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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屋疑案》 第六章 調查(二)

作者:海誠の日常│2012-05-27 16:32:31│巴幣:4│人氣:219
第六章 調查(二)
  前來應門的是一名中年男子,由張海誠看來應該四十幾歲,這名男子領他進到客廳,沙發上坐著一位長滿白髮、面容憔悴的老婆婆,應該就是葉曉玲的母親。
  
  男子示意讓張海誠坐下,接著開始說:「我們剛剛應該有在電話中聽過彼此的聲音了,那我就重新介紹一次,我叫葉仁義,是曉玲的哥哥。」接著他轉向旁邊那位白髮老婆婆,「這位就是家母。」
  「阿嬤妳好!」張海誠一時想不到用什麼來稱呼這年邁的老母親,只好以「阿嬤」來稱呼,

  「我是曉玲的朋友,我來探望妳。」

  說了這些話,老婆婆依然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彷彿剛剛的說話聲音只是蟲鳴鳥叫而已。

  正當張海誠要繼續跟葉仁義交談的時候老婆婆突然開口說話:「要是曉玲還在的話該有多好。」

  儘管老婆婆面容如此憔悴蒼老,聲音聽起來卻是異常的堅強,堅強中夾帶著淡淡的無奈。

  「曉玲是個非常乖巧的女孩,」老婆婆接著說下去,「長的也很漂亮,非常孝順,上了研究所後還會把薪水寄回來給我們。」

  接下來進入一陣沉默,三個人都不分一語,張海誠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尷尬的抓抓頭髮環顧四週,這是一間狹小又陰暗的房子,牆上掛著一幅大大的相片,他心想,相片中女孩應該就是曉玲了,曉玲是個多麼漂亮迷人的女孩,濃眉大眼配上櫻桃小口,長髮披在兩肩上,露出一個甜美溫暖的笑容,這笑容帶給這陰暗的房子一片光明,就像黑夜中的明月照亮大地一樣。

  或許提起了讓人無法承受的悲傷往事,老婆婆突然站起來說:「仁義啊!我累了,想進房休息了,你們慢慢聊。」

  說完,老婆婆步履蹣跚的漸漸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留下兩人坐在沙發上。

  「請問…怎麼沒見到令尊呢?」

  仁義四處張望,確定沒人之後壓低聲音,用近乎耳語的聲音回答他的訪客,好像自己正要透露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一樣。

  「家父自從曉玲過世之後就一直無法振作起來,整天待在房間不發一語,食量也大大減少,幾乎沒什麼吃,瘦的不成人形。」

  「唉!白髮人送黑髮人真的很讓人痛苦…。」

  於是,又進入了一陣沉默。張海誠拿不定主意,到底該繼續找話題聊,還是就此結束呢?難以抉擇。最後他決定確認最後一個問題。

  「請問…,」張海誠指著掛在牆上的相片,「這位就是曉玲嗎?」

  「是的,很漂亮的一個女孩,不是嗎?」

  「是很漂亮,不知道她生前有沒有交往對象?」

  「呃…,」仁義回想了一下,「沒有聽她提起過,但是我想一定很多追求者。」

  「這樣啊…。」

  這時,張海誠的手機突然響了,他連忙接起來。

  「喂,我是張海誠。」

  電話另一頭傳來再熟悉不過的警官的說話聲,然後張海誠驚訝的大喊:「什麼?楊子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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