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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縛 - 第三章

作者:巧爾西華恩│2011-12-29 05:36:23│巴幣:0│人氣:33
第三章
「拿去﹗民國八十八年四月份案件的資料。」
刑事局紀錄科中,趙筱娟拿了一疊資料遞給正忙於通電話的刑如穎,如穎接過資料後便將電話掛掉。
「只有這些﹖證物呢﹖」如穎隨便翻翻資料。
「都已經五年了,證物哪會繼續保留啊。不過有照片。」筱娟回應如穎。
如穎是個嬌小的女生,但是卻一點也不柔弱,在國中及高中時期跳級就讀因此今年警大畢業時才滿二十歲,在成為偵一隊的刑警後,短短五個多月便偵破七件大型刑事案件。如穎在他人眼中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強人、精英,不過,這樣的人卻得不到隊上同事的尊敬。
「幫我把照片調出來。」如穎半命令的道。
筱娟是如穎的學姊兼同事,她對如穎的辦事能力感到佩服,是刑事局中唯一看重及支持如穎的人。
「真搞不懂,這個案子五年前被當成自殺結案,妳又把它翻出來做什麼﹖」筱娟笑道。「我知道妳想要表現自己的能力但是妳硬要重新調查已經結案的案件,小心上頭會罵人的唷。」
如穎似乎有聽到但是她卻不給予任何回應只是靜靜的翻閱著資料。「筱娟,幫我倒杯咖啡,記得加奶精跟糖。」如穎雙眼還是盯著手上的資料。
筱娟知道當如穎全心調查事件時就會目無旁人,只對與案件相關資料有興趣。難怪她在隊上總受到前輩的冷嘲熱諷。筱娟笑笑擺起生氣的臉插著腰唸著。「我剛剛說的妳有沒有在聽啊﹗」
如穎嗯了一聲就當做回應。筱娟嘆了口氣乖乖的去幫如穎泡咖啡。
「到底那個案件哪裡有疑點啊﹖怎麼妳會想把它翻出來。」筱娟把咖啡遞到如穎面前好奇的順便問一下。
「被害人蔡同一是被人發現摔落二十層大樓當場死亡。嫌疑犯鎖定和蔡同一有毒品交易往來的任海安及趙南,也有目擊者看見疑似趙南的男子案發前出現在現場。」如穎一面喝著咖啡一面讀著手中的資料。
筱娟站在一旁點著頭。「這個案子好像有點印象。」她由如穎手中抽走那疊資料。「不過這裡有寫著,任海安及趙南在案發當晚都在市區的一家酒吧喝酒,那邊的Bartender有出面做證啊。他們兩人都有不在場證明,失去嫌疑犯又沒有其他的可疑人物可以鎖定,自然就是以自殺結案囉。」
如穎皺一下眉頭又由筱娟手中抽回資料。「如果那個不在場證明是假的呢﹖」
「可是有人做證啊。」筱娟不懂如穎到底覺得哪裡可疑。
「如果那個證人是跟嫌犯一夥的呢﹖﹗」如穎嘆了口氣。「前幾天利用電腦查尋資料時看到的。那個Bartender陳宗由私下就有在販賣毒品給pub的客人。他當天是有去上班,不過光那一天就有數百人進出pub,為什麼就只有他記得任海安及趙南,而其他的服務人員卻沒有呢﹖」如穎道出她的疑點。
筱娟恍然大悟的點頭。
這時如穎的手機響起,如穎接起電話回應了幾聲後便掛了電話。「終於知道他們的藏身處了。」
「呃﹖就妳一個人去逮捕他們﹖太危險了吧。況且妳又沒有證據。」筱娟慌張的欲阻止如穎擅自行動。
