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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阿彼洛絲 05、學成歸國

作者:我是邊緣人愛趴│2012-10-23 16:48:37│巴幣:0│人氣:102



        自從得知了馮里亞克多的存在,艾斯憑藉著身上的神秘力量『寂靜』找尋馮的所在地,位在雪雁嶺雪雁城的飲水資源──雪雁山的瀑布。
 
        好不容易見到了馮,他向馮詢問了這力量的由來,可惜馮對這事也一無所知,僅只講述當初他以情感為代價獲取這一身的力量,每天都他會利用這股力量強大的感知能力搜索當年那位給予他力量的人,能找到潛能未被啟發的艾斯倒是他意想不到的收穫。
 
        既然仍一無所知,艾斯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控制這股力量。於是他請求馮,在自己尚未掌握這股力量之前,讓他留在這裡學習,馮也很乾脆的答應他的要求。

        跟隨馮學習的期間,艾斯不得不放棄他貴為王子的身分,在這裡他不過是一名默默無名的異鄉客,所有的生活起居都得靠自己克服。

        然而他對此並沒有任何的怨言,因為他知道西歐也是這樣熬過來的,何況他已經成年了不能再有依賴父王的想法,否則他這輩子將無法突破自我,只能像個溫室內的花朵,躲在權力的庇護傘下。
 
        他知道自己並非一個人,還有一位從小陪伴他長大的『朋友』雪狼與他互相扶持。雪狼雖然不會說人話,牠卻能與艾斯心意相通,很多事情只要看著艾斯便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們一起狩獵、一起學習、一起睡覺,無論艾斯在哪,就是算天涯海角雪狼也會陪在他身邊。馮見到雪狼與艾斯不離不棄的友誼,破例運用寂靜之力替雪狼打開了能量通道,讓雪狼可以自由使用能量。
 
        馮指導艾斯的課程大略分成劍術、戰騎訓練、寂靜能量這三方面的學習。每當他有明顯的進步,馮就會利用夢境與他實戰對練。
 
        劍術指的是卡諾先前提過既煩悶又無趣劍招老是重複的課程,殊不知這套劍術在配合寂靜能量的運用下形成一套新的劍術,彷彿手中劍變成一個獨立個體能依照使用者的思考改變招式位置,不再被既定的招式拘束。
 
        戰騎訓練則是馮特例追加的課程,除了考驗艾斯與雪狼的默契以外,還能使喚雪狼以異想不到的攻擊壓制對方,並減低艾斯在能量上使用過度的負擔,若是有危險也能製造冰霧趁機逃亡。
 
        最後一項寂靜能量則是最困難的一部份,馮吩咐他除了吃飯、睡覺和休息的時間之外,絕對不可以解除寂靜能量。第一是希望他能適應這力量的流動,能夠在任何情況下呼喚這股力量。第二要他能與這力量合而為一,並非單方面使用它、依賴它,而是做到與自身能量相互配合的境界。
 
        待他完成三大課程後,已經是兩年之後的事了。驗收之日的這一天終於來臨了,艾斯的表現顯得超出馮的預料,他已經能將寂靜力量毫不保留的發揮至極限。
 
        馮在艾斯離開之前交待了一些事,儘管艾斯內心百般掙扎,他還是按照馮的要求取走冰鏡劍,摧毀隱藏在雪雁瀑布後的洞穴。
 
        辦完馮交待的事項後,艾斯心想自己多年未歸,是時候歸鄉讓父王看看他這兩年來的成果。
 
        返國途中,人們一見到他就避而遠之,彷彿就像是瘟神般令人厭惡。他看著湖水倒映的影像笑了一聲,蓬頭垢面的模樣也難怪會被當成乞丐之類的。
 
        回到王城時,居然還必須用武力強制驅走門前的守衛,他不怪自己離開的時候太匆忙忘了帶能證明自己身分的物件,這下正好可以見證他這兩年來修練的結果。面對接踵而來的衛兵他也毫不畏懼,與雪狼天衣無縫的配合輕鬆擊倒衛兵。
 
