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內容

0 GP

《慾望之城》(闇龍2同人,微慎)

作者:冷茶爵士│2012-01-13 16:13:25│巴幣:0│人氣:147
本文為闇龍紀元2之衍生創作

這篇的CP是霍克X小娘砲
小娘砲嚴重少女心 另外還有一點點H的描寫 不適者勿入!!
虐小狼狗XD

請不能接受的人慎入














===









慾望之城










渴求慾望是人們的本性,這一點都不可恥、可恥的是總有些人會裝模作樣的去否認。

這就是伊莎貝拉的名言,這女海盜頭子無論何時何地,都維持著自己的風度,儘管所有人都知道她淫亂,但在見識到她爽朗的笑聲與豪邁的酒量之後,再怎麼樣歧視女性的男人,都會把她當作一條漢子看待。

那就是她的魅力、她的手腕,否則她如何能以一介女流率領一幫水手航行在孤獨的大海上呢?伊莎貝拉是聞名東海的女王,她就像是甲板上的一道旋風,每個人都得隨著風向轉舵。

霍克知道想找伊莎貝拉辦事,得先經過漫長的拼酒、或是贏了幾墫菱牌之後,這妮子心情爽了,才會乖乖合作,在滿足她找樂子的渴望之前,就是造物主降臨了,也只能在後面排隊。

打牌沒幾個人玩的過伊莎貝拉,她出老千的手法可稱為出神入化了,只有瓦里克偶爾能從她手裡贏過幾把;所以霍克一向都是選擇和伊莎貝拉喝酒,只要這女人喝的高興,她也不介意透露一些流傳在地下社會的小道消息給霍克。

「話說回來,我聽說安德斯最近搬進你家去了,怎麼樣?有興趣分享一下你們的新婚生活如何嗎?」伊莎貝拉笑吟吟的灌了一口啤酒,張嘴打了一個小小的嗝,挑眉問道。

「哪有什麼好分享的?何況我們也沒有結婚。」霍克苦笑著答道。

「什麼?你的意思是你拐了一個性感惹火又欲求不滿的小法師回家,竟然沒有跟他玩流氓聖殿俏法師的遊戲嗎?這可是現在科克瓦最流行的閨房情趣耶!我才不相信你們什麼都沒幹,從實招來吧!加勒特.霍克。」伊莎貝拉重重的將酒杯摔在桌上,一雙賊眼亮的嚇人。

「我帶他回家只是想讓他躲避聖殿騎士的追查而已,伊莎貝拉妳別想太多了。」霍克搖頭,依然不願意透露口風,他不想在兩人關係還沒有完全確定的時候,給人說三道四的空間。

「都把人帶進家門了,竟然還沒上床?!你這男人也忒的不乾不脆了吧,你知不知道你要是繼續這樣裝模作樣下去,騙騙我倒是沒什麼,被你帶回家的安德斯恐怕會有大問題囉!」
伊莎貝拉仔細的瞪著霍克,確定這男人說的不是假話,才一臉驚訝的如此說道。

「他怎麼會有事?我不會讓人欺負他的。」霍克瞇著眼睛,不解的說道。

「白痴!你不知道他就是想被你欺負的嗎?我不是個男人都看得出來他想被你幹得下不了床了,就你還在這邊扭扭捏捏……你這樣老把他供在那邊養的好好的,他反而會胡思亂想啊。」
伊莎貝拉忍著自己想翻白眼的衝動,一拍桌子站起來,氣勢萬鈞的扠著腰嚷嚷著。

「妳有必要說的這麼直接嗎?」霍克慶幸現在是酒館的熱門時段,吵的沒人會聽見他們在說什麼,不然伊莎貝拉這番驚世駭俗的話,只怕明天就要傳遍科克瓦的大街小巷了。

可這女人似乎一點都沒有覺得害羞的意思,反而得意洋洋的說:

「哪裡,有話直說一向是我的優點。」

「……總之,事情不是妳想的那樣,我和安德斯還是慢慢來比較好,我不想因為急燥而勉強了他。」霍克低頭,想著安德斯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就覺得心裡一陣柔軟,很捨不得。

「操!慢你的大頭!花前月下這種東西也是要看對象的,你拿去哄哄梅麗爾也罷,對付安德斯這種一臉欠操的男人,講再多都是沒用的!手段越直接越好,聽我的勸,今天晚上回去就把他給就地正法了吧。」伊莎貝拉做出『我呸!』的表情,嫌惡的說道。

