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魔街14號之一　＃４９

 

 

正當我還在驚訝於眼前這隻獨眼巨人會說話，另一隻扛著巨棒的獨眼巨人從他後方走出，看了我一眼之後轉頭對著剛剛開口的巨人說：「欸，不要跟這個人類多說什麼了，快點殺了這些傢伙！」

正當我還在驚訝於眼前這隻獨眼巨人會說話，另一隻扛著巨棒的獨眼巨人從他後方走出，看了我一眼之後轉頭對著剛剛開口的巨人說：「欸，不要跟這個人類多說什麼了，快點殺了這些傢伙！」


「不，不要這麼做，至少現在還不要。」率先開口跟我對話的獨眼巨人將作勢要擊殺我的那隻給擋住，並安撫其他激動的獨眼巨人。


「這個人類從頭到尾都只是讓我們受傷沒辦法繼續攻擊，有機會可以殺死我們的時候都沒有下手，而且人類並不是我們攻擊的目標。」他喊著，轉身看著單腳站立的我：「面對我們居然敢這麼做，實在是非常有勇氣的行為。為了回應你的勇氣，我願意回答你的問題，告訴你為什麼我們要殺光你所保護的這些生物……」


「但你聽完我們的話還是無法接受的話，就等著跟你所保護的生物一起死在我們的棒子底下吧！」


我想了解到底是甚麼原因讓他們必須殺死獨眼矮人不然就是自己死亡，而且或許能從他所說的話當中找到可能的突破點，於是我點頭答應他的提議。


看我點頭後，眼前的獨眼巨人就叫其他的獨眼巨人停止攻擊並在外排排站成一片人牆，將我跟信子及獨眼矮人們給團團圍住。雖然這時候我才注意到人體模型跟索尼艾利幸不在被圍住的人群中，但也沒辦法讓我去確認他們是否還活著。


「我想，這應該從五百年前開始說起……」確認已經將我們團團圍住之後，眼前那隻帶頭講話的獨眼巨人開始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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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他的說法，在更早之前他們就知道了獨眼矮人這個種族，但因為彼此生活的環境跟習慣都不同，所以沒有特別去注意他們。但在五百年前時，發現了一件影響彼此命運的事件。


「我們得了一種不知道如何治療的絕症。」獨眼巨人是這麼說的。


在五百年前左右，出現了一種在獨眼巨人史上不曾出現過的病症，這病症非常的特別，得病的獨眼巨人只會約略的覺得頭暈而沒有其他的症狀，但頭暈這種症狀對於長期生活在高溫火山區的牠們來說是很正常的事，所以根本不會注意到。


當病發時，就會感覺到自己的全身血液彷彿蒸發一樣，痛不欲生。通常在病發過後幾個小時內就會死亡，沒有例外。如果只有少數幾位獨眼巨人得病那是還好，但再出現第一位死亡的案例之後，接連的好幾天，獨眼巨人們紛紛以相同的症狀痛苦而死，死亡人數多達了數十位。


在不知道為什麼、什麼條件下會得病，而這種病症又彷彿會傳染的情況下，使得獨眼巨人全體都陷入了恐慌當中。就在這種人人自危的狀況下，一個人類突然的出現在他們生活的安地斯山脈火山區。


提到那個人，獨眼巨人們不斷的讚揚著他：「他對我們來說就像神明一樣。」


那個人類剛到達他們的居住地時，獨眼矮人們當然還是堤防著的。但那個人類很快的就表示自己來到那邊沒有惡意，是為了解決他們的問題。


聽到陌生的人類這麼說，獨眼巨人立刻就相信了那個人類，帶他到堆放著死掉的獨眼巨人屍體的凹洞前；那個人類看了一看之後，立刻就做出了判斷，認定死亡的原因是他們被其他種族的寄生病菌感染而死亡。且他還表示以他的能力只能暫時控制病狀，讓他們暫時不發病，但如果真的要根絕這種傳染病，那則是需要……


「殺光所有帶有這種寄生病菌的種族。」獨眼巨人這麼說。









聽著他說出這麼有震撼力的結論，我先是吞了一口口水，然後就我的疑問處對眼前的獨眼巨人提出問題。


「呃……那個，我要怎麼稱呼你？」


「我叫柯伯斯，人類。」


「柯伯斯，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聽我說有問題想問，柯伯斯點頭表示願意讓我提問，於是我就直接了當的問：「你們為什麼會這麼相信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所說的話？」


聽到我這麼問，獨眼巨人們明顯的愣了一下。見狀如此，我繼續追問下去。


「你們又怎麼證明殺掉了這些獨眼矮人就可以救你們？而且你所說的症狀讓我覺得在哪看過，有點熟悉的樣子……」


聽完我這問了這兩個問題之後，柯伯斯露出非常震驚的表情對著我大喊：「對欸！我怎麼都沒有想過！」


他如此坦然的表示自己想都沒想過讓我差點跌倒，但也因為如此，如果能說服他的話或許反而能將獨眼巨人變成自己的盟友，但就在我這麼想正要開口說服他時，柯伯斯卻搶先了一步說話。


