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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之城》(闇龍2同人)

作者:冷茶爵士│2012-01-13 17:00:41│巴幣:0│人氣:160
本文為闇龍紀元2之衍生創作
這一篇危Hawke視角XD
cp:Hawke X Anders
(有一點點R)

請不能接受的人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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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之城









霍克的母親,麗安德拉夫人是一位高貴並且有教養的女士,儘管她跟隨著馬爾科姆躲在羅瑟林這個小鎮當農婦當了大半輩子,出身貴族家庭的良好教養還是浸透在她骨子裡的。

儘管一開始她對於兒子帶回來的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感到有些懷疑,還是沒怎麼出聲反對,後來即使霍克把一個男人帶回家了,她對此也沒有什麼太激烈的表示。

安德斯本來還很擔心霍克的媽媽會排斥他,不過多聊幾句以後,他也逐漸能明白麗安德拉的想法了;他們這一家子的命都是勉強從黑靈手中逃出來的,既然連命都是撿來的,為什麼一定要強迫自己做那些不情不願的事情呢?只要能活得快樂,也就足夠了。

何況安德斯還是救了貝珊妮一命的大恩人,麗安德拉就更沒辦法挑剔什麼了,安德斯也知道自己最尷尬的地方在哪,所以有空的時候,都會陪陪霍克媽媽聊天,或者是出去購物。

如同她自己說的那樣,麗安德拉在兒子不在家的時候,努力的想讓自己的生活更加多采多姿一些,她又慢慢的恢復了以前阿米爾家族在上城區的那些關係網,儘管有些人麗安德拉只有在少女時代才見過面,不過貴族就是這樣,在現在霍克全城知名並且富的流油的時候,很自然的會有許多人想靠上來攀關係……尤其在像現在這樣動盪的局勢中。

因為這些那些的理由,麗安德拉經常出門拜訪朋友,帶著新養的貓兒維戈姆斯夫人一起去,霍克媽媽喜愛這隻小貓的程度完全不輸給貓奴的安德斯,因此牠也搖身一變成為上城區貴婦間的新偶像,受寵的完全不像話。

或許就是因為麗安德拉出去外面散心的時間太長了,因此在不知不覺中,竟然交了一個男朋友,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霍克多多少少是有點尷尬的,看著博達捧著一大束百合花交給母親大人的時候,霍克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開口。

安德斯自願去調查麗安德拉平常都跟些什麼人來往,除此之外,霍克還托了瓦里克幫他留意,不過儘管這個神通廣大的矮人對城內大小事都瞭如指掌,卻也還是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然而就算是這樣,他還是猜不到那個追求霍克媽媽的男人到底是誰?霍克曾經猜測是不是以前跟母親訂過婚的德‧朗賽伯爵,不過在經過多方打聽後,對方似乎娶妻十數年了,還生了一個兒子被送去法師會,似乎不太可能是那個傳說中的追求者。

幾個大男人湊在一起商量了好幾天,還是沒什麼結果,最後乾脆打退堂鼓了,查得太勤,倒好像霍克想讓母親一輩子守著活寡一樣……如果那男人只是個花言巧語的騙子,到時候再想辦法解決了,現階段只要母親大人能夠開開心心的就好。

貝珊妮聽說了這個消息,也是做如此回覆,母親大人這把年紀還能遇到一個鍥而不捨的追求者也不容易,就讓她多享受一下戀愛的喜悅與快樂,也沒什麼不好,反正子女們也都大了。

因此,霍克停止繼續追下去,總感覺再多做什麼就會侵犯到母親的隱私了,他還不想惹人厭。

就因為那時候他放鬆了戒心,下意識的不願意追查下去,才會忽略了那麼明顯的線索。

是的,那一大捧潔白芬芳的百合花,就如同埃默里克所說的一樣。


他的媽媽走了,就在他的面前、躺在他的懷裡,以一種扭曲而恐怖的姿態死去。

「我很抱歉,我沒有辦法救她……她的生命是依靠著那人的魔法而存在的,他……」安德斯難過的低著頭,似乎不忍再繼續說下去,便只好留下一片空白的沉默。

霍克至今仍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的心疼痛的直想尖叫,但另一方面他卻又是鎮定的,他體內的血液仍然在快速的流動,發出轟轟的聲音,讓他聽的非常清楚。

