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小說04

　　夜色旁盡是亮點，那些亮點組成一個又一個矩形的輪廓，上空的星彩早被污染成無，取代而之的是眾摩天樓窗口透發的光彩，毫無美感的都市星空，資本主義的象徵物。

　　西裝比挺的男子，在這醜陋的星空上，鳥瞰整群星點，立於星空之上，換言之，他站在最高的摩天樓頂端，在這都市內是最高的位置。

　　天藍髮色於肩，大樓風吹得來回擺盪，臉嘛，以潘安在世來講，或許潘安看了會望塵莫及，大嘆不如，眼鏡突顯自身的斯文，但他的目光虎銳，身懷霸氣，無須多言便略知此人非等閒之輩，此美男竟有此等的魄力，卻讓人不覺得有反差。

　　卡里斯‧薩爾，看不出已達而立之年的他，天之驕子，形容他是在適合不過的了。

　　身為富二代總被看好未來，自身志氣高昂不想動用家中的半毛來創業，作風精明幹練，打遍商場無人不曉，還在大學階段就以身價十六億美元，就連原本家中的企業也被自己收購，最後，十幾年內，成為世界首富，現為世界最高財團的總裁，近乎掌握世界的所有財富，如今他腳下踩的，正是自己的總公司。

　　當然，身為一個成功的男人，還要擁有更強悍的力量。

　　「哼。」打擾這男人傲視天下的哼聲，如此膽大包天的行為是何等人？如此輕視此等人物，不知是哪個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小卒？

　　身為一名王者，氣度自然非凡，他輕輕的轉身，連踩下的步伐都如此逼人。

　　面對他的，同是名西裝男子，古銅的肌膚陷入夜色若隱若現，白髮卻於黑暗一覽無疑，最重要的，是那對血紅雙瞳，一點一點閃著，彷彿在渴望與雙瞳同色的物件，燒灼腥臭的血液。

　　那名男子，拉雅克‧艾克拉瑪，露齒而笑，笑的燦爛，笑的瘋狂。

　　「有何貴幹？」優雅的回禮，如貴族的待客般，貌似是認識拉雅克一樣親切。

　　「我臨時起意，來打一場吧。」拉雅克吐露舌尖，狂亂的笑靨，僅想得到眼前的人那一拳，只要出拳，即能引來戰，戰士的血正加速沸騰。

　　「這樣好嗎？這樣這棟樓會壞掉喔。」卡里斯笑著指著下面道，但拉雅克根本沒在聽，顧自己笑著。

　　此刻，拉雅克的週遭，身旁的紫暗氣流擴散於大氣，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像過熱的夏天走在柏油路上看到景象的扭曲，伴隨紫氣擴散越多，扭曲的程度劇增，空間為之激盪，惡意的暗紫撕裂空間，整座大樓開始狂振不已，拉雅克腳下的地板凹陷龜裂，轟然巨響如雷震耳，在這中央的拉雅克，兇光四起，露齒而笑，身子壓低像豹般彎曲，鬼，他成了叫人敬畏的惡鬼，降災厄於人世給人劫難，只能祈求勇者去阻止這場浩劫。

　　「你沒在聽啊。」卡里斯苦笑兩聲，剎那間，連他也變成了惡鬼，歪頭咧嘴笑著，一同如野獸般瘋狂，體內野性鬥爭本能遭激活，兩方中間只見雙方對峙眼神之殺氣。

　　「你我明素不相識。」卡里斯道。

　　「卻得擁相同力量。」拉雅克道。

　　「如今為何而相識？」語畢，卡里斯大步一跨，天崩地裂，撼天動地，破壞的紫光大震天下，拉雅克一同一躍向前。

　　「純為王者力相爭！」雙方怒吼咆嘯，雙方一拳互送對方，二拳相交，雙方紫暗混沌之氣互容互撞，剎那，於都市最高點處，光柱一嘯升天，衝破灰暗的夜空，驚天地泣鬼神，時間就這麼停在這刻，天，地，人事物，通通朝這紫柱為中心瞻仰，所有一切停止運轉，為的只是這神蹟般的戰鬥。

