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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ICE!_03

作者:沒吃火鍋會死│2012-03-23 17:48:11│巴幣:2│人氣:235
午夜十二點,街道上寥無幾人,不是急著回家便是在閒晃,但絕對不會有人蹲在牆邊久久還不起身。

「嗚…咳!」女人摀著嘴巴,些許的月光灑落自身上,顯得她萬分狼狽,肚子傳來陣陣絞痛及噁心感,喉嚨似燃燒般地灼熱,她難受地呻吟。

「…妳…還好吧?」

耳邊傳來少年變聲後較低沉的音嗓,女人昂首正視聲音的主人,是個留著一頭金橙色長髮的少年,過長的頭髮束在腦後,過短的則落在肩上,但與他不搭的是身上的學生制服,不曉得是去補習還是另有原因,總之在三更半夜還穿著制服遊蕩是件怪事。

「嗚…」女人似乎醉到不清的程度,見到有人關心她,一整個撲向前抱住少年大哭起來。





精雕細琢的米白色牆壁,搭著它的是似血乾涸般的暗褐色木質地板,這樣的搭配使人有穩重、高雅的氣息。

房間內有陣陣的鼾聲,及些許的騷動聲。

「嗚…好痠。」

散著的頭髮比平常更加凌亂,レン套上衣服理了一下衣領便往廁所去,往頭髮上抹了點水,不容易才把頭髮壓平,看向鏡中的自己發愣。

「……リン在做什麼呢?」





「唉…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妳是考生吧?」

「唉唷,每天都看書那不是很無聊嗎?」少女轉了一圈,洋裝也隨之旋了一圈,空藍色的無袖連身裙,與少女十分搭稱。

「……是那樣沒錯啦,可是リン─」

「不管!今天是出來玩的吧?別提那些了。」リン兩手摀住耳朵,就是那副”就算我聽到你說什麼,我也要當作我沒聽到!”的態度。

見がくぽ沉著臉,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啊。

「哪哪、がくぽ,上次レン告訴我一家咖啡廳的風評還不錯,就在這附近,我們去吧?」也不等對方回應,勾著がくぽ的手就往目的地的方向去。



咖啡廳的位置在小巷口邊,如果沒有稍微留意,那麼就會錯過讓人休憩的好地方了。

店內的裝潢十分悠閒,兩人隨意地找了二人桌坐下。

「請問兩位要點甚麼?」來服侍他們的是將桃色長髮梳在腦後盤起來,且令人感到穩重的女子,她面帶笑容的直視著リン。

「嗚嗯…」

「咦?レン?啊!不對,不、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ルカ盯著リン的臉直覺的反應,但是想想這怎麼看也是女孩子吧?哪有可能是レン呢?

「嗚?妳是レン的朋友?我是他雙胞胎姊姊。」リン見怪不怪的,想必這種事情平常就會發生吧?

「這樣啊…他只有跟我提過他有個姊姊而已,啊!請、請問要點什麼?」

「那就點レン推薦的冰香草拿鐵吧?」リン想了想還是決定聽レン的話,那傢伙超級!非常!不喜歡過甜膩的東西,應該不會太甜吧?

「好的,那麼這位先生呢?先生?」見がくぽ沒有任何的反應,ルカ的臉色顯些緊張。

「がくぽ?」リン輕拍他的肩膀,後者才回過神來。

「啊、啊啊,跟她一樣就好了。」

「好的,那麼兩杯冰香草拿鐵,這樣就好了嗎?」

「呃…嗯。」

〝什麼嘛,在發什麼呆啊?看起來連我點了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リン皺著鼻子在心裡吐槽道,但也沒有多想がくぽ在想什麼事情,便繼續與ルカ對話。

「哪哪,可以告訴我妳叫什麼名字嗎?我叫鏡音リン,他是神威がくぽ。」リン扯住正要離開的ルカ,レン的朋友嗎?她好奇了,這女子怎麼看也比レン大上幾歲,是怎麼成為朋友的呢?

