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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公會】【明月驕陽之章‧七】續‧冰意識

樂之 | 2012-02-09 11:38:13 | 巴幣 4 | 人氣 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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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園島‧阿斯嘉特分校‧南院‧二樓。

「今日的重點是,藉由添加冰水強化作品關節處的強度,以及其在空氣中的耐久。諸位尚有問題否?」黑髮女子在小講台旁邊淡淡地宣布。
「夜臨老師,我們沒有問題,謝謝妳。」台下幾位專注的同學們認真地回道,每人的身旁小桌上都有一尊有模有樣的簡單冰雕,像是檯燈、小架和生物飾品之類的,似乎是學生們的練習作品。
 
「是嗎.....」婕看了看窗外,皎潔明月正向她眨眼。她轉頭對台下微笑道:「嗯,感謝諸位選修小女子的藝術課,今日的入門非常成功,小女子很是高興。那麼今天就到這兒,」夜臨老師一揮手,將同學們的作品施以強效保冰魔法。「下課。」
 
藝術系學生們就是有氣質,幾番感謝之後就一起離開了教室。夜臨婕笑著目送同學們離去,然後走回自己的講桌邊,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想起昨天這個時間發生的事,她的心裡面就是一陣複雜的煩悶。『殿下.....』銀色流光在她的漢服底下隨著擺盪的心情流動、閃爍。
 
此時,一位有著赤紅色中長髮的高挑男子走進教室,像是疑惑自己是否遲到一般搔搔腦袋,接著挑了一個靠近窗戶的位子坐了下來。「啊,這位同學。」婕發現了走進來做下的同學,於是從自己的思緒中脫出,友善地打招呼道:「晚上好。」
 
「妳好!我叫狄茲‧奧德蘭多,興趣是喝酒、賭博、搭訕、欣賞清涼雜誌。」
夜臨婕雙眼一轉,似乎對這種興趣的反應並不大。「你好,小女子夜臨婕,在南院教授冰雕藝術。」她輕聲說道。
 
像是意識到自己錯認了眼前女子的身分一般,名喚狄茲的男子立刻站起身,成標準的立正姿勢,說:「老師好!」說完,他九十度彎腰鞠躬。
 
婕沒有注意到對方的變化,只是慢慢問道:「狄茲同學對寒冰雕塑也有興趣嗎?」
「看起來挺有趣的。」
 
婕微笑不語,纖手輕揮,一顆小水球字空氣中凝結出現,然後飛到狄茲的桌子上開始變形,在成為一朵美麗的七瓣花時突然凝結「喀吱」。
「這.....」狄茲露出些許驚訝的表情,過了一會說:「還真神奇....」
 
「不過,看來我今天遲到了哪....」目不轉睛盯著那水球嘆道。
「狄茲同學不用洩氣.....最近幾日都是入門的練習,缺席幾堂不會有影響的。」小婕偷偷玩起自己垂落的秀髮輕聲說道:「如果同學有意在這門領域精進的話,這裡永遠歡迎你。」
 
「是嗎...........」男子轉頭看向窗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良久他站起身向教室門走去,握住門把回頭說道:「那麼下一堂課開始的時候,我就會準時前來的。還有老師,妳很漂亮!」說完再度一鞠躬,接著就打開門離去。
 
「................謝謝。」婕意味不明的一笑,繼續玩著自己的秀髮。「漂亮..........」
 
 
 
教室的門突然又被拉開,蒙著眼的J立馬衝了進來問道:「小婕,妳有沒有感冒藥,我被昨天的雨淋有點發燒了!」說完,打了一個超大的噴嚏:「哈啾~~~!!」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昨日太陽糕照的午後婕撐著紙傘經過廣場,原意是為了遮住對能使她受傷的陽光,卻由於被無知小童一路恥笑,因而在自己頭頂的半空製造了一場奇妙的小雨好讓整個場面看起來更合邏輯一點。然而她沒料到的是,這場小雨淋的躺在長椅上午睡的J一身濕透,當不久後J醒來,早已被呼呼的涼風吹得直打噴嚏.........
 
