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とある娼婦の恋(某個娼婦的戀情)衍生文(MIKUXRIN)(GL)

作者:旬玉水│2009-06-05 15:48:55│巴幣:4│人氣:1198
去年暑假的舊作 天啊我快一年沒寫文了








名字,是miku。


僅是一名娼婦。
妳還未成年吧,怎麼會從事這種行業呢?好事的客人明知故問。

大概是被賣來這裡的吧。miku張開雙腿,如此回答。

大概?妳連怎麼來這裡都忘了嗎?客人抱著她的腰,律動下身,滿頭大汗。



是啊,全部忘了。


miku的回答客人聽不見,柔軟的呻吟聲盈滿整個斗室,溢流而出。









過去的記憶很朦朧,miku幾乎記不得了。

現在知道的是,名字叫做miku,是名娼婦,一天得接五次客,但一個月只能拿到六枚錢,而那六枚錢必須全部拿去買白粉。




老鴇每個月提供的定量白粉,遲早會不夠,一沾上了,毒癮只會越來越大。




若癮頭一發作,又沒有白粉的話,就等著被折磨致死,屍體會隨便用草蓆包一包,被丟到路旁任其腐爛。




所以必須儘早囤積,以備將來不時之需,讓自己活久一點吧。前輩麻木地告誡後輩,已經沒有力氣去同情別人。




請繼續苟且偷生吧,即使是這樣毫無希望的人生。




其實不大想活了,這裡的娼婦,生活只是接客和白粉。


有幾次miku這樣想,想自殺,但都熬不過毒癮發作的痛苦。


「何必呢……miku,只要能活下來,還是會有希望的啊!」



好幾名姊妹壓著她暴動的身軀,固定住她不斷慘叫的頭顱,前輩meiko邊無奈地將白粉倒入她的口中,邊虛浮地安慰著。




miku兩眼瞪大,望著天花板上的弔燈搖來晃去。



姊妹們一見她平靜下來,叮嚀幾句不要想不開,便紛紛散去。



室內燭火飄搖,火光一明一暗,兩道淚痕靜靜落下。






希望,在哪裡呢?







今天的工作結束了,已是黎明。






在去浴室的路上,miku看見一個小老頭,帶著一個金髮的,約莫十三四歲的女孩,在跟老鴇談話。

小老頭滿面的笑,不停地向不耐的老鴇哈腰鞠躬,身態卑微,手一下比三一下比四;他身後的女孩看起來侷促不安,碧藍的雙眼很是害怕。







最後似乎是談攏了,老鴇將一小袋錢丟給小老頭,小老頭迅速點了點,喜出望外地連聲稱謝,之後捧著一袋錢飛快地離去。




女孩不敢相信他竟拋下自己遠去,哭著大聲叫喚小老頭,老鴇拍了拍手,呼來幾個彪形大漢,立刻將女孩架走。









出奇不意地,miku對上了女孩的藍色眼眸。

跟自己的,似乎有幾分相似。



裡面盈滿對未知的恐懼,miku想,剛來時自己大概也是這樣。

那樣的女孩,會變得跟自己一樣嗎?



變得對一切,全部喪失希望。









對這樣的景象已經厭倦了,原本還懂得反抗,還知道希望的靈魂,一個一個變得死氣沉沉,待在這裡認命地取悅男人。

雖然,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已經不想在看見,死去的眼神。




就算無法幫她贖身,她還是決定要幫助這女孩。







新來的女孩叫做rin,正是miku見到的那金髮女孩。


rin穿著與她髮色很是相襯的橘色浴衣,跪坐著向前輩們鞠躬,態度相當緊張生澀。

新人都是這樣的。




miku已經忘記剛踏入這行的自己是什麼模樣,初夜被賣了多少錢,是跟誰,又是如何不願意地就範,啊啊,全部忘記了。







姊妹們開始輪番地嘻嘻哈哈地自我介紹起來,大前輩meiko則向rin絮絮叨叨交代著來到這裡的規矩,需要注意什麼事,還沒講完,就有個粗壯的漢子來將rin帶走。




大家靜了下來,沒人敢去看rin恐慌的眼神,全都扭頭刻意避開。




只有miku沒有迴避,她站了起來。







她拉起rin的雙手,趁機將一張紙條塞入她手裡,對著疑惑不解的rin說:




