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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魔少年】神子降生之日

作者:蚊子貓│驅魔少年│2011-12-24 23:49:32│巴幣:2│人氣:424

本文是三年前發的,但沒在巴哈發過,就丟過來充實一下小屋吧 XD
當初是臨時想說來寫篇聖誕賀文,但又不想走傳統的歡慶路線,於是試著換個角度切入
故本文是比較偏黑暗思考類的,若有看D.Gary-man驅魔少年這部作品的較能理解
(其實標題用『聖子降臨』感覺會更帥,不過那就變成FF7啦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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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點點白雪如綿綿花瓣般地飄落街上,夾帶些微刺骨寒意卻凍不住人們期待的歡笑,即將到臨的聖誕佳節預告著與親友的久違聚首。
  髮色若雪的少年,即便身著一襲暗沉也遮掩不了臉上滿懷期待的紅潤,這是他進入黑教團後的第一個聖誕節,也非常幸運地碰到任務空檔,現正趕回離開多日的教團。雖然從來就不是什麼虔誠教徒,童年時期其他孩子與家人的溫暖聚會總是令被遺棄的孩子好生羨慕,在養父逝去多年後少年終於再度擁有家人──那個總是虐待人的師父不算──而且還是個超大家族,令他更加期待這天的到來。
  「我回來了──?」變聲期微啞的嗓音在空曠建築中迴盪,少年愣住了。
  雖然不奢望總是瘋狂的教團領導人能策畫一場正常的慶祝活動,但別說是佈置了,建築內部寂靜程度竟更勝以往,連平日愛閒扯聊是非的護衛群都悶著臉站崗。跟俗世熱鬧張燈結綵的過節氛圍形成強烈對比。
  是大部分的人都出任務未歸嗎?但即使如此,隸屬梵蒂岡教廷的黑教團應該還是要慶祝這天主教派最重要的節日啊!
  帶點困惑與失望,少年決定先回房安頓行李後再到餐廳打探消息,不管怎樣餐廳的美食可是外界比不上的,填飽肚子再說!

  「呦~亞連你回來啦。」
  「囉逼李耶在啊!」
  「先把嘴裡的東西吞下去啦!髒死了。」說罷,橘髮少年就狠狠地往友人的頭上敲下去。
  遠遠地就看到教團特色之一的『食物山』,走進一看這孩子依然死性不改地狼吞虎嚥,幸好自己有保持安全距離才沒被『波擊』到。
  在又吞了一頭烤乳豬、兩隻烤火雞、三個主廚特製亞連專屬大漢堡後,少年終於暫時歇兵與拉比攀談起來:「我還以為大部分人都沒回來,第一次看到教團這麼冷清。」連科學班都詭異地安分,當亞連聽到團員談及室長也難得正經認真不禁懷疑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聖誕奇蹟』嗎?
  「喔、其實大部分的人都在,每年這個時節總是比較空閒……也許千年伯爵他們也要放假吧。」說完連自己都覺得這猜測很扯,神的敵人過啥聖誕節啊!
  「嗯……那怎麼那麼安靜,過兩天不就是聖誕節了嗎?科穆伊室長他沒理由不趁機鬧一鬧吧?」
  「科穆伊他的祖國沒這習俗啦,不過到了他們的農曆新年時這裡可熱鬧了~」
  「喔……那黑教團本身呢?這也未免太安靜了吧。」
  「已經比以前好多了,聽說科穆伊上任之前甚至是充滿肅殺之氣。」
  「為什麼?這不是教徒的重要節慶嗎?」
  「那是對真正的教徒而言!」
  亞連本來攪拌著熱飲的手因友人那帶著嘲諷的眼神而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你是為了神而戰的嗎?」
  「才沒那麼崇高,我只是不希望再看到哀傷。」不解地睜著眼,亞連不懂拉比為何突然這麼問。
  這樣的理由可是更加的崇高啊……收斂了令少年困惑的眼神,拉比隨口又問道:「那你認為教團裡有多少人真的是以身為神之使徒為傲、以破壞惡魔為榮耀?」
  這……沒有吧。是有以此為樂的,亞連想起師父──但可不認為他會對此感到光榮。
  看著陷入思考的少年,拉比忍不住又勾起帶著諷刺的嘴角:「那麼教廷呢?對他們有何感想?」
  「……」蹙著眉,無語。
  但拉比已可清楚感受到,湧上來的厭惡不是對另一個同伴的競爭意識所能比擬的,是更深沉的黑暗,對於那漠視驅魔師人類身份的無情利用。
  看來教廷殘害人心的能耐不輸諾亞啊。
  黑教團不過是群驅魔道具集合體,不夠就找、壞了就丟。
  以正義為名對抗迫害人類的存在,高舉犧牲奉獻大義之旗實則泯滅個人存在,為了成就,殉教是理所當然。如此說來諾亞反倒來得光明磊落,從不掩飾本性,而千年伯爵……至少在那一刻確實達成人們的願望。
  加入教團是出於私心私情私慾,再怎樣崇高的道德理想或是卑劣的慾念渴求,最終都是為了自我滿足,只差在正負面的表現手段。但沒有一個人──沒有一個被利用的人能認同教廷的態度,何況,更多的成員是出於無奈,甚至,被迫加入。
  「你為什麼要突然提這些呢?」
  「想想聖誕節的最初意義為何吧,我只是導引開頭問題的答案罷了。」
  說完,也不管友人是否理解了沒,拉比直接就離開了餐廳。
  再繼續這個話題,就連本該冷眼旁觀的書人也不免感到情緒低落。