 
「咦,是J老師。」隔天的現在,婕發現了在門口的J,於是歉然道:「真是對不住,小女子未隨身攜帶那類物品....」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其實是始作俑者。
 
「這樣阿......哈啾...」散發寒氣的教室讓J又打了個噴嚏。
 
正當婕思索著是否施展出能些微治癒風寒的水仙術之時,J的身後想起了這樣的清脆嗓音:「J先生,亞茵也沒有帶感冒藥,但是亞茵有一杯熱水,喝熱水對感冒有幫助的,另外醫護室在那個方向。」
「原來是小亞茵啊,有熱水的話也可以,可以讓我舒服點。」J轉頭說道。
 
「......殿.....殿下!!!」這時的婕已經忘了繼續與J說話。她雙眼大張、不敢置信的望向打噴嚏的J身後,那嬌小的身影。『殿下!!您....』
 
亞茵從小包裡拿出個小杯和一瓶礦泉水,把杯子裝到了7分滿,然後張手在杯子上握了一握。當亞茵把水杯遞給J時,那水已經開始冒著屢屢白煙。「J先生快去醫護室吧,感冒了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處理。」
「好.......謝謝妳.......哈啾!......小亞茵、晚點見!!」J感激的摸摸少女的頭,端著茶杯朝走廊另一頭走去,一路上小心翼翼的不讓突然的噴嚏糟蹋那來自少女的甘泉。
 
亞茵目送蒙眼男子離去的背影,輕巧的走進教室,隨意挑了一張椅子坐下,轉過頭看向台上還在發楞的夜臨老師。「咦...?」
 
「妳....同學,妳叫什麼名字....?」婕支吾地問道,彷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其實這樣問非常失禮,她的靈魂似乎完全被這突奇而來的衝擊給擊潰。
 
「老師,我叫亞茵‧阿爾西亞,南院的兼職學生。」亞茵只是有些奇怪的看著老師,但是她依舊很有禮貌地回道。她不知道眼前女子的一切,已經隨著『隧道』的關閉而消失在遙遠的過去。
 
 
然而,命運就是如此淘氣。兩個來自世界盡頭的徬徨之魂,在這裝潢素雅的空間裡碰撞再一起,為往後的每一分、每一秒繪出本應消失的色彩。
 
「妳......妳好,亞........亞茵同學。請問妳........怎麼會在這兒...?」婕很辛苦地問道,同時奮力地壓下想要發光的衝動。
 
『....殿下!』
 
「亞茵看過了門科列表,最後決定選這門『冰雕藝術』。亞茵沒有做過這類的藝術,所以很感興趣。」少女微笑道。
『.................』看著她的笑臉,夜臨婕想起不到2年前,自己出使米爾斯訪問王室之旅時,眼前的少女把自己偷偷拉到一旁,開心繞著圈圈與自己分享有趣的人事物。那時,少女大睜的眼睛中透露出對冰塊的驚奇與興奮,而那種感覺,那種影子、就像..................現在一樣。
 
「老師...?」許久不見女子回應,亞茵微微偏過頭低聲喚道:「妳沒事吧?」她注意到老師蒼白的臉上是一種深邃的表情。
 
 
『當時殿下見到我做出小冰雕的表情,我...我都還沒忘。殿下....失去記憶後大概也不知道這事情了吧.....
『我該怎麼做......該怎麼做......』婕低頭看著右手上的淡黃手環想著。
 
「老師,妳還好吧?」突然,少女的聲音出現在身前。
「呃啊!?」只見亞茵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講桌前,睜著無邪的綠眼睛面帶關心看著自己。「呃........哈哈,小女....我沒事、我沒事的...哈哈。」心慌意亂的婕抓抓自己的頭笑道。
 
「老師不用緊張,亞茵只是有點好奇而已。」灰髮少女微微一笑,撥了撥自己的淺淺瀏海。「老師跟J先生一樣,都在這裡教書呢。」
 
「啊....是...是的。」此時夜臨婕緊張的模樣反倒像一個學生,而不是講師。『......嗯....殿下也識得J老師.......』
只聽得亞茵繼續說道:「J先生剛才跟亞茵說了『小婕』,請問這是老師的名字嗎?」
 
