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之二十五、斯溫與勒布朗、兩人的諾克薩斯。

作者：Keymind│2013-04-24 01:49:29│巴幣：76│人氣：1023

其之二十五、信任。

所謂的信任，是指願意欺騙自己到什麼程度。

猜疑、兵法最簡單的戰術之一。

一群先鋒騎兵，他們揮舞代表艾希的旗幟，輕裝、快速移動著。

「史瓦妮受到泰達米爾的重創，趁現在對他部族做急襲，大家向前！」帶頭士兵鼓舞著，加快速度。

他們進入一塊峽口，突然四周立起史瓦妮的旗幟，大量的叫吼聲，隨著落下的弓箭將他們包圍。

「這、這數量！？」帶頭士兵看著不該發生的悲劇，在身邊發生。

「殺、殺、殺！」峽谷的回音效果讓叫囂聲更是誇張。

士兵抬頭，他看見一個巨大的影子。

史瓦妮、她毫髮無傷的站在高處口，居高而下的看著，寒冰、颶風、聲吼、騎兵團只剩驚嚇。

「撤退！快走！」他們拉回馬鞍，但箭雨並沒有因此停止，當有人脫離峽口時，整個隊伍只剩下個位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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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瓦妮的臨時軍營，每個士兵都蹲坐在地面，疲憊不堪，似乎被連日的征戰逼到極限了。

最裡面的主帥營，史瓦妮躺在巨大的草繩床上，全身滿是刀傷，裝甲也充滿裂痕，她的坐騎靜靜躺在一旁。

睜著眼，裡面只有堅定和怒火，身體卻無法回應她的意志，動彈不得。

野豬坐騎突然站起，牠用尖角撞擊地面示威，提醒有人來了，但史瓦妮只能轉頭看著。

一隻手放在野豬頭上，牠突然變得乖巧，重新趴下，發出陣陣悲鳴。

「呵、厲害，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馴服牠呢，大開眼界、斯溫。」史瓦妮努力擠出笑容，不想讓他看到過於狼狽的自己。

