連忙用手擋住身體「再看…我扁你喔。」
　　「……」一不小心就把鏡全看光了，我撇過頭在心底露出了異樣的標記。

　　『喀啦。』根據聽力判斷，鏡把小凳子挪出來，但隨即安靜陷入沉默。
　　「妳在做啥？怎麼都沒聲音。」我對著牆上的窗戶像是自言自語的問著。
　　「我在想…要不要洗頭髮。」
　　「洗啊，為啥不洗？」
　　「可是好麻煩，而且我昨天才特別護理過而已，還是算…啊，幹嘛啦！」鏡說到一半隨即被打斷，打斷的原因無他，我舀了一盆水飛快地往鏡的方向潑去，接著像是沒事一般轉回去瞪著窗戶。
　　「反正妳頭髮都濕了，那就乾脆洗一洗吧。」我暗自地為我這高超的臨場反應叫好。
　　「……我真的會扁你唷，你又不是不知道洗一次頭髮多費工夫啊，況且我頭髮又這麼長。」
　　「好嘛，那我幫妳洗。」
　　「……不要。」
　　「不要是嗎？」說著我繼續往鏡的頭髮潑水。
　　「唉呀！」鏡畢竟還是有所矜持，只能擋著自己身體任憑我『蹂躪』。
　　「放棄抵抗吧。」
　　「好啦好啦…討厭…」

　　聽到鏡投降的宣告，我披了條毛巾後跳出浴缸，鏡則呆呆的對著水龍頭發楞。

　　我從沒幫人洗過頭髮，況且還是在這樣尷尬的情況下為女朋友洗…，老實說現在的心情　　緊張到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響都會嚇到我。
　　不過我想鏡現在的表情應該也是緊張得半死吧，想到這裡我不禁笑了一下。
　　「笑什麼，笨蛋。」
　　「沒有，我只是覺得…這樣近看，」我抓起鏡貼在背後的一撮長髮「妳的頭髮真的很漂亮、很漂亮。」
　　「少、少說一些有的沒有的啦。」鏡一邊罵著身體縮得更緊了，活像隻受驚嚇的兔子。

　　我一手拿著蓮蓬頭沖著，另一手則輕輕地順著髮絲貼下去。
　　現在這樣仔細端詳，才發現鏡的頭髮真的很多，而且很柔、很細，被浸濕了仍透出淡紫色的光芒，像是徜徉在薰衣草田一般。
　　原來這不是錯覺，靠近一聞真的有薰衣草的淡淡香味，是鏡特別護理過的關係，看來她真的對她這一頭秀髮十分疼愛。

　　將頭髮打濕後，下一個難題是如何抹上洗髮精。一來鏡的頭髮多得讓我有些手足無措，二來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拿捏力道。
　　胡亂地將泡泡弄滿手，隨即打在鏡的頭上，這動作讓一直沉默的鏡發出了抱怨「欸…會痛耶。」
　　「啊啊…抱歉抱歉…」我連忙將手放開「我第一次幫人洗頭髮嘛……」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相信你了，」鏡稍微晃了晃頭，接著自己開始搓起頭上被我灑得亂七八糟的泡沫「頭上我自己來，後面幫我弄一下就好。」

　　「哦。」我重新搓出泡泡，往鏡髮梢的地方…望著，原因無他，長及腰部的頭髮一時間也讓我不知道該從何『下手』好。
　　下意識的把鏡的頭髮整把抓起來，而她被這動作嚇到了「喂，別玩我的頭髮啦。」
　　「我沒玩啊…」經這麼一提，原本被頭髮蓋住的這片白皙背部一覽無遺的映在我面前。
　　見到這如此光景讓我有些無法承受…，甚至有些衝動想一把抱住她，但是這想法仍被我僅存的理智：『現在這樣作一定會被她打K一拳』壓制住了。

　　手忙腳亂地像是捲麵條的一絲一絲抹好泡沫後，我站起來拿過蓮蓬頭準備沖水時，鏡又突然開口「這樣就夠了，剩下我自己來…」

　　「啊。」聽到這句話我不知道該落寞還是慶幸，不過從頭到尾我的視線都沒有離開鏡那頭長髮下的光景。
　　「好了啦，快出去啦。」看得出鏡一直想做些什麼動作，不過在一絲不掛的情況下只能背對著我開口念著。
　　「好吧好吧。」我想再繼續跟鏡扯下去她應該會生氣，看得出她的不安已經到了一個相當可觀的程度。
　　呿，本來還希望能和鏡一起泡澡的，而且我澡都還沒泡夠呢。

　　換上短褲和棉質衫，還是感覺到濃厚的七月氣息，畢竟身體還是暖呼呼的，這種天氣泡澡實在是種三溫暖般的享受。
　　偶爾開個冷氣奢侈一下好了，鏡應該會為我這體貼的想法而感動吧。

　　坐在冷氣口的下方直接感受著十月初秋的氣息，一邊轉電視頻道一邊等著鏡洗完澡。
　　女孩子洗澡都是很花時間的，至少就我的觀念而言，尤其是還有洗頭髮的話那就更不用說了。

　　等待的過程是無聊的，偏偏這個時段又沒有什麼有趣一點的節目可以看，無趣到直讓我在地上打滾。

　　不知又過了多久，終於聽見『喀啦』那特有的浴室拉門聲。
　　不過緊跟在後的是鏡的叫聲「哇啊～～～」
　　「怎麼了！？」一瞬間我以為是鏡發現了蟑螂還是蜘蛛這種東西。
　　沒想到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