婕心中又是一震,更多更多的回憶在這瞬間塞滿了她身為精通魔法的月升精靈、那引以為傲的意識。
 
『殿下................我就是、我就是那個在爐火邊聽您敘事的月升精靈啊..................就是那個與您一起歡笑、一起玩冰雕的小婕啊................
『您還向我提到了.......提到了..........您...........您深愛的.........的........』
 
婕看著少女,眼睛中似乎有東西在打轉。她輕輕別過頭忍住了身子想要發光的衝動、與可能決堤的淚,盡力平復情緒,然後才轉回頭,輕輕說道:「亞茵同學,老師我........叫夜臨婕。」
 
 
灰髮紹女聽到這個名字,「咦」了一聲歪過頭。
 
 
見到對方如此反應,婕頓時陷入了惶恐:『....殿下....您不可以想起來.....不可以....!!』隱隱的流光在也忍不住,終於從衣底透出。『不可以啊~~!!』
 
 
『夜臨婕.......原來老師就是啻煌和J先生口中,那位關心亞茵的好人呢。』亞茵想著,看向老師的眼神變得柔和起來,儘管後者依舊慌張不已。
 
 
『絕對不可以想起來......亞茵殿下......』婕痛苦的緩緩低下頭,左手緊緊握住了右手的手環。『這是他所冀望的呀!那...........您深愛著的小艾啊!』
兩種罪惡撕扯著婕的內心,僵持不下。一者是懼怕與那人的『約定』徹底失敗,另一者是必須瞞著眼前少女,拆開她與那人的牽絆。
 
 
突然之間,婕發現自己的守備溫柔地握住,像是進入了流水的懷抱之中一般的溫暖。「小婕老師,妳真的不用緊張,J先生告訴過亞茵,老師是很好的人。亞茵能夠幸運的加入老師的課,心裡面非常高興。」亞茵,真摯地說道。
 
「咦...耶?」婕睜開眼看向少女。
 
突然在不同的時空、不同的記憶、重新認識同一個人。晨曦公主的悲傷已經完全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新生的靈魂與美好。
 
「老師,亞茵現在很幸福。」沒有虛偽也沒有做作,少女貝齒淺露、酒窩浮現,在夜臨婕的面前展現與言語一般的笑。「真的。」
 
 
「亞茵.....同學...」
 
 
就像是回到那個晚上一樣。
 
 
「...................」
 
 
那時的自己,初次見到亞茵‧阿爾西亞。
 
 
『......殿下、真的很幸福呢.......席恩特先生。她真的如你所希望的一般...重生了呢。』非常神奇地,小婕心裡不再激盪,漸漸地轉為一片平和。
 
月光從窗外灑進,照射在靜謐的教室裡。幾尊放在桌上的冰雕給予她們的不是寒冷,而是寧靜、喜悅的冰涼。
 
 
對視良久,婕輕了輕嗓子,開口問道:「亞茵同學,妳喜歡寒冰雕塑嗎?」
 
「亞茵喜歡。冰雕有有岩石的堅固,也有水的包容心,它能夠同時體現人心的堅強與柔軟。亞茵覺得這樣的作品很有魅力。」亞茵自然的回答:「之前的亞茵,心裡只充滿了冰冷的意識。但是在到了Euforia Bakery之後,亞茵的冰冷終於開始慢慢地融化,就像冬天的積雪到了春天開始化去一般。
「所以亞茵想要重新認識冰雪,想要證明自己不再是那拒人千里的冰冷。」少女款款說完,爾後輕輕梳理著自己的髮絲。
 
 
『..............殿下,您以前是不說出這種話的呢。您長大了。』婕想起了過去相處的種種,再看看現在的亞茵,嘴角終於浮現微笑。
 
「那麼,亞茵同學,」夜臨老師溫柔地問道:「妳願意讓我帶領妳一將冰雪研究的更加透徹嗎?」
 
 
『.......................』
 
 
「當然了,亞茵求之不得呢。」
 
 
 
兩支纖細的手,穿越時空再度牽起。夜臨婕右手上手環的黃光一閃一閃,彷彿在鼓舞著什麼,又像是對這個『重逢』感到無比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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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節出現人物:夜臨婕狄茲‧奧德蘭多偉恩‧J‧羅格亞茵‧阿爾西亞
本節出現場景:學園島‧阿斯嘉特分校‧南院
特別感謝:冷蔚雪、雲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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