如穎露出一個自信滿滿的笑容拍拍筱娟的肩膀。「安啦﹗我已經和三隊的人聯絡好了。那三個嫌犯都是他們力尋的逃犯,我不會單獨行動的。」如穎整理完桌上的資料後便背起自己的背包兩三步踏出了記錄科的辦公室。
                                             
郊區的一間破工廠外,如穎及三隊的人正埋伏著。
如穎向三隊負責人調了兩組人潛入工廠中。
「一處組人守住出入口,另一組人跟我進去。」這是如穎的計劃。
工廠中一片烏黑,趙南已經不耐煩了。「靠﹗條子都在外面。他們怎麼知道我們在這的﹗」趙南握著槍坐在窗戶邊冷眼看著外面。
「我就說我們應該分散逃,現在我們三個人都被困住了,都是你們的錯﹗早知道五年前就不該幫你們的。」陳宗由抱著裝有毒品的皮袋低喊著。
「閉嘴﹗誰不知道你想單獨一人帶著我們的貨先逃走。」趙南不爽的抓起陳宗由的領子。
在一旁不安的任海安一言不發的發抖著。
「想去廁所就去,別在那發抖。」趙南丟了一隻手槍給任海安。任海安嗯了一聲後拾起槍單獨離去。
任海安在廁所中不斷將水龍頭的水潑向自己的臉。
「原來你在這啊﹖」如穎的聲音響了起來。任海安慌張的將槍頭指向站在廁所門口的如穎。
「別過來,不然我就開槍了。」任海安抖著手道。
如穎看著任海安那雙發抖的手淡淡的道。「開槍啊。你以為我怕你嗎﹖」
任海安遲遲不肯出手,他正在猶豫。
「不敢開槍﹖」如穎道。「是在猶豫嗎﹖你不是自願要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吧。要逃警察,躲在廢棄無人的地方,沒有一天能夠安穩,每天都要活在恐懼之中。」
任海安訝異。如穎都說中了他心中的感受。
「不開槍﹖就代表我沒說錯吧。」如穎輕輕一笑。「如果你還有良心,如果你不想往後一輩子都活在不安中,我勸你投降吧。把槍放下。」如穎向前走一步。
任海安知道如穎想靠勸導來阻止他,他退了一步。「再過來我就真的開槍了﹗」任海安又退了數步直到他的背碰到牆壁。他沒有退路了。
「沒有退路了。」如穎向前一步。「你不會開槍的。絕對不會。」如穎說的很有自信。
「別過來﹗」沒有退路之下,任海安閉上眼睛對如穎開了一槍﹗
                                             
任海安的槍聲驚嚇到至趙南及陳宗由。
「條子殺進來了﹗我們完了。」陳宗由將皮袋抱得更緊,彷彿擔心皮袋會消失一般。一旁的趙南佯裝鎮靜的看著外面的動靜。
「別鬧﹗那些條子還在原地。也許是阿安那傢伙不小心開槍。」趙南由他的背包中又拿出另一把槍並丟給陳宗由。「去把所有的出入口封死到連一隻螞蟻也進不來。」
「是。」陳宗由走向出口,但是他卻有其他的計劃。
任海安與陳宗由插身而過,他慢步走向趙南。
「怎麼﹗剛剛的槍聲是怎麼一回事。」趙南問道。忽然外面傳出紛亂的吵雜聲。趙南由窗戶看出去便見到陳宗由逃出工廠,幾乎所有的警員全追去。「哼,竟然不聽我的話。阿安,現在是我們的機會。趁條子的注意力都在那傢伙身上時,咱們逃。」
任海安靜靜的看著窗外,沒有任何行動。
「走啊﹗」
「你哪裡也走不了。」如穎帶著刑警包圍了任海安及趙南。
「我不想這樣下去了,我已經自首了。」任海安低語。
趙南怒吼。「你這背叛者﹗」說完他舉槍向任海安胸口開槍,任海安一臉訝異的跌坐在地上,但是他卻沒有受傷。
這時如穎趁著趙南分心之際出手奪下他手中的槍並將他逮捕。
