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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創程序】第二十六話--後繼者
作者：巨龍-埃特│神奇寶貝不可思議的迷宮 空之探險隊│2013-04-03 15:34:21│巴幣：110│人氣：353
第二十六話 後繼者
＊＊＊
秋風落葉的時節，森林披上一整片泛黃的圍巾，今天氣溫似乎涼了許多，走在森林中也可感受到季節的變動，總覺得在落葉飛舞之下，帶著那麼一點點感傷，然後又隨之而飄去。一隻年輕的畫家狗獨自坐在路邊做畫，牠拿著顏料和畫筆，把秋天獨特的景色擷取到畫板上，淡淡的黃色，構成一幅既美麗又哀傷的畫面。就連湊巧經過此地的安迪等四人，都不經停下腳步來欣賞這位大師的畫作。
毫無藝術細胞的貝塔望著那張畫，看到的僅是幾顆枯萎的樹，和黃到不行的色調而已，相對之下，安迪和丘娜比較能體會畫中的感覺，只是肯恩就不這麼閒了。
「很棒的畫，我有生以來頭一次看過內涵這麼深的圖像。」安迪讚嘆地說。「專家畫出的來就是不一樣，我永遠也無法到達的境界。」
「這沒什麼，謝謝你，先生。」畫家狗莊重地說。「我只是畫出我看到的東西而已。」
「內涵？不就是單純的寫生畫嗎？」貝塔歪著頭，半瞇著眼問道。
「這個，如果我們在不快點的話……可能……」走在前面的肯恩，有氣無力地道。
「這個，畫家先生，請問為什麼樹枝上會多了這個。」丘娜指著畫上，在樹幹上方蓋了一座小木屋，可是在牠正前方的取景當中，大樹上並無此處，是牠自行加上去的。
「喔，這個呀，因為我真正想畫的地方並不在此處。」畫家狗解釋。「其實我只需要取一顆大樹的背景而已，然後再把原本想畫的東西加上去，就創造出這張合成圖啦。」
「喔喔，原來如此。」丘娜手插著腰，喃喃地道。
「可是你為什麼要大費周話跑來這裡取景？」安迪點到問題。「直接在那棟樹屋的地方畫就好啦，如果還要重新加上去反而會很麻煩吧？而且不也很難找到同樣的兩顆樹？」
「這個嗎……因為有個理由……所以我沒辦法回去那邊。」畫家狗結結巴巴地說。「總之，我想立刻把此張圖完成，才會來這邊取景啦。你們不是在趕路嗎？你們的那個夥伴好像有點不太高興喔。」
「喔……抱歉抱歉，那我們走吧。」安迪道。
雖然路上耽誤了一小點時間，對今日的行程來說算不上什麼，卻無法讓著急的肯恩放下心來，自從出發到現在以來，牠的精神就一直呈現緊繃狀態。安迪猜想牠之前可能都在逃避面對隊友發生的事件，才沒有急著催促牠和貝塔出發，反而是現在正要出發的時候，肯恩才開始焦躁不安，某種程度上的神經質。但是當你碰上一件如此嚴重的事，一般人的心理反應通常都是逃避，這是毋庸置疑的，甚至刻意忘記隊友的死以欺騙自己。
安迪一行人離開沒多久，畫家狗往路前看了看，便放下畫筆和調色盤，將畫架收起，默默離去，好像沒有什麼興趣繼續畫下去了。此時一隻頭上綁著圍巾的年輕大蔥鴨連忙追上畫家狗的腳步，嘴中呼喚道。「戒……戒道大哥……太好了，終於找到您了。」大蔥鴨一邊跑一邊喘著氣說。
「亥？」畫家狗戒道轉頭說。「你來做什麼？……我不是說過已經不會回去了嗎？」
「我是有一件事情想拜託您。」亥大吸一口氣道。「我們的團現在幾乎因為偏離正道，前幾天又惹上一群高深莫測的旅行者，現在正面臨存亡危機。我希望你能回來再次帶領我們，找回當初道上結義的精神。」
「夠了吧，當時的精神早已不復存在了。」戒道直接點出問題。「不只是我，從前待在那個傭兵團內的還有吳命和柳當，以及許許多多同志，牠們都是對新任首領的做法不滿，才紛紛退出，最後這個團就只剩下你們的『大蔥鴨強盜團』了吧？」