不,這並不是做夢,而是現實……他一路追索下來的擔憂與惶恐,全部都在他面前殘忍的呈現出來了!他的母親死了,被一個邪惡的血法師給殺了,屍體拆成四分五裂,還被一種邪惡的血魔法所污染,成為了……一個恐怖怪物的一部分。

那個邪惡的血法師已經被他們殺死了,在他死之前召喚出了一群群噁心的骷髏還有惡魔,天知道他到底殺死了多少個女人,在這個密道之中充滿了屍臭味與防腐劑的刺鼻氣味。

「噢,造物主啊!……」賽巴斯汀輕嘆了一聲,他低著頭,平伸出手掌,默念禱言:

「仁慈的、唯一的造物主啊……保佑這些善良的靈魂,他們將榮升入天,永隨在您左右……」

在賽巴斯汀平靜的祝禱聲中,霍克闔上了母親的眼睛,他很少為了什麼事情哭泣,但是眼睜睜看著最親的親人在自己面前,以如此悽慘的方式死去,卻是誰也無法承受得住的。

身邊的夥伴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都沒有感覺了,霍克不記得自己後來是怎麼從這個邪惡的地窟裡走出來的……他只記得賽巴斯汀跟艾芙琳說好了會妥善處理現場,讓安德斯陪自己先回去,如果有什麼其他發現的話,第二天早上會一起告訴他,他今晚唯一要做的就是休息。

艾芙琳的手下通知了迦門舅舅這個噩耗,他一進門來就是哭,讓霍克感到非常的意外;這些年來自己對舅舅的印象就是敗光了家產,嗜賭還好色,動不動就沾惹上一堆黑道的麻煩,要不是顧念著血緣關係還有剛來科克瓦時接濟之情,霍克根本不想理會這樣的人。

但是這樣一個失敗的人,不管跟母親吵過幾次架,此時此刻卻是真心哀悼著的,他看著迦門舅舅痛哭失聲,便覺得自己心裡那些流不出來的眼淚,也跟著找到了一個出口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是麗安德拉?為什麼是她?……」迦門一邊哭、一邊用袖子揩掉眼淚。

「因為她長得很像某個人……那兇手想讓她成為某種東西的一部分。」霍克神色冷淡的回答。

「噢,天啊!我真是不敢想像!那些東西太噁心了……不,我寧願你不要告訴我。」迦門難過的閉上眼睛,眼淚順著臉頰上的皺紋落下來,他揮舞著拳頭,生氣的嚷嚷著:

「都是那些噁心的魔法惹的禍,該死的法師……也許聖殿騎士是對的,把他們通通鎖起來,然後丟掉鑰匙!噢,他們根本不應該出生在這世界上!」

「舅舅,貝珊妮也是法師。」霍克冷靜的這麼說,迦門聽到,瞬間有些洩氣,他搖頭說道:

「我、我當然不是指貝珊妮,我只是……只是覺得,如果當初麗安德拉不要跟馬爾科姆走了、我們家族不要有該死的法師血統,沒有這些詛咒,你和貝珊妮會過得更快樂一些。」

霍克說不下去了,他的舅舅也說不下去了,迦門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只是交代了霍克幾句,便離開去找城市守衛隊商量處理後事的問題了。

維戈姆斯夫人悄悄的靠近他,貼著霍克的腳邊,咪嗚咪嗚的叫著。

他彎腰抱起貓兒,兩眼仍舊持續盯著跳動的火光,許久許久,霍克都不曾動過一下。

因為他發現,自己打從心底的,不想反對舅舅說的話,尤其是在這個時刻。

魔法真的是造物主的詛咒,在他們家族的血液中淌流,害死了他的媽媽。


更晚一些的時候,博達小心翼翼的來請問霍克是否準備上床睡覺了,這時他才發現時間已經夜深了……即使發生這麼多事情他睡不著,也不應該讓博達跟著一起不睡。

「好吧,我上樓去,你不用擔心我了,博達,先去睡吧。」霍克抱著貓起身,對忠心耿耿的老僕人這麼說著,宛如失了魂一般,慢慢的走上樓。

進房之後,便看見安德斯憂心忡忡的看著他,臉上的神情怯生生的,像是有許多話想說、卻又說不出口一樣;霍克逕自走向床鋪,他放手讓貓跳開,頹喪的坐了下來,神情看起來很糟。


