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小流氓
(三十九)真兄弟x假兄弟
我帶著海象跟沁星最愛的食物,麻糬跟章魚燒回了工廠,時間也不早了,但海象跟沁星還是沒回來,鬼哥他們也在房間裡休息了,我也不好意思進去用電腦,只能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玩著手幾裡的小遊戲。
一個人獨自坐在沙發上,手機遊戲原本就已經夠無聊了,但是現在的氣氛更讓我感覺無聊,羅狗傳給我將進兩百個遊戲,每個遊戲開起來就關掉,沒有一個遊戲是好玩的,只有一個遊戲讓我多玩了兩秒鐘「性感脫衣女」開啟遊戲看到是歐美女生加上爛畫質以及是打磚塊,我又瞬間把這個遊戲關掉了。
正當我睜開雙眼踏路這個世界,媽媽給我生命讓我自生自滅,這讓我恐懼,在我的眼裡每個人都帶著面具,回想過去難道生命就是這樣延續,我抽煙抽的我的肺都黑了,就像人心籠罩著整個社會著他也是黑的,我背著命運的十字架也渴望power,paper and respect,我想這就是human nature。
佛家說煩惱即是菩提,我暫且不提,我倒是希望能夠回到母體,老媽對不起,我時常把你氣的跺腳,你當初說你後悔沒有墮胎,把我舵掉,等到我放學回家放下那沉重的背包,家裡空無一人只殘留著你香水的味道,這時我知道,你那天晚上又要加班,我從冰箱拿出微波爐食品當晚餐,老爸在凌晨兩點鐘醉醺醺的回家,我從夢中醒來只聽到你們在吵架,我無法專心面對第二天的考試,老師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老師,我討厭穿制服討厭學校的制度,討厭訓導主任的嘴臉討厭被束縛,that’s true。
很多人不屑我的態度,他們說我太cool,警察不爽我都曾將我逮捕,i don’t give a fuck about人家說什麼,他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但是他們算什麼,沒有誰有權利拿他的標準來衡量我,主宰是我自己隨便人家如何想我還是我,愛錢的女人只給凱子摸,不懂得用保險套的人別嫌孩子多,金錢力量雖大卻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緊握著雙手的人們何時能鬆開手。
我把手機拿了出來,聽了這首宋岳庭所唱的「Life’s a struggle」這首歌是我特別喜歡的一首,沒有特別的原因,就是因為這首歌說明了人世間的黑暗面。
我從小學二年級就得知老媽在外面亂搞,而老爸跟老媽天天吵架,每次吵架一定都會連累到我們四個小孩子,有一天他們要離婚了,我在客廳角落偷偷聽到了這個消息,回到房間獨自一個人哭泣,也因為這樣,造就了我在老師以及同學眼裡,是個心智年齡超齡的小孩。
人生道理我懂得太多了,時常班上的同學也會在即時通上密我,我也都跟他們講一堆道理,不為什麼,純粹就是我看開了,不像一堆人總是在狀態欄打上「有一道牆跨不過去」、「好悶,話一直說不出口」、「難道大人們就是不懂我們嗎?」、「我好想死。」
我並不會安慰,可以說我甚至討厭別人給予這種人安慰,可以仔細想想看,如果一個人不斷的被安慰,他就會習慣,而他習慣了就變成依賴,三不五時就會打自己很低落的狀態,因為他知道會有一大堆人給予他安慰,養成了這種習慣,那他永遠都需要依賴別人,無法獨立。
讓他了解人世的黑暗面比給予他安慰更為有效。
我聽到了海象的聲音,因為他大吼「總算可以睡覺了。」要我不知道他回來都很難,我趕緊拿著麻糬跟章魚燒走了過去。