「巡音ルカ,リン跟レン真的長得好像呢。」ルカ掬起一抹笑,旋身回到工作崗位上。



沉穩的音色,高雅的姿態,がくぽ看得入神,儘管克制自己不能去想那些,但是發呆的時候那些畫面全部又出現在腦海裡。


明明那些都是昨天的事情了,怎麼到現在還是忘不去?

「がくぽ、がくぽ──」午休時段,保健室內迴盪著リン的聲音,眼前的人才慢慢回過神來。

「啊啊,リン…什麼時候來的?」

「…方才就叫你啦!都不理我,哼!」リン嘟嘴旋身背對著がくぽ以示不滿,リン斜眼嘟著身後的人的反應。

「咦?啊啊、對不起啦!我正在想事情嘛!」良久,がくぽ才反應過來,但是リン是何時來找他的?怎麼一丁點兒印象都沒有?連敲門聲、開門聲他都沒有聽進去嗎?……這樣的話,是不是有點不太妙啊?

「…是嗎?」リン微微瞇起眼,怎麼看這傢伙都像是在發呆,什麼想事情啊?是騙人的吧?

リン隱約感到不安,但是沒有說出口,要她問がくぽ在想什麼,她做不到,如果聽到的不是自己想要聽到的話,那麼還是裝作什麼都不曉得吧。



要上頂樓的樓梯間,會經過的人少之又少,在這裡談較私密的話題,是再好不過了。

「我真的受夠你的態度了,你以為每次敷衍我都可以安全過關嗎?」女性刺耳的尖叫聲在樓梯間迴盪不去,碧綠色的瀏海遮住臉上的表情,透色水珠滑過臉頰落下,地上是水珠滴落的痕跡。

「啊啊,我才受不了妳!既煩人又黏人,手機又一直打不停,把我當妳養的寵物還是僕人來管?!」較低沉的聲音響起,聽得出此人較為冷靜,但藏不住話中的怒氣。

「鏡音レン!不要以為每次都可以哄我,這次我不會忍耐了!」ミク不停的抹去眼淚,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要掉淚,但是她畢竟是動了感情的,要鐵了心腸實在很難。

「妳以為我喜歡哄妳啊?哄妳還要想方法呢。」

「你──爛男人─」動了怒的ミク雙手伸出掐住レン的頸子,但尚未使力,不明白是威迫亦或是狠不下心,只見レン不動也不閃,也沒有逃避的直視著ミク。

「如果想掐死我,那麼就動手吧。反正到最後…那個人也不會喜歡上我,我已經受夠了。」

「……果然…不是我嗎?……」ミク垂下雙手,整個人在レン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像失魂一樣,身體完全使不出力「也是,我一直都明白的……我一直都很清楚不會是我的,可是總是會有那麼一點期待啊…」

抹去沾滿小臉的淚水,與レン擦身而過,沒有回頭,交錯的瞬間,兩個人的世界也都變了,兩敗俱傷,這是一開始就注定好的吧。


「……在她心裡的那個人,也不是我啊…」梗著的聲音響起,但是身邊已經沒有可以聽他傾訴的人了。



放學後,留在學校的老師們把事情辦完也一一離去,學生們早已散去。


「がくぽ…你剛才說什麼?」碧綠色的瞳孔放大,リン望著がくぽ,一臉盡是難以置信。

「對不起。」

保健室在這種時候沒有人才對,但是裡內傳來談話聲。

「…是因為ルカ嗎?你從昨天那時候就一直很奇怪了!比起我這種任性又不成熟的女孩子,的確是!算了,這樣也好!你就去找她啊!」站在門口,正要踏入室內就傳來了這樣一句話,讓她回過身離開,留下男子一個人。



放學的時段,咖啡店裡也有些手忙腳亂。

「啊,レン──好少看到你放學直接來找我耶?」桃色的長髮今天束成了高高的馬尾,顯些活力。

「嗯,因為今天有空,所以就來了嘛。」レン勾起一抹笑,但似乎有些勉強。

「怎麼了嗎?啊!對了,昨天我有遇到你姊哦!真的好可愛呢!」

ルカ也不管客人多寡,不小心便長舌起來,不過同事似乎也沒有阻止的意思,反而比較像是”看好戲”的心態?