「rin,我身為前輩要跟妳講,第一次很痛,但要順從一點,妳越反抗男人只會越粗暴……」




姊妹們又是一陣嘻笑,說miku何時變得那麼有前輩樣了。



「好了沒?我要帶她走了。」漢子看來很是不耐。




「我說完了,大哥請吧。」








rin離去時,頻頻回頭望向已開始跟姊妹們嬉鬧的miku。



直到紙門拉上。



路上,走在漢子後面的rin,趁機打開了皺成一團的紙條:


"別碰白粉。"

















rin的初夜在當晚便被拍賣。



錢是老鴇向老頭買rin的好幾倍,盡數進了老鴇的口袋。

娼館的床第之聲總是徹夜不斷,早該習慣了,只是另一個房間隱約傳來的,那稚嫩的嗚咽聲,miku無法忽視。


尖尖細細的,哭喊哀求著男人停手,但換來的只是更狂暴的對待。


怎會如此令人痛心……不是,早就……習慣了嗎?


但,難過,又能如何呢?





纖臂環上客人的頸子,閉上眼放聲呻吟,想讓它蓋過rin的聲音,直到自己聽不見。

她能做的,就只有如此而已。




自己,也無法逃走呢。





隔天,miku在走廊上遇到了rin。



rin穿著與昨天一樣的橘色浴衣,臉上有瘀青的傷痕,眼神渙散,楚楚可憐的模樣,像一朵被暴風狂雨徹底摧殘過的雛菊。


她好不忍,不忍看見這樣的她。


「啊,miku姊……」


發現了miku,rin虛弱地擠出了一個笑容,笑得令人生憐。





「妳……有碰白粉嗎?」


rin無力地點點頭。


「為什麼!我不是說過……」



一看見rin泫然欲泣,miku的話硬生生地愕然收住。




「對不起……我有拒絕,可是……他們打我,架著我,硬是把那東西,塞到我嘴巴裡……」



rin瘦小的肩頭不斷抽動,淚水奪眶而出,miku不禁將她摟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用和服袖替她拭淚。



「抱歉……我沒想到他們居然會……」miku的臉上盡是恨,恨自己為何無法反抗這個環境。



「嗚……miku姊……!」




像是找到了母親的依靠,rin終於在miku的肩頭放聲大哭,就像個受盡委屈,想尋求安慰的孩子。



這裡的老鴇為了不讓娼婦逃跑,在她們初夜後,身心俱疲時給她們白粉,讓她們染上毒癮,藉以控制她們。




這裡的娼婦前輩們看著一個個年輕生命被買斷,墮落於此,已經麻木了,沒有人會想辦法替其他人抑制毒癮,那太痛苦了,當然還有一個理由──她們不願看見有人比自己先脫離苦海。




若有姊妹幸運,有人要替她贖身,就算付了贖身的錢毒癮還是在,沒有白粉她們還是會死,除非替她們贖身的客人也出得起白粉的錢,但毒品是會讓人傾家蕩產的。



一日為娼,便終身不得翻身。

她們的人生全被黑色的鎖鎖死,在這如同豬圈一般的地方。








「我說rin真是幸運。」



身著大紅色和服的meiko,香肩半露,顯然是剛接完客,連衣服都懶得穿好。




她慵懶地倚牆而坐,一邊吸著白粉,一邊笑著說。




「怎麼說?」




miku也吸著白粉,隨意地回話。



「有妳這樣一個好前輩啊。」meiko不禁失笑。




「嗯?」




「妳很照顧她嘛……大家都看得出來……」

「是嗎……我記得meiko姊也很照顧我。」

「大家我都很照顧啊……哪像妳,只照顧rin一個人,昨天還主動出來替她擋爛客人。我說她如果太依賴妳,反而會害了她的。」

「是嗎……」



對話已經無法繼續進行,她們已經進入飄飄欲仙的狀態下,享受著短暫的,稍縱及逝的悲哀快樂。





朦朧中,miku好像看到自己飛上彩虹,跟rin在一起,放聲高歌。


她們的合音好美好美。




她們一直唱一直唱,直到唱得厭倦了,她們倒在雲上,盡情的聊天,然後不約而同地轉過頭來,相視一笑。

之後,忘記是誰先開始的,她們接吻,瘋狂地索求對方口中的蜜液,接著快樂的交合,跟那些臭男人的感覺不一樣,那是很開心很愉悅的,肉體交纏。




然而夢遲早有醒來的一天,miku一醒來,便發現meiko倒在她身邊,永遠地在夢裡沉睡。


死因是白粉吸食過量,老鴇本來想隨便用草蓆包一包丟掉的,但姊妹們拼命阻止,大家集資買了一口棺材,希望平常最照顧她們的大姊能入土為安。




葬禮簡單而隆重,氣氛哀傷,大家哭哭啼啼的,不敢相信大姊就這樣走了。




meiko葬在離娼館有段距離的小山上,人都去世了,就離那骯髒的地方遠一點吧。




在眾人的啼泣聲裡,miku看見了一個陌生的藍髮青年,抱著簡陋的木製墓碑大哭。






她想起了meiko跟她的聊過的一個人:


「有個笨蛋,整天說要替我贖身,也不想想自己只是個賣冰小販,說有多窮就有多窮……」meiko喝著她口中的笨蛋帶來給她的酒,醉醺醺地說。



「窮就算了,還不懂得節省,還上娼館,每次來找我都帶這種高級酒來……嗝……以為我會因為這個喜歡上他啊!想都別想!」




meiko仰頭又灌下一杯酒,突然開始大哭:


「我早就沒救了,毒癮不知道有多深了,根本就是個無底洞,連這點都不知道的、沒用的笨男人……要我怎麼放心嫁給他……根本就……不可能……」


甫說完,meiko便應聲醉倒。





「再見,meiko姊,願妳做的是個好夢。」


miku牽著rin離開,回頭望了meiko最後一眼。





墓旁擺著一壺酒。

緊緊纏在墓碑上的圍巾,即使秋風大颳,也無法使它由此飛離。






meiko說得沒錯,rin真是幸運。



最近有人想替rin贖身。




對方是個武士,收入頗豐厚,到他那裡肯定能過上好生活。

加上rin入這行沒多久,毒癮其實還不深,努力一下,咬咬牙是能忍過去的。

久而久之,這種致命的癮頭也能完全消失。


姊妹們都又妒又羨:這丫頭資歷最淺,沒想到運氣那麼好,居然讓她遇上個能脫離苦海的機會……唉,如果是我有多好呢……




「唷,rin,真是羨慕妳!武士呢!」

「是啊!就算找媒婆給說親,也不一定能嫁給武士呢!那可是名門之流啊!」

「就算做個小妾也好!我也想嫁給武士~~」

「就是說啊~~」





「miku姊……」rin的頭低低的。

「啊?干miku什麼事?」姊妹們很是疑惑。

「如果……他不連miku姊一起贖的話,我就不去!」rin堅定地說。


「什麼!」

眾人哄然。


「妳這孩子說什麼傻話啊!不管是什麼人,如果能被贖身都可以啊!就能離開這種地方了啊!」

「怎麼可能做這種無理的要求!妳知道要贖身需要多少錢嗎?」




「我不管!」

rin猛然站起,唰一聲拉開紙門,狂奔而去。





「真是,那傻孩子……」某個人搖了搖頭。

「就算被贖身,miku也已經……」






miku姊。

miku姊。

miku姊!



在走廊上疾奔,rin腦中盡是miku溫柔似水的笑靨。



如果不是跟miku姊在一起,如果要跟miku姊永遠分離,嫁給什麼武士,那都沒有意義!


不想分開,迎向大家口中的,什麼幸福的新生活。

在這裡,即使被白粉控制,miku姊還是在身邊。

在這裡,即使要對男人陪笑,miku姊還是在身邊。



在這裡,即使身體越來越髒,miku姊還是在身邊。

痛苦時miku姊會安慰。

哭泣時miku姊會替她拭淚。

難得的空閒時,miku姊會跟她一起唱歌,那歌聲,能蓋過淫穢的交歡聲,劃出一塊純淨的空間。




她們一起墮落、向下沉淪、深陷泥沼而無法自拔。



擁有的,只有逐漸腐敗的生命及遙不可及的,有朝一日能離開這裡的夢想。




但她在我身邊,牽著我的手,摸摸我的頭,對著我笑。

不管我們的身體被多少男人玷汙過,我們都只屬於彼此一人。



這樣就夠了,不需要其他多餘的東西。

這樣就很幸福。





「miku姊!」



rin急急拉開半掩的紙門,剛接完客的miku有些愣住,她連衣服都還沒穿好。






「如、如果那個武士答應說妳能跟我一起走,請跟我一起走好嗎?」



miku看著認真的rin,不禁啞然失笑。

「謝謝……但是,妳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聽說是個武士是吧?這是難得能離開這裡的機會,要好好把握喔。」