「我覺得妳也管太多了……」假如現在有個地洞,恐怕霍克會毫不猶豫的把頭鑽進去。

「好吧,我知道你覺得我都在瞎扯,可你仔細想想,像安德斯那種心思細膩的男人,你一直放著不管,他就會胡思亂想,這誰也阻止不了!你一天不跟他真槍實彈的來一發,他就一天不能不懷疑你其實根本不能接受男人,我這可不是在唬你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跨越性別的障礙嘛!」伊莎貝拉對著霍克做出一個鬼臉,大口灌了口酒,哈出一抹酒氣,續道:

「你啊,自己好好想清楚,到底能不能接受一個男人做你的另一半,決定接受了就要好好表達,悶在心裡誰知道啊!安德斯是想做你的愛人,又不是做你的寵物……你不幹一下他他哪放的下心呢?別讓他擔心太久了,哥們。」

這番話真說的霍克感覺壓力很大,可仔細想來,又不是說得全無道理;霍克想起有時候,安德斯會毫無原因的抱住他,抬頭向他索吻,和他親暱一會兒,又會低著頭推開他,跑回房去。

他還是很不安,即使霍克說了這麼多、也做出了許多表示,安德斯還是非常不安,他的眉頭依舊深鎖,為了數不清的細節煩惱……是不是就像是伊莎貝拉說得,他們只是缺乏真正的性愛而已呢?霍克不太敢確定,因為女海盜頭子經常只會出餿主意給他。

百般心思從霍克心頭上淌過,最後他嘆了一口氣,把剩下一點酒喝完,付了錢,回家去了。


晨光從厚重的窗簾後面透進來,照在床頭上,讓原本正在熟睡著的人,不得不清醒過來。

「嘶……」意識還在模模糊糊中的安德斯,最先感覺到的是疼痛,自痠麻不堪的下體傳來的一陣陣入骨的疼痛,讓他忍不住閉著眼睛發出痛哼,連頭也暈的讓人受不了。

昨天晚上霍克從酒館回來了以後,安德斯按照慣例迎上去想討個晚安吻,卻沒想到這個吻竟然越吻越深入,不小心就擦槍走火了,他們推推撞撞的才進了房門,之後就是一整夜的纏綿。

在他身上最後一件衣服被脫掉之前,霍克停止了那個難分難捨的熱吻以及手上的動作,只是用一種很難令人理解的目光盯著安德斯潮紅的臉頰,問他願不願意繼續下去。

「噢,造物主啊!這是我夢寐以求的。」安德斯只是交代了這一句,隨即把霍克的頭拉下來繼續親吻;那個時候他全然忘了羞恥心還有其他種種的顧忌,只覺得自己心中充滿了對個男人的愛情,足以讓他整個人輕飄飄的一路飛到幽界去了。

安德斯記不清楚自己上一次跟人上床是什麼時候了,可能是在當初守住維吉爾要塞的時候吧,當每一個人都絕望的認為自己要死了,最後卻發現竟然活下來的那一晚;他喝了一大堆啤酒,把自己灌的不醒人事,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不認識的衛兵的床上。

那毫無疑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加入灰袍守望者之後他也有想過要不要找個新的愛人,但是與『正義』合體的事情,卻佔用了他大部分的時間……那時候安德斯每天晚上除了要跟噩夢奮戰之外,還要熟悉跟另外一個意識一起共用身體的感覺。

接下來就是一段很長的空窗期,安德斯發現他只能夠去想著法師所遭遇到的所有不公平與虐待,想著這些情況,然後產生無法抑制的憤怒,他只覺得自己是在瀕臨崩潰的邊緣,在無意識中殺了很多人……這讓他清醒的時候,看著滿手的血跡,而害怕的哭泣不已。

『正義』不允許他為私人事務花太多心思,在他們兩個尚未完成融合以前,不管是對安德斯還是對『正義』來說,都是一種漫長的折磨,他們只能透過去做彼此都有共識的事情來慢慢適應,於是安德斯選擇為柯克瓦的難民們付出所有的心力,他本來就有顆樂於助人的心,而救人也是『正義』樂於支持的行為,在他全身心的投入慈善事業後,狀況才慢慢穩定下來。

可以說,愛上霍克就是在對的時間點上、遇見對的人,一切都是發生的那麼自然、那麼令他毫無防備;安德斯感覺自己撤徹底底的陷進去了,也就因為如此,霍克讓他住進祖宅,卻又遲遲沒有碰他的意思,讓他很著急。