「但沒關係，只要把這些小生物都殺光就知道有沒有效了。」柯伯斯皺著眉頭的說：「雖然很不好意思，但這些小小的生物死光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聽著他這麼說，我趕緊開口想要讓他們打消這個念頭。


「等下，可是那個人類是騙你們的啊！？或許這些矮人們反而是解救你們的關鍵也說不定，殺了的話你們或許……嗚哇！」


但我還沒把話說完，柯伯斯就從身旁的獨眼巨人那拿了把大棒子揮到我的旁邊，那強大的風壓讓左腳沒知覺的我無法站穩而跌倒在地。


「我說過了，若是你無法接受我說的話，那就請你跟著你想保護的這些小生物一起去死。」他說，將棒子高高舉起。


隨著柯伯斯舉起手上的大棒子，圍繞住我們的其它獨眼巨人們也紛紛舉起手上的棒子往內走，將矮人們跟我們給集中在一起。左腳沒有知覺的我，看著將我們團團圍住的獨眼巨人高舉著手上的大棒子，握住在旁邊的信子，小小聲的說了句「對不起。」


信子聽到我這麼說，也緊握著我的手，默默的等待被亂棒打死的那刻來臨。


不過就在這個時間點，索尼艾利幸的尖叫聲突然從獨眼巨人的人牆後方傳出，獨眼巨人們全都被她的尖叫聲給吸引了注意力而轉頭看向他的方向，我藉由獨眼巨人間的縫隙也可以勉強看到他的聲音。


正當我想對著他大喊叫他不要回來送死時，一個人以飛快的速度衝了出來撲向索尼艾利幸。但那個人的速度實在太快，不知道他對索尼艾利幸做了甚麼，讓他就停止了他的尖叫。


等到撲向索尼艾利幸的人站起，我們才知道索尼之所以會停止尖叫，是因為他的喉嚨已經被那個撲向他的人給咬破，大量的噴出鮮血。看到這個畫面，信子掩面尖叫，而我則發現到那個咬他的不是人類，是不管在現代還是在五百前都害得我們失去夥伴性命的人工吸血鬼！


怒火中燒的看著人工吸血鬼，我才想起來德古拉被人工吸血鬼咬過之後的狀況，也是暈眩加上全身發燙、血液沸騰。


同時，咬破索尼艾利幸喉嚨的人工吸血鬼，彷彿發現到自己追殺獨眼矮人追殺過了頭，不小心跑出了森林被我們看到，趕緊將咬著的索尼艾利幸甩掉，轉頭往森林的方向跑。


「不要讓他跑了阿──！他很可能就是你們獨眼巨人得到絕症的原因啊！」


在大家都被眼前的狀況嚇到傻掉時，我指著即將跑掉的人造吸血鬼大喊；但他所在的位置實在是離我們太遠，就算有人來得及反應我說的話立刻衝上前也是不太可能追上他。


當我認定來不及的同時，人體模型卻令人意外的出現在人工吸血鬼逃跑的路線上。很顯然的人工吸血鬼也完全沒有想到會有人出現擋住他的去路，瞬間停了下來，而人體模型就趁著他遲疑的那一瞬間，往他的腹部打了好幾拳，打得人工吸血鬼直接昏厥軟攤到他的身上。


「我出現的很及時吧！」法蘭克眨著右眼得意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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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快的我們就替索尼艾利幸止住了喉嚨的失血，但畢竟他已經被人工吸血鬼咬過，那我們就算幫他止血成功，他還是會因為病毒的侵入而死亡；我看著被注入病毒破壞了體內細胞的他痛苦的模樣，緊握著他的雙手。


「這、這養……我可以…….蔣公抵過……了嗎？」喉嚨被咬破個洞，傷害到聲帶的他硬是從嘴巴擠出了一句話。


我點了好幾下頭：「很夠了，你做得很夠了。」


聽我這麼回答，索尼艾利幸嘴角擠出了個弧度，但隨後就又皺起眉頭，痛苦的扭曲著：「……豪熱，好像全身都載燃、燃燒一樣的感覺。」


「豪……熱……」他顫抖著說了最後這句話之後，原本扭曲的身體就癱了下來，原本皺著的眉頭也鬆開，離開了這個世界。


將握著的索尼艾利幸雙手輕柔的放下，我流著眼淚的轉頭看向獨眼巨人們問：「你們的族人是不是就是像這樣死掉的？」


「雖然有點不太一樣，但我們的族人在死前的確也是不斷的喊著好熱好熱，然後痛苦的扭曲著身體及臉上的表情……直到死亡。」柯伯斯回答。


我擦拭著眼淚，指著那個被綁起來的人工吸血鬼：「那就代表你們獨眼巨人在五百年前開始得的才不是什麼狗屁絕症，而是被人工吸血鬼吸過血，體內組織被病毒破壞所出現的症狀！」


