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不能肯定這會否成功,我想我傾向把這話題暫時擱置。作為一個英靈,他過去一定做過一些特別突出的事情,像殺死一只大怪物等等。
還有數天,聖杯戰爭便會結束。一想到我快要面對Leo,我就感到非常緊張。在這麼多位我過去曾面對的Master之中,他就像是最有資格得到聖杯的人。他是唯一一位我在預賽時已曾聊天的Master。但是,我從沒想過我們會雙雙成為最後二強。
嗯...真的,我無話可說。似乎你正在擔心一些事情,Master?
我想我的神經質已被Archer發現了。他也許很擔心我無法鎮定面對最終戰這個大問題。這是一個好機會,我應該趁這時候問Archer的真實身份。
雖然快將來臨的戰鬥早已充斥在我腦海之中,但現在我心中只有一個問題。在我將要去面對自己的命運前,有一些比我的生死更重要的事情,要問Archer。
早前,他表明他並不是正統的英靈,究竟這是甚麼意思?為何一個正常的人類會成為英靈?他到底在笑「正義的使者」甚麼?
甚麼?你還在想那個問題?...真讓人感到不安。那次只不過是一次無聊的閒談罷了。
「正義的化身」這概念對你來說不足夠嗎?這聽起來很讓人敬佩阿。
這個描述似乎在形容Archer。但我想知道這之前的事。想得知他臨死前,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唉,為何我總會無法擺脫這些好奇的Master呢?
那你可以怎麼辦?平常的我很討厭沈迷於過去之中,但在某些原因下,我正在重懷過去的愁苦…這讓我不禁嘲笑自己。
現在每當我回想,我猜,我也不像是自己想像中那麼差的人。
你一定是想反對我的說法了。我想這表示…其實自己一直以來這麼多情也不壞。
--對。現在是一個阻止自己糾纏在不能改變的事實的好時機。
Archer坐直了身子。他的語調既不陰沈,也不歡樂,只是單純的中庸,就像他正在說一個無關痛養的小故事。
與其他事情比較,我的故事根本不算得是甚麼。
你知道甚麼是「倖存者的內疚感」嗎?我正是此等的化身。
倖存者的內疚感,很多時會發生在曾經歷大災難的生還者身上。倖存者的內疚感,是指大災難的生還者相信他們做了一些錯事,因為他們仍在,但其他人卻不幸過生。
正因他們倖仔著,他們在某些方面會很特別。他們有機會覺得因為他們仍在,他們一定要做一些特殊的事情去表達對不幸死去的人的敬意。要是他們不這樣做,就等同不尊敬死者似的。
沒錯,我在一個大災難中倖存過來。雖然我仍生存著,我理應在當天死去。
每當災難發生,我唯一的想法是為自己仍生存著這事實贖罪。
這是,我不理會自己的生命的原因。
我承諾我絕不容許另一個災難,像我經歷過的再度發生。
要是我不這樣做,我無法容許自己繼續生存下去。往後我便捨棄了自己的名字。
除此以外,我亦放棄對自身人性的要求和發誓我只會為已死之人生存,而不是我自己。
不用擔心我。也請別指出這有多孩子氣,先想想我受了多少精神傷害。
但是,只要你下定決心,甚麼都有可能。某種原因下,我對現了那幼稚的承諾。
在孩提時代到青春期這段過渡期間,那個男人終於發現他成為了甚麼。
假如有人是為了自身利益去使用自己的力量,為了別人的利益著想,我會阻止他們。
假如有犯罪者想繼續犯罪,我會在他有機會傷害別人前殺死他。
我是一個擅長製造武器的魔術師,並被視為擊退惡魔的最佳人選。
在類似的事實上,其實不難成為正義的英雄。
透過忘我地行動和誠實地面對理想,任何人都可以成為正義的使者。
…我嚴重懷疑這是否故事的全部。實際上,為人不為己這想法似乎有些絕對的錯誤。我相信這只是他的痛苦的一部份,其他傷痛都被放在一旁。
在這方面你也許是對的,但在某一點上他不再介懷這問題。
他迷上了那為他人奉獻而得到的感覺。
自願和抗拒,他的偽善容許他去拯救別人的生命。
為了自私的理由同時,想去幫助人的欲望使他成為眾人間的傳說。
在他的利他主義下,事實上,他只是個受雇者。而且,他只經歷過很短時間的孤獨。
在他的朋友中,一位朋友認同了他的理想,並負責起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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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能夠更深入地浸淫在自己的責任感的原因。Archer回想到那自私又帶有理想主義的英雄誕生時,稍微笑了一笑。
那笑容,也許是自我嘲笑,絕對給予了他的回憶一個正面的回應。我在剎那間看到一個完全投入自己到理想
中的年青人。
一個擁有支持他的朋友的男人。一個擁有理解他的女朋友的男人。從Archer的笑容中我可以看到他在想甚麼:「啊,那些美好的時光。」
說那都是美好的時光是過份誇大了。
我的意思是,那個男人是一個犯罪者。他也許認為自己是屬於正義那邊的,但他並不是英雄。
…又不是了。我在Archer的故事中仍未找到任何可反對的事情。他不是救了人嗎?這不就讓他成為一個英雄?
