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請讓我與你在月球上共舞"
"共唱著這首同思念流轉的歌"
※
※
※
在古代水道內部,眾多負傷的黑蟾成員們小聲交談著。
「…想不到首領真的被打敗了。」一隻蛙人按著額上滲血的傷口,這麼說著。
「未來我們該怎麼辦呢?」
「天曉得…不過能活下來已經算得上是萬幸了。」另一隻蛙人苦笑著嘆息道:「或許這樣也好,我也已經厭倦整日過著殺戮的日子了。」
「…為什麼我們,會漸漸變成這樣呢?」又一隻蛙人,像是在嘆息般的,自問著。
「那是因為你們的本性就是如此的好戰吧。」
水道口傳來了不知是由誰傳來的,冰冷不帶感情的聲音。
不大但清晰的音量在水洞中迴盪著,令在場的每個人聽了莫不為之一驚。
「你是-?」最先恢復鎮定的蛙人,向發聲的來人問道。
「托雷多帝國的魔法師。」
背光而立。頭戴面罩,全身包覆著黑袍的法師,中性的裝束令人無從辨別起性別年齡。
看著問話的蛙人,魔法師如此回道。
「…若是讓你們就這樣活著離開,會讓我感到很困擾的。」那人說著,舉起了鑲嵌著血紅寶石的法杖。
「所以,還是請你們長眠在永恆之子的榮光下吧。」
「你這傢伙!你是剛才那兩人的同黨對吧!?」另一名感到危機的蛙人,憤怒的問道。
那人不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逕自念誦咒語:「…沉溺於血的誘惑,身染污穢的可悲靈魂啊。」
奇異的光芒開始出現在法師的周遭。問話的蛙人於此時快速的拔出劍,朝向前方衝去。
「請賦予我們哭泣的權力…。」
大量的光束逐漸聚集在魔法師伸出的左掌,令衝向前的蛙人感到眼前一黑。眼部深處瞬間感到灼熱的刺痛感,像是有什麼即將脫離出自體的感覺。
下一秒,溫熱的液體大量滑下。
他原以為是淚,卻一直到液體流過嘴邊,嚐到了濃烈的鐵鏽味那刻,才驚覺是血。
"我的眼睛!!"
驚恐,張大了嘴想喊叫,然而聲音卻有如凍結一般卡在喉間。
就在這時,他聽見了清脆的爆裂聲。
"霹啪"
「若說永恆之子的存在是為了救贖…」
將飛至手中的眼球以魔法輕易擊碎,法師以平靜的聲調宣佈著。
「那麼我的存在,便是為了終結一切的罪惡。」
忘了是從誰先發出第一聲的慘叫。
被眼前景像嚇呆了的眾人如大夢初醒一般,驚恐得四處奔逃,完全喪失了想與之戰鬥的念頭。
然而終是徒勞-。
※
※
※
「……只剩下你了。」最後一刻,那人高舉起正在滴著鮮血的法杖,對著灰舌說:
「你是最後有跟永恆之子談過話的人……他有沒有對你說過什麼話呢?」
「不、不要…不要…不要殺我!」驚恐的他語無倫次的回答:
「拜託不要殺我!我想…我想活下來!!」
「…………。」黑衣法師伸出單手,輕輕蓋在灰舌的雙眼上。就在此時,他的身體像是受到了魔術師的引導般,燃起了散發著美麗燐光的紫色火炎。
「睡吧。」法師對著他低聲說道,「沉溺於夢魘的世界裡,忘卻關於死亡的現世吧。」
紫色火焰大量繁延,包覆了全身。卻意外的不感到灼熱或疼痛。反而是對這一刻湧起了安心與懷念的感情,灰舌放鬆的閉上了眼睛。
漸漸失去意識的他,彷彿聽見有人在他耳邊這樣說著:
「就在這即將燃盡的生命之火中,沉沉睡去吧…。」
※
※
※
「…月亮距離我們,究竟有多遠呢?」
走在由自己一路斬殺而鋪出的血路上,魔法師小聲低唱著歌曲。
「那是一段無法觸及的距離…。」
「…只因活在藍色星球上的我們,看不到藏在月背面的那顆心。」
迴盪著,迴盪著…
回音迴盪在沉靜死寂的空間裡,如同被水花濺起的漣漪一般的迴盪著。
沒有去向、不知歸途,僅僅只是如此寂寞的迴盪著,最後終至不留痕跡的;無消無息的,逝去。
「我是不會讓你找到Urdu的。」走出水道的魔法師,看著月亮,像在對著誰一般,喃喃自語著:
「因為她,是屬於……。」
風又吹過,厚重的雲層蓋住了皎潔的華月。
於是夜更深了。
第五夜完
原先以為會很快,想不到第四章居然會難產這麼久才生完Orz
之前的Hale名字已經修訂完畢,老是打錯字腦子拜託你給力點啊...(默
接下來的第五章雖然有構想但草稿進度是0%囧
要貼出來可能又得再花一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