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這輩子遭遇過最悽慘的狀況。
「嗚……嗚嗚……」
眼前的殘屍碎肉仍在翻攪,而我的全身早已無力反抗。雖然我看不見,但身體卻能清楚感受到這個過程有多麼痛苦、多麼令人作噁,都還是只能任憑他在我身上不斷的磨蹭搓揉。
此時此刻,我真正感覺到女性孤身一人的無力……不,在這頭畜生眼中,真有把我給當成人看嗎?那粗魯霸道與其說是在對待一個人,我更像是一個純粹的玩物、供以洩慾的存在。瞧他現在挨著我的脖子,那根本不像親吻,反倒更像一頭愚蠢的野獸、在舔著一塊血淋淋的生肉!
從他身上,我體會不出男女之間交歡的愉悅。隨著他每一次的挺入,我只感受到人格自尊的崩毀淪喪。做為人,我深深覺得自己已無任何可繼續存活的意義……
……我……真的好想死。
「呼、呼、呼、呼……嘿嘿,妳是打定主意不叫了嗎?都變這麼乖了呀……」
畜生下流的笑著,並不忘在我的臉上舔了幾口,滿嘴的惡臭立即撲鼻而來,舌頭的觸感更是讓人難以忍受……不過,這一切也都無所謂了……不過話說回來,女子曾對我說、盯上我的人是個變態,該不會其實指得就是房東吧?
呵……就連他也是共犯嗎?先誣陷我是一個瘋子,再來又強姦了我……會不會在這之後,他們又打算誣陷人是我殺得呢?把屍體偷偷運出去,然後在附近丟下我的東西,藉此把我打入永遠的地獄……哈哈……
「台北……真是個險惡的城市呢……」
「啊?妳在說什麼?」
畜生依然是精力旺盛的不斷挺著腰。即使已經是第三次了,他依然沒有停下來過,劇痛與黏膩的暖意不斷充斥在我的體內,這種感覺……好討厭……
我以為,台北這個時尚與進步兼具的城市,將會帶給我故鄉不曾帶給我的程就感……好討厭……
我以為,台北的人口如此稠密,就算是我也能輕易在這邊交到知心好友……好討厭……
我以為,我的第一次會是跟心儀的帥哥。例如公關課的小王……好討厭……
——真的,好討厭。
「……髒死了。」
「噢?」
聽到我的責罵,畜生並沒有因此停下動作,反而更加興奮了起來。他就像是一頭發情的豬,即使被人鞭打,依然照樣扭動著自己的腰,只為了更加滿足自身黑洞般的性慾。而對於一頭這樣毫無憐憫價值的生物,我自然也不會去加以同情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眼前的畫面不再抖動,成了貨真價實的死肉……也許,那個殺人犯已經找到合適的棄屍點了吧?雖然我一樣看不見切身所發生的事實,不過,我也沒必要去看了。即使下定決心,但看到噴湧而出的鮮血,我搞不好還是會因此心軟。
——即便對方是強姦了我的該死畜生。
「呃?」
縱然看不到,但如此經過如此漫長的時間,我也能準確抓到位置。而且如我所料,當手微微掐住的同時,畜生也終於停了下來。
「怎麼,開始主動想要了嗎?妳這隻淫賤的小母狗!哈哈哈哈……呃?」
畜生低級的笑聲,我再也無法忍受了。
指甲深陷其中,那肥大的囊袋比我所想像的還要更加脆弱。一股溫熱感頓時流自掌心,就連體內也能感受到對方的顫抖。就在畜生開始悲鳴之前,我的右手全力一握、迅速收手……
對我而言,那只不過是順手抓下了什麼;但對畜生而言,我幾乎可說扯下了他的命!在此同時,我感覺到畜生終於離開了我的體內,那一聲窒息般的哀嚎也在此時尖叫出聲!
「好吵……」
我慢慢站起身。也不知什麼原因,幻覺似乎在對方哀嚎的同時消失了。我能看見自己的房間……呵,這頭畜生想得還真是周到啊?沒開半盞燈,所有窗簾也都拉了起來,是想藏住自己的罪惡嗎?
