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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原諒 <雷神索爾 錘基>

作者:ONI│2012-06-15 00:12:45│巴幣:4│人氣:1092
續,再一次機會


**********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湯姆就知道自己和一般人不同。不是哪裡具有什麼天賦,擁有什麼樣的特殊的才藝。而是他擁有幾世的記憶。以及,似乎就住在他身體裡的另一個靈魂。看起來似乎沒什麼,但這的確讓湯姆感到很困擾。

因為那個靈魂,是一位神。一個多愁善感的惡作劇之神,洛基。

他擁有和祂一樣,無與倫比的洞察力。但是做為一個單純的人類,這樣的能力對他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然而他卻必須習慣去無視那樣的能力所察覺的結果,他盡可能地挽救任何傷害自己的發展或是未來。但事實上卻是根本無法跳脫那樣的圈圈,就像命運的枷鎖一樣。

久了,他也習慣了。習慣傷痛、習慣欺騙、甚至是習慣跳入圈圈,狠狠的痛。這或許就是讓另一個靈魂隨時隨地會發狂的原因之一吧。


湯姆手心裡握著克里斯的名片,心裡其實很激動,彷彿像終結夢魘的救贖,令他渾身顫抖。他關上新家的門,房間裡推放了一些紙箱,他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沒有什麼東西。看著空蕩蕩的房子他才突然想起自己的處境。

因為自己動了真心,為了那個女人而從遠在地球另一端的家鄉搬到這裡來,帶著她最喜歡吃的巧克力想給她一個驚喜。卻像個白癡一樣看著她抱著另一個男人,就像一直以來那樣,就算自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卻還是希望可以自己的追尋能得到不一樣的結果,到頭來卻仍讓自己痛得無言以對。

抱著自己的手臂,湯姆重重的靠在門上,無力地滑落坐倒在地上。這些年,他已經學會哭泣不出聲,椎心刺骨的痛著卻還是讓他無法壓抑的顫抖嗚鳴。

突然間,門鈴大作。嚇得湯姆倒抽了一口氣,從地上站起來,修長的手指隨便抹去了橫流的淚水,扭開冰冷的手把。

克里斯.漢斯沃站在昏暗的廊間,神情驚訝地看著把臉給哭花了的湯姆.希德斯頓。湯姆是老老實實地被嚇了一大跳,大概一萬個沒想到這漢子就這樣跟蹤他跑到他家來,所以他現在應該感覺害怕還是開心?

反而是變成了跟蹤狂的克里斯,連句抱歉都沒說,刷的就抱住湯姆。明明只是因為聽到門被撞了一下,想說該不會是跌倒了吧才按了門鈴確定人沒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你....怎麼跑到我家來?」被用力抱住的湯姆本來被嚇到收起來的眼淚,因為那溫和的體溫又盈滿眼眶。
「我不知道,但我絕對不是故意要跟蹤你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淚水就像斷線的珍珠,鋪搭鋪搭的一直滑落。湯姆把臉埋進克里斯的頸間,哭出了聲音。細微的、大概只有抱住他的人才聽得見的軟弱。

哭了一陣的湯姆,拉著克里斯進了門。湯姆叫克里斯留下,幫他整理房子。克里斯看著這根本就是剛搬過來沒幾天、空蕩蕩的房子。莫名的心頭一緊,也沒說什麼就動起手來了。

克里斯發現湯姆不是一個會隱藏秘密的人,但卻是一個會下意識隱藏自己的人。湯姆將東西一樣一樣的拿出來,用好聽的聲音跟他聊天,但總是說些無關緊要的事。只有一開始有提到女朋友,但克里斯也只知道湯姆是為了那個女人才搬來的,卻還是不知道湯姆為什麼哭得這麼慘。

一會兒,窗外的天空已經透出些許的光,灰霧白帶了點藍,湯姆的房間是這一帶不錯的房子,早上會有晨曦的陽光穿透它的落地窗,下午也能看的見外頭紅橙橘的夕陽。本來在整理東西的湯姆,大概是哭得太用力,累得趴在紙箱上睡著了。

克里斯幫湯姆整理好廚房的碗盤廚具,將他帶來的兩三個玻璃杯擦得晶亮,轉頭看了一下掛在門口的時鐘,已經早上六點快七點了。盤算著是不是應該回家,但是事實是克里斯根本不想離開這裡半步,但總不能不走吧。猶豫了一下,克里斯決定先幫湯姆做一頓早餐再說。


睡沉了的湯姆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他在翠綠色的大地上奔跑,金髮的男孩拉著他的手,大聲的嬉鬧。尖叫聲和笑聲充斥在耳際,綠草的香氣撲鼻,泥土乾燥柔軟。金髮男孩大叫,洛基我們比賽爬樹,他大聲地回答,一定會是我贏!! 雖然自己比較早爬上了樹,但兄弟倆一起被困在樹上實在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

不斷竄進鼻腔的食物香氣讓湯姆醒了過來,在他不長不短的人生中,極為稀奇的夢見了關於前世的快樂記憶。

有些艱困的抬起頭,瞇起因為過度流淚而腫脹的眼睛,昏睡過後鈍沉的思緒在眼睛建構出自己身在何處之後逐漸回復。盤子碰撞桌子的聲響,餐具發出輕巧的聲音。室內有培根和油香,還有昨天他在賣場買來的麵包香。

「你還好嗎?」忙到一半的克里斯抬起頭,看著清醒過來,正揉著頭的湯姆問。
「眼睛....很腫。」
「嗯....你昨天哭得很慘。」克里斯似乎是想找毛巾,不過他失敗了。

「呃,去洗個澡吧,你會好一點的。我洗一下廚具就回去了。」挽著袖子的克里斯站在他整理好的廚房前,乾淨整齊的空間讓一切變的空靈。湯姆試圖在腦海裡尋找索爾的剪影,始終輝不去如烈焰的紅,現在的他站在站在白色的空間裡,好像某個失落的神。

「克里斯。」
「嗯?」
「我夢見索爾和洛基小時候,在大草原上玩,而且被困在樹上。」

陽光斜照進落地窗裡,紗質的窗簾被風吹的飄盪。克里斯記得那陽光灑落的片段,他拉著黑髮的男孩,比賽爬樹卻輸給了他,最後一起被困在樹上。雖然模糊不清,而且極為破碎。但他還記得那個年紀的索爾有多開心。

「最後是被奧丁抓下來的。」克里斯放下手中的瓷盤,笑著說。
「真的?」
「真的。」

湯姆坐在地上,抬頭看著克里斯。克里斯也望著他,兩個人相視而笑。

湯姆想,或許這樣的不真實感,和包裹著自己的幸福,可以稍微填補一點那被寂寞和自卑挖的又深又黑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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