        「好身手,輕輕鬆鬆解決了禁衛部隊。」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女子拍掌說道。
 
        「謝謝誇獎,薇薾蕾雅。父王和母后近來安好無恙?」艾斯一眼認出眼前的中年女子,光之王國騎士薇薾蕾雅亞弗瑞魯,西歐的養母。
 
        「王子殿下?」薇薾蕾雅驚訝道,她不敢相信這位流浪漢竟然直呼國王皇后為父王母后,不禁懷疑是否為出外兩年歸來的王子。
 
        「我沒有什麼可以證明自己身分的物件,妳要是不相信可以問我一些問題。」艾斯將前額的瀏海往後撥讓為薇薾蕾雅看清楚自己的長相,蓬亂的青色頭髮下隱藏著一張俊美的臉孔。
 
        「你以為三言兩語就可以唬弄我嗎?髮色可以染,容貌相似的人也不在少數,何況還有皮質面具偽造成另一個人的臉。」薇薾蕾雅抽出了她的配劍。

        「看來此戰是避免不了了,就讓我見識一下妳身為王國騎士的實力吧,薇薾蕾雅!」艾斯緊握著寒意森森的冰鏡劍。
 
        「你就到監獄為你犯下的罪刑懺悔吧!」
 
        薇薾蕾雅一邊奔跑一邊砍出一道神聖衝擊波,背後浮現的魔法陣轟出數道光束。艾斯單單回擊一道冰霜衝擊波,輕鬆凍結薇薾蕾雅的所有攻擊。薇薾蕾雅擲出配劍與衝擊波相消,接著將自身化成一道光芒衝撞艾斯,強烈光芒不得令艾斯闔上雙眼,但他還是反射性避開了危險。薇薾蕾雅取回了配劍,釋放出她體內能量結成一道神聖印記降臨在艾斯身上。
 
        她的攻擊被突然現身的雪狼擋開,恢復視力的艾斯眼神一變,周遭的事物變得極為安靜。驚覺氣氛不太對勁的薇薾蕾雅不敢輕舉妄動,小心翼翼滑步移動防範艾斯,但是這感覺很快就消失了。
 
        「我突然想到一個可以化解彼此誤會的方法。」艾斯微笑,為他興起使用寂靜力量的念頭感到好笑,如果濫用這力量不就代表自己這幾年來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毋須多言!」薇薾蕾雅不敢大意,深怕一鬆懈對方又會使出剛才那種怪異的能量。
 
        「西歐‧沃特斯克最近過得好嗎?」
 
        簡單的一句問候,卻提起了薇薾蕾雅內心深處最不願意觸及的傷痛。「你……真的是艾斯王子?」
 
        薇薾蕾雅神色有異,艾斯誤以為她審視自己的身分的真偽。「記得伊莉莎白嗎?」艾斯撫摸雪狼的毛皮。
 
        「進來吧,王子殿下。怎麼才兩年就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或許眼前的男人與艾斯王子有幾分相似,很難讓人聯想他就是那位俊俏的王子。
 
        「已經兩年了啊。」與馮的學習早讓艾斯忘了時間。「我又不是待在溫暖舒適的城堡,想要在荒山野嶺生活什麼事都得靠自己。」現在想想如果他是一個不懂使用能量的平凡人,光是生火這類基本野外求生技能就夠他傷腦筋了。「妳好像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他辭世了。去年發生黑龍之亂,他不惜挺身向黑龍挑戰,最後不得以與黑龍同歸於盡。」薇薾蕾雅壓低語氣故作冷靜,眼角泛著絲絲淚光。西歐雖然是養子,但八年來的感情豈是這麼容易就能捨去的。

        「為什麼會這樣!」艾斯吼道。「我不在的這段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請您接受這個事實吧,您將來還得成為這個國家的支柱。」薇薾蕾雅故作鎮定著,不願讓王子看到自己的模樣。