……還是說,他以為這樣就能輕易藏起來嗎?
畜生痛得在地上直打滾,但無論他怎麼努力,抱著下方的雙手依然流出汩汩鮮紅。我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那是一灘難以辨認的皮肉,其中甚至還夾雜著幾根既長且粗的捲毛……醜斃了,這玩意兒。
「幫我叫救護車!救護車呀!我會死……我會死的!拜託!幫我叫救護車——!」
雙眼不斷掉下淚水,那苦苦哀求的神情著實讓人心疼……假如他還是人的話,也許我真會感到心軟吧?不過,在我眼裡,他不過只是一頭畜生,一頭不會說話、只會發情直喊「喔咿、喔咿!」的該死畜生……好吧,我真的還得用「他」來稱呼嗎?這樣連站都站不起來的可悲生物,是不是用「牠」會更貼切一點呢?
我蹲下身來。對於畜生的痛苦,我咧嘴微笑——接著,便把手中的爛肉給塞進了牠的嘴裡。就像他一開始扯下我的內褲、並塞進我嘴裡一樣!
「咳……咳呸呸呸!妳……妳做什麼呀!這……」
當牠發現自己到底吃下什麼東西時,臉上的神情更為扭曲,像極了一顆滿是皺紋的酸梅。旋即,倒抽了一口氣,畜生開始大吐特吐!
吐出滿嘴的汙血、兔出滿嘴的穢物、更吐出了一連串難以入耳的慘叫與悲鳴。如果要以樂器來比喻,那肯定是世上最難聽的垃圾。而既然是垃圾的話……那,這樣會不會太煩人了點?而且……
「吶,你還記得我當時把內褲吐出來的時候,你對我做了什麼嗎?」
望著畜生驚恐的臉,我又笑了一下。是呀,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呢?畢竟就算是現在,我的臉依然在隱隱發疼呢。二話不說,我馬上抓上了畜生稀疏且油膩的乾枯髮絲,然後——大力壓下!
雖然地上墊著地毯,但沉悶的聲音響亮依然,緊隨在後的哀嚎更是魔音腦。我不會因此停止,因為在此之前無論我如何哀求,這頭畜生都沒有停止自己的惡行過。於是,我再次抓起牠的腦袋瓜,繼續反覆如此單調的動作。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五次——畜生想要掙扎,但下體的痛苦讓他連阻止的能力都沒有,我也毫不留情。在這短短數分鐘之內,畜生從不可一世的征服者、變成了毫無人權的可憐傢伙;從最初的滿口下流話語、變成了現在苦苦哀求的低聲哀嚎。不過,我並沒有從中得到什麼快感。
凌虐動物不是我的興趣。
復仇,更不是我的願望。
所以在這一連串的反擊中,我根本得不到任何成就感。因為,這本來就是這頭畜生應得的待遇。於是,在他又一次的懇求之後,我毫不猶豫將重重扯在地上!
「拜……託……嗚……」
畜生的臉腫了,鼻子歪了,就連嘴唇也綻裂開來。在那張滿是淚水與口水的臉上,沒有一處是不沾著血的,也沒有一處是沒有傷的。看著牠那因為腫脹而無法張開的雙眼,猶如卡通人物一般滑稽有趣。不過,牠本人似乎完全不這麼認為。不斷流下的眼淚,都因為混著鮮血、成了淒厲的紅。
當我一放開,畜生便頹然倒下,縮著身子不斷啜泣。而我對他也失去了耐心。雖然前面那段時間令我苦不堪言,但回想起自己到底被受了什麼對待?那是一片空白,灰黑色一般凝重。
「求求妳……放過我……我不是有心要……嗚……對不起,真的……」
就像是拼盡最後一點力氣所說的話,畜生苟延殘喘的低語著。而我,也只是冷冷的瞪著他。
「真的很吵……嘻。」
不在看牠,我走到一旁的書桌——如果我沒記錯,在書桌底層有一把螺絲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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