「親愛的,你、你還好嗎?」安德斯走近他,眼神中滿是憐惜與溫情,輕聲的說著:

「我知道我說的話不能改變過去,我只是、只是感到很抱歉……我沒有幫上忙。」

他伸手想要輕輕的拍一拍霍克,卻順勢的被對方一把給拉進了懷裡,安德斯有些吃驚的伸出另一只手勾住霍克的頸子;從他這個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見霍克臉上的細紋,深皺的眉頭以及哀傷的眼神,失去了母親的悲痛心情,安德斯明明白白的感覺到了,讓他更加難受。

「不要再難過了,霍克……你媽媽不會想要看到你這樣,你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你心中最珍貴的回憶,當你眼前的這些痛苦過去後,剩下的回憶才是最珍貴的。」一邊說、安德斯一邊伸手輕輕撫摸著霍克的臉頰,扎手的鬍鬚刺痛了嬌嫩的皮膚,但他卻很喜歡這種觸感。

但霍克卻像是感受不到愛人急欲關切他的心情一樣,只是淡淡的盯著他,用沉痛的語氣說道:

「我想,或許聖殿騎士們是對的,法師很危險,只要一失控,對我們造成的危害都是永久的。」

他美麗的、溫柔的母親,已經不可能再回來了,被那個邪惡的巫師給殺死,並且組合成了一個恐怖的怪物;霍克簡直不敢回憶下去,他無法想像為什麼世界上會有如此邪惡的一言難盡的魔法,更無法想像要邪惡到什麼樣的程度,才會有人願意去研究它。

能做的出這樣事情來的,永遠都是那些血法師、永遠都是。

只因為他們掌握了比別人更高一等的力量,便以為世界可以任由他們搓圓捏扁的,他們以為自己是在利用惡魔的能力,殊不知其實是惡魔在奴役著他們的心靈藉此扭曲世界。

聽到霍克這樣說,安德斯並沒有像平常一樣馬上急的跳腳,只是用著難過的表情看著他說:

「他是個瘋子,那就是為什麼他做的出這種事的原因,不是因為魔法。」

「安德斯,你知道你沒有辦法用這個理由說服我的。」霍克搖了搖頭,他很欣賞安德斯不顧一切想要拯救同胞的意念,但事實就是,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人,根本不值得被拯救。

「你只是太生氣了而已,親愛的。」安德斯苦笑著用手掌貼著霍克的臉頰,嘆息般的說道:

「如果你只是想找個人隨便發洩的話,就拿我出氣好了。」

他一邊說、一邊攀著霍克的頸子,親吻著對方的嘴唇,後者沉默了一兩秒後,順勢把安德斯推倒在床上,然後動手解開對方的衣服。

在這個當下、這個晚上,霍克不願意再多花心力去想那麼多問題,他只有滿腔的怨憤與懊悔,母親的音容笑與仍然在他面前浮現,但這些他全部都失去了……他最親愛的母親啊!

