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容的風拂過臉龐後離去
我順著你遠離的方向轉頭
似乎還可以稍微聞到草被陽光曬過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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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己獨處可以聽到很多聲音,所以有時候我想,用獨處這個詞應該不是很精準。但是自己到底有幾個自己,也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想著想著常常也就這樣暫且擱著。
自己一個人接觸到很多事物後感觸會更深,我常想把這些感覺都記錄下來,或是和其他人一起分享,這個時候就要想一個辦法來記錄。用文字記錄下來好像是個不錯的辦法,不過常常發生的是:越想越深入,之後說不定離開了原點好遠;就這樣,連要拿筆都忘記了。
由於用筆紀錄會發生這種事,所以我又想到用相機說不定會比較適當;拍個照,就可以記錄下眼前所見,之後再用這些相片提醒自己就好了。但麻煩的是,我自己是個討厭照相的人,幫別人拍照無可厚非,自己不喜歡拍照,當然也不會主動去拍些什麼;再加上,拍照似乎有點不負責任;這對專業攝影師或許很失禮,但或許我太過於重視記憶了,所以不得不這樣說。我也喜歡欣賞美麗的相片或圖,常想:也唯有這個辦法才可以記錄下如此美麗的景象。但如果是要成為我的記憶,我就不允許這種辦法;說起來很矛盾,但這就是心裡另外的聲音;如果我想把一個感動至極的景象永遠保存,當下我就會使出全力記住並且將之烙印在心中。日後回憶難保會有點扭曲,但或許是記憶力不差,或是因為常常這樣記憶,我所記住的事情常比我認識的人來得準確,而當時的感動也可以更容易再度被召喚出來,當然,這感動只屬於我自己。
筆忘了拿出來,又不喜歡拍照,還有什麼實質辦法可以記錄呢?像拍電影那樣好像是個不錯的辦法;將所有角度、人物、表情等等因素全部考慮進去,配上音樂,感覺自己好像也在演一齣戲。但是這跟拍照有點接近,同樣要被鏡頭紀錄,而且也太耗費工程,誰來幫你攝影?剪輯?後製?配樂?所以只好自己幻想是主角,正在演出一齣悲壯或是滄桑感人的史詩巨作。
除了用心記住,到底還有什麼辦法呢?我從小就很愛聽音樂,什麼類型的都聽,什麼語言的都聽。有種情況可能持續很久了,不過直到有天我才注意到:當我回想某一件事情時,某首音樂也跟著流瀉出來;那時候我就知道,可以用音樂來融合記憶,幫忙調出記憶,就像電影怪獸電力公司一樣,隨時要叫哪扇門過來都很方便簡單;而且如此一來,就好像看電影一樣,全部重演一次,音樂也聽過一次,也再感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