        「父王呢?我要當面問他整件事的經過。」既然薇薾蕾雅不肯說,艾斯只好把詢問對象改成父親。
 
        「國王一直在等您歸國。希望您在晉見王之前,注意自己的儀容。」

        明白了薇薾蕾雅的意思,在她的引領下進入王城的艾斯找了一處無人居住的空房。他仔細清理臉上的鬍渣,整理那一頭雜亂的青髮,洗淨身上沾有汙穢以及滿是異味的身軀。當他站在鏡子面前重新認識自己時,被他現在的模樣嚇了一跳。他依舊如兩年前的英挺俊秀,只是在他臉上再也看不到一分稚氣。這樣的結果對他再好不過,證明這兩年的訓練足以讓他成長為獨當一面的成熟男子。
        
        梳洗完畢,艾斯與薇薾蕾雅來到王城的兵器庫,找到他那件父王贈予他的鎧甲。那套鎧甲特別的地方在於它的兩肩、手肘、膝蓋和鐵靴的部分皆是狼的造型為主。

        「您要穿這樣晉見國王?」她以為王子來兵器庫是要放置他的配劍。

        「有何不可,這可是象徵我歸國的最佳證明。」艾斯稍微活動,試試這副鎧甲的合適性。

        「我無權阻止你。」反正糾正只是白費力氣。

        「不要擺出一副拿我沒轍的樣子,這樣我會很為難的。」艾斯聳聳肩。

        「那我就說一件會讓你更為難的事。」薇薾蕾雅說道,「奈雅她生下了一名健康的男嬰。」

        艾斯站在原地愣了一會,支吾說道:「我……我……我有孩子了?」

        聽到自己當父親的消息,他的心糾結了一會,明知在出征前已經發現奈雅有嘔吐的行為和腹部不尋常的突起,卻因為戰事的前置準備忽略了這些細節,而奈雅不願讓孩子的事成為他的負擔緘口不提。
        
        「王子不必驚訝,奈雅本想在您戰後歸國再給您一個驚喜,任誰也沒想到您一去就是兩年了。」
        「明明是兩個人共同承擔的事,她為什麼這麼自私選擇一個人承受。」艾斯明白這就是身為王者伴侶必經的犧牲。

        「奈雅深信你有你所堅持的道路要走,她不願意讓她的事變成你的絆腳石。」

        「堅持的道路……嗎?」自己以為繼承國王的重責大任就是他將來要走的道路,從沒有想過孩子還有奈雅的事。父親,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如果沒別的事,請王子盡速入廳吧,我在此告辭。」薇薾蕾雅與他分道揚鑣。
 
        莊嚴大廳上,費修正與群臣商議國事,突然出現的金屬與地板擦出的聲響中斷了會議。

        一個身披重甲的騎士走入大廳內吸引眾人目光。頭盔覆蓋了他的面貌,左腰上的長劍只用個簡單的皮扣環勾住護手,劍身晶瑩如鏡,完全將周遭的景象印入其內。
 
        當眾臣議論這位騎士在大廳上擅自攜帶武器的行為時,他脫下頭盔,大廳內群臣先是停頓了一會接著不停呼喚同一個字詞『王子』。
 
        「父王,兩年不見,您蒼老了許多,是否被繁忙的公事壓的喘不過氣?孩兒替您的身體感到憂心。」見到父王斑白的髮絲,艾斯明白這兩年來戰事使得父親承受了不少壓力。
 
        「吾兒,這次回來可有什麼收穫?」忽略艾斯的關心,費修想知道自己的兒子在這兩年的期間到底跟馮學了什麼本事。
 
        「恐怕要讓您失望了,兒臣在這兩年期間除了武藝上的精進以外,其他方面不僅沒有躍進,反而退步許多。」還能有什麼收穫,不就是跟隨皇叔學習引導自己體內的神秘能量罷了。
 
        「這倒無訪。令我感興趣的是你對兩年前的首次出征有什麼感想?」
 
        「我很後悔,後悔當初自己的一意孤行。我認清了兩年前的自己根本無法成為這個國家的支柱,無法保護任何人。那次的勝利不過是僥倖得來的,而我卻只能無助地看著身旁的士兵一個個倒下。」
 
        憶起兩年前的首次出征,艾斯的心中滿是愧疚。如果當初馮沒找到他,自己還能像現在安然無恙地與父王對談嗎?
 