原來如穎對任海安說的話讓他動搖了心理導致在開槍要射殺如穎時下意識的將子彈打偏,後才決定自首投降。如穎料到當趙南被刑警包圍時一定會對任海安開槍來分散警員的注意力好爭取自己逃亡機會,因此在那之前如穎讓任海安穿上防彈衣。而事實果真如如穎所料,趙南對任海安開槍,但由於任海安已穿上防彈衣毫髮無傷讓趙南在吃驚之時被如穎逮捕。
「辛苦妳了。」三隊的刑警對如穎道。
如穎卻不開心,應該說… …
她並不滿足。
-         - 刑如穎,女,20歲。刑警。-  -
                                             
「哇,妳知道偵三隊的隊長對妳的功勞讚不絕口啊。竟然在逃犯攜帶武器的情況下,不傷任何一人就逮捕犯人到案。太棒了。」
如穎一回刑事局便一直受到筱娟的稱讚讓忙著寫報告書的如穎感到十分頭痛。「妳安靜一點,我要趕我的報告書啊﹗」她已經可以感覺到隊上其他人許多不滿的盯著她看。
為人民辦事,出生入死卻到現在還得不到同事的肯定。如穎心煩得不得了。
還是說,她根本就沒在為人民辦事,只是為了表現自己而已。
想到這,如穎停下趕寫報告書的手,若有所思的看著桌子。
「喂,須要我幫忙就跟我說一聲。我一定會幫妳的。」筱娟笑道。
如穎白了筱娟一眼。「既然妳那麼閒,再幫我把民國八十八年的資料拿來。」
不用五分鐘,筱娟帶著一疊資料跑到偵一隊的辦公室。「妳要的資料﹗」
如穎接過資料翻了一會兒後又翻回封面。「小姐,這是民國八十四年的資料,拿錯了吧。」
「啊﹗」筱娟一愣又匆匆跑出辦公室去取資料。
如穎隨手翻翻這本資料卻讓她看到一個讓她感興趣的案件。
『屈家四口血案』尚未破案。
如穎開始讀起這起案件的資料並越讀越有興趣。如穎可以感覺到自己心已經開始癢起來了,這樣的案子正是她大展身手的機會,已經十年未破的案件,難度可想而知。
替如穎拿資料的筱娟一進辦公室就見到如穎雙眼烔烔發亮,內心暗叫不好。「妳看到什麼了﹖」筱娟好奇的上前去。但她卻看到如穎手中的資料已被翻到屈家事件感到鎮驚,她慌張的將資料冊由如穎手中抽走。
「這個案件不行啦。」筱娟喊道。「妳要先問過局長才行。」
如穎給了筱娟一個拿妳沒辦法的臉,她站起身。「真愛大驚小怪,我現在就去問,行了吧。」說完如穎瀟灑離去。
「如穎妳可別亂來啊。」筱娟擔心的追了上去。
局長室內,局長正和副局長鐘家峻談話。如穎連敲門也沒敲的大步走進來。
「敲門也不敲,連這樣基本的禮貌都不懂怎麼當刑警。」鐘家峻連來者是誰也不知道就開始劈頭開罵。「說﹗哪一組的,怎麼這樣沒禮貌。」
如穎不甘被教訓的回應鐘家峻。「我是來找局長又不是要找你,你管我有沒有禮貌。」說完她轉身面對局長便丟下一句話。「我要調查十年前屈家四口被殺的案件,就這樣。」說完她轉身就走。才剛追到局長室的筱娟見況又慌張的跟在如穎身後向她問東問西的。
在局長室中,鐘家峻不滿的向局長道。「這樣的人還是快把她革職算了,根本就目中無人。真想見見他父母,看看是什麼樣的家教教出這樣的小孩。」
局長面無表情的站起身面對身後的落地窗。「我就是他的父親,有意見嗎﹖」
此話一,讓鐘家峻沒台階下,要捧也不是,要也不是,只有快快的離開。
局長刑乾嘆了口氣。
他的孩子們都是這一個樣… …
                                             
圖書館中的一個角落,唯正翻閱著十年前的舊報紙。
「果然… …。」唯若有所思的低語。
他翻著報紙一面思考著。
唯是對調查屈家事件有興趣,但是他卻不肯行動。