「妳看起來比想像的好些。」斯溫站在她床前，保持約兩步的距離。

「沒多久就能動了，我太小看泰達米爾了，越戰越狂，雖然我也很享受，但回過神我的部隊差點全滅了。」史瓦妮又是感慨，又是敬佩的說著。

「但他們竟然搞側襲，卑劣的傢伙。」她咬牙似乎不能接受。

「卑劣？是指妳們太光明正大嗎？」斯溫瞇起眼，態度變得非常輕視，對於這種程度的戰術就說卑劣，他覺得可笑。

「大謀略家，你千里迢迢的跑來這裡，不是為了調侃我幾句而已吧。」史瓦妮並不討厭他的眼神，因為那才是站在頂點的人該有的。

「當然，因為我來、就是為了突顯妳的光明磊落。」語畢，他卻只是雙手撐著拐杖，一直盯著她。

「斯溫，你口口聲聲說要幫助我，卻一直站在這裡看著我，就像個變態老頭一樣。」她怒視來了這裡許久、卻什麼都沒做的斯溫。

「放心吧，我對於可以單手扛起我的女性沒有興趣。」斯溫冷嘲熱諷的回答。

「因為他看起來沒有什麼反應，但實際上很喜歡欺負人的，佔有慾很重唷。」這充滿遐想的語調，應該是屬於勒布朗的、但斯溫背後是另外一位史瓦妮的聲音。

「妳....」史瓦妮依然躺在床上，疼痛讓她呼吸急促。

完好的史瓦妮利用身高優勢架在斯溫肩上，斯溫提眉、似乎感到有些不習慣，另一邊肩上的小烏鴉也好奇不斷探頭。

「看到自己的樣貌感覺如何？」她豪邁的笑了笑。

「令我覺得想吐。」躺著的史瓦妮回答。

她大笑幾聲，偽裝慢慢退去，厚綿的紫大衣，鑲紅水晶的法杖憑空像是重組般緩緩出現。

「老實說我也想吐。」斯溫尾音還沒結束，後腦被勒布朗怒拍了一下。

「很痛。」

「誰理你！」勒布朗哼了一聲轉身走到門口，空給他們一個私人空間。

「不好意思先斬後奏，我借用妳三分之一的兵力去阻擋艾希的突擊隊。」斯溫將重點帶回來。

「那麼少人不可能擋的住。」史瓦妮皺眉，不了解他做了什麼可以讓已經疲累不堪的士兵重新戰鬥，而且只用三分之一的人。

「冰原最有效的、就是地理戰術，他們急於進攻一定會輕騎侵略，忽略地理上的問題，地理反擊、已成。」史瓦妮點頭，表示想繼續聽。

「其二、我讓他們全部只佩戴長弓，每個人都配軍旗，營造人多的感覺，心理打擊、已成。」斯溫接著看了一眼勒布朗，她魅惑的笑著咂眼，對於自己終於大展身手感到滿意。

「最後、他們知道蠻族對妳造成的傷害，讓完全沒有傷痕的"妳"出現在他們眼前，隨著受到充分反擊的假象，他們自然不會懷疑真偽，直接會懷疑蠻族說謊。」

「政治婚姻、脆弱又不可信，他們本來就不是同個陣營，兵法最簡單的離間戰術，猜疑多惑、已成。」斯溫細細解釋著戰術，讓一直以來認為力量就是一切的史瓦妮大開眼界。

「妳可以好好休息，他們脆弱的關係將自我毀滅。」

「的確....厲害。」她打從心底覺得沒和他為敵真是太好了。

「我們馬上就要回國，我幫妳寫好不少策略書，依照時間和當時狀況來執行。」他將一疊文件放在史瓦妮床邊。

但勒布朗完全失去笑容，她震驚的看著斯溫。

「我們才剛來耶！？」

「任務完成就該回去了。」

「....」她說不出話。

「這可不是渡假，我們是來戰鬥的，既然事情已經圓滿..。」沒等斯溫說完，勒布朗氣呼呼的轉身走出營帳。

「？」斯溫完全不懂，跟史瓦妮做了正式的告別，趕緊跟了上去。

一路離開回到邊境，勒布朗一直都是怒火中燒的狀態，斯溫也失去耐性，他拉住勒布朗的手腕，力道有些強，讓勒布朗正眼直視他。

「到底怎麼了？」斯溫語氣帶著命令和不滿，勒布朗大大吸一口氣，稍微被嚇到，她撇開眼神不敢直視生氣的斯溫。

「沒事....抱歉、這次真的是我任性了。」她低頭，眼神還是不敢回來。

「清楚點。」斯溫這次非常想弄懂，態度很少如此強硬，勒布朗乖乖點頭。

「難得可以一起離開諾克薩斯....卻馬上就要回去....烏鴉、你都不想多和我單獨相處一下嗎？」勒布朗紅了眼眶，深受委屈的感覺讓斯溫放了手。

「抱歉....我只想到國家的事情和急迫要處理的狀況..」斯溫變得不知所措，這是第幾次讓勒布朗如此難過？

「算了、沒事、走吧。」勒布朗拭去眼角的淚珠，轉身往諾克薩斯的方向走著。

斯溫不知該說什麼，只是默默地跟著。

夜晚、斯溫依然佈好簡單的帳篷，兩人也同樣窩在裡面，他們靠肩坐著，共用唯一一條毛毯，卻已經很久沒有交集了。

「....這是史瓦妮部落他送的肉乾，很好吃也可以補充大量熱量。」斯溫拿出裝著食物的布袋。

「....我不餓。」她明顯已經疲累許多，卻不願意補充體力，這讓斯溫更是慌了手腳。

「不行，妳一定要吃些東西，妳這樣身體會受不了的。」斯溫語氣跟平常一樣，但說話速度卻快了許多，勒布朗聽到瞪向他。

「你是以上司的命令叫我吃，還是以其他身份叫我吃？」勒布朗心中其實充滿懊悔，她不想這樣傷害斯溫，但她其實害怕著。

他們牽手，他們可以共處一室，他們甚至接吻傳達溫暖，但、他從未聽過斯溫說他喜歡著她。

她開始害怕這一切是不是自欺欺人的假象，過去那該死的畫面、該死的後遺症又開始侵蝕她的內心，不該相信他，他也許根本沒那個意思，只是比較關心我，只是比較在意我，但他可能根本不喜歡我....

「我這種任性的女人....任性的女人...」她喃喃自語，斯溫只是一直看著。

最後斯溫看著肉乾，脫下口罩自己吃了起來，勒布朗裝作不在乎的樣子撇過頭。

「.......」斯溫嚼著，猛力抓住勒布朗強硬的將她轉過來，嘴直接封了上去，將肉乾傳遞過去。

「唔！」勒布朗受到驚嚇，直接吞下肉乾，但斯溫嘴脣並沒有離開，更是熱烈的尋求她的唇。

「嗯....！等、等一下、烏鴉...嗯！？」以往的接吻只是嘴脣相互潤濕，她認為那是斯溫的極限了，但全新的觸感刺激著勒布朗，舌與舌之間交錯，她全身不斷顫抖無力拍打著斯溫。

「嗯...啊、嗯！」嘴脣稍微離開，勒布朗終於找到換氣時間、卻又馬上被封住嘴脣與舌根。

良久、斯溫終於離開勒布朗，她完全脫力倒在地面，斯溫將她抱在懷中。

「行動能代替言語嗎？我也想和妳在一起，我....也想任性一下。」勒布朗喘著氣，眼神朦朧的看著斯溫。

「這樣的任性....太過火了....嗯！」斯溫竟然又再度吻上已經沒有力氣反抗的勒布朗。

「所謂的任性，就是自我為中心的霸權，明天、我們繞路吧，我還未進入諾克薩斯前，看過一些不錯的風景，我帶妳去看看吧，但只能多兩天行程。」嘴脣離開，兩人嘴脣之間連成透明的橋樑，閃爍著。

「隨便你吧....」勒布朗哭了，但表情卻是鬆了口氣。

「我喜歡妳。」

「！」勒布朗張大眼。

「可以....再說一次嗎？」

「我喜歡妳，伊凡。」

「再一次...」

「我喜歡妳，伊凡。」

勒布朗猛力的抱上斯溫，她大聲的哭了出來，過往的不安、那要命的回憶，她不會忘記，但她知道，她找到可以一起負擔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