因此,昨晚上霍克向他提出的要求,才會如此的令安德斯受寵若驚,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與霍克歡愛,想的心都疼了,根本顧不上廉恥問題。

「你起的來嗎?安德斯……要是不舒服的話,今天不要去診所了吧。」他聽見霍克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那結著厚實劍繭的指尖,細細的摩娑著自己的臉頰,讓他感覺很舒服。

「嗯……真的。」安德斯想把頭埋進更深的棉被裡,而不願睜開;直到現在,他的臉頰還有一點點微微的熱燙,昨夜放縱的情事細節,一點一點的倒捲回他的腦袋,這讓他很害羞。

比方說他如何不知羞恥的張開大腿迎接霍克有力的抽插,仰著頭渴求著更多更多,那本來不是用做歡愛的秘穴,在塗了厚厚一層的香油後,也會像是花朵般綻放開來,勉力容納著對方粗硬的分身……安德斯不太確定昨天到底高潮了幾次,他只知道自己即使在意識模糊間,體內還是充滿了霍克滾燙的種子,儘管他並不是個女人,卻還是會為了這樣的溫度感到欣喜。

這表示霍克可以接受和一個男人的性愛,不覺得他髒或是什麼的,願意在他體內釋放。

只是知道這點,便足以讓安德斯高興得了,至於隔天起床的痠痛什麼的,他根本不在意。

下體像是被木樁貫穿過一樣,殘留著霍克曾經進入過的疼痛,安德斯覺得自己活像是被車輪來回的輾過無數次,他累的連一根小指頭都不想動,如果造物主允許的話,他想睡一整天。

「我還有一些委託要處理,經過廢城區的時候我會記得幫你和那些人說一聲,你好好的睡。」
隔著被子,他聽著霍克的聲音,感覺床舖一陣晃動,這讓他知道霍克起身並且下床了。

臨走之前,霍克把他心愛的小貓放在床上,這隻名叫維戈姆斯夫人的小貓一直讓他想起從前在費雷登法師塔裡面抓老鼠的那隻貓;離開法師塔也有幾年了,安德斯偶爾會很懷念那裏的生活,儘管維戈姆斯先生不是他的貓,他還是一如初衷的愛著那可愛的小畜牲。

小貓鑽進棉被裡,舔著他的指尖,安德斯心裡一甜,伸手把小貓抱進懷裡。

抱著小貓讓他心情安定許多,很快的又沉沉睡去。


或許這不是一個適當的時機登門拜訪,芬里斯坐在霍克家玄關門口默默想著。

他才剛敲門,就聽見碰的一聲巨響!只見博達慌慌張張的打開門,連聲道歉之後又衝進冒煙的房間裡焦急的大呼小叫,貌似是他那寶貝兒子山度在做什麼附魔然後又爆炸了。

沒有人招呼他,霍克也不在,芬里斯不是那種沒規矩的人,就只是一直楞在玄關,也不曉得該怎麼辦是好;他想至少打聽到霍克去了哪裡,因此也沒有掉頭就走,而是等著博達回來。

正當芬里斯如此做想的時候,他眼尖的注意到二樓霍克房間的門打開了,只見安德斯神色倦怠的走出來,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睡袍,披頭散髮服著欄杆,正往下看著。

「噢,又是山度嗎?這次又弄得哪裡失火了?」安德斯瞇著眼睛,轉頭往傳出各種乒乒碰碰聲響的房間望去,然後慢慢收回視線,這才看到芬里斯,而有些詫異的說:

「你怎麼這麼早就來找霍克了?我還以為你大白天都不出門的呢。」

「容我提醒你一下,現在已經不早了。」芬里斯瞇著那雙幽綠色的眼睛,語氣有些暴躁的說道;他無法解釋為什麼自己本來還算平穩的心情會在一瞬間就被搞砸,但他現在真的很不爽。

他兩眼緊盯著安德斯,看著他一步一步搖搖晃晃的走下台階,臉上露出了難過的表情,像是腳踩在碎玻璃上一樣,好似多走一步路都會要了的命一樣;等到靠近芬里斯的時候,他又注意到安德斯的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一股異常慵懶的味道,他挨著牆坐下,用眼角斜斜的瞟過來,用一種意興闌珊的語氣問:

「好吧,我睡迷糊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你可以準備出去吃午餐的時候了。」芬里斯只覺得自己的眼角一直在抽搐,跳的厲害,他很努力得讓自己做出冷淡的表情,因為在他心理素質還沒有強悍到可以完全無視眼前安德斯這副模樣的境界。

