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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曾幾何時,我們都忘記了最初的笑靨
徒留下的只有一段段難以忘懷的回憶
人生不過七十載
還有誰能與我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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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哈~~啊!」打了一個大哈欠,連眼淚都流了出來,正躺在不知是誰家的屋頂上享受著和煦的陽光,纏繞在頭上的繃帶尾巴以及髮梢隨風舞動著,真舒服呀真舒服~連雲朵也懶洋洋地在天上飄盪著,
「每天都這麼慵懶,可真羨煞死你啦!」我瞇起眼睛看著雲朵喃喃說著,臉上幸福的笑著,是呀~已經沒有比現在更幸福的時候哪!
「朱,在這休息真的好嗎?萬一夫子…」
「哼,朱才不會理夫子的,妳別浪費唇舌了!」
「可是…可是…」著急的小璐站在我的左方說道,不時還跑到屋簷旁往下瞧,不曉得的人還以為我和小璃偷偷在做什麼壞事怕給人發現,而她正幫我們把風似的。
雖然偷跑來這裡睡大頭覺,不到私塾裡聽夫子念經是不對的,但偶爾幾次像這樣偷偷閒也是沒關係的…
「妳說是吧?」想到這裡我沒來由地脫口而出,窩在我懷裡的小璃跟一旁的小璐對看了一眼。
柔和的風陣陣拂來,闔上眼睛的我能夠感受得到,枝椏帶著樹葉不斷在空中擺動的聲響,飛鳥邊啾啾叫著邊翱翔在空中,在這陣涼涼的風中我又漸漸入睡…
「朱!快快快醒來!」睡迷糊的我,一時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推著我的臉頰
「妳又不是不知道朱睡著後沒睡飽可是不會起來的。」嗯?小璃在說話嗎?哈哈,不管啦繼續睡就是了~
「可是…可是…」小璐總是在被反駁了之後就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接著就會很著急地含著眼淚四處張望,哈哈~小璐真可愛!
「皆朱!!」雄厚的嗓音霎時撞進我的耳裡!聲音迴盪在空中久久不散的渾厚勁道,加上會怒氣騰騰像我咆嘯的…
「糟糕!父親大人來了!」我嚇得立刻跳起,父親大人是城內首屈一指的陰陽師,曾經降伏八岐大蛇的武勇事蹟更是在郡中無人不曉,因此還經過許多陰陽師推薦進入宮中,但是到宮裡做什麼我就不曉得了,父親回來後便一如往常地過著日子,而我們四兄妹也不敢過問。
「小璐!小璃!」我對空中大聲喊道,原本只需一雙手可環抱住全身的兩隻白狐,在一陣煙霧過後立刻變成了兩隻體型比人還要大出許多的九尾狐,身上的橘紅色圖騰又變得更大了些,在她們的腰上還綁著粗大的麻繩,我趕緊跳上綁著黑色麻繩的九尾狐背上,
「你…你掉下去不可以怪我!」小璃說道,我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另一隻綁著白色麻繩的九尾狐則跟在一旁。
「皆小璐、皆小璃,妳們好大的膽子!」後頭父親大人的怒吼又再度傳來,
「父親大人對不起…請原諒人家!」小璐邊跑邊害羞地說道,但小璐一害羞腳勁就不由自主地使過頭,因此方才踏過的幾個屋頂都被踏碎了…
「才…才不是為了幫朱逃跑!因為人家是朱的式神啦!」小璃些許結巴的大聲說道。
比起父親大人光靠兩條腿在屋頂飛躍,小璃的四條腿來得快速多了!才不一會兒功夫,父親大人的身影就消失在我們的視線範圍,
「真是好險哪~」鬆了一口氣,我笑著臉看著天空,哈~那朵跟我一樣慵懶的雲還在,想到此處心情就大為愉快,
「真的是超有趣的啊小璃!」冷不防給了小璃一個大大的擁抱,
「笨…笨蛋!呀~~」小璃慌張地不小心踏空了一步,連人帶狐滾落到地上去,
「朱!」不曉得發生什麼事的小璐叫了一聲。
屋簷下的世界頓時塵土飛揚,
「痛痛痛痛…」我把手扶在後頸說道,接著趕緊尋找著和我一同摔下來的小璃,塵土散去後只見小璃變回了小白狐的樣子,
「啊拉?!沒事呀?真是太棒了~」我抱起小璃笑著臉說道,
「你這個大笨蛋!」小璃不滿的大叫著,
「哎呀,這不是皆家的弟弟嗎?」這時有個老婦人走了過來,手裡還揣了根曬衣竿,
「欸?!這不是玫姨嗎!」我看著眼前的人說道,玫姨的家離我家只有幾步路的距離,父親大人在閒暇之餘總會來這裡和玫姨的丈夫榮叔,一起嗑瓜子閒聊。
方才我從市集附近靠近城牆的地方,下意識地一路往家裡的方向逃跑嗎?我搔了搔頭,詫異地看著天空,
「朱兒你怎麼在這裡?」熟悉的聲音從玫姨背後傳來…我愣了愣不敢轉過頭看看說出這句話的人,小璃這時卻很識相地從我懷中跳開。
「那麼大的聲音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啊!」榮叔拄著木拐的咚咚聲也漸漸靠近,不難猜到剛剛問我為什麼在這裡的人就是…
「父…父親大人…」我結巴著說道,生硬的動作回過身子,面對那個我最敬重也最畏懼的陰陽師…
這時一雙腿掛在玫姨的屋簷上晃啊晃的,皆白坐在上頭對著我做鬼臉,這下我全都明白了!皆白這傢伙居然易容成父親大人的樣子嚇唬我!
「你小子又給我偷跑去玩!」高我兩個頭的父親大人一把將我拎起,
「不是的啊父親大人!」我在空中不斷的掙扎著,小璐和小璃這時竟躲在一旁冷冷地看著。
「先把你扔去私塾,待會兒再好好修理你!」
「這是誤會啊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