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不只能傷害,也能守護他人
從那次不告而別已經一個多月了。
一個月來,我們除了在菲歐列王國旅行,同時也訓練著自己的魔法,還順手毀了幾個盜賊集團。
「姊,你看新魔法!」賽恩拿著一本古書跑到我前面,打開來給我看。
幾個禮拜以前,我們經過一個村子時,村民看到我用魔法把鬧事的小混混打跑後,立刻委託我們去調查他們口耳相傳,據說曾經是瑟雷夫待過的遺跡......事後我們才知道,前面去了的人都沒有回來過。
『弟,你看。』
當時我們憑著過往的經驗,閃避了一切陷阱。最後找到的,不是什麼邪惡的魔法,只有幾本看似年代遙遠卻沒有半點毀損甚至腐朽的魔法古書。
『那些陷阱......是防止外人偷走這些書的?』
理出結論,翻開魔法書的賽恩,看到那些古文居然對我說了句......
『姊,我看的懂。』
所以他也開始學魔法,目前他學會空間的魔法,還有一些元素的魔法。
不過他好像身上沒有那些元素,必須靠著書本才能發動,空手只能用空間魔法。
「這次是什麼?我看不懂文字。」
我是不知道賽恩怎麼懂那些像蚯蚓在爬的文字,不過這樣賽恩也有自保的能力,這是好事。
「這次的魔法可以用來輔助,剛好可以幫你的箭矢增加攻擊。」
翻開他所指的那一頁的魔法,我是看不懂,不過就旁邊的圖來看,應該是增加速度的魔法。
「反正我的魔法,好像就是什麼都可以吸收吧......」
說起來,我某一次攻擊不小心放出的魔力不夠,急著想要補充魔力,結果那個想法變成現實,我的箭矢吸收起大氣中的魔力,釋放出去時已經變成另一個招數,暴風之箭。
後來賽恩知道後,興致一來就會要我的魔法跟他的魔法合擊看看,也因此我的魔法變化也越來越多。
最近很奇怪,我原本只關心自己和賽恩的事情,現在卻會不時想起那些曾經的『朋友』。
賽恩聽我講起後,似乎很替我感到高興,並且告訴我,那叫做『關心』。
不知道......他們過的好不好?
「姊。」
我還在想事情的時候,賽恩從旁邊拍了一下我肩膀,我連他靠近都沒有察覺......發呆的真嚴重。
「我們要不要加入公會?」
......
「啥?」我回應的是一個單音節的問話,公會......跟納茲他們一樣的嗎?
「好啊。」
或許,這是不錯的選擇。
不過我們在找了十幾個公會後,才慢慢發現到,擁有刺青的意義。
『是蛇皇之心!』『這兩個肯定是新手。』『快!抓住他們!』『快點通報社會局!說這裡有蛇皇之子(蛇皇的孩子)。』
───人們眼中,我們是殺人不扎眼,卻意外可悲的惡魔。
相關單位若帶走我們,據我知道的,除了輔導就是重新教育,但是很多被輔導的人,最後因為生出所謂的『罪惡感』而選擇自盡。
我是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不過就字面上來說,就是知道罪惡的感覺。
就算我們選擇隱藏,也......
『這什麼?』我撿起路邊滾過來的一顆水晶,上面居然有讀秒。
『那是炸彈!快丟掉!』
當下我想都沒有想的把東西丟出去,可是方向就......
碰──我看到的,是劍咬之虎毀了一大半的公會。
接下來我根本不用考慮,抓好賽恩逃離現場──
等我們把以前走的地方走的快差不多的時候,我們又回到馬格諾利亞。
就當做最後一個吧!
我是這麼想的,打定主意我拉著賽恩走。
「姊,我們到底要不要去問?」
被我拉著在城鎮亂晃的賽恩好像終於忍不住問我,感覺他忍很久了。
「去那裡.....我該說什麼?」
不對,是我要說什麼?
他們早就知道我們的真實身分、他們老早被我傷害過,這樣的他們可以接受我們嗎?
「前面的給我等一下!」
我會記憶的人很少,像這種我記得且極為熟悉的聲音,我只記得一個人。
回過身,我隔著斗篷看到粉紅色頭髮的人,握著拳頭朝我揍過來──
退一步,我抓住他的手......
「納茲你幹嘛!」狠狠的摔出去!
●的!知不知道這樣偷襲很危險?我以前還有反射性把人打殘過。
「這是我要講的!」回應我的也是大喊......跟之前不一樣,生氣了嗎?
「不告而別又被通緝.......知不知道我們很擔心你們啊!」
擔心......等一下!
納茲這一喊有『通緝』兩個字,整條街的人都看過來,還有人竊竊私語......
「蛇皇之心的兩個小孩!」
有人這樣喊出來,我拉著賽恩和納茲趕快跑。
「納茲你這個笨蛋!」
對天吶喊一個名字,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人這麼做,一定是......
這個人是笨蛋!
「貓?」輕鬆帶人翻上屋頂,一起沿著屋頂跑,剛好那隻會飛的貓也在,我邊跑邊問。
「他是哈比,上次介紹的時候你好像沒在聽......啊,老爺子有問題要問你們,可是你們卻不見了。」納茲看我的反應,自動解讀我的想法和行為......你怎麼知道?還有什麼事情?
