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先來個
(背景音樂)此篇因這首而有感?(望)
混更新順便(被拖走)
然後順便慶祝盜墓公會生二級?(被會長拖去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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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極深的黑暗中,絕對的零度,剝奪了我的一切神識。
只有那人溫暖的手,染滿了血,將我從那絕境中救出,但他,卻走進了絕境。
剛脫離死亡的領地,我還沒有辦法完全的支配自己的身體,只能默默的看著他,走入。
聲音,凝固在喉間。
叫啊!!喊啊!!把那希冀喊出來啊!!
也許這悲憐的祈求能得到他的任何一點回應,而不是看著他的背影被亡魂遮蔽,看著青銅大門關上。
「不----------------------!!」
「別去……」
我大吼著從床上彈起半身,冷汗淋淋。
仍然深沉的黑夜,只有透窗而入的月光見證了惡夢後的喘息聲,刺骨的寒意提醒我,一年又過去了。
自他代替我進入那扇門後,已經是第三年了。
套一句胖子的說法,我平日就像是行屍走肉,除了扮演三叔的時候還像個人,縮回自己的小店就像脫了魂的軀殼,只知道攤在扶椅上當屍體,除了自責就是自責。然後一到了冬天就是我發瘋的季節,經常在半夜驚醒。
明知道那人已經進了那扇誰也打不開的大門,明知道有了一個十年的約定--即使已經過了十分之三的時間,還是有化不開、吐不出的傷口藏在心底最深處,那傷痛,幾乎取代了心臟運作的動力。
在起身盥洗後,重回被窩卻再也沒有辦法閤眼,只好拉開店門,無語的看著門口的那顆櫻樹,是在小哥離開的那年種下的。
剛開始,我不斷的嚐試著要回去青銅門前,不過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讓我知道,也許沒有他,我永遠也走不到那門口。
於是,聊勝於無的,我從那山上,帶回了在嚴冬盛開的這株美麗的山櫻花--不知道是為了要悼念他,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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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流行半夜開門作生意,然後歡迎大家闖空門嗎?店門拉這麼開然後老闆躺在椅子上睡覺,嘖嘖嘖,不得不說,這應該算的上是自殺未遂吧?」
我被一個陌生的好聽嗓音驚醒,一時間驚覺自己在一片黑暗中,內心突然著急了起來。陌生的聲音盪出琅琅的笑聲,但我卻覺得非常的冷。彷彿回到了深夜的夢境,凍的讓人絕望。
「別動哦,你只是眼皮被凍住了!誰叫你要在零下一度還穿著單薄衣服躺在大開的店裡睡覺,沒被凍死真的是萬幸了。」
一股溫熱襲來,我的眼上跟身上突然感受到了溫暖,原本幾乎快靜止的血液被熱度推動,一度讓我癢的受不了,還好一下就過去了。
「哇~~~!好冰!你真的有病噯!在雪山這樣睡去就真的沒救了啦!」
陌生人一邊哀哀叫,但卻一邊換手不斷幫我熱敷雙眼,直到我眼睛能張開為止,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想反抗他的想法。
突入的光亮刺痛了我的眼,多虧了他披在我身上的絨毛外套,我才能驅動左手遮住刺眼的晨光。
我第一眼映入的是被清晨陽光照的薄透的淺粉櫻花花瓣,美的近乎透明,是那麼的澄徹,讓我不自覺的想到他。
然後,才是眼前的這個人。
那人年約二十歲上下,長相相當的俊,當又透著一點靈動的美,身高約在一百七上下,不知道為什麼,讓我想起了小花跟秀秀。
他笑笑的拿著一片光碟給我,說是小花要給我的,然後遞上了一份早餐,是對街最地道的豆漿油條,熱騰騰的新鮮豆漿跟油條,有點燙手,這炙人的熱度彷彿提醒了我什麼。
「東西我確實交到了,請小三爺多保重哦!」
陌生人沒留下名字,消失在清晨的陽光裡,像是那透明的花瓣掉落一般,被風一吹就消失在眼前了。
吃過東西、換了件保暖的衣服後,我將那人留下的絨毛外套折好放在一邊,然後打開電腦放入光碟片,是一個音檔,我點了開來,一道輕動但有力的聲音傳出。
蠻好聽的。
但讓我驚訝的不是好聽的聲音,而是歌詞內容,那簡直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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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那首歌是怎麼回事?」
聽了好幾次,最後我還是忍不住撥打小花的手機,雖然有去查了網路,不過我找不到任何有用的資料,怎麼看都覺得唱這歌跟寫這詞的人不太可能會知道這些事才對。
小花清亮磁性的嗓音從手機那頭傳來,卻是一陣笑聲。
「很有趣吧?我發現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不過我也查不出什麼來頭,怎麼查都只是清白的人家,不過卻寫了這樣的歌,若說要是巧合倒也很神奇啊。」
小花接著說:「不過也好,你自從那天後就這樣頹喪著,不如多點謎團給你暖暖己經停止的思維,像你這樣,在門裡門外有什麼差別?還有七年的時間,照你這樣的搞法,可能不用等時間到你應該就先去了,也不用管什麼約定了。」
「總之,那首歌給你打發一下時間,我先去忙了。」
「……」
聽著耳邊嘟一聲後的安靜,我發現我居然找不到反駁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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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盟在店裡看店,我則是龜縮進房間,讓那首歌一再的迴盪在耳邊,偶爾也會跟著哼兩句。
那詞、那聲、那畫面。
是了,我這樣繼續下去,什麼都握不住,什麼都無法改變。
是我自己要踏入這個局,是我讓自己陷入這個局面。胖子失去了雲彩,但他仍堅強的活下去,試著去面對那些傷痛,而我呢?
悶油瓶只是踏入了青銅門,而他也不是第一次踏進去,但我現在是什麼樣?
我坐起身,想起了悶油瓶那時說的話。
『你能想像,會有我這樣的人,如果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沒有人會發現,就好比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我存在過一樣,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嗎?我有時候看著鏡子,常常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還是只是一個人的幻影。』(註)
是了,也許就是因為是這樣,他才會這把不把自己當一回事吧?因為他忘記了與自己有關的一切,只能照著那些無法抹消的「事情」來接觸這個他無法記憶的世界,藉此來產生聯繫……
但我現在發現了,光是這樣,他還是找不到他想要的東西的。
因為,他與世界的聯繫,其實一直都在,只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而已。
悶油瓶,你知道嗎?
每當我閉上眼,或是凝視著虛空,又或是任何角落……總是能看到你的樣子,你的眼神。那種存在奇異的早已刻劃在與你相處過的人的眼裡、心裡。
你不可能會知道的吧?因為你是把自己看的如此淡薄,彷彿隨時都會消失,但是,我記得啊。
無論時間如何流逝,只要你存在,我就會記得。
我起身,按下電腦的撥放停止鍵。
悶油瓶,十年也許太久了。我看向那個鬼璽。
也許我準備夠了,就會起身了。
你等我。
******************作者不負責任的亂寫>.0(被打)**************
註:小哥的話引用自盜幕筆記第一季裡小本的版本第十三集W
另外,據特殊消息指出,文中隱藏著某人哼歌的連結,非常危險!不小心找到的人請小心!(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