廢話!傻子都看得出來他跟霍克上床了,更何況芬里斯從來不是一個傻子,他的前主人就經常喜歡拿他們這些精靈奴隸做樂子,也可以說芬里斯對這種事情有著非常令人厭惡的熟悉。

「噢,好吧,我沒想到……唉,經你這麼一說肚子才餓了,但是博達現在恐怕沒心情做飯啦!我想我只好餓肚子了。」安德斯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儘管他全身上下都疼,心情卻異常的輕鬆,好像一直壓在背上的重擔能被放下來一樣,即使面對最討厭的芬里斯,也能笑臉以對。

可芬里斯卻一點也笑不出來,他覺得胸口悶痛悶痛著,喘不過氣……很想要別開視線,但眼睛卻又不由自主的往安德斯身上看;就好像他以前只是知道霍克跟安德斯在一起,但現在卻必須要直接面對他們真的在一起的事實一樣。

「你可以出去外面買東西吃,上城區不是有很多餐廳嗎?」芬里斯無法理解他怎麼還會在這邊跟安德斯閒扯淡,他嘴上說著沒有意義的話,心裡一直試圖整理複雜混亂的感情。

坦白的說,安德斯真得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尤其在他心情好的這個時候,那張清秀的臉龐耀眼得像是在閃閃發光著,褐色的眼睛裡充滿溫暖,那頭金髮就像是秋天成熟的麥穗一樣,軟軟的披散在他的肩膀上,襯托的他牛奶色的肌膚更顯得白了一些。

平常看不覺得,而在除卻身上厚厚的法袍以後,才看得出來安德斯的身材以人類來說其實算是偏瘦的,有著緊窄的腰和單薄的胸膛,但這並不表示他文弱的一推就倒,長年的旅行跟戰鬥讓他身上毫無一絲贅肉,肌肉緊實的覆蓋在他身上,形成非常優美的線條。

那件對他來說稍嫌過大的睡袍,鬆垮垮的塌在安德斯的肩上,露出了形狀姣好的鎖骨,還有一小片白皙的胸膛;芬里斯忍耐著不要讓自己的視線老往那邊打轉,他一點也不想要看到霍克昨天晚上在那傢伙身上留下了多少青青紫紫的痕跡,這讓他覺得自己很下流。

「哈,我沒想到你是麼愛說笑的人啊,剛才從樓梯上走下來就把我剩下的那點力氣全耗光了,現在再多讓我走兩步路恐怕都會摔跤吧。」安德斯似乎一點也不介意被芬里斯知道自己走不動路的事情,橫豎在他下樓梯的時候,這個精靈就已經猜到真相了,隱瞞也沒什麼用。

芬里斯迴避對方的視線,撇過頭去,用不怎麼耐煩的口氣說:

「你知道霍克上哪去了嗎?我有事情要找他。」

「每個人都找他有事,可惜我是真的不知道呢!不過我猜想他會經過廢城區吧,他說要幫我跟診所的人說一聲我今天不去了。」安德斯只是看起來百般無聊的伸手將散落在面頰上的髮絲往後爬梳了兩下,他盯著芬里斯,像是在想著這傢伙為什麼總是這麼生氣,然後說道:

「你知道你可以坐下的嗎?一直站在門口,不認識的人還以為沒了博達在霍克家就不會接待客人了呢。」

「假如霍克不在的話,我一直留著也沒什麼用。」芬里斯冷著聲音回答,他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為什麼還會在這邊和安德斯廢話,他以為早在很久以前自己跟法師之間就不會存在禮貌這種東西了呢!當他明白過來他根本不需要跟安德斯講什麼客氣的時候,他轉身就想走。

偏偏,造物主有時候就是喜歡跟命運乖舛的人開玩笑,就在芬里斯想走人的時候,博達出來了,看起來他左耳邊上的頭髮還燒焦了一小截,灰頭土臉的高聲尖叫說:

「噢!我的巨岩啊!抱歉我完全忘記您來了啊!芬里斯先生,噢嗚!連安德斯先生都起來了嗎?先祖保佑,我怎麼會這麼笨手笨腳的呢?兩位一定都還沒有用過午餐吧,請芬里斯先生一定要留下來給我這老矮人賞個光啊!抱歉抱歉,山度這孩子讓我忙得忘記了,我一定要向兩位表達我的歉意……」

真是太好了,這下芬里斯也不用走了,在老矮人誠惶誠恐、鞠躬哈腰的情況下,他根本走不出這道門!安德斯只是不懷好意的掛著討厭的笑容,在旁邊看他出醜,一點也沒解圍的意思。

