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繚繞的煙,肆意的扭曲了這個黑色空間,壓力持續被壓榨,讓人有一種錯身海底的感覺一般。
黑嘉的房子,十個殺手。
「我們北頭角要退出。」其中一個說。
他是北頭角的殺手組織顧問,人稱道哥,身手不是挺好,但殺大人物他從沒失敗過。
「我跟火把也不玩了。」兩個五湖的在牆邊冷冷的說。
剩下的人雖然面不改色,但那也只是身為殺手慣有的表現方式,沉默,其實他們內心在想什麼,沒人知道。
崩解了,五湖的兩個匿蹤高手手中的菸只抽一口就擺著,那是他們害怕的證明。
一名全身籠罩在黑色妝扮,幾乎與這間黑色的房間融為一體的男人舉起右手說:
「真是,看看我這一手再做決定如何?」
『咻噗。』
那人突然抽出槍斜著射向凹凸不平的桌面,眨眼間只看見木屑紛飛成灰,高等黑檀木燒焦的清香味道馬上將他們的心情收斂了起來。
一條新的木痕出現在其他木痕的旁邊,而子彈停住的地方正好在道哥眼前的那杯酒前面。
「現在你們還認為,我會輸他嗎?」黑嘉低沉而平穩地問著。
所有人再重新看看房子內所有的木痕,包括那個木雕,在那之後,他們忘掉了對亡徒的恐懼,忘掉了剛說的話。
「憑我這樣的槍法,再加上你們的合作,會輸嗎?」這是一種怪物般的集中力才辦得到的。
在一處最陰暗的角落,末日開口了:「你要怎麼對付亡徒?」
「很簡單,道哥,敬你一杯。」黑嘉揚起嘴角,他早料到他會這樣問了。
現場抽煙的又開始抽煙了,酒也一杯杯倒,不安的元素莫名地消失了,這是黑嘉最擅長玩的把戲,操弄情感節奏。
「現在還只是平手。」黑嘉的節奏開始了。
「怎說?」道哥問。
「他掌握了我們,而我們,也掌握了他。」
「然後呢?」道哥。
「你是說如果亡徒掌握不住我們的話,我們就贏了?」末日問。
「對,」就是這個節奏,黑嘉笑了:「資料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如果能做出出乎意料的事,那我們就贏了,比如我不為人知的槍法。」
「還有呢?」
「再來是這個。」
黑嘉拿出一個紙箱放在桌上,聽著箱子內那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是槍,所有人一致認為,因為他們都是殺手。
「對,是亡徒的槍,這代表著他如果要用槍,我們這邊的內鬼也會馬上通知我。」
「靠......。」道哥。
好個節奏,黑嘉想起那狡黠的笑容,他不想相信這樣的人,但是,他的確是掌握亡徒的一個重點。
「四天後行動,把這消息傳出去,亡徒肯定會為了準備而失常,到時.........」
「他才剛開始準備,我們就已經把槍上膛了。」末日接話,接得好。
「而我們會在三天後行動,我們會贏。」黑嘉站起來伸手向道哥。
「很卑鄙,不過,很高興跟你合作。」道哥伸手握了黑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