「要吃嗎?路過順便買的,鬼哥他們都睡了份量太多我吃不下。」
而海象原本表情上顯現的是非常快樂,瞬間變成了一個臭臉,並且瞪了我一眼「我不吃狗買的食物」而沁星也擺出一個臭臉「你覺得我們會吃狗食?」
我把這兩個東西放回桌上,只好自己一個人吃光光,而他們兩個不睡沙發上,而睡在地上。
「沙發上有條狗,我不想跟狗睡。」
「哈,原來你跟我想的一樣。」
這種感覺真不是普通的差,被他們這樣一說,我也只能離開這個地方了,我騎上了機車,準備離開,鬼哥突然大聲的喊「去哪?」而我什麼話也沒說回頭看著他。
「去哪?」鬼哥這次更是大聲,就像是小孩偷跑出去被爸爸抓包一樣的感覺。
「晃晃。」
「去哪晃?」
「隨便晃。」
「你們三個到底是吵夠沒?」
而我們三個什麼話也沒說,鬼哥也回了房間,我也將機車停回原來的位置,路過海象跟沁星他們「你們睡沙發,我隨便找地方躺。」
而海象跟沁星很高興的跑到了沙發旁「哈,狗要讓位了。」我依然什麼話也沒說,走到了擂台上。
我把噴子放入了風衣密袋,而帶著這把噴子是因為我怕如果又遇到今天這種狀況,我也要有能夠反擊的能力,看著我的噴子旁邊還有兩把噴子,心情更是消沉。
過了一段時間,我躺在擂台上翻來覆去依然睡不著,但我聽到機車排氣管非常大聲的聲音,而且不只一個,我走到工廠門口看,是三位沒看過的人拿著汽油潑我們的工廠,我把噴子掏了出來。
「你們在幹麻?」
而他們什麼話也沒說,兩個人上了車子往我這騎了過來,我開槍打中一個人的手臂,看的出他非常的疼痛,而且摔下了車子,車也撞到了另一台車,也著起了火,而另一個人跑過去把摔車的人背了起來,趕快逃離現場,被我開槍擊中的男子也已經身亡,火勢越來越強大,我趕緊跑去房間用力的踢了杏哥、豹哥、鬼哥,並且大喊「失火了,快幫忙!」
而海象跟沁星也已經起來了,我趕緊拿起滅火器不斷的噴,而杏哥跟鬼哥拿著沾水的毛巾蓋上火,我們不想打119,如果打了我們也只有被關的份,火勢總算熄滅,門口變的破破爛爛的。
鬼哥一臉疑問以及怒火的問「怎麼會發生火災?」
我把實情告訴了鬼哥,鬼哥只留下了一句「晚點回來」,而豹哥開著他的車載著鬼哥就這樣離開了,杏哥將屍體帶去處理,工廠只剩下我們三個。
「哇,海象你看,剛剛有狗差點害我們全部人被燒死欸。」
「對呀對呀,真是可悲。」
我完全沒理他們,走上擂台,並且把眼睛閉上。
但突然有人用他的腳用力的踩了我的肚子,只有一個痛字,而且不是普通的痛。
而那個人正是「海象。」
「護具穿上,來打阿?」
我把護具穿上,雙手空著的跟海象打,而海象也是沒有拿任何東西。
我上前不斷的揮拳,但每拳都被他擋住,他直接將我抱了起來,並且往下摔,著地的是背但疼痛的地方卻是頭部,我也只有暈眩兩個字。
「我真不了解,為什麼我會跟你這種廢物結拜。」
「我也不了解,為什麼你們不懂我。」
我把護具脫下,而海象他們點了一支煙坐在旁邊。
沁星看著我並且小小聲的講「垃圾。」
此時此刻我真的受不了,我把風衣裡的噴子掏了出來,往他們的旁邊射了一發,之後指著他們的頭。
而海象皺了眉頭「開槍阿,我知道你不敢,因為你是個俗仔。」
我真的不敢開,因為他們不是別人,是我的兄弟。
「我說過,我不對兄弟動手。」
「可笑,為了一個女人打了兄弟的人,居然會講出這種狗話。」
我把手槍指著自己的頭。
「好,我現在一槍打死自己,可以了吧?」
這時,一個人抓住了我的手。
「我們還是兄弟吧?」
是沁星,而海象走回了沙發「你對我們來說也很重要。」
我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身上留著冷汗,就這樣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