  毫不留戀走出建築發動INNOCENCE前往繁華的街區。每當這個時節雖厭煩熙來攘往人潮所帶來的高度警戒,但更不願像其他團員般為躲避節慶氛圍而隱身於教團一隅孤僻終日。
  漫步瀏覽裝點精緻的櫥窗,拉比享受著在教團內感受不到的歡樂氣氛。

  神子降生象徵著教廷的威權,面對教廷的無情相待,漠視這個宗教上最為重要之日,這是黑教團僅能有的、無聲的微小抗議……



  「這不是眼罩少年嗎?」
  「!」
  突來的問候讓拉比瞳孔瞬間收縮,看清來者後卻又無力地放緩警備的身軀。
  原因無他,這本該是教團死敵的捲髮男子手上提著抱著成堆的禮袋與禮盒、與殺意八竿子打不著地正慌亂喬著遙遙欲墬的山丘。
  標準的『駝獸』模式。拉比在腦中非常不給面子地下了這個註解。
  「真的耶,好久不見了。」從店裡走出的可愛女孩興奮地將戰利品繼續往帝奇的身上堆,終於成功讓山丘崩落了。看來這就是今天的公主殿下了。
  楞楞看著完全被活埋的男子,一旁的女孩完全不管兄長的死活──其實也死不了──尖叫地趕忙將易碎品搶救出來並斥責著男子不准掙扎免得災情擴大。
  ……不幫忙好像說不過去。雖然是敵對但這樣的可憐悲慘樣惻隱之心人皆有之,而且這是只有同為男性才能體會的辛酸無奈。
  協助將物品重新整理堆疊於地上一面感嘆男人真命苦,拉比終於再度看到那張俊秀的臉龐──只是現在呈現半昏迷狀態。

  「呼──終於得救了,我該怎麼感謝你呢少年?嗯、是叫拉比吧?」
  「……下次在戰場碰面時放我一馬如何?」
  「啊哈哈哈、這可難說了,我也是有業績壓力的。」
  果然沒這麼便宜的事,那我幹麻還繼續當濫好人地整理這堆啊──
  被亞連那小子傳染了……不對、那傢伙可不會幫敵人啊!!
  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比友人還要更加地濫好人,沮喪的橘毛兔子縮到一角暗自垂淚,還不忘繼續整理手邊的東西。
  「我盡量,你可比蘿特那ㄚ頭還有禮貌多了。」啞然失笑,看著一旁忙於清點戰利品的妹妹,帝奇只有無奈地加入整理的行列。
  「話說回來,你們在幹麻?」不會是準備過聖誕節吧?
  「嗯?這不是很明顯嗎?當然是準備過聖誕節啊!」攤了手,指了指周圍,不然這堆東西是幹麻的。
  「諾亞過啥聖誕節啊!」也許是離開教團時的低落情緒,這樣的反差,讓拉比不禁脫口而出。搞啥啊,憑什麼是你們在歡慶聖誕!
  「啊?」
  發覺自己太激動了,拉比趕忙調整情緒重新開口:「抱歉,我的意思是這天是慶祝所謂的神子降生,諾亞不是老說天主那傢伙是偽神嗎?」
  「我們當然不是為了那小鬼頭,而且也不曉得是不是真的是那傢伙的。」帶著惡意的嘲弄,男子輕蔑地瞥著少年身上的黑色團服。
  「那你們幹麻要過節?」無意在這種議題上爭論,對這名書人繼承者而言,千年前的史實或神蹟或訛傳或欺騙還不如眼前這詭異現象來的重要。
  「因為我們喜歡人類後來為這節日衍生的意涵。」
  「意涵?」
  「嗯,和重要親友的團聚之日。」
  雖然無奈笑著但那對妹妹的寵溺眼神是偽裝不了的。諾亞的手足情深在書人的眾多記錄中是個異類,完全顛覆『邪惡必自相殘殺』的慣例,這樣的衝突在眼前真實上演。
  多麼諷刺啊,本該是虔誠使徒的教團抗拒著這個節日的原始象徵、而理當是亙古邪惡的諾亞卻歡慶著愛與和平──雖然是家人限定──巨大的反差讓拉比不知該如何接口,只能無語繼續手邊的工作。

  「帝奇你們好了嗎?」從方才招攬下的馬車車門探出身,後方滿是放置妥善的戰利品,女孩催促著兩人。
  「好了、好了。」
  一同將剩餘的物品放入後,男子迴身面對少年。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順便告訴個好消息,到聖誕節當天都儘管安心閒晃吧,這期間不會有惡魔敢鬧事的。」
  「為什麼?」
  「因為我們都不希望被干擾啊,所以乾脆要惡魔不准有任何舉動……要說眼不見為淨也行啦。」
  「……」
  「這可是秘密喔,要是被教團趁機找麻煩那可頭疼了。」說罷俏皮地眨了眨眼。
  「……我會以書人的身分守密的。」
  「好、書人果然明事理。那麼後會有期啦。」
  「……可以的話不要是在戰場。」
  發出低沉惑人的笑聲,男子登上馬車不再看著又陷入莫名沉默的書人繼承者兼驅魔師的奇特少年,只在關上門的那刻拋下一句:

  「Merry Christmas and Happy New Year ──」







2008/12/27 發於鮮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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