「老爺子要問你們,要不要來妖精尾巴?」
......啥毀?這啥展開!
§ § §
從那次順利加入妖精尾巴,已經過了六年。
剛進去的時候,艾爾莎好像很不滿我當時騙了她和帶著賽恩不告而別,所以就這樣跟她打了起來。
『接招吧!』艾爾莎的劍朝我砍來,我則往旁邊閃。
瞄了四週的人一圈,除了小孩以外,大人們的眼中除了反感就是恐懼,只因為我身上的刺青與奪走生命的能力。
『你給我專心一點!』艾爾莎往我這裡砍,我伸出雙手......
『什麼?』『無刀‧空手奪白刃』
接住艾爾莎的劍,我回答問的那句“什麼?”
『如果只是要砍我......』放開她的劍,我把武器放一旁。
『砍的到在說。』
在別人眼裡好像是挑性,不過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這種情況,好像故意給艾爾莎砍個幾刀就可以了事吧?
艾爾沙也應我所想的砍我,避開致命傷,讓她砍中手腳幾刀。
『你......不痛嗎?』艾爾莎在我閃了三分鐘後停手,然後所有人的眼裡好像都出現恐懼......啊,會長除外。
『這不算什麼......』受傷固然痛,不過我早就忘記什麼是痛的反應了。
『比起訓練時的千刀萬剮,根本不算什麼。』
我只是實話實說,好像就是這句話,讓他們眼中的恐懼轉為另一個情緒,到現在我還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賽彌,你們回來的正好,這邊有人委託急件。」米拉對我這邊揮揮手,她前面有一個婦人和手上抱著一個箱子的小男孩。
「喔?我馬上準備。」把行李放旁邊,拿起弓走到小男孩的前面,小男孩看到我是膽怯的退縮一下......怎麼了?
「不好意思,賽彌她很害羞,不喜歡別人看到她的臉才戴面罩喔。」米拉說話替我解除尷尬,小男孩才怯生生的把箱子拿給我。
其實我是沒必要遮頭遮臉,因為通緝的問題老爺爺早就解決好了,現在只要定期交輔導報告。不過我知道什麼是『生命』後,就不喜歡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臉,以往很多人在看到我的臉,下一刻就被我推落地獄。
直到現在,面對公會的大家才可以坦率一點。
「要送給誰?」輕鬆拿起,確定沒有超重,我才問起收件人名字。
這個問題由婦人回答,小弟弟在遠方工作的父親
「......」小弟弟還是不太說話,我想了一下,轉身從袋子中拿出一顆水晶。
「小弟弟。」我蹲下來把水晶拿在他的前面。「妖精快遞除了送貨物,還能快遞訊息與思念。」
「記得告訴他,你很想念他。」
「賽彌跟我決鬥──」
碰!
熟悉的摔人聲,每次回公會都會來一回。
「我說納茲,你好像每次都是來給我摔的。」
蹲下來,我對剛才想反擊卻慘遭我敲昏的納茲說話。
「噯,這就是納茲啊。」哈比在旁邊附和。
「真是個白痴。」「衣服.......」我順手拿起弓搭上箭矢,沒什麼好氣的瞄準不知道什麼時候脫衣的格雷。
「啊!什麼時候?」格雷一副驚訝,就跟我哪時候劃自己一刀一樣沒感覺。
「哈哈哈!果然是白痴冰塊!」「你說什麼?臭火焰!」「你說誰啊!凸眼魚。」「說誰凸眼魚?被人輕鬆敲昏的蠢蛋!」
兩個又開始吵架,還是一樣熱鬧的公會。
「米拉,我要柳橙汁。」習慣的無視公會的同伴打架,我把面罩拉下來點飲料。
「賽彌其實並不壞,卻有人害怕你。」米拉把果汁拿給我,準備閃到少數安全點卻因米拉的話停住。「要不要把面罩拿掉?至少不會有人怕你。」
「不用了。」我繼續坐著跟米拉聊天,順手打偏一個飛過來的杯子。
「我也不太適合當一個好人。」雖然這麼說,我卻是笑著說出口。
碰─
這次是桌子,我改用腳接住,踢回去!
「追隨之箭,納茲·多拉格尼爾、格雷·佛爾帕斯塔!」從背後抽出弓,手上變出魔法箭矢,不用瞄準就放箭。
不用一秒立刻傳來慘叫,他們怎麼學不乖啊......
「如果學乖,你還認識他們嗎?」賽恩拿著飲料坐我旁邊,疑似有讀心術的說話。
「也對。」我往還在吵架,卻因為屁股中箭不能打架的兩人看。
「他們如果突然變乖的話,整個公會就像少了什麼。」
嘴角不由自主變成一個弧度。
「最喜歡這樣吵鬧的公會了!」
妖精快遞服務,限制物品重量為五十公斤,僅此限制。
如有需要,本快遞提供特殊項目,無論是訊息、思念甚至是快樂皆可傳送。
服務費以重量決定,特殊項目以快遞的心情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