「欸,既然博達都這樣拜託你了,就留下來一起吃中飯吧,說不準下午霍克就回來了。」
安德斯聳聳肩,笑著說道,他扶著牆壁想要慢慢的站起來,可兩腿忽地一軟,又跌了回去。

芬里斯抿著嘴唇,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把跌坐回去的安德斯拉起來,後者似乎很訝異他這麼做,褐色的眼睛瞪的有些發直,但安德斯也沒有因為他們兩人間不怎麼友好的關係而甩開芬里斯的攙扶,在他確實需要幫助的情況下,他不會拒絕,反而一派輕鬆的說:

「哦,看來你也沒這麼不知感恩嘛!流浪狗,那就麻煩你扶我到餐桌前啦!」

「……我應該讓你摔死才對。」芬里斯只是悶悶的低頭說了這麼一句,其他都不願多講了。


博達的很擅長做一些矮人的傳統家鄉料理,在山度不知道把什麼弄爆炸之前,他就已經在準備午餐了,因此現在回頭去弄,很快的便上了桌;他的磨菇類料理向來深受瓦里克的讚賞!這位矮人富商表示就算是奧札瑪三十年工夫的老廚師,也沒辦法像博達這樣神奇的處理那些蘑菇,他真的應該考慮寫一本磨菇料理食譜,肯定會大賣!

此外他的拿手菜奶油洋蔥燉兔肉更是一絕,儘管博達直言這道菜本來應該要拿豬兔來燉才對味,但由於沒人想嘗試豬兔的味道,因此他只好拿兔肉或豬肉來料理,結果意外的在霍克的友人圈中大受好評,現在每隔幾天就會出現一次在霍克家的餐桌上,是道人氣料理。

往常安德斯是最喜歡燉兔肉的了,不過今天他虛弱的身體不太好消化這道厚實濃郁的料理,因此他只是拿麵包沾了一些湯嚐嚐味道,加上芬里斯又不是個會在意食物好壞的人,也沒什麼心情吃東西,可惜了博達燉的那一鍋兔肉,頭一次遭到如此冷落。

「你應該發揮一下善心,把這鍋燉兔肉帶回去,我可不想看到博達等一下淚眼汪汪的纏著我問是不是有哪裡不滿意。」安德斯拿餐巾紙輕輕的擦拭自己的嘴巴,慢條斯里的說道。

「我沒興趣吃人家剩下來的食物。」芬里斯只是陰沉的這麼回答。

安德斯聽著,他只是嘆了一口氣,端著下巴,斜眼瞟著芬里斯,然後說道:

「你應該學著接受別人的好意,雖然我不喜歡你,但你是霍克的朋友,我也是……那麼你接受我的好意,難道很困難嗎?別忘了不管你再怎麼想否認,我都曾經救你一命。」

這番話說的讓芬里斯抬不起頭來,他怎麼可能忘記安德斯救過他的那件事呢?這份人情債,他忐忑的抱在心上,卻茫然的不知道該如何償還。

「我有一個想法,是有關於你身上的這些……紋身的。」安德斯的視線移到芬里斯身上閃耀著流蕩銀光的紋路上,眼神看上去饒富興味,摸著下巴說道:

「你曾經說過,紋身的力量雖然強,但你卻不能經常使用,主要是因為使用過度會讓你感覺到疼痛,我猜測這可能是你的主人當初在進行儀式時沒有太仔細的關係,如果你願意配合讓我研究的話,或許我可以讓紋身不再造成你的困擾。」

「我拒絕接受任何一個法師出於好玩的理由研究我的紋身!尤其當這個法師還是個憎惡的時候。」芬里斯繃著一張臉,用幾進是咬牙切齒的聲調,說出這句話。

通常這個時候,安德斯要不是氣得跳腳、就是氣的發光,但反常的是,今天他兩樣都沒有,只是臉色沉下來,用凌厲的視線瞪著芬里斯,然後放下手中的叉子,冷淡的說:

「不要破壞我的好心情,流浪狗!我很認真的要跟你談一件事的時候,就別隨便評論別人是出於好玩的心態……你以為我有那種興致跟你玩遊戲嗎?我說要研究你身上的紋身,就表示這個問題真的很嚴重,嚴重到可能會出人命的地步。」

