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川番外一 窗外的列萸
窗外,遠遠一看,櫻花片片吹落,粉色的視覺效果中藏著一抹嬌小的人影,就像在夢中朦朧朦朧,明明眼前沒有霧氣,卻給人如夢如幻的感覺。
徐徐的微風亦帶起少女及肩的奶金色黃髮,視線逐漸清晰,彷彿就在前面的她卻讓人有股遙遠的距離;瀏海下面的那雙美眸十分溫暖,望進去能感受到她的情緒,不禁意地開始成了我們之間的默契。
我對她很有好感,不是因為身高能居高臨下的望著她,亦不是她不能說話,不能道出對我的不快。
從小便啞了的列萸,自小便學習如何用唇語表達內心所想。即使如此,她仍不多話。身為童僕之首的她,對每位天選者都是一視同人的吧?不過,有時我也會希望她對我會有一點不同,要是這樣我會開心吧?
往常,在心中的猜想我永遠不會問出口,有些事情一但問了,或許就會改變某種關係和感覺。這三十三年來,我的感情裡住著一位離不去的膽小鬼,膽子小卻又妄想某天對方會有所行動,很蠢吧?
皆朱曾問我,我到底可否有心儀之人。呵呵,怎麼可能呢?我上有臨主,下有陣郡和族人,遠的說我更有島國之民的責任。
何況以我這樣的年紀,真的能找到心愛的人嗎?列萸她……不知道是怎麼樣看待我的?我很想知道,但是我不敢用心電感應的能力偷窺她的心,這會讓我感到自己的卑鄙。
有時我也希望身邊要是多一個情人該有多好,我也不想老這麼擔心政事、國事;可是,望著身邊的朋友一個一個走過來,說了許多與情人或者老婆發生的大小事情,我又害怕了。既期待又害怕受傷的心態。
現在這樣也很好,我們還是朋友。不用太親密也沒關係,至少在這樣的亂世之中,我還能看見妳,我們還能說上一點話,一起賞櫻花。
也不用說說笑笑,感覺妳在我身邊的感覺,感受妳的存在,就是我最大的心願。
妳或許不知道,每當妳來找我的時候,我的心是跳動的如此快,眉毛也舒緩了不少,且還會露出白痴的笑容。我不想讓妳察覺我對妳和其他人的不同,我是……我亦是天選者,是要爲千冉奉獻之人……
「誰在外面!」
那天,發生了很多事情,我正煩惱著前朝金幣的下落與神秘詛咒,沒想到妳卻來訪了。我的姑娘,妳如此美麗,如此溫婉,又是如此聰慧。
「妳怎麼來了也不通知一聲。」
『吾想給汝驚喜。』
所以就躲窗子等我發現嗎?原來妳也會在窗外看著我,我以為那才是我一直偷偷窺視的地方。我的心不免激動的抖著,這樣的反應,真讓我開心。
「大半夜的,想嚇唬我嗎?」我試著開玩笑,但是效果並不好,連忙掩飾我的狼狽替她整理好儀容,正經八百的問道:「有什麼事情?」
『有事才能來?』她淺笑反詰。這樣輕鬆的氣氛,也感染了我的煩躁,那些傷腦筋的事情馬上被她給帶走了,這就是她給我的療傷吧!也只有她能讓我如此的放鬆。
「這個時間,僕奴都睡下了,剩下無苦味的茶水,可別怪我招待不周。」想想她才幾歲,花樣年齡的她,應該早些睡了才是,想到此,我便口無遮攔了。「妳還沒長大,不適合晚睡。」
『遠川哥,汝亦晚睡。』
聽到這話,我馬上省悟過來,是了,這樣的年齡差距我和她之間,只能這樣了吧?我苦笑的回答:「我可長了妳幾十歲。如今訓斥之人倒換了,還想當年妳方入臨宮的模樣,煞是可愛呢!」
『汝欺負人。』她嘟起了小嘴,好不可愛。
呵呵,我也只能這樣欺負妳,這對我已經是莫大的喜悅了,其他的,還能奢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