「不，其實我看不下去了……就在兩天前，我應該早點認清這個事實的。」亥慚愧地說道。「我反對首領的做法，拒絕和牠們合作，以及分贓。在我們踢到鐵板的幾天後，所有人幾乎都把責任推卸到我，和少數持反對意見的同胞上。在那之後，如果再不處理，那我們的團以後就會永遠是個怪物了。」
「……」戒道問。「那麼，你要我怎麼做？」
「加入我們。」亥說。「我目前正在聚集一批人手，打算將『大蔥鴨強盜團』的餘黨，和牠們的新任首領推翻掉，雖然是以寡擊眾。不過，如果有你的話，我們搞不好還有一點勝算……只可惜幾天前，要不是那群旅行者另有忙事，找牠們來幫忙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拒絕。」戒道斬釘截鐵地回答。
「你拒絕？」
「我和『北戎傭兵團』沒有任何關係存在了，我現在是名業餘的自由寫生畫家，不受任何約束。」
「寫生？好吧，這也許是我所聽過最爛的藉口了……我很明理，如果你不想幫忙，我不會強迫你。」亥失望地走離。「但我就告訴你吧，我們今天晚上就要發動總攻勢，到時候……尚若你還保有點當年傭兵團創立的感動，就來吧……」說完，亥張開翅膀就飛去，在空中留下幾根斷掉的羽毛，和秋天的落葉一同隨風飄落。
戒道目視其飛離，以及無數羽毛和落葉在空中飛舞的美景，這個畫面相當完美，如果把它畫成一幅畫記錄下來，可能會是個不錯的想法。但是美景總是一時的，幾秒過後，一切都又匆匆恢復成原狀，而且戒道並無心情把這份哀傷至極的景象畫下。
中午，安迪等人在湖邊吃便當，好為下午的路程儲備體力。走了一個上午，安迪首次以來覺得腳上長出水泡，牠們從出發到目前為止，至少連續快速走了四五個鐘頭，除了安迪以外，邱娜和肯恩的腳似乎也不怎麼好，唯讀貝塔，因為隨時都有保濕功效的保護膜在滋潤腳底。貝塔開心地坐在湖邊吃便當，其他人都在按摩腳底，讓安迪看了越來越忌妒，甚至萌生出一手把貝塔推下水的衝動，不過好像也沒什麼教訓的效果……
安迪覺得牠真笨，思考事情時總該有點邏輯才行吧。湖面上的光影彷彿在像牠們透露些什麼，肯恩回想起數天前，就是在此處碰上奄奄一息的土狼犬奇諾。同一個地點，不同的時間，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件……
「呃……這份便當是誰做的啊？」安迪無奈地望著牠湯匙上的那塊不明堅硬物說。「為什麼會有鐵塊？」
「不是鐵塊吧。」肯恩拿筷子夾出一團類似塑膠袋之類的物體。
「人家的是海綿。」丘娜的叉子上插著一塊正方形的軟體物。
「唉。」三人異口同聲地嘆了口氣。
「好吃好吃……」貝塔津津有味地啃著一塊濕的木頭。
當安迪拿起便當盒的蓋子一看，『鋼系神奇寶貝食物』……「靠。」牠嘀咕。
休息半個小時後，一行人再次趕路。中午幾乎沒吃什麼食物，安迪的肚子一路上斷斷續續地隆隆做響，肯恩和牠的遭遇相同，丘娜勉強吃下一條海帶。貝塔一邊哼著歌，一邊高高興興地邊走邊跳，和在牠身旁三隻腳步沉重、臉色發青的隊友形成強烈對比。
貝塔的運氣有點好轉的跡象，或是說牠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適應安迪的衰運了，可憐的安迪一直一來都還是這麼衰，每當牠們出任務就鐵定不會碰上什麼好事。反之，一些鳥事、蠢事、爛事，一個接著一個來，今天才剛出發沒多久就碰到第一件鳥事。下次可能要事先告誡想加入滄焰的神奇寶貝，隊長會帶衰，請三思而後行……