在與霍克一起外出探險的時候,安德斯經常有機會見識到芬里斯那特殊的能力,魔晶紋身不只是給這小子更強的體力或更快的速度而已,在那些紋身發亮的時候,安德斯可以感覺到體內『正義』激動的心情;那是難以言喻的美麗歌聲,魔晶的歌聲,在幽界中沒有任何一種色彩可比魔晶的光輝更加閃耀,魔晶的歌聲賦予了芬里斯匪夷所思的力量,讓他一部分的形體進入幽界之中,帶來了幽界的能量,所以他的手可以穿越現世的形體,抓住他想抓住的東西。

那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事物,『正義』為此而深深的陶醉,他激動的心情,同樣也等同於安德斯當下的感受,下意識的他會磨挲著手上佩戴的一只戒指;那是費雷登的英雄送給他的,正確來說,是送給『正義』的,這是非常珍貴的禮物,他一直好好的珍惜著。

鑲在戒指上小塊的魔晶碎片,唱著細碎的歌聲,這個禮物的珍貴不在價值,而是讓他時時刻刻不會忘記自己是從哪裡來的……『正義』讚嘆著現世的美麗,卻仍舊懷念著幽界。

因此芬里斯身上的紋身落在『正義』眼中,便是閃耀的無法輕易忽視的個體,也正式因為這樣,安德斯才會發現有哪裡不對勁,他太熟悉魔晶的歌聲了,因此感覺那紋身有些瑕疵存在。

見到芬里斯只是回瞪著他,安德斯索性繼續說下去:

「因為正義的關係,我能聽見魔晶的聲音,也可以安全的觸碰魔晶,這玩意兒對於幽界的靈體來說是一種絕美的礦物,但是對現世的人來說卻是一種劇毒,我不知道你的主人是用了什麼方法讓你的皮膚如同巨岩一樣安定,足以包裹魔晶不讓它傷害到你,不過在我看來,魔晶的狀況並不算是穩定……尤其是在你使用紋身的力量時,它的歌聲聽起來格外刺耳,我猜測這或許就是讓你覺得痛苦的原因了,或許你可以告訴我在塔文特帝國像你這樣的戰士,是不是都能很長命百歲啊?」

「你以為奴隸有權力打聽這種事嗎?」芬里斯冷冷的說著,心情也跟著緊張起來,他確實有聽過達納琉斯提到這個,像他這樣的戰士即使沒在實驗過程中死亡,也往往活不了多久。

「你自己考慮清楚,不是每一個法師都可以赤手觸碰魔晶,還精通治療術的,假如你不要我幫你,早晚有一天你會暴斃在路上……喔,或者是那棟空宅子裡,這樣就只有等到屍體發出臭味時我們才知道你死了。」安德斯顯然心裡還有著一股怨氣,講出來的話也就格外刺耳。

「不要拿你成為憎惡換得的能力出來說嘴,我一點也不稀罕!」芬里斯覺得自己心裡像是有一根弦斷掉了,口不擇言的說出這番話,根本不管安德斯是怎麼反應的,掉頭就走!

在他衝出飯廳時,正好霍克回家了,芬里斯一點也沒心情和朋友打招呼,像是頭尾巴著火的公牛一樣怒氣沖沖的走了……這讓霍克感到有些尷尬,愣愣的看了幾眼,才無奈的搖搖頭。

「我猜你又和芬里斯吵架了,這回是為了什麼?」他走進飯廳,就看見安德斯雙手抱胸,氣鼓鼓的模樣,博達手上端著甜點的布丁站在角落裡發抖,見到這場景,霍克就是用膝蓋想也猜到發生了什麼事……看來真的是不能讓他們兩個人獨處,這次沒把屋頂給掀翻算是他好運。

「我可沒有力氣和一頭不知感恩的流浪狗吵架,你怎麼不說那頭流浪狗自己心理有毛病啊。」
安德斯斜著眼,隱含著怒氣的眼神瞪著霍克,不怎麼高興的抱怨道。

「你知道芬里斯有時候只是太衝動了一點,但他是個很忠實的朋友,給他更多的時間吧,總有一天他會從仇恨中走出來的。」霍克走近安德斯身邊,輕拍著愛人的肩膀,他希望安德斯也能這樣,或許隨著時間的流逝,可以忘記腦子裡那些偏激的想法。

「他是你的朋友,霍克,我沒興趣跟他保持友好關係,我只是盡了自己的道德義務,警告他身上的紋身遲早有一天會給他帶來麻煩而已。」安德斯撇撇嘴,他拒絕嘗試跟芬里斯成為朋友,這念頭光只是想想就足以讓他倒盡胃口,不過他知道霍克是很看重朋友的人,所以他還是決定把自己的發現告訴霍克。