唯是有計畫的… …
… …
「好了,肚子餓了。該想想去哪裡吃免費的午餐吧。」唯收起報紙,將它們全放回原處後悠哉的離開圖書館。
唯漫步來到采靈工作的快餐店。
「唷。」唯對正在忙的采靈打了聲招呼。
采靈一見到唯以為他答應替她調查案件,開心的跑的唯的面前等他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
「請我吃點東西吧,這個月手頭有點緊。」唯開始研究著貼在牆上的菜點。
「為什麼我要請你。」采靈雖然失望但是她還是佯裝強悍的模樣面對唯。
唯瞄了采靈一眼,準備要說些什麼時,智炫手抓了掃把向唯衝來。
「你﹗別想佔我朋友便宜。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啊﹗」智炫感激采靈對他的幫助,因此他也表明了他是站在采靈這一方。
唯仔細的看著智炫,似乎發現什麼似的由背包中取出一附塔羅牌。「好,你們不請是吧。那我們來玩個遊戲,輸的話就要請我吃飯。」
采靈有了不安的感覺,她直覺唯不是那麼直接的人,只是玩個遊戲而已,他一定是算計好一個致勝的辦法。采靈雖不安但智炫卻沒感覺到,他很阿沙力的坐到唯的對面。「玩什麼﹗」智炫在美國就時常這樣接受別人的挑戰來幫助自己的朋友,無論是賭博或是比腕力,他都點頭答應。智炫看著唯放到桌上的那附牌。玩牌,小CASE,他的運氣本來就好,絕對會贏的。
「占卜。」唯將塔羅牌攤開。「我可以道出你的未來及過去。」
智炫露出一個笑容。「哈,占卜﹖這種虛假的東西你當我會相信唷。No Way﹗」
唯收起牌洗了牌後遞給了智炫。「隨便選七張牌吧。」
智炫將選好的牌放在桌上,唯將它們擺成一個陣法。「這個陣法叫做七行星占卜法,我現在就來解你的命運,如果認同的話就代表我贏。」說完,唯翻開第一張牌。「這個代表你家人的狀況。這張牌名教審判,意思是…死亡之前被束縛的。你應該出身在一個不錯的家世背景吧,而你卻反被這個家庭所束縛綑綁著。對吧﹗」
智炫看著那張牌吞了口氣,不肯否認也不肯承認。
唯開始陸續翻開其他牌﹕第二張代表精神狀況,而翻開的牌則是力量,與自己的內在與本身對抗著﹔第三張代表感情,牌是星星,意思是正確的選擇﹔第四張是人際關係,牌是正義﹔第五代表競爭情況,牌是皇帝,意思是以意志力獲勝﹔第六張是物質獲取,翻開的牌是死神,創造新秩序的力量﹔最後一張,貿易、商業及學業,牌則是節制,為的是更高層次的自己。
大部分都說中了智炫的現況及希望,智炫咬著牙看著一付興奮等著免費餐點的唯。他才不信這些呢。「你一定是隨便胡說八道的,我才不信什麼占卜呢。」智炫還死鴨子嘴硬的道。
唯搖著頭感嘆著。「哎,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唯一附老成的樣子拍拍智炫的肩膀。「年輕人,太壓抑對身心都不好,就乖乖認輸吧。」
智炫拍掉唯的手口氣兇蠻的要求比別的﹗「占卜沒有一個正確答案,玩別的。」智炫不滿,太不滿了。
唯由包包中再拿出一附牌,這一回是撲克牌。「附兩張鬼牌。你抽一張我抽一張,簡單明瞭。我能預言你抽的牌,而我的牌絕對會比你的牌大。」
智炫將牌攤開確定唯沒有做弊後洗牌才交給唯。唯為了怕智炫方才已將牌的順序牢記,把牌放到桌下洗牌。智炫抽了一張,唯也抽了一張。