　　畢竟，雙方都是將近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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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如摔角選手般的外貌，無袖襯衫與運動長褲給人那樣的印象，那白髮壯漢的顏容凶險，染黑的眼眸注視著世界，野心慾望掃射著一切，宛如要吞下全世界。

　　碩大的手掌包裹手機，聆聽那現代傳話者的呢喃。

　　「真的很抱歉，邦伊藤先生，搶奪迦樓羅一事失敗了。」

　　「喔，這樣啊，沒有關係，我另有計畫。」

　　「反正少了迦樓羅，成功率不過降低了些。」

　　按下通話鍵，語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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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週遭四壁一同為黑，包括窗簾一並合群，茶綠榻榻米上的兩排燭火形成一條走道，至此延伸至前方，一尊身上擺了幾盞燭火的面煞神像座前，徒一銀髮老者盤腿於此，赤裸半身的精悍體格，膚色白的異常，在燭火環繞更顯，在那近乎漂白的肌膚上糾纏一群血流圖紋。

　　「臭老頭！」走在這通道上叫喝，那人正是瀚天。

　　老者默不作聲，和黑暗靜謐的混為一體，正垂頭閉目養神。

　　「……你給那什麼鬼考驗啊！這麼難！」一順立於老者的面前，老者不動聲色，瀚天盛怒直指老者的額頭，點了又搓於他人頭上動土。老者身體顫了顫──

　　碰───啪───

　　那剎那的電光石火，老者下半身坐的穩穩，上半身維持正拳姿勢，瀚天遠卡在正對老者門外的牆，光源灑入房內，燭火走道添了鵝黃光彩。

　　「膽敢打擾你老子我睡覺？」

　　老者不借任何力量，僅憑盤住的雙腳站立起地面，叫罵的圓潤宏亮，中氣十足，在密閉空間中聲波來回擺蕩增幅擴大，一掃外表的老氣。

　　「我操！我回來了還這樣搞喔？」

　　大罵一聲，瀚天撲向黑暗，雙手緊握那即將溢滿的冥氣，一旁的燭火為之撼動，舉凡經過的燭光稍縱即逝，光源反遭黑暗侵蝕，但殺氣於黑暗無影遁形，一瞬，暗拳朝老者揮舞，後方的神像的火光宛如遭暴風撫觸煙消雲散，神像的兇煞抵擋不了，一聲悲鳴無辜碎散一地，空間謹剩門外無意進入的光源。