「是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會去跟他談談,謝謝你提醒我,親愛的。」霍克嚴肅的點了點頭,假如安德斯說的都是真的,那芬里斯的問題可就大了,得找時間勸勸他接受治療。

在霍克思索著要怎麼樣勸脾氣拗的芬里斯接受治療時,他注意到安德斯坐在椅子上,正抬頭望著他,目光繾綣而溫柔,嘴角引含著一絲微笑,那抹笑神秘而惑人,讓他不由得看呆了。

「我很願意為你效勞,我的愛。」他就坐在那裡,朝霍克伸出雙臂,環繞著對方的脖子,仰頭索取著獎勵的親吻;霍克細細的摩挲著安德斯柔軟的嘴唇,舌尖繞著對方的口腔畫圈。

就像是帶有魔力一樣,安德斯拉著他的手,慢慢的伸進自己微微敞開的衣襟內,引導著他撫摸那一片細膩的肌膚,還有微微突起的乳尖;他低低的喘氣,帶著一抹未明的笑意細語道:

「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親愛的……那你願意好好疼疼我嗎?」

「……你不是很累了嗎?我以為你腰還疼著呢。」霍克猛吸了一口氣,企圖壓下下腹升起的慾望,但這顯然不太成功,被安德斯注意到了,臉上的笑意又更深了。

「疼是一回事,但我忽然很想要你陪我一起去沐浴啊,你願意扶著我去一趟浴室嗎?親愛的。」
他調皮的伸出舌頭舔著霍克的臉頰,被吻的殷紅柔嫩的嘴唇輕輕的貼著臉部的肌膚,這距離近的讓他每一口潮濕的氣息,都癢癢的沾黏在霍克的臉上。

「去浴室那是沒什麼,我當然會陪你一起去。」雖然他同時也很清楚,去了以後絕對不是只有一起洗澡這麼簡單而已。

說不清楚這樣的心情到底代表著什麼,不過此時此刻,霍克還是很感謝伊莎貝拉的,原來女海盜頭子不是只會出一些餿主意給他,有時候也會提出一些實用的建議啊。

他希望能夠好好的讓安德斯過的幸福,不要擔心任何事情,快快樂樂的陪他一起過日子。

那就是霍克每天早晨起床前,都會向造物主祈求的,願望。


就在很短暫的一小段時間裡,整個世界的光影與聲音,都從芬里斯的眼前消失了。

上城區的街道一如往常,灰石鋪的地面,被陽光照的閃耀著刺目的白光,穿著華麗衣裳的人流熙來攘往,抬頭便可看見子爵城堡上鑲飾著的金飾,以及迎風招展的旗幟,隨風獵獵作響。

芬里斯快步從中走過,顧不上惹不惹人注意,只是埋頭狂衝,頭也不回的逃離霍克的家。

他無聲無息的穿過樹下的陰影、綿延的階梯,宛如一頭在山林間狂奔的野狼,匆匆的鑽入自己的巢穴;直到他關上了大門、再關上了房間的小門,芬里斯才容許自己漸漸的找回失去的感覺……他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轟隆作響,額頭上滴下大顆大顆的汗,落在地上。

所有他拒絕回想的、剛才發生在霍克宅邸裡的每個片段,都被重新倒捲回來,充滿了這小小的一間斗室,無聲無息的包圍著他,讓他痛苦的難以自持。

為什麼這樣明顯的事實,他要到現在才發現呢?……

他愛上了安德斯,就在芬里斯意識到對方已經是屬於別人的人了的時候。

真相宛如利箭一般直接的刺入了他的心房,血流不止……而自己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傷口不斷湧出血來。

這難道是因為他不信神,所以才必須得到懲罰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從現在開始會願意默誦唯一的神的名,懇求造物主寬恕他的偏執與自負,懇求唯一的神,讓他從痛苦中解脫。

噢,造物主啊……芬里斯痛苦的閉上眼睛,直到自己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他才能放縱自己流下不爭氣的眼淚;他的心痛源自於非常非常久以前,就在那一段接受安德斯照顧的點滴時日中,在他閉上眼睛,無言的接受治療法術帶給他的甜美夢境之中。

繞來繞去繞了一大圈子,從瑟赫隆流浪到這裡,他為了逃離魔法與法師,付出了難以想像的高昂代價;卻沒想過自己的身與心早已受到了法術的污染……或許這就是命運刻意的捉弄吧!讓他最恨的人是法師,卻又在不經意間悄悄地喜歡上另一個無可救藥的法師。