梅花A,算我LUCKY。智炫心中暗笑。這下這傢伙能抽中比梅花A大的牌的機率只有五十三分之三,也就是只有百分之五點七而已,才不信他有那麼好的運氣呢﹗
唯露出一個笑臉。「面無表情﹖這下我可難猜到你到底抽到哪一張了。不過越是面無表情就越代表是強裝出來的,那就表示你抽中的牌一定很大。應該不是10以下的數字。」
智炫聽到這感到一些訝異,他看了手中牌一下想確定自己剛才是不是眼花看錯,或許他的牌是二也說不定。不過他的牌是梅花A,目前為止唯都猜中了。
「你低頭看自己的牌,應該是想確定自己所抽中的牌有沒有被我猜中。如果你的牌數字在10以下的話,我就輸了,不過你一句話也沒說就代表我目前是對的。J、Q、K的牌圖案明顯,應該看過一便就不會再低頭確定,所以你的牌應該是A吧。」唯繼續推測。
站在一旁的采靈、任達威及其他工作人員都對唯感到佩服。采靈也更堅決了她央求唯調查案件的決心。
「應該不是黑桃。如果是你百分之百就贏我了,不會熬到現在。只剩下三分之一了,那我就隨便猜一個吧。」唯思考了一會兒後緩緩的開口。「A,梅花A。」語畢,所有人開始大嘆唯的利害,唯也得意的回他們一笑。
「喂喂喂﹗還沒完咧。你的牌不一定比我的大啊,你會抽中比我的小的牌,有百分之九十四點三,那是很高的百分比啊﹗」智炫現在直覺不想輸給這樣只會用遊戲來要東西吃的無賴。
唯翻開了他的牌。「黑桃A。我的運氣一向都很好的。」
智炫及其他在餐廳工作的人正在廚房忙著弄唯贏得的午餐。唯慢慢的收起了桌上的牌,采靈笑嘻嘻的坐到唯的對面。「真利害,我沒看錯人。我準備要一直煩你煩到你願意幫助我為止。」
唯不理她繼續收他的牌。
「你是怎麼猜到他的牌啊。還有你真LUCKY,抽中最大的牌。」采靈問道。
唯輕笑。他由他寬鬆的衣袖中抽出另外一疊牌,那是唯在洗牌時調包的正牌貨。唯翻開那一疊智炫和他抽牌的那一附牌,全部都是梅花A。
「你… …」采靈訝異的說不出話。
「不耍點技巧怎麼贏到免費的午餐呢。」唯笑道。
「那你怎麼抽到黑桃A的啊﹖」這的確是另一個問題。
唯將其中一張梅花A的牌撥開,是兩張牌黏在一起的。貼在梅花A背面的就是黑桃A。「看電視學來的,雖然這樣做不是件好事,不過為了那午餐,只有捨命幹這種壞事了。」唯的語氣中充滿愉悅,完全聽不出他有苦衷。
「奸詐﹗」采靈脫口而出。什麼嘛,騙子,竟然用這種招術來騙午餐。
「不過… …當他自己發現到自己身上被束縛所綑綁後,又有什麼能力來拆穿撲克牌的騙招呢。」唯靠著椅背口氣沉重的說道,此時的唯比往常來嚴肅,他看著正在廚房中忙碌的智炫。或許是可以借用他的能力… …
采靈看著唯又看向智炫。她聽出唯口中的意思,如果真如唯所說的,那智炫就有某種理由讓他這個海外留學歸國的高材生甘願在一間小餐廳中工作。這時采靈才發現到唯的恐怖,竟然能猜出對方的心事。難不成他真的的懂塔羅牌。「你說的束縛就是你剛才幫智炫占卜算出來的吧﹖」
唯收起嚴肅的表情疑惑的看著采靈。
「不然你怎麼猜到智炫身上有束縛呢﹖」采靈問。
唯思考了一會兒露出大大的笑容。「妳在說什麼啊﹖我怎麼可能會懂占卜嘛。我隨便說說用來騙人的,妳也真信。真好騙。」采靈聽到做勢要打唯,唯機靈的閃開。「喂,我快餓扁了,別讓我消耗能量啦。」
「餓死算了。」采靈插著腰。真是的,這種人也算是偵探﹖一點說服力也沒有。想到這采靈臉色忽然黯淡下來。當殺害家人的兇手還逍遙法外時,她怎麼有時間在這批評別人呢。
唯看出采靈的憂鬱。