沿著狹長的林間小道走，安迪無趣地把小石子踢到一邊，不小心弄破了腳上的水泡，只聽見「靠」一聲從安迪口中飛出。牠們離開湖邊過沒多久，安迪和丘娜總算再也受不了水泡的摧殘了，牠們兩個背靠背，在路中央坐下。心急如焚的肯恩雖然腳上也長滿水泡，卻澆不息牠掛念夥伴的心，貝塔見到兩人倒下，於是靠過去，免不了被抱怨一番。
「我們才走沒幾分鐘啊？」貝塔無奈地說。
「別把我們和你水系神奇寶貝相比。」安迪吼道。
「人家不行了啦！休息一下好嗎？」丘娜靠著安迪，疲憊地說。「我的腳底下有老鼠。」
「沒關係，其實我們已經走很多了，就在這休息一會吧。」肯恩停下腳步，回頭說。「我也需要睡個午覺。」
「真拿你們沒辦法。」貝塔抱怨。
決定後，牠們在四處找了一棵大樹，再次坐下來休息。肯恩貼著樹幹，拿出上次和隊友經過嗥叫森林時，索良畫下的地圖，正巧此處就是當時牠們的第一次紮營地，在那做巨大湖的西北方幾公里處。如果沿著這條路直線前進，就會抵達牠們的第二紮營地，也就是收到瓊絲死訊後的臨時營區，位置距離第一營地有數十公里之遠。在兩個紮營地東方，就是大蔥鴨強盜團的巢穴，不過牠們早在幾天前就被索良和瑪微菈滅團了，目前不知情況為何，尚須堤防。
一般救助隊內部都會有一種不成文的共識，像是在收拾營地時，刻意留下用來固定帳棚的木釘，和火種，好讓下一批前來此地執行任務的救助隊方便使用，和星期天不接任務是同一種思維模式。當然，索良和瑪微菈在離開前，也都會遵照這個共識來執行。接著，由肯恩帶路，一行人要前往薩爾維吉亞隊在此處留下的第二紮營地，然後今天就可以休息了。
至少這是讓安迪和丘娜繼續走下去的動力。
「大蔥鴨強盜團？」安迪和肯恩正在路上聊天，牠們繼續剛剛聊到的話題。「洗劫路過的旅行者……而且奇諾被牠們欺負？」
「大概就是這樣。」肯恩說。「不過索良哥哥和瑪微菈姊姊已經狠狠修理牠們的頭頭了，被搶走的東西也奪了回來。」
「依目前世界的情勢之下，的確很可能有人趁火打劫。」貝塔喪氣地說。
「到了，就是這邊。」肯恩帶領大家穿入草叢，來到一塊林間小空地，地上果然有牠們上次紮營時留下的火種和木枝，火烤過的焦黑地面依稀存在著。
「呼……終於到了。」丘娜鬆了口氣，找個地方坐下來說。「這對女士來說實在吃不消，以後你們都會面臨這種旅行嗎？」
「這個很難說吧，反正救助隊的工作，一直以來就是這麼辛苦，我很能體會我爸爸過去的感受。」貝塔打了一盆水，放到地上，給大家洗手。牠說。「但是，像我們這樣，時常在過程中碰到鳥事的救助隊也不多。」
「對，牠媽的鳥事。」安迪坐到一斷掉的木樁下，背貼著木樁，雙手擺在頭後，不厚道地說著。「你們來猜猜看我們這次又會碰上什麼鳥事。臭裂縫？不明組織的陰謀？晚餐通通變成藍橘果？碰到非神奇寶貝的生物？活生生的死人骨頭？喔，或者又會有一隻頭上長了■香蕉的胖可丁來■我的屁眼？」
「我的媽呀，你們隊長的嘴巴可真髒。」肯恩用貝塔的水洗洗臉，在貝塔耳邊小聲問道。「牠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子嗎？你肯定受了不少苦吧？」
「可是我覺得牠這樣很酷呀！」貝塔竊笑著。「安迪是個很有個性，也很不可思議的神奇寶貝。該怎麼說呢？」
「喂，你們在講什麼。」安迪看著兩隻口對耳，偷偷摸摸談話的神奇寶貝說。
「呀哈哈哈……沒什麼啦。」貝塔與肯恩搖搖手，傻笑說。
「你們一直以來都是這麼熱鬧嗎？」丘娜熱切地問。
「今天情況比較不同。」安迪歪著嘴說。牠想，或許這正是人多就熱鬧的道理吧。
另一方面，亥把戒道不願介入牠們和大蔥鴨強盜團的訊息傳回營區。牠們的臨時總部在距離安迪等人紮營處的正南方，這裡的空地非常空曠，光是三人居住的帳棚就搭了十幾個，可以看到許多神奇寶貝在營區內走動，種類大部份以大蔥鴨為主，也有曾經是強盜團受害者，現在轉而加入反抗陣營。其實目前整批反抗強盜團的勢力都是由亥來領導，大家看到連領導人都親自出馬說服了，戒道卻仍然拒絕幫忙，紛紛為其抱不平，用言語大加撻伐死愛面子的戒道。