陽光窗外照進幽暗的室內,在地上形成一片窗影,芬里斯凝視著那片分成一格一格的光,他想到同樣幽暗的光線灑落在安德斯身上的時候,他白的像牛奶一般的肌膚,會透出微微的粉紅色,那是稍微用力一掐就會留下手印的皮膚,芬里斯記的非常清楚,所以更不難想像霍克昨天晚上對他做了什麼事。

他想著安德斯對他說話,臉上的神情安詳而愉悅,嘴唇有些微腫,不曉得是不是曾經用他那張漂亮的嘴替霍克口交了呢?芬里斯發現他只要待在那裡,就無法阻止自己這樣想……這種齷齪的想法讓他感覺自己很惡劣,卻又無法去想別的。

所以他只好板著臉,假裝自己是個怪胎,脾氣很臭的樣子,事實上是他根本沒有別的辦法好想,在他的手碰觸到安德斯的身體,感受到對方的體溫,不得不扶著安德斯走進飯廳的時候,他很不爭氣的硬了……當下他只覺得自己怎麼還沒有發瘋、怎麼還有辦法應付那些扯淡、怎麼還能夠冷靜的坐在那裡而不是一把將這混帳惱人的小法師推倒在地上猛幹?

芬里斯慢慢的抬頭,在昏曖不明的光線下,走近自己的桌子前,他把抽屜拉開,空空如也的抽屜裡只放著一只金質的耳環,閃耀著一點點刺人的金光;這是他從瓦里克那裏贏回來的,安德斯的耳環,他把它握在手心裡,像是想把他所有的想念與感情,全都捏在手心上。

這是安德斯非常珍視的東西,芬里斯記得他提起耳環時,說話的那種語調,但他還是把它給賣了,為了換得幾個硬幣,可以多買一些藥草,治療他這個不知感激的流浪狗……

那時候安德斯選擇這麼做,他說不管有多麼喜愛這個東西,終究比不上人命,這是芬里斯第一次過有人把自己的命抬到這麼高的位置上,說沒有一點感動是不可能的;而那樣的感激,一點就是一輩子,他記住了,在他有限的記憶中,可以遇到一個像這樣的人,是他的運氣。

芬里斯一直想找一個時間把耳環還回去,儘管這麼做並不能兩清了這筆救命之恩,但他還是想這麼做……只可惜他卻一直找不到適當得時機還回去,現在看來,大概也永遠沒機會了。

霍克是他的朋友,是在他有限的記憶中第一次結交到的朋友,假如安德斯愛的人是他,那自己確實連一點插話的空間都沒有;芬里斯一點也不想拆散他們、更不想在他們面前無地自容。

這個秘密必須被永遠的埋葬,他這麼想著,於是他把手中的金耳環放回抽屜,推回去。

真正的痛苦,或許就是這樣……懷抱著一個刺心的秘密,卻必須表現的若無其事,不能說。


引用網址:https://home.gamer.com.tw/TrackBack.php?sn=1507510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所有,保留一切權利

相關創作

同標籤作品搜尋:Dragon Age

留言共 0 篇留言

我要留言提醒:您尚未登入,請先登入再留言

喜歡★coldteasir 可決定是否刪除您的留言,請勿發表違反站規文字。

前一篇:《迷失之城》(闇龍2同人... 後一篇:《信義之城》(闇龍2同人...

追蹤私訊切換新版閱覽

作品資料夾

kkll7952全體巴友
+ 3月-4月遊戲製作進度+簡報分享(2024) + https://home.gamer.com.tw/creationDetail.php?sn=5919640看更多我要大聲說昨天14:06


face基於日前微軟官方表示 Internet Explorer 不再支援新的網路標準,可能無法使用新的應用程式來呈現網站內容,在瀏覽器支援度及網站安全性的雙重考量下,為了讓巴友們有更好的使用體驗,巴哈姆特即將於 2019年9月2日 停止支援 Internet Explorer 瀏覽器的頁面呈現和功能。
屆時建議您使用下述瀏覽器來瀏覽巴哈姆特:
。Google Chrome(推薦)
。Mozilla Firefox
。Microsoft Edge(Windows10以上的作業系統版本才可使用)

face我們了解您不想看到廣告的心情⋯ 若您願意支持巴哈姆特永續經營,請將 gamer.com.tw 加入廣告阻擋工具的白名單中,謝謝 !【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