　　光源映在瀚天的背後，正對自瀚天，手握瀚天的一拳，不為所動的握著，自顯黑暗的霸氣佇立在此，對他來講光明只是多餘。

　　是的，頂立於黑暗之力最上方，冥道一派的現任宗師──大往滅，接下瀚天一拳的老者，也身為瀚天的師父。

　　「汝好無能，這麼簡單的事你也做不好？弱嗎？還把修羅像打碎了！那個很貴知道嗎？」放下瀚天的拳，擺出師父的架子啪啪下了好幾句斥責，但語氣怎麼聽都像在挑釁對方……

　　「我怎麼知道啊，莫名其妙衝出兩隻神武者，還丟閃光，結果就不知去向了。」一副我怎麼知道的輕挑態度，瀚天不甘的回應，兩人恰似在鬥嘴一樣。

　　「唬爛！神武者搶那作啥？」

　　「啊就真的啊！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沒搶到就是沒搶到勒──」

　　「……」大往滅無奈，順手開了電燈，內部也沒什麼稀奇的，空間倒挺寬敞。

　　「對了。」瀚天大剌剌的一坐。

　　「老頭，你……知道冥女這個人嗎？」

　　──沉默。

　　空間一瞬沉默，背對瀚天的大往滅低頭深索，沉默了數秒。

　　「……？」瀚天凝重而疑惑的臉龐瞧著大往滅的背影，他緩緩轉向瀚天，又沉默了數秒。

　　「靖……」大往滅低唔著。

　　「……啥？」

　　「你見到她了？」大往滅面對瀚天坐下，平淡的卻帶點驚喜的樣子，態度隨著裝重。

　　「嗯，只有一面之緣，你認識她嗎？她真的是你的弟子嗎？真的是我師姐嗎？」一連串的疑問停不下，好奇與好勝心兩好使然。

　　「唔，這樣啊，她入門時間比你早沒錯，不過她在五年前就離開了。」

　　「我記得她走的時候才十二歲，而且她入門時間是在她十歲的時候。」

　　「你說啥！？」一臉驚訝的瀚天張大下巴，冥道的理念是有效摧毀對手，所以在殘忍的招數冥道家都有可能用，缺乏武術精神的戰鬥，所以常被人蔑稱墮落者，但身為一個十歲的女孩竟然有膽進入如此黑暗的世界。

　　「這傢伙是什麼來頭！？」瀚天的眼瞪的老大，這種事實在難以想像。

　　「我也不知道，她自稱為冥女‧靖，我當時是叫她靖，她好像是孤兒，而且我剛見到她的時候就會使用冥力了，當時我看她很有天份所以我就收她當弟子。」

　　「其實你相當有天份，但靖她更有天份，你和她明明都一樣是入道兩年，但她在這短短兩年就習得了冥狂。」

　　大往生語重心長的樣子，總算有師父該有的風範，瀚天倒是不在意，因為風範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股力量，能讓冥力更上層樓的技能──冥狂。

　　冥狂，是抑制體內冥力無限增長的技能，學習方法與其說不明，不如說多到沒有明確指標，但不學者的靈魂逐漸會遭冥氣侵蝕，最後肉體會成為空有冥氣的軀殼。

　　聚說習得後有兩種狀況，一是墮狂，二是主狂：

　　墮狂是更下沉淪，雖人體內的冥力會一天比一天的以極高幅度的不斷突破，但靈魂侵蝕時間僅和一般沒學習者相同，當然最後靈魂還是會侵蝕殆盡。

　　主狂是完全抑制，冥力只會有小幅度的成長，且無法使冥力在成長，但冥力不會在侵蝕靈魂，就連肉體也會恢復一般的強韌。

　　然而道上不但很少人會，而且狀況又不盡相同，在加上冥道崇尚自由，所以弟子們通常很少會面，除了幾次的大集會外，不然就連掌門人大往滅都常常忘記第子的名稱，像瀚天這種比較親近的她才記得住，所以冥狂的方法鮮為人知，也沒有人刻意去記。

　　這次大往滅派給瀚天的工作報酬便是直接傳授冥狂的方法，但這是大往滅一時興起，平常不會這麼做。

　　「這樣啊……那你知道她為什麼會走嗎？」瀚天繼續追問，興趣在心頭漸增。

　　「不知道，你知道嗎？」簡潔有力的回答簡直在瀚天的心上澆了三桶冷水。

　　「……我記得只說你越教越爛。」

　　「哈哈哈……」聽聞此句，大往滅僅搖頭，毫不在乎苦笑幾聲。

　　「沒辦法，是她實力驚人才會這麼說，若她還有持續鍛鍊，她現在的實力應該遠比我高了。」

　　師父如此贊同弟子，那人或許該高興一下，可惜她不在這裡了。

　　當然瀚天不怎麼開心就是了，實力落差太大。

　　「啊，對了，任務還沒完，還不快去給我找迦樓羅？」爾後大往滅垂下眼皮，再度閉目養神，速度之快令人佩服不以啊！

　　「幹死老頭睡豬嗎！」瀚天燈也不關丟下這句話轉頭就走，離開的同時拿起了手機，點下電話簿名單。

　　「安芬」

　　通話中……

　　「瀚天嗎？」令人酥軟的娃娃音，確實是她。

　　「嗯……我可能近期內要在去搶一次了，雖然我不知道要去哪裡找。」

　　「這樣啊，可是也不能一直向學校請假吧？」

　　「反正不遲，我現在不知道要去哪找，那麼等到找到的時候你要幫我嗎？」

　　「應該可以吧。」

　　「多謝啦，那，拜了囉。」

　　「嗯。」

　　按下通話鍵，走出門外。