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唔嗯…也許我可以幫妳找找那個人的相關資訊,但是調查會需要些費用…妳覺得怎麼樣?」
也許對方會知難而退也說不定,唯在心中這樣子期待著。她雖然不喜歡給自己惹麻煩,但也不希望別人對自己抱有太差的印象,尤其是初次見面、似乎和自己工作扯不上關係的民眾。
「…!真的嗎?」
但少女的反應卻出乎唯的意料之外,她從懷中掏出一袋錢幣交到唯的手上,沉甸甸的手感,裡面的錢幣數量似乎不少。五感較敏銳的唯隔著皮袋,可以用手指摸出裡頭錢幣的紋路,是阿斯嘉特通用的金幣沒錯。
「只要找到他…怎麼樣都可以…這些是訂金。」
「呃…」
唯的訝異沒有持續太久,她對少女報以淡淡的微笑。也許是哪個有錢人家的大小姐也不一定,說起來她自己身邊也聚集了不少花錢如流水的闊少、貴婦。
「嗯,讓我助妳一臂之力吧。」
有了這些收入,零工可以暫時休息一陣子,客觀上來說尋人並不會對生命安危有太大影響,唯收起那袋金幣。
「…請問可以最少一個禮拜跟我提一下進度嗎…當然錢不是問題。」
少女垂下視線,似乎一直以來都為了尋找那名目標而費盡心思。
『…究竟是甚麼樣的人?』
「嗯,這點當然沒有問題…我的電話號碼還有住處,必要的話也可以在妳指定的地點開進度會議。」
「謝謝妳…」
將自己的聯絡方式寫在筆記本內頁,唯將那部分撕下遞給少女。少女接過紙條的手,微微顫抖著。
「他的名字是?」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才會找這麼久…」
「…如果統整出畫像或照片,妳能夠認得出來對吧?」
準備蒐集目標基本情報的唯在一開始的提問就遇上大問題,儘管感到頭疼,但還是維持一貫禮貌性的口吻確認道。好在少女的回答讓她稍微放心了些。
「嗯,我絕對不會忘記他的臉,除非他易容過。」
少女堅定地說。
唯點了點頭,一邊思考,一邊在筆記本上寫了幾個項目條列,繼續提問。
「除了金色耳環,他身上還有甚麼特徵嗎?傷疤、或是基本的身高、體格。」
「嗯…身高應該有185上下,體型偏瘦,應該沒有超過70公斤…還有他的眼睛…瞳孔…不是人類的…像是貓科動物或龍類的眼睛…」
『獸人或是龍種的瞳孔嗎?185…不超過70的體重…』
少女看似很努力地回想,並認真回答唯的問題。
「有攜帶武器的習慣嗎?」
「武器…嗯…我沒看到他身上有帶任何武器,不過他當時穿著一件黑色羽毛的披風。」
「嗯,有其他能夠補充的嗎?像是最後一次見面的地點、時間之類的。」
不帶裝備不代表沒有威脅性,事先知道對方慣用的武器,至少可以預先擬定發生衝突時的戰術。另外少女提供的情報意義其實不大,畢竟誰也不確定對方是否會每天穿著一樣的披風行動,如果披風有甚麼特殊功能又是另一回事,但少女顯然不清楚這些細部。
『當然能夠和平解決是最好,但無法好好溝通的對象在這裡特別多呢…』
「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城外森林內一間非法經營的妓院外不遠處,是他救我脫離那個地方。」
『脫離?啊─是這樣嗎…』
少女也許是童妓之類的身分吧?雖然唯不可能知道少女的實際歲數,也知道在這片大陸以貌取人絕對是最蠢的工作態度。這種時候不經思考的安慰也許會傷到對方的自尊心也不一定,於是唯沒有針對少女無意中透露的身世問題多加回應。
『換作是我的話,也不希望剛見面不久的人用憐憫、同情,或是高高在上的態度對待我呢。』
回憶起清代的臉,唯心想。
「城外深林內?」
唯舉出她印象中某間在森林裡的妓院名稱,確認道。
「是那裡沒錯…我當時掉入了獵人捕熊的陷阱裡,被他救起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兩天了…我只看到他的外貌,我就昏迷了。」
「好的,我大概了解,嗯…我該怎麼稱呼妳比較好?」
是靠著自己的意志逃出束縛自己的地方嗎?唯這樣猜想著,並覺得過去的自己實在太過懦弱。她望著少女的雙眼微笑道。若不知道雇主的稱呼方式在聯絡時也會造成不便,畢竟唯的金主不只有少女一人。
「我的名字是,尤朵菈。」
「尤朵…菈,嗯,謝謝。」
「也謝謝妳…」
唯闔上筆記本,看向遮雨棚外的水窪。
「哦,雨好像停了。」
她說。而在她回頭時,發現原本應該站在自己身邊的少女已經不在那哩,只留下一隻黑色的蝴蝶在那兒飛舞著。唯先是愣了一愣,隨即恢復她一貫的微笑,將筆記本收進側背包裡。
『總之,先回圖書館調查看看吧。』
不管雇主是甚麼樣的身分,只要對方沒有敵意、惡意,並且能提供實質的報酬,那自己就得盡可能完成對方交代給自己的工作,唯是這麼想的。她往自己停放機車的停車場方向走去,留下那隻黑色的蝴蝶留在空無一人的遮雨棚內。
《第四章完》
《4-1》、《5-1》
借用角色:尤朵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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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
雖然尤朵菈的操作者已經退出公會,但答應過的小說還是得刻出來才行。
原本打算連初次遇見男子的部分也整理出來,不過考慮到之後尤朵菈的劇情停擺,
發現男子的行蹤後沒通知尤朵菈會讓劇情變得矛盾所以作罷。
希望青姚還有機會回到公會和大家一起對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