你熟悉那個讓十人死去以拯救一百人的道德矛盾嗎?
或一個人偷一條麵包去供養你的家庭?
一種致命病毒在一架飛機的機艙中散播,乘客們都快要死亡。
在恐懼間,他們仍然瘋狂地想辦法讓飛機能到達機場。
即使他們全都很痛苦,他們努力一致,希望可讓飛機緊急降落。
眾使他們丟棄了自己的生命,為了拯救其他乘客,他們無私地行動著。
但,在飛機降落時,病毒將散播給城市三十萬人口。
雙方都是同等的無罪,只是人數多少的不同。
其實,在飛機上的乘客是最大的受害者。
儘管在那地獄般的情況下,他們保持著自己的人性。
你知道嗎,他讚賞他們。這些在飛機上仍頑固地遵從人類的準則的人。
但,他奪去了他們讓飛機降落的願望,並使其墜至海底。
他的理想說:「多數人利益凌駕於少數人之上。」
這是一個有關生與死的問題,而不是義務論。Archer所提的就像卡涅阿德斯船板(the Plank of Carneades),雖說那是一個有關一個人為了生存的行為引致其他人死亡的實驗。
假如一個人不行動,雙方都會死亡。那是一個缺乏更好選擇的情況…
殺一個人多數都是錯的,不管堅持著甚麼理念。為了自身利益而殺人就是惡魔。
那假如較少人死去或其他?沒有人的生命是真正-得救-
...啊。這是為何他經常說他不是一個英雄。他保護城市的市民避開危機。The part where he actively saved someone on the verge of death didn’t happen. (這真的不知如何翻譯是好)
…他認為維護正義的人是忘我的。他告訴我他一直都像孩子般生存著,因為自己的靈魂早在災難發生那天逝
去。這些事情都很胡鬧和愚昧。
儘管他拯救更多生命的決定是正確,無視自己的非人性行為是錯誤的。--但,所有被他遺棄的生命,其實也
是他想拯救的生命。
在災難中他以孩子的身份生存下去,他一定聽到別人哭訴:「我不想死。」
從他聽到的請求中可發現,拯救一個人的性命而把他人的性命置之不理與他的基礎信念有所出入。
…他不能哀悼。已犯的錯可以贖回。被背棄的生命可向其致歉。但永遠無法饒恕那無法擺脫那條血跡斑斑的
路的人。
這是為何無論誰批評他的行動…他無法背叛所有被他撇下的人。
…到最後,他因為無盡的壓力而壞掉。他被自己想成為英雄的願望殺死。對擁有他的理想的人來說,保護自
己所愛的人這個想法是既諷刺,又沒可能發生的。
無可避免,成為正義的使者是一種自私的行為,能煽動一個男人來殺死我。
到最後,維持治安的人和犯罪者到底有何分別?
事實上,因為他一直在法律外行動,我想他比犯罪者更為嚇人。
他一定把恐懼置入任何有自責的自覺的人身上,也包括了在位者和凌駕於法律之上的人。談判,游說和強調
他的人性都不能影響他。
人們多半不能理解為何他要這樣做。解釋亦無助於解決問題。到最後,世界上沒有人可以不為個人利益而行
動,對嗎?
