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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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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沒有多說什麼，一來是我現在真的沒那麼多心情說話（我現在才驚覺，原來自己這氣餒的感覺強烈到連那乳溝跟大腿都幾乎快不具療效了）二來是因為身為偵探的我很清楚一件事情是－－
是當女人要說話時，男人只要閉嘴就好。
當然了，如果你是想吵架或者破壞氣氛的話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知道嗎？阿麗莎甚至還不允許我們隨便找人類來附身。我是說……這是某個比熾天使更沒有幽默感的人想出來的笑話對吧？如果不能找人附身，那我們又幹麻要有附身的能力呢？她乾脆說史萊姆都該維持固態，然後女夢魔都跑去受邪淫戒算……」她突然輕聲地罵了聲髒話，「這也是我最受不了她的地方之一，你敢相信嗎？我們是惡魔，但卻常被她用佛經來說教！還說什麼佛教有許多值得學習的地方……但在我看來，那些和尚根本－－」
「妳剛剛說了附身？」我說，一方面是我真的有些許興趣，二方面是我實在不想聽到這個話題繼續延續下去－－上帝逃了，阿拉沒見過，先不管佛到底存不存在，但人總還是要為自己留條後路對吧？
「怎麼？你想知道是什麼感覺嗎？」女惡魔說，「還是想親身體驗？如果是對方同意的話，我想那女人應該沒話說才對。」
「只是好奇。」我說，「跟被其他東西－－像是幽靈跟妖狐之類的－－附身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難道你認為我該知道嗎？」她笑著皺眉，「親愛的，你握過自己的老二打過手槍，難道我也可以問你幫別的男人打手槍是什麼感覺嗎？」
「不可以。」我說，「而且請立刻回到關於附身的話題上。」我邊說邊試著把那個隨著她的話一起出現的畫面驅逐出境。
「那是我們融入人類世界最簡單的方法。」她說，「附身的時候，我們比較像是……嗯，某種意識上的做愛吧。我們能感覺到對方的一切都被我們給漸漸吞掉了－－這點倒是真的很像做愛，而對方……很舒服吧，至少我猜是這樣。你或許不知道，有不少被附身過的人，都會自願再被附身的……」她露出一種充滿挑逗又自豪的笑容，「親愛的，我得說，我們可是最最上等的毒品，最最昂貴的巧克力，甜得讓你再也不想嚐別的糖果，我能保證，只要輕輕沾上，哪怕只是最微小的一滴滴，你就永－－遠－－都不打算放開我了。」
凝視著她的雙目，我得說，她說的非常正確。
「別提我了。」女惡魔說，「談談你吧。你的工作，比方說今天為什麼來呢？」
我試著用沉默避開這話題，但視線卻下意識地背叛了我。
女惡魔顯然沒放過這點，她將頭一側，看到的地板上那張賽爾拉的照片。
「噢？」她彎下腰－－老實說，我第一次看到有人連彎腰這動作都可以這麼性感地－－將照片拾起，「還滿漂亮的水妖嘛……是你喜歡的女人？」
「只是委託的關係人。」我說。
「原來如此。」
她又看了照片一眼，接著就像當成了什麼垃圾似地往身後一扔。只見塞爾拉的照片在空中飛舞了極為短暫的時間，然後用著更快的速度墜落在門邊。
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或許是因為我多少還是有著人類傳統中尊重死者的觀念，但更重要的理由，就是我單純的不喜歡這樣。
但我沒有來得及說出任何的話，女惡魔卻已經用著難以置信的速度跨坐在我的身上－－快到讓我懷疑她對此有多麼的「熟練」。
「誰比較美？」她說，「我跟她，跟那隻水妖比。」她邊說，邊像是僅隨著呼吸節奏似地扭動著腰，不疾不徐、若有似無，感覺既像是明知故犯的刻意挑逗，但同時卻又讓人有種只是不經意的碰觸－－除了同性戀跟某些性癖跟他人不同者外，我實在很難相信有任何男人會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不起生理反應的。
她顯然感受到了我的反應，但卻似乎並不打算說破，只是更加妖媚地笑了起來，「你可還沒回答我呢。」她邊說邊用手輕劃著自己的身體，「說吧，我跟她誰比較美……答對的話大姊姊可是會給你獎勵的唷。」
「這很重要嗎？」我說。
我不是白痴，當然知道這個時候的最佳解答是什麼。但我真的不想講，除了我不確定那是不是個謊言之外……其實我也搞不清楚，或許就跟剛剛的照片一樣，就只是我單純的不喜歡吧。
「難道你連這都需要提示嗎？」她加快了腰部擺動的速度，「這樣的提示夠清楚了嗎？」然後惡作劇似的笑著，「我想你最好快點回答。你知道，有時候人的身體可是會自己供出『另一種答案』來的喔。」
我在任何事情發生之前先抓住了她的腰，用盡了可能用最禮貌的方式把她推回了原本的位子上，然後用了「先喝點東西，我去拿兩個杯子來」作為理由，離開了自己的座位。
老實說，女惡魔的魅力強到令我有些許恐懼－－腦中彷彿有一團火在灼燒，就連呼吸都可以讓自己覺得被燙到－－我猜，或許我多少有點擔心就像她之前說的那樣，一但沾上就無法放開吧。
我走到半開放式的廚房裡，打開自來水往臉上潑了潑，覺得身體（各方面）都多少冷靜下來之後，這才打開頭上的櫥櫃拿出了兩個杯子－－都是馬克杯，兩個都印上了不同的山景畫，底下還寫著「將您的每筆存款都視為國王的財寶：基爾加美修銀行敬贈」的字樣……沒辦法，我幾乎不喝酒，自然不會在家準備酒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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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內容
異端之城 (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