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 赴祭
「干戈凝天殷染地,喚來毫雪漫百年。春暉翠洋何日至?只待青龍一嘯天。」
在一望無際的冰源上,一老一少正冒著漫天風雪趕路。
「凌曌,你再以這樣的速度前進,恐怕連你也回不了暖洞。」老人語帶氣喘地說。
「那陽伯伯便和我一起回去吧!」凌曌背起老人便往回走。
「這是族中的規則,再者是為了報答供主們的培育之恩。」陽伯伯以雙手用力推凌曌的背,想令自己掉在地上。
「但是陽伯伯以前對族中貢獻這麼多,現在你老了。卻要把你丟棄,這種惡規也要徹底遵行嗎?」凌曌激動得雙手握撆並顫抖著。
「凌曌,你有這種想法,我便更加安心赴祭了。」陽伯伯臉上泛起了一絲微笑。
凌曌一聽便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雙臂夾緊老人的大腿,準備開跑。但同時從遠處傳來一陣響徹天際的吼叫聲,嚇得凌曌止著了腳步。
「嘿....原來是舊友來接我嗎?」陽伯伯顯得異常冷靜。「凌曌,趁現在你快逃!不許你再任性!」陽伯伯板起面孔。
「陽伯伯,那你便願諒我再任性一次吧!」
凌曌鼓起勇氣的踏前了一步,但一陣夾著煙氣的深沉泘吸聲已經欺到凌曌的背後。
「凌曌,快跳開!」陽伯伯高聲的叫。
凌曌依言跳開,並單腳點地把身轉向後方,出現在凌曌眼前的卻是一隻身長兩米,瞎了右眼的巨熊;而厚厚的冰面被熊爪劃出五絛淺坑。
「不、不過是一頭、一頭白熊而已,有什麼能耐阻擋我們!」雖然凌曌表面恐惧,但內心卻想著「即便要和這隻白熊同歸於盡,我也要保陽伯伯週全,可是要和這白熊同歸於盡也太難了吧?」
凌曌雙腿蓄勁,集中精神留意巨熊的動作。當巨熊撲向凌曌時,凌曌主時往左邊跳開,並鬆開雙臂,陽伯伯被甩在冰面上且著平滑的冰滑到遠處。
當凌曌著地後,立即繞到巨熊背後,一腳以熊屁股作為踏腳石,爬到巨熊背上,趁巨熊還沒站起,以利爪刺進巨熊的左肩,並把爪卡在肩胛岡上,另一手描準巨熊的後髗底,準備給予致命一擊。
但是巨熊突然站起,並激烈掙扎,想把凌曌甩在地上。
「這樣根本無法描準,那只好讓牠動不了!」凌曌踏在巨熊的盆骨上,單手猛力劈向巨熊的頸側前方,可是巨熊掙扎得更加厲害,還把凌曌甩到地上。
巨熊立時舉起利爪向凌曌抓去。
「陽伯伯,對不起,我要先走一步了!」
凌曌合眼準備受死時,耳邊卻傳來一聲凌曌從沒聽過的尖聲長嘯,更嚇得凌曌不敢亂動。
良久,一隻熊爪搭在凌曌的肩頭上。
「凌曌,你還好吧?」
「陽伯伯,你怎會....」凌曌睜開眼睛。
「我來到的時候,那隻白熊已經不見了。」
「那陽伯伯還要赴祭?」
「不了,那頭獨眼熊王才剛被擊退,我想整群白熊有一陣子會避開我們了,要赴祭也不可能。」陽伯伯搖了搖頭。
「那麼陽伯肯回去了?」凌曌露出天真的笑容。
「嗯,我們還得把剛才發生的事向賢師交代。」陽伯伯心事重重的說。
待續
《華國志豆知識──棄民們的裝束》
看過上面的內容,或許各位會覺得凌曌他們不是人類,因為凌曌竟然可是以利爪刺進巨熊的肩頭。其實凌曌他們也是人類,不過他所屬的棄民一族的衣著比較特別。棄民一族的衣服是由一整隻巨熊製作而成。
首先把巨熊的內臟、肌肉和骨骼全數抽出,再以棄民一族的特有技術把熊皮連皮下脂肪一併保留,連四肢的爪甲也完全保存。所以棄民們在狩獵時只會徒手和獵物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