霍克粗暴的要了安德斯一整晚,在他牛奶般白的肌膚上留下斑斑紫痕,安德斯紅著眼圈默默的承受了,除了在他感覺身體被撕裂時慘叫了幾聲之外,其他時間他都咬著嘴唇,想辦法不要讓自己痛得哭出來。

但他並不後悔自己說了這句話,因為他在霍克粗暴的動作中看得出來對方情緒的失控,安德斯無法理解霍克的痛苦,每一個人身上的痛苦都是沒辦法衡量的、沒辦法為外人所理解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接受。

接受對方心中那不可承受之痛、接受這樣的悲劇,就是發生了,無法挽回、也不能拯救。


教堂響起了清亮的鐘聲,在冰冷的石壁包圍之下,照進來的光芒也是冷的,氣氛令人心哀。

霍克麻木的盯著前方,看著空氣中飄忽著的細細沙塵,閃動著柔和的金光,大主教站在高台上,聲調平靜的唸誦著冗長的禱文,塞巴斯汀也穿著修士服,站在一旁協助。

這是為霍克的媽媽,以及其他很多受害的女人,一起舉辦的追悼儀式,那些女人的家屬也有很多到場的,每個人手上都捧著美麗的花束,神色哀傷的看著教堂裡的長明燈。

最近的科克瓦非常不太平,大主教現在站著為死者默禱的地方,同時也是薩繆爾無辜被害的地方;這件事情震動了全城人敏感的神經,連同之前發生的奎因人綁架事件一起,會合成一股恐慌的氣氛,瀰漫在城市裡的空氣當中。

子爵的兒子死了,死在這座神聖的大教堂裡,他冰冷的、年輕的身軀,就倒在造物主的腳下。

就好像有什麼透明的屏障破裂了一樣,子爵痛苦的跪倒在地,抱著他兒子的屍體老淚縱橫,他是有權利咆哮的、有權利生氣的,在他為了這座城市付出如此之多以後,最後得到的結局卻是眼睜睜看著家族的未來活生生的被葬送了。

不值得啊、太不值得了……不值得為了這些骯髒下流的人們,白白犧牲掉一條年輕的生命。

霍克還記得自己曾經救過薩繆爾一命,他比自己的妹妹還要年輕一點,臉上還帶著稚氣未脫的痕跡,但已經非常有自己的想法了!他一心一意的想要加入『坤』教,顯然的在他與奎因人『探子』相處的短暫時間中,對方用身體力行的方式,讓他明白到了更多生命的意義。

儘管霍克並不喜歡『坤』教,但是對於那些奎因人,他始終是謹慎中帶著三分敬意的在觀察著,那些奎因人儘管思考邏輯非常莫名其妙,但他們從不說謊,什麼事情都是直來直往的,自有他們可敬的一面,在科克瓦待久了,面對數也數不清的不平之事,教會的軟弱無能等等,會有很多人想要去改信『坤』教,本也是無可厚非之事。

霍克看著大主教滿佈皺紋的臉龐,想起了自己曾經問過她,為什麼要對奎因人的事情袖手旁觀……有這麼多好人都死了,像薩繆爾一樣年輕的生命,都死了,就為了這些宗教瘋子。

從這些事件中,一直處在漩渦中心的霍克,不由得因此感受到了一絲絲的淒涼。

「霍克,你怎麼了?」安德斯轉頭望著他,他的手還握著自己的手,似乎是發現愛人臉上的神色有些不對,才語帶關心的這麼問著,那雙溫潤的眼睛眨了眨,充滿了憂鬱的感情。

「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你不要在意。」霍克搖搖頭,輕聲的對安德斯說道。

他注意到艾芙琳站在遠遠的地方,朝自己點了點頭,在母親剛死的那段時間,艾芙琳有時候表現的比自己還要難過……她覺得那是自己的錯,因為城市守衛對的輕忽怠慢,才會讓這宗連續殺人闇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接二連三的發生。

當埃默里克堅持要繼續追查下去的時候,除了梅瑞迪絲阻止他之外,艾芙林也是當成一宗笑話一樣在看待這件事,並沒有很認真的看待那些血淋淋的證據……儘管那的確就是事實。

可以說,麗安德拉,以及這麼多好女人的死,都是因為艾芙琳的疏忽造成的,讓她非常內疚。

她的男朋友多尼克,站在旁邊,伸手拍著艾芙琳的肩膀表達安慰;霍克的朋友幾乎都有向他表達過喪母的致哀之意,不過有出席今天這個場合的,只有艾芙琳、安德斯和瓦里克。

那個矮人很罕見的穿得十分正式的來,多虧有瓦里克從中斡旋,不然霍克媽媽遺體的事情還沒那麼快辦完,心力交瘁的霍克在這段時間裡根本沒辦法處理這種要和人討價還價的工作。

在這期間,只有安德斯一直陪伴著他,帶著一點小心翼翼又感懷甚深的態度,他好像很害怕霍克因為這件事情就開始討厭起了法師,所以總是溫柔軟語得勸著他想開一點,不要有芥蒂。