「既然戒道不願意幫我們，那也無從改變。」亥說。「老實說，我打從一開始就不寄望牠會答應。」
「可是……我相信，前領導者戒道，是唯一有能力打倒目前大蔥鴨集團新任首領的人！」另一隻頭上綁著紅色頭巾的大蔥鴨說。「對方可是有將近一百人左右耶，況且我們這邊的人幾乎都是過去傭兵團的基層人員，戰鬥能力還不很足夠，想打贏這場硬戰幾乎不可能。」
「人家不要，就別強求人家了啦！」一隻尼多娜說。「戒道那個傢伙早就下定決心，從此不再戰鬥，要全心投入藝術創作當中。」
「對，去牠的藝術。」亥走到組合桌前，一屁股坐下。「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戒道如果不來，大家沒有士氣，更別談看到敵人的大軍是否有勇氣戰鬥了。如果遇上那個傢伙的話……實在是太冒險了，烏士，你覺得要取消今天晚上的行動嗎？」
「依我看來，最好的話能往後延個幾天，讓戒道有時間考慮。」綁紅頭巾的大蔥鴨烏士說。「或許牠明天在畫畫的時候，突然想起我們這些同胞的下場是如何，可能會親自前來，到時候我們再一起說服牠。」
「不能在拖延了！烏士。」尼多娜反對牠的意見。「敵人一旦預測到我們的行動，就會不擇手段打擊我們。是要在今天晚上進攻，還是繼續脫下去，好讓那些廢物趁夜深人靜把大蔥塞到你的屁眼內。」
「卡妮，城鎮的補給品運過來了嗎？」亥沉思了會，然後轉移話題說。
「剛剛到了，由我點收完畢。」尼多娜卡妮拿出一張紙條，唸說。「一百顆藍橘果，其他色的果實各五十顆，各式種子共兩百粒，ＰＰ恢復劑十瓶裝共五箱，各色圍巾兩籃，各種道具珠五顆裝共十盒，高等技能學習裝置一些。另外剩餘的預算則用來購買各色軟糖……」
「好，就這樣吧。」亥猛然從椅子上站起，大家都嚇了一跳。
「結果是什麼？」烏士問。
亥拿出牠手上的大蔥，放在眼前，注視著說。「就算沒有戒道，我們這邊還是有許多王牌，只要一碰到敵人，必能發揮以一擋百的實力……」亥把大蔥的外殼拿掉，亮出裡頭那把鋒利的刀刃，原來這不是大蔥，是一把大刀。「就像這樣！」
不知何時，亥的身體忽然消失。「羽燕斬--疾馳！」隨著一陣風，放置在帳棚旁的一排衣架被整齊地斬腰，一支接著一支斷裂，攻擊時間不達一秒鐘。亥站直身體，把刀收回大蔥刀鞘中，回頭說。「計畫照常，今晚不是牠們滅團，就是我們正統『北戎傭兵團』的失敗。還有，麻煩找個清潔工來整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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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及時行樂的鯤：
尚若....你是要打倘若嗎?
不知何時，亥的身體忽然消失。
我的話會寫 下一秒鐘
置在帳棚旁的一排衣架被整齊地斬腰，一支接著一支斷裂，攻擊時間不達一秒鐘。
整齊地腰斬，就不用再補述 一支一支斷裂。 一支一支斷裂是有順序地斷裂與前文矛盾。
已經用隨著一陣風就可忽略不到一秒鐘，一陣風來形容動作就有相當迅速的意涵。
04-05 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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