「怎麼今天不纏我啦。」唯一手托著臉看著采靈,口氣似笑非笑的對她說話。
「纏﹖」采靈一時不解,後才明白。「是很想纏,不過我現在正在工作。等我下班… …」采靈還未說完就被唯打斷了話。
「不過答案還是一樣。」唯輕笑。
「那你問我幹嘛啊﹗」采靈又想扁人了。
像唯這樣的人值得信任嗎﹖
采靈擔心… …
                                             
每一個月十號采靈都會到父母家人的墓前拜拜,這個月亦同。十號是她家人被殺的日子,采靈不會忘的。
「喂,你出來陪我散心啦。好想找人聊天。」采靈正用手機與渙安通電話。
渙安哈哈一笑。『妳又不是只有我一個朋友,找別人啊。況且今天妳不是要去看妳父母嗎﹖我去幹嘛。』渙安雖然不曾與采靈碰過面,但透過網路,兩個人不但是好友也是采靈談心的對象。
「你替我找的偵探一直不肯幫助我,你說怎麼辦啦。好不容易有一個能替家人申冤的機會卻落到空歡喜一場。」采靈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繼續拜託唯還是放棄。
渙安在電話中聽到采靈那無耐的語氣。『大不了換個偵探啊﹗那我幫妳問好了。看有沒有其他的偵探願意幫助妳。』
「謝謝了。」雖沒見過面,采靈對渙安十分信任。
『客氣什麼嘛。啊﹗我還要趕稿,主編又傳簡訊催我了啦。等我替妳找到私家偵探後再打電話給妳囉。』
掛了電話,采靈只有一個人出發去探望家人的墓。
真的好想找人談。究竟那個叫諸葛唯的男子,能信任嗎﹖就算他多次拒絕幫助她,不過采靈直覺,唯就是有能力替她申冤,他絕對有這個能力… …
采靈還沒走到目的地就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影就蹲在他家人的墓碑前面。是她先前遇見過那位來上香的年輕男子。「是你啊。」
那男子一驚慌忙的站起身。
「你是哪位﹖為什麼會來替我家人上香呢﹖」采靈說出她的疑惑。
男子低頭看了墓碑一眼後笑著對采靈行了禮,準備離開。
「等一下啦。」采靈追上去,今天不問清楚不行,她不希望在心中又擱下一個謎題讓她滿肚疑問無法集中精神。「我只想謝謝你。」
男子停下身子轉身看向采靈。
「謝謝你來替我家人上香,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還是要謝謝。」
男子停頓一回兒才緩緩開口。「不用客氣。」
采靈聽到男子開口講話開心的走上前。「快中午了,我有帶點吃的,等我上完香要不要到海邊那去吃飯啊。」采靈拎起她的手提包笑道。「我叫屈采靈。」
男子微愣又立即恢復鎮定。「楊立宣。」
「你已經在讀大學了﹖還台大﹖」采靈訝異的看著眼前這個應該才十六七歲的男子問道。難不成他跳級﹖
「對啊,我已經二十歲了。」立宣還是笑笑的回答采靈的問題。
由立宣口中采靈知道他家人有父親及其他三個哥哥,目前是自己單獨租房子住。平時沒上課的時間都去當國高中生的家教,算起來也能賺不少錢,足夠應付生活費用。除此之外他還參加學校社團運動等活動,生活看似忙碌又感覺充足。
「你哪來的時間啊﹖」采靈已經問了近百個問題了。
「現在不就是時間了。」立宣還是一臉笑容的回答。
這個人不但是高材生,又積極參與學校活動,又打工當家教,真不簡單。采靈看著立宣心中又泛起了原先該問的的問題。「那你為什麼會專程來這上香呢﹖我指,你跟我家人有什麼關係嗎﹖是朋友的兒子﹖我哥或我弟的朋友﹖我們的遠房親戚﹖還是… …」