「嗯,リン有跟我說,她笨頭笨腦的有沒有?」說到這裡,方才還有些恍神喪氣的レン,精神了幾分,ルカ注意到那細微的變化,但是她沒有特別提出來,如果レン不想說的事情,無論怎麼逼問他就是不會說,這點她很清楚。

「沒有吧?看起來很聰明呀?是說旁她一起來的是她男朋友吧?怎麼年紀有點大的感覺?」

「不曉得,リン沒有跟我說過。」

聊到這裡,ルカ才提到的男子便從她身後經過,ルカ看不見,但與她面對面的レン可瞧見了。

「那個,我先走了,我想起來今天晚上要教リン功課的。」

「咦?好吧,那麼路上小心。」

レン離開店裡後,馬上斂起虛假的笑容,他知道的,昨天坐在リン旁邊的人,除了那傢伙不會有別人了,但是剛才リン不在他旁邊,是回家了嗎?所以他現在回到家可以看見リン了?還是他們吵架了?如果吵架了,那リン一定在哭吧?

レン沒有像平常繞遠路漫步回家,他不僅走了近路,且步伐之快。



見レン沒有像平日一樣回過頭來笑著道別,ルカ眼睛直視著方才他離開的地方,心裡有些失落,即使人離開了,她還是望著那方向一語不發,好幾次好幾次提到リン時,レン顯得格外不同,現在她懂了。

〝還能繼續當朋友吧?〞ルカ心裡默默問,但是可以回答她的人已離去。

當ルカ要回到工作崗位時,肩膀被輕拍了一下,回首想看看是何人。

「啊…你是那天的…」




進了家門,只見玄關邊隨意脫下的皮鞋,以及扔在一旁的手提包,是リン的。

平時リン都將鞋子擺的很整齊的,手提包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裡內的東西散落出來,一地都是,也不整理。

レン默默地拾起散落一地的物品,收拾好後提起リン的手提包,往リン的房間走去。


「…リン?」

レン輕敲房門,房內傳來腳步聲,不久門開了一小點的細縫,レン伸手推開門,房間裡沒有甚麼特別的變化,只有地板上滿是使用過隨意亂丟的衛生紙,リン背朝著レン躺在床上,肩膀一顫一顫的,分明就是在哭嘛。

レン將手提包放在書桌上,後走向床邊坐下來,伸手輕撫リン的頭,沒有任何對話,只有リン小小的抽泣聲,然後聲音漸漸地消失,直到リン的情緒安定下來,レン才開口。

「吵架了?跟神威老師?」

レン說完這句話,リン整個人跳起來。

「為什麼─」

「為什麼我會知道嗎?我們是雙胞胎嘛,心電感應妳不知道?」レン嘲笑道。

「最好是啦!」リン笑著一拳往レン頭上敲一下。

「好一點沒?」

「嗯,謝謝…」

良久沒有搭話,レン在等リン主動把事情告訴他,リン則是不知道要怎麼提起,但リン覺得有必要對レン說才對,畢竟她什麼都不說,レン會很擔心的。

「...是分手不是吵架。」

「妳提的?」

「不是。」リン隔了一段時間才回答,語畢レン便伸手把リン摟住,他心裡也很難受,リン受傷的話,他也會受傷啊。

「レン不是認識ルカ姐姐嗎?可不可以拜託她不要把がくぽ奪走…拜託她好不好!レン,好不好嘛!」

說到這裡,リン還是沒有辦法止住眼淚,一下子又湧出來,レン將リン摟得更緊。

「レン…吶,レン。」

不管怎麼叫喚,レン都沒有回話,リン看不見他的表情,也推不開他。

這樣的姿勢持續了一陣子,直到リン發覺レン不太對勁。

「レン?你在哭?レン?」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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