說老實話,霍克心裡還真沒拿捏好主意自己該怎麼辦,本來因為自己的妹妹和父親都是法師,他也因此而頗為敵視聖殿騎士們,但是在母親遭遇到這種事情以後,才讓他猛然發覺,或許教會的主張是有一定道理存在的,否則也無法維持著如此偏斜的制度持續幾百年。

只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毫無理由的幫助法師了……當然,這並不表示他會轉而幫助聖騎士來對付這些人,他只是決定再行動之前多思考一些,而不是沒有保留。

就在霍克低頭沉思的時候,教堂的鐘聲響起了。

大主教朝他點了點頭致意,然後緩慢的步下台階。


天色偏暗了下來,濃密的烏雲遮住了陽光,開始飄起細細的雨。

清脆而美麗的鐘聲,隨著柔細的雨一起落在地面上,霍克腳下踩著微濕的泥土,和其他大部份人避雨的方向不同,慢慢的往教堂後面的小山丘上走去。

安德斯本來想跟著一起來,但霍克只想要自己靜一靜,便拜託瓦里克先送他回去了;他想在追悼式結束的時候,再去母親的墳前看一會兒。

雨水洗刷著他鋼鐵的鎧甲,讓他黑色的髮絲濕的貼服在額頭上,他們阿米爾家族在這片土丘上有一片墓園,他的母親就是葬在這兒的,嶄新的墓碑上刻著她美麗的名字。

墳塋前面擺著一束鮮花,看起來有人比他之前來過了,霍克愣了一下,往四周看,便見到一個人影;那人也看到了霍克,在雨幕中遙遙相望了一會兒,便慢慢的走近了過來……

「貝珊妮?!」霍克驚喜的叫道,此時出現在這兒的人,正是他好久不見的灰袍守望者妹妹。

「哥哥,好久不見了。」貝珊妮點了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將視線轉到母親的墳上,說道:

「我們這支小隊剛好在科克瓦附近活動,他們知道我母親過世的事,便准我過來一趟。」

霍克看著自己的妹妹,隔著灰色的雨水……當年那個活潑熱情的女孩已經消失了,他的妹妹貝珊妮,已經是一個灰袍守望者了,這些年來發生過許多事,都足以讓她迅速的成熟長大。

或許是因為結誓禮、或許是因為腐毒的關係,讓他的妹妹眉頭間多了幾道深痕,自從貝珊妮離開家以後,只有寄給自己一封信,在她的內心深處,對於被哥哥送來做灰袍守望者的事情,始終心存怨懟……真的成為守望者的一員後,貝珊妮才明白為什麼當初安德斯會吞吞吐吐。

深入骨髓的腐毒、糾纏不清的噩夢,就好像沒結束的一天一般,日復一日的折磨著她,除此之外,她年輕的生命,還要終日埋葬在暗不見天日的深淵坑道之中,與噁心邪惡的怪物戰鬥。

這樣子活著的生命,還真不如死了乾淨……這就是為什麼安德斯說,他們一定會後悔的原因。

「舅舅發信給我的那一天,我們隊上的人守在我身邊一整晚,我非常感激他們,也感謝隊長,如果不是他們一直安慰我、鼓勵我……我很怕自己會情緒崩潰。」貝珊妮低著頭,淡淡的說著,眉目之間似乎有些沉鬱,她和母親的感情非常深,即使當了灰袍守望者,還是常常寄信給媽媽……如今母親卻平白無故的遭遇到如此橫禍而喪生,痛心的程度絕不是外人能想像的。

