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在浸大附近散步回地鐵站途中看見一彎新月,
便跟姊妹聊起 TVB 那部剛大結局的《天梯》。
姊妹說印象最深刻的一幕,
是當女主角顧新月和男主角苗天從鄉下重回藥行時,
有人悄悄告訴新月說整間藥行上下都謠傳他們有染,
新月落落大方地向那個告密的人否認,
轉頭獨處時,卻默默落淚了--
她終於察覺到,她對他原來確實有情,
然而礙於她已經是三子之母又是老闆娘的身份,這段感情註定無望。
我當時笑著跟姊妹說,
只有演戲或是小說裡才有這種【原來我們之間確實有感情】的恍然大悟吧,
現實中人對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怎麼可能不清楚?
就在剛剛,我回味著和姊妹的那段對話,
卻突然想起十二年前那段往事,笑容僵住了。
那一年是怎麼認識他的呢?
我早就忘了,可能是同桌什麼的吧。
總之他喜歡開玩笑,而我喜歡聽人開玩笑,
於是,在那個有 21 個男生卻只有 9 個女生的班別裡面,
人緣不佳的我和人緣同樣不佳、懶散到留級(所以他其實比全班同學年長一年)的他,
成為了一對好朋友。
還記得他的其中一個梗,
是看見我剛在學校買來那本《10秒鐘讓自己不同凡響》時,
說:「只要放個屁,不就可以在10秒鐘之內『不同凡響』嘛~」
(後來我爸也用過同一個梗,遭我白眼很久;不過那是後話。)
我忍不住笑:「...... 白痴啊你!」
瞧,連這種粗鄙的玩笑都可以開,
可見當年我們確實算是滿熟的。
啊對了,那年的同學們當中,也只有他拿我的外貌和名字來打趣過--
『四眼鋼牙怪』(因為我有戴眼鏡又在矯牙)和『Corrosive』(我中文姓名的諧音)。
那傢伙唸書很懶,又總是在上課時作白日夢,
教我們英文科的班主任就讓他罰寫一首老歌的歌詞:
"Dream, dream dream dream... All I have to do is dream."
後來,班主任悄悄找我的母親大人聊過,
把我和班上那位男生 過從甚密 的事情告訴她,
還說得注意別讓我的成績被他拖垮的說。
還有一次,母親不知怎的聊起他來,說:
那個瘦瘦黃黃的男生嘛,
他看起來不太健康,好像有肝病似的。
人言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