立宣臉色微變但沒有引起采靈的質疑。「都不是。只是偶而來這個海邊就順便上山去… …你家人的墳墓的位置景色不錯,所以我在那賞海景時都會上香拜拜。謝謝他們讓我站在那邊看景。」立宣淡淡的回答,直接了當的解釋。
采靈不疑有他的遞給他一個御飯團。「這樣啊。有空的話一起出去吃了飯或什麼的。」采靈出口邀約讓她擔心立宣誤以為她對他有意思又趕緊改口。「你讓我想起我弟弟,他跟你同年齡… …如果他還活著的話。」采靈原本興奮開心的語氣忽然變淡。
立宣收起笑容,他握著手中的飯團。「不難過嗎﹖」
采靈搖頭。「他們一定也不希望我難過,我一直都在學習堅強。不用替我擔心。」說完采靈又再度愉快的説道。「有個人當你的聊天對象真的很好,忽然覺得心情暢快許多了。我每次來這都單獨一個人,感覺很空虛。」
「空虛總比空無還好。」立宣喃喃自語,他站起身任憑海風吹來。「要是所有煩惱都能被風吹走那就好了。」
采靈聞言,微笑點頭。如果真能忘掉煩惱就好了… …
立宣一直在觀察采靈的表情,見到她的微笑,立宣忽然感到不安的低下頭。
-         - 楊立宣,男,20歲。大學生。- -
                                             
今天天氣良好,幾乎沒有雲。難得一見的好天氣,星期天的一個好天氣。這種天氣下,該做的事就是全家大小出去散心遊玩,但是… …也有人行為不同。
刑事局中,如穎正全神慣注在眼前的那一疊資料,有的是十年前的那件慘案。
「妳今天不是不用值班,我還在想妳好好的一個星期天留在局裡要做什麼,原來唷… …。」筱娟端了杯咖啡到如穎面前。「這種事不用特別浪費一個休息的時間來調查吧。」
「這是我私下自願調查的案件,自然是自己私下調查。我不會假公濟私的。」如穎一面翻閱資料一面道。
「好好好,慢慢忙妳的,我去忙我的。」筱娟說完便趕緊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免得被組長碎碎唸。筱娟走後,如穎繼續閱讀著手中的資料,一刻也沒有停直到她看到一段引起她興趣的消息。
同一個時間中,唯正好又回到圖書館翻閱舊報紙。唯將報紙帶到附近的坐位上。他開始認真的閱讀,而此時他被一個巨大的標題給吸引了。
『四口被殺,僅有十歲男孩是唯一可能目擊者。』
如穎看著這條有力的線索。如果有目擊證人就有一個起頭,不會讓她漫無目的到處調查。『年僅十歲,就讀XX小學四年級的莫語文被發現昏迷於案發現場,身上並無外傷。﹖這個消息讓如穎感到興奮,但是下一句卻讓她斷了興奮的心情。『在醫院昏迷數日後,莫語文疑似受到打擊而精神崩潰,被家人送入精神病院中… …』
精神崩潰﹖
如穎閤上了資料冊。
她內心又多出一絲希望。
既然是精崩潰,那這名叫莫語文的人一定是目睹了什麼才讓他如此。
如穎露出一絲勝利的笑容。
在圖書館的唯也露出一個笑容。
這個人或許是個很好用的棋子… …
引用網址:https://home.gamer.com.tw/TrackBack.php?sn=14964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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