「他跟可怕的本質有甚麼分別?」 「難道他不能以其他不可怕的行動去暪過我們嗎?」
懷疑成為謠言,謠言則成為事實。正義的使者被他最親密的朋友上繳至司法系統。
這就是那連惡人也懼怕的神秘人被徹底打敗的原因。因為他是正義的使者,他無條件地接受人民的審判。
Servant是英靈的再現──或說是重生也可以…換句話說,他的生命在法庭上終結。
我歪曲了。我的朋友害怕我。
「我以為這男人幫助我是出至關心,但…假如我成為了危害公眾的人,他會不猶疑地把我拖垮。」
( 真的很像慎二會說的話w,詳見文章某圖片放大版www )
他的朋友沒有背叛他…他的理想背叛他。他的朋友發現他並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個執行無差別審判的惡
魔。他根本就不是人類,他只是這個系統中絕對正確的化身。
…再者,他的朋友認定終有一天會面對跟被這男人殺死的人相同的命運。所以--要陷害這無法控制的維持治安者。
對。從那時起,到現在,我從未憎恨過那位朋友。
只有一件事我想是不幸的。
處刑來臨時,我相信我會被正義的仇恨了結,但--
那並不是由仇恨帶來的死亡,因為他的死對其他人來說並無任何好處。「人們有責任去打敗邪惡--」,他的死亦不是一種救贖。
這是因果報應。他被社會終結他的性命,就像那些被他了結了生命的人一樣。
即使作為人類,他發現他所走的路是錯的。「為了拯救更多的性命。」
這年輕人的命運就是被他相信的正義拖垮。
…那是個完美的故事。也許這是為何這正義的使者沒有名字。一個無名英雄。他的死亡揭示了公眾有多渴求
正義的化身。
對不起,那是讓人沮喪的。
從這可以學習到的是,投身到理想中無法拯救任何人的。
過去的我和現在的我是不同的。不用因把我們想為同一人而感到不知所措。
不知所措?因為我的Servant是正義的使者?
--沒可能。一個堅持正義和懲治惡魔的超級英雄會很快變得陳腐的。我在想Archer會不會認為他是一個性格上特別強硬的Servant。
--對,我不是一個很隨和的人,你怎會知道的?
沒錯,讓我不知所措的不是我那英雄般的過去。
也許你已經知道這一點,但我想我真正的禮物是有一個指出我錯誤的夥伴。
--他笑了。Archer曾經對著我笑,但我可以感覺到今次是特別的。像在說他的過去其實是很和平似的。
已經足夠了。也許因為我們相遇,他才能這樣的笑。
奇怪地,我感覺到緊張的感覺從我的身體中流出。依然,我仍有最後一件事想問。即使生命中毫無回報,Archer現在開心嗎?
說實話,誰會因現在成為了英靈和被使喚的Servant而感到高興?
他一邊諷刺地笑著一邊說…糟糕,我破壞了這對話。現在我不能問他有否發現被救贖了。可憐的Archer一定很難承受他對我這位沒缺乏經驗的Master的不滿了。
我認為今次的聖杯戰爭,整體對我來說是好的。有意義的同時,帶有救贖成份。
有時候,缺乏經驗的你讓我感到沮喪,但你是一位好Master。
…別住,他仍在說笑嗎?
我對好的定義不是優秀,或最強的魔術師。這些對我來說沒所謂。
能力可以學習,才能可以補回。
但你的精神--這是不能改變的。
雖然你曾是最弱的,對我來說,可以有一個如此有人情味的Master去聆聽我是很--
在這一點上,Archer不再作聲。也許他不能找到相應的字詞,或是他不認為需要說出來。
…但,我明白他的意思。作為一名Servant,他與一名無名的Master契約的原因。我知道,一名被無法控制的力量引領著的普通人吸引了他。在他生存著時,他放棄走自己過去所堅持的路,並幫助我走一條更好的路。
好了,我們要加倍努力了。假如我們不專注於戰鬥中,我們無法比賽的。
故事時間已經完結。Arena,未來,和只有你只可做的工作正在等你。
他從自己的坐位上站起來。再也沒有原因去聊天了。我想我們已足夠。
對於無名的魔術師和Servant即將面對他們的最終之戰,我開始感到興奮。
其實原文到後半段,我有點:發生了甚麼事?的感覺因為...為何好像問非所答似的
所以看到這兒的翻譯文這樣,也不用感到太奇怪XD
Fate/Extra也快出續集了
關於前作的文章一早已應結束,誰知一個美版又讓人doki doki...
嘛...以後Fate/Extra CCC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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