        「吾兒,如果現在給你一次改變的機會,你會重拾起勇氣去面對它嗎?」國王心中似乎在盤算些什麼。
 
        「我有逃避的權利嗎?」艾斯嘴角微微上揚,「別忘了,今日的我已非昔日的我。」那眼神不再游移不定,澄澈的雙眼散發著堅定的自信。
 
        「不愧是我的兒子,我知道你不是那種因為一次挫折就自暴自棄的懦夫。」費修走下王座擁抱艾斯,「我兒,靜的意志將由你繼續傳承!」
 
        費修說完,眾臣群起歡呼,簡直快要將整個王宮屋頂掀開。因為他們知道未來的國王已經成長到足以當擔國家的基石,不再是緊握住世襲體制權力下懵懂無知的小王子。
 
        「父王,有一件事我想問個清楚,西歐他真的死了?我從薇薾蕾雅那裡得知他與黑龍同歸於盡,這是真的嗎?」他多麼想聽見父王說出的答案。

        「吾兒,我知道你很難受,但請你接受這個事實。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那邊只留下一攤黑血和幾攤較小攤的血跡,還有一些不明的焦黑物質。」其實費修也不確定西歐的生死,畢竟那件事發生的太突然,現場又留下太多疑點,為了避免謠言擴散,他對群臣下達了禁口令。

        「連屍體都找不著,你們怎麼可以斷定他死了呢?」不死心的艾斯追問著。

        「吾兒,你不彷到埃索梅爾山探個究竟。下去吧,我和你都有該辦的事情要忙。」

        離開了莊嚴大殿,艾斯歸放他的鎧甲,回到了自己的寢室。他輕輕的開門,看到房內的奈雅正在更衣,他悄悄走到她身後抱住她。

        奈雅反射性轉身,可艾斯的強健的雙臂緊抱著她動彈不得。

        「奈雅,我們的孩子在哪呢?」艾斯在她耳邊低語說道。
        
        這種感覺和熟悉的聲音令她放下了戒備,溫柔說道:「在你小時候曾經待過的地方。」
        
        「給他取名了嗎?」
        
        「瞧你這麼急,正等著你替我們的孩子取個響亮的名字。」
        
        艾斯將奈雅整個人轉過來面對他,同時吻了她。
激吻過後,他還是很在意父王說過的話。「有空陪我到埃索梅爾山嗎?」

        「你是想親眼確認西歐的生死嗎?我就陪你去一趟吧。亞娜她一聽到西歐的死訊,久久不能自己。」
       
        「那孩子對西歐的心意,旁人都看得一清二楚,西歐又豈會不曉得呢。她總是對西歐賭氣,那也不過是她想引起西歐注意的一種方式罷了。可惜西歐早有意中人了,而我卻遲遲沒向她表明,我真是個不盡責的哥哥,就算會失敗也應該試著去撮合他們兩。」
 
        「親愛的,看不出來你這麼關心自己的妹妹。」
 
        「妳的意思是我都不在乎妳囉,等等約會完,我們取好孩子的名字後,我再好好補償這兩年來對妳的虧欠。」艾斯親吻了她的臉頰。
 
        他們離開王城,來到埃索梅爾山。焦黑的樹木仍舊餘留著痕跡,在奈雅的帶領,到達了黑龍王曾經居住過的洞窟。
 
        「這裡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巨大生物生活的地方。」
 
        「那場屠龍征討戰我沒有參與,我也是後來才從母后那裡聽說黑龍王能任意改變自己的形體。光憑牠以人類的姿態完全不把五千名士兵放在眼中,彷如無人之境。」
 
        「如果黑龍真如你們說的恐怖,西歐豈不是以卵擊石。」
 
        「所以國王才認定西歐已死。」
 
        「或許牠沒你們口中訴說的強大。」他不經懷疑現在的自己是否能戰勝黑龍王。
 
        艾斯找到一攤黑色的血跡和數攤紅血,一般人的血液在流失後就會立即失去能量,而黑龍王死後血液上的能量仍在流動著,他不得不佩服黑龍王的強悍以及西歐的無所畏懼的精神。
        
        搜尋完其它地方後,艾斯找不到西歐身亡的確切證據,也無法判定他的生死。然而不管別人說什麼,他是絕對不會相信西歐逝世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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