「聽起來妳在灰袍守望者的隊伍中待得很好,如此我便放心了。」霍克這麼說著。

「……我本來很不甘心被你送到那兒,尤其是最剛開始的那一年,我、我過得非常痛苦的時候,我不想寫信給你,是因為我還在氣你、怨你,為什麼要讓我接受這樣沉重的命運活下去。」
貝珊妮低著頭,幽幽的說著,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哀怨,然後她深呼吸一口氣才說道:

「還好,過了這些年以後,我已經慢慢的走出那些陰影了,灰袍守望者們的目標很遠大,能夠幫助他們是非常榮幸的一件事,而且在團夥中,大家處在一起就像是親人一樣,我不會因此感到寂寞。」

「……我很抱歉,貝珊妮,為妳因我而受的那些苦,知道妳能過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霍克不曉得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當然知道妹妹一直不給他寫信,是因為心裡恨著他,只是知道歸知道,親耳聽見妹妹這麼說的時候,還是不免感到一陣心痛。

「我現在不怪你了,哥哥,因為我知道你也是個普通人,也有做的到跟做不到的事情,這樣想便能讓我釋懷許多。」貝珊妮想起以前的自己,總覺得什麼事情有哥哥在,都能迎刃而解的,她就像是崇拜英雄一樣愛著自己的哥哥,也就是因為這樣,被送走的時候,心中才會充滿怨懟……現在想想,真覺得自己傻得很天真也很愚蠢;她抬頭看著哥哥,問道:

「你呢?哥哥……你這段時間過得好嘛?母親因為知道我還在怨你,從不敢在信上提到你怎麼了,我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

「我嗎?還好……就是要習慣當一個貴族的生活,還有處理奎因人與一般民眾間的紛爭讓我有些頭疼而已。」霍克輕輕的笑著,伸手從臉上抹下一把雨水,然後接續著說道:

「母親有跟妳提到過嗎?我同安德斯在一起的事……她沒有告訴我妳對這件事情是什麼看法的,雖然我們是兩個男人,但他真的很愛我,這點我還不至於看不出來。」

「你和安德斯先生在一起了?你們……」貝珊妮看上去表情非常驚訝,似乎母親在寫給她的信上不曾提過這件事,她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看起來似乎是不太贊同的模樣,過了半晌,她嘆了一口氣,才說道:

「哥哥,我希望你不要覺得我說這些話是忘恩負義的感覺,我也很喜歡安德斯先生,也承認他是個好人……所以有些傳言,我本來是不信的,我也不想在人家背後說三道四,不過……」

「妳是什麼意思?什麼傳言?!」聽到貝珊妮這麼欲言又止的,霍克忍不住問道。

「你知道安德斯先生以前是灰袍守望者的一份子對吧,那你知道他是為什麼而離開的嗎?」
貝珊妮心虛得四處張望著,她本來就不是喜歡在人家背後講壞話的個性,而且還是說著她救命恩人的是非……只是她覺得有些事情哥哥一定要知道,所以才要說的:

「他的小隊在出任務的時候全滅了,除了安德斯先生下落不明以外……斯特勞德隊長叫我不要多問這個問題,他說安德斯只是受不了約束才趁機逃了的……團會裡的人都懷疑人是不是他殺的,只是礙於他是阿瑪蘭辛戰役的功臣,又是費雷登英雄的朋友,才沒人敢追究他。」

「妳的意思是,安德斯可能是個殺人犯嗎?」霍克狐疑的問著。

「我不敢亂猜測,只是團會裡大家都是這麼說的而已,也可能真相完全不是如此……我也相信安德斯先生是無辜的,只是有些事情他不解釋清楚,傳言就越演越烈了。」貝珊妮嘆了一口氣,說道……她不願意猜想這起事件背後的真相如何,只是盡了告知的義務。

「謝謝妳的提醒,妹妹……我會找時間問問他的。」霍克緊皺著眉頭,向貝珊妮道謝。

貝珊妮搖了搖頭,濛濛細雨潤濕了她身上的法師袍,讓她看上去有一些冷、有一些畏縮,她凝視著自己的哥哥許久,咬著自己缺乏血色的嘴唇,最後才像是嘆氣般的說道:

「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和安德斯先生在一起,就我自己來說我是不反對的,但我還是感覺很擔心你……安德斯先生或許是個好人沒錯,但他無論如何,總是、總是個……呃,你也知道的,我不好說出口的話,有時候他會給我一種很害怕的感覺,我只希望哥哥你別因此遇到危險。」

貝珊妮沒有直接明說,但霍克聽得出她口中的忌諱……安德斯始終是一個憎惡,或者其他什麼類似的東西,這是一個事實,是無法更改的;霍克知道她妹妹是在擔心他,並不是真的反對自己和安德斯在一起,只是害怕自己會出事。

「我知道他不會傷害我的,那便足夠了,兩個人要生活在一起,只要開開心心的,也就好了。」
霍克搖了搖頭,並不是他沒心沒肺的忽視自己妹妹的警告,而是他真的不想因此猜疑安德斯。

這段時間的相處以來,他知道自己的態度對安德斯來說甚為重要,如果他表現的猶疑不定或是憂慮重重,那安德斯便也會跟著擔心受怕起來,霍克不願意讓心裡已經有許多壓力的安德斯再擔上任何無聊的煩惱,平白無故又多掉了幾根頭髮。

「如果哥哥你認為這樣妥當,那我也沒什麼好反對的。」貝珊妮點點頭,勉強同意了自己哥哥的觀點,她也伸手擰掉頭髮上的雨水,朝他眨了眨眼,淡淡的笑著說道:

「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哥哥,最近科克瓦的局勢不怎麼太平,你千萬要小心。」

「貝珊妮。」霍克朝她喚了一聲,頓了一下,好半晌才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話:

「妳回去以後,我可以給妳寫信嗎?如果這會造成妳的困擾的話,那妳不用回信也可以。」

「可以啊,只是我常常會出許多任務,不一定有時間回信。」貝珊妮微愣了一下,隨即笑道。

「妳願意讓我寫信給妳,便已經足夠了。」他不想做太多動作惹得自己妹妹討厭,今日一見,讓霍克知道自己的妹妹已經長大了,她有自己的天空可以飛翔,不再需要一個哥哥亦步亦趨得跟著了……只是在自己心中,卻總還是把貝珊妮當成一個小妹妹,總忍不住想要關心她。

貝珊妮聞言,衝著他笑了笑,便轉身走了。

霍克就站在原來的地方,目送著他唯一的妹妹,身影漸漸淡入在雨中。


就如同所有人擔心的那樣,幾天以後,就發生了奎因人攻城事件。

不管是皮翠斯聖母私底下培養出來的狂信者四處搗亂、還是瓦奈爾爵士狠心殺害奎因人特使的宵小動作,大將軍一筆一筆的都記得;奎因人從來不說謊,他們也從來不把該忘的事忘掉,就如同他們的字典中沒有『妥協』這個詞彙一樣。

因此,在經歷了一連串的胡鬧、爭吵與衝突後,大將軍的耐性到極限了,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坤』的旨意改變了,科克瓦在他們的眼中,不過就是處充滿烏煙瘴氣的墮落之城罷了。

於是奎因人採取行動了,他們真的決定攻城以後,科克瓦的人民們才知道,原來這群大塊頭平常悶不吭聲的,暗地裡卻早已積蓄多年,他們不是毫無準備的倉卒行事,而是有條有理的軍事行動……或許大將軍原本的目的並不是這個,但這並不表示他們會全無準備。

那一天的夜裡,烈火點燃了天空、鮮血染紅了城牆,在悍勇而強壯的奎因人士兵面前,城市守衛隊的反擊便如同薄紙一般不堪一擊,大批的平民在混亂中被屠殺、或是被踐踏而死。

霍克原本只是想早點回家確認家人的情況,但在上城區的入口處卻遭遇到一支奎因人小隊的攻擊,那時候差點就死了,幸好聖殿騎士指揮官梅瑞迪絲出手相助,他們才沒有被殺害。

沿路上他們又救了幾個落單的貴族,同時也得知奎因人們把上城區的貴族聚集在子爵的城堡;照芬里斯的說法,那些都是本城最重要的權勢人物,奎因人從來不浪費,他們會逼迫這些人改信『坤』教,然後殺掉那些不願意服從的人。

