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選擇是自由的象徵,自由是人對「存在」最基礎的知覺。
大學要念自己真正有興趣,但未來不一定好就業的科系?亦或是反其道而行?
這樣二選一、三選一…的情況,這樣已經定好情況不叫選擇,叫選項,人仍是被禁錮著要從有限的選項裡挑一個的那隻籠中鳥,沒有選擇,沒有自由,沒有真正的存在。
那究竟該如何選擇?不難,試著把眼睛從選項上移開,看看在它們後面的那一片天空吧。
高中畢業後,就得要念大學?誰說的,可以念,也可以不念,去當學徒,或先當兵…你能夠想到更多,甚至創造嶄新的方向,不被既定的拘泥住,你就有無窮的選擇。
可是你想了想,可是我是真得想念啊。很好,你是「想要」,而不是「得要」,有一點進步了。
好,既然要念,那該念哪一科?是對未來就業比較有利,但未必真得喜歡科系?亦或是忠於自己?又回到有限的選項了,跳開吧。
誰說念不是那麼有興趣,但前景看好的科系就不是忠於自己呢?
舉個例子,各種鳥類的始祖追溯到根本都是同一種,但在野生的環境裡,面對掠食者的威脅,生與死是它們有限的選項,選擇死的,圖個解脫,只是現在地球上也看不到它們的蹤跡;選擇生的,卻將因為他們選擇不同的因應方式,而經歷不同演化的疼痛,而且還不一定成。
說到鳥,就想到飛,但當初他們只是有部分選擇了展開翅膀。
誰說住樹上的鳥就要會飛?我就願成為一隻墜鴿。
誰說生在地上的鳥就不能飛翔?或許我是隻野雁。
誰說生而為鳥一定要靠翅膀?鴕鳥就是腿長。
誰說天空大地才是鳥的歸向?海洋是企鵝的天堂。
甚至,外面的世界我不希罕,我只想當隻被眷養的雞,不愁吃住過完一生。
每一個選擇都帶來不同的收穫,但也有各自的代價,你選自己喜歡的科系,得到了快樂與滿足,但就要負擔起未來可能較不容易直接找到能對號入座的工作;相反的,你或許選擇了方便就業的科系,但或許在你心中,會留下對當時的一點遺憾。
但,只要你想得夠多,想得夠透徹,無論最後的決定如何,都能夠去擁抱它,並為它負責,那麼,你就是忠於自己的意志,而這樣的你就享有真正的自由,雖然會痛,但這樣也才讓你知覺到,原來自己真正的活的像一個「人」。
人活著是一件辛苦的事,因為每一次的選擇,都要經歷一些失去,但別忘了也會有些得到,至少這樣的你,很自由。
所以,究竟該怎麼定義大學?我覺得,先想想自己要怎麼活,這樣,現在大學是什麼模樣,也都就禁錮不了你了。
最怕的就是,人讓自己只有選項,沒有選擇。
在外面飛翔固然好,但我選擇當隻籠中鳥,我知道我失去了什麼,卻也滿意我得到了什麼,未必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