「不要跟大家說一樣的話!」rin很激動。

「為什麼!為什麼不答應跟我一起走!是毒癮的關係嗎?只要有心,毒癮都能戒掉的不是嗎?」


miku搖搖頭,嘴角掛著一抹蒼涼的笑:





「跟毒癮,已經無關了。」







rin心裡竄起一股不良的預感。




miku將蓋住下身的棉被拉開,白皙的腹部上有點點紅斑。



「前輩說是梅毒。」



rin盯著那些紅斑,無力地跌坐在地。


在當時,梅毒是不治之症。




「聽說,皮膚起疹子全身都會起……若是起在臉,或是讓人覺得噁心,就不能接客了。」miku雲淡風清地說,好像是別人的事,「但我要在我不能接客前,把這種病散撥出去,虐殺男人們。」



「這是我唯一能向他們復仇的方式。」




身為一名娼婦,僅能做到的。



「所以妳去吧,」miku摸著rin的臉頰,將額覆上她的額,閉上眼,輕輕一笑。

「去追尋妳自己的幸福……」




「我不要!」




被突如其來的緊緊抱住,rin溫熱的氣息很近,胸前敏感的兩點貼著rin的身體,雖然還隔著衣服,miku竟臉紅了。

只是被像妹妹的rin抱住而已,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她想起了那個在彩虹上跟rin一起唱歌的夢,臉更紅了。



「rin?做什麼……」

「請把梅毒傳染給我。」

「咦?」

「傳染給我,我們一起復仇!」



「不可能!」miku推開rin,不可置信地望向她,「妳在想什麼啊!妳可以離開這裡,到好人家去不是嗎?」




「妳不在我身邊,根本沒有意義!」rin大叫。




miku呆然。



「難道妳……就這麼希望我離開嗎……?」


rin捧起miku的臉頰,注視著那海綠色的水靈瞳眸。



「怎、怎麼可能……」




淚水幾乎要奪湧而出,但她怎麼能那麼自私的要rin留下?

在瘋掉之前,能離開這裡,是大家的夢想啊。




「對我來說,只要能待在miku姊身邊,就是幸福。」




rin真摯地說,接著便吻上miku的唇。




『我說她如果太依賴妳,反而會害了她的。』



妳說得沒錯啊,meiko姊。

我害了她,徹徹底底的。






我只是想幫她。

誰知,竟讓她與我一起跌入萬丈深淵。

但是我現在好快樂。

我們互相擁抱,渴求著對方,在這總是栗子花瘋狂綻放的房間。




我的夢成真了。




雖然不是在彩虹雲端上,是在長滿扁蝨的黃色床單上,還讓黑色的血弄髒了rin。




「可以的話,希望妳能不要變得太髒。」miku的手被握住,她悲傷地說。

「已經,不可能了。」rin勾笑,緊緊抓住miku的手。

「這裡可是娼館。」




世界上所有的星星啊,請原諒這罪行吧。







娼館唯一會放假的時候,是月事來潮時。




那是一個月幾天難得的假期,即使那裡充滿血腥味,也比男人還乾淨。




這天,miku和rin剛好都放假,一起去跟老鴇申請外出許可。

老鴇吸了一管菸,將整個房間都弄得煙霧瀰漫後,才懶洋洋地答應。





反正她們根本逃不掉,她們需要白粉。




忘了有多久沒出來外面了。




上次出來,是meiko葬禮的事了。





手拉手翻越山頭,她們看到了meiko的墳墓。

那裡一點雜草都沒有,那條圍巾還是緊緊地纏著墓碑,旁邊擺上了新的酒瓶。





miku與rin相視一笑,繼續走,用一枚錢搭上了往海邊去的列車。







海潮的芬芳很新鮮,陽光下,大海藍得很美,跟rin的眼睛一樣,讓人捨不得離開。




好想撲向大海,像人魚姬一樣變成泡沫消失。




但這樣,就沒辦法抱妳了。





所以她們只是在沙灘上,手牽手,看著浪潮的起退。










她們今日所有的,只是一天的短暫自由。




但正是如此,才顯得彌足珍貴。






回去的路上,路過了賽河原,突然想到,這條河會流向哪裡去呢。





挽起對方的手,望著清澈的令人嫉妒的河流。




向天上那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神,祈求著,總有一天能流出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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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的大雨讓我工作遲到了啦~~~~怒看更多我要大聲說19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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