而在他們前往子爵的城堡救人途中,又順勢解了首席巫師奧西諾的危,在奧西諾與梅瑞迪絲的協助下,霍克成功的潛入了子爵城堡當中,見到了正在威嚇貴族們的大將軍。

「我知道你會來,霍克,因為你是『夷俠』,是值得尊敬的異族人。」他對著大步跨進來的霍克這麼說,並朝他行了一個禮,周圍的奎因人也面無表情的照做了,大將軍繼續說道:

「看到沒有?!夷族人,這就是尊重,那是骯髒而且墮落的你們所不配得到的東西。」

「尊敬的大將軍,我懇請你不要這麼做,一定有辦法是可以讓事情和平落幕的。」霍克緊皺著眉頭,思索著該如何解決現在的局面,對方手裡有一大群人質,可不能硬來。

「霍克,你很清楚我們所欲追求得是什麼,沒有拿到聖典,我們是不會回頭的!你既然沒有聖典,那麼你告訴我,有什麼方法可以說服我放棄?」大將軍沉聲說著,巨斧的刃上還滴著血,那想必是他剛才殺了子爵沾上的血液,霍克難過的看著子爵的屍體,卻又苦無良策。

就在這時候,伊莎貝拉趕到了,帶著奎因人們追求的聖典高士倫之書,在最後一刻趕到。

霍克本來還以為這個女海盜會帶著書一走了之呢!沒想到她竟然還會折回來,做出這種完全不符合她的風格的、愚蠢又熱血的行為,伊莎貝拉一直低頭罵著自己很蠢,卻又忍不住偷看霍克……她顯然得是不希望霍克仍然記得那事,她撒了謊又背叛大家的事情。

但即使拿回了聖典,奎因人還是不願意就此罷休,他們堅持要帶走伊莎貝拉這個偷走聖典的賊回去處置,不管霍克怎麼交涉都沒有用,最後只好照芬里斯的提議,用決鬥來解決。

「因為你是『夷俠』,是值得尊敬的異族人,所以你可以用你的榮耀向『坤』的旨意發出挑戰,你可以用決鬥來挽回……用榮譽掩埋醜惡、用血洗血。」芬里斯是這樣說的,他代替霍克向大將軍提出了挑戰,大將軍不能拒絕『夷俠』的挑戰,他必須代表『坤』的旨意出戰。

這場決鬥住定是會被記載在歷史上的一筆,在科克瓦貴族們的見證之下,霍克與奎因人大將軍進行了生死之戰……那場戰鬥精采而又血腥,在所有人的記憶中都留下深刻的印象。

奎因人高大、勇猛、無所畏懼,手持雙斧的大將軍宛如過山的巨龍,每一擊都夾帶著銳不可檔的威勢而來;霍克就彷彿處在狂風暴雨中的小船,隨時有可能翻覆,只能不斷的閃躲迎面而來的巨浪,在險中之險、危中之危之間,只要被拍到一下,都有可能翻覆。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在如此恐怖的威勢之下,霍克居然還能支撐下來,並且抽空反擊,在場眾人生平第一次見到如此危機四伏、又關係著千萬人性命的戰鬥,他每一次避開大將軍的攻擊都讓周圍的觀眾到抽一口冷氣、每一次伺機遞出長劍攻擊都高高吊起了旁人的心臟。

最後,彷彿不可戰勝的大將軍,被霍克擊倒了,在那千鈞一髮之刻,被霍克擊中了要害。

按照約定,奎因人戰敗即走,帶著聖書離開了,讓霍克被夥伴們從地上攙扶起來的時候,所有的貴族都熱烈得向他歡呼,他們激動的喊著一個字:『Champion!』

Champion of The KrikWall,就是從那一刻開始誕生的,他的傳說,在成千上百人的見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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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kata21大家
歡迎來看看孑世界的故事~~看更多我要大聲說昨天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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