聽我這麼說，在場的獨眼巨人一片譁然。


「可是我活了七百多年以來，從來沒看過你說的這個人工吸血鬼有出現在我們那邊。」柯伯斯說。


「你活的前兩百年當然沒看過，因為那時候還沒這個東西。」我又指了人工吸血鬼一次：「可是在五百年前左右，人類曾經攻進魔界並殺了魔女皇后，你知道這件事嗎？」


獨眼巨人搖頭。


「這些傢伙就是在五百年前跟著人類進入魔界的，當然那時候來到魔界的人工吸血鬼應該早就死光了，現在我們抓到的這隻可能已經是第好幾十代也說不定。」


「這些人工吸血鬼是由教廷從真正的吸血鬼實驗製作而成的，他們的體液對於任一種族來說都是劇毒，只要他們咬了你一口，就會將他們的體液注入到你的體內，然後開始破壞你的身體組織，就像……那隻小矮人一樣。」講到索尼艾利幸，我哽咽了一下。


「我猜測你們可能是在夜間睡覺或者是在追殺獵物沒注意時被人工吸血鬼偷偷的咬了幾口，然後由於你們的體積較為龐大的關係，所以病毒破壞組織的速度就比較緩慢，使得你們都是過了段時間之後才出現發熱痛苦的症狀。」


「聽你這麼說，好像真的有那麼一個道理……但是為什麼要這樣欺騙我們？他們這樣做有甚麼好處嗎？」柏科斯問。


「因為你們是戰鬥能力最強的種族。既然沒辦法將你們直接了當的滅絕，那就乾脆借用你們的力量來消滅魔界其他的種族，所以他們就用了這種迂迴的方式，先讓人工吸血鬼讓你們中毒，雖然不會立即死亡，但隨著時間流是死的人越來越多，就越容易讓你們因混亂而相信他們的說詞以便操作，也可以漸漸的減少你們的數量削弱戰力。」


「事實上他們的策略也成功達成了，你們獵殺的對象除了獨眼矮人外應該也有其他的種族吧。」


柏科斯點了點頭，一臉不敢相信自己相信了五百年的事情居然是一場騙局的樣子。看獨眼巨人這樣，被綁住的人工吸血鬼突然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一切就如這個人類少年所說的喔。」他以非常難看的笑容說著：「雖然我被奉命要讓事情不曝光，不過事到如今我想已經沒有隱瞞下去的必要了。」


「你們這些愚蠢的大塊頭，你們就是被我們欺騙了，咳哈哈。什麼寄生病菌，這種東西壓根就不存在，沒想到你們會毫不懷疑的相信。」


他突然的將一切表明，我不懂他這個舉動的用意，照理來說這時候應該要保持沉默才是保命的上策……


「不過你們也值得稱讚一下啦，這五百年間聽說你們已經讓二十多個種族絕種，這數字真的非常可觀阿，咳哈哈！」


但是如果說這個人工吸血鬼根本不想活命呢……


「你們為了自己的私欲所造成的結果，將會使得你們生活的地方即將毀滅了，你們就算知道真相也來不及了，咳哈哈！」


等下，難不成他不想要活了？


驚覺他的想法後，我趕緊轉身想叫獨眼巨人冷靜不要中他的逼將法。但當我才剛轉身，柏科斯的棒子已經重重的打在人工吸血鬼的身上，將人工吸血鬼打了個稀巴爛。


我看著瞬間死透的人工吸血鬼，嘆了口氣：「我還有想從他嘴裡問出來的情報阿……」


聽我這麼說，柯伯斯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因氣憤做錯事情趕緊跟我道歉，而我則是對著他搖手：「沒關係，從他寧願激怒你好讓他被你打死這點看起來，要從他口中問到情報應該很困難。」


「……對不起，我們居然相信了那個人的話，殺害了自己魔界的同袍。」柯柏斯對著我下跪。


「既然事情都經做了，就讓它過去吧，現在重要的是之後要怎麼做。」我說：「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之前做的事情是錯的了，那從現在開始就跟著為了拯救魔界以及魔女皇后公主而奮鬥吧。」


「既然你都這麼說的話，那就尊敬不如從命了。」


柯伯斯朝我鞠了躬，而後方的獨眼巨人們也紛紛跟著朝我下跪鞠躬。看著這種情形，讓我受寵若驚，趕緊叫他們都站起來。


「既然現在大家都在同一陣線上了，那有件事我想請你們幫忙。」我說。


「什麼事情？」柯伯斯問。


「要對抗人類的大軍光靠我們是不夠的，我希望能獲得除了你們以外的魔界最強破壞之力的協助。」


科柏斯似乎聽出來我在講什麼，表情恐懼的看著我：「你是說那位……」


「沒